从大局的角度上来说,我得忍。

可是特娘的万一这货还要得寸进尺呢?还忍吗?

老子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男,但也不是随便哪个娘们儿都能占便宜的!

被子下的手,伸进了腰包。

反正这帮鬼东西都在这里,打不了把它们都收拾了再挨个拷问!

“哟哟哟,这帅小伙睡觉还挺不老实的。我就最喜欢这种不老实的了,这样的才有味道……”

护士长的声音难听的好像乌鸦叫一样。

就在我忍无可忍准备动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呵斥。

“干嘛!谁让你碰我的!”

这一声尖叫,就好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而那声音……分明就是护士长的。

紧接着“砰”的一声响,一个人形的东西飞了出去,撞在床尾那边的墙壁上,好像挂画似的贴了三五秒才滑落在地。

等那东西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时候,我才瞄到,那竟然是何淑雅。

“我说没说过不准任何人碰我的身体!说没说过!”

护士长抄起我床头柜上的搪瓷水杯,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冲了过去,一杯子砸在了何淑雅的肩膀上,然后对着她的肚子就是一记狠踹。

何淑雅被踹得再次撞到墙上。等她爬起来之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墙上多了一片黑红色的血迹,显然是背在背后的脑袋被打伤了。

护士长似乎还不满意,上去对着何淑雅就时一顿爆踹。

何淑雅被踹的不停从背后发出惨叫声,而周围那些鬼怪压根没一个有上去劝阻的意思。

单方面的殴打,足足持续了三分钟,何淑雅的惨叫求饶就没有停过。

被子下,我的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

真的很想给这头死肥猪点教训啊。

虽然何淑雅现在看起来也挺恐怖的,但是白天的时候她对我这个“病人”真的挺好的。

回想起今天何淑雅在病房里的反常举动,我觉得何淑雅应该是处于类似于人格分裂的状态。

白天的时候是作为人的那个人格占据身体,到了夜晚,则会转化成这个作为鬼的人格。

但是……两个人格之间并非完全隔绝的。

她那头疼、抓狂的样子,很可能是无意间得到了夜晚这个人格传递的一些消息。

比如说今晚护士长会带队来查房。

打电话给李杏儿怕也是想让李杏儿接我出院,躲过这一劫吧。

可惜两个人格之间的壁障让她无法正常传递信息。

“唔嗯……好吃,我要吃独食……”

再次翻了个身,我发出了一串还算清晰的呓语。

病房里那些鬼怪的注意力全都被我的呓语给吸引了过来。

“护士长姐姐……你好漂亮……好喜欢你……”

我没法起来阻止护士长的暴行,只能用些曲线救国的法子了。

护士长是个很贪婪的女鬼。甚至会在同伴睡着以后,撕咬他们的魂魄。

那么,当我对她发出独享的邀请之后,她会不会贪婪的把其他鬼怪都赶走,留下来独享我呢?

说起来,住院四天了,我都还没见过白天时候这座病院的护士长,也不知道那一位是不是也像夜晚这位一样是头恶心的母猪。

“嘻嘻……你说什么?你们听到了没有?他说我好漂亮,他喜欢我!嘿嘿嘿……好有眼光的小帅哥啊。吸溜……”

最后那一声,竟然是吸溜口水的声音。

“出去,你们都出去,我要跟这位小帅哥好好的交流一下。”

真是个贪婪的家伙,下直钩都能钓得上。

鬼怪们畏惧护士长的凶暴,一个个离开了病房,只有何淑雅站在墙边看着病**的我不肯离去。

护士长见状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把何淑雅踹成了个滚地葫芦,然后重重甩上门板。

“小帅哥,你要乖乖的,姐姐不会弄疼的你的哟。”

这特娘的,咋说的跟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似的。

咋你还真相跟老子这劫个色是咋的?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神符到处,万鬼伏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束魂于此,无处流藏……”

护士长离病床越来越近,我在心中默念起了束鬼咒。

你想把老子糟蹋了,那不如老子先把你绑了玩点刺激的。

就在护士长作势欲扑,我也要掀开被子给她一家伙的时候,病房门“咣当”一声被从外面踹开了,一个竖着单马尾,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迈着很方正的步伐走了进来。

我去,卢静怎么来了?

“卢静,你来干什么!?我只是寻房,不是在吃宵夜,你不要来捣乱!”

护士长显然比我更加诧异卢静的出现,扯着嗓子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

卢静没有回话,只是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你还真别说,这位女医生走路带风的样子,还真的有点压迫感。

“喂!卢静,你不要太过分了!寻房是我们护士站的事情,你无权干涉!”

我不知道她们之间有没有上下级关系,但是护士长在嘶吼的时候显然有些色厉内荏。

“走。”

和白天不同,深夜里的卢静刻板而寡言,走到病床边上,就只对护士长说了这么一个字。

护士长那边还想聒噪,却被卢静一把揪住了衣领子强行往门外拖去。

这卢静看起来是个身材窈窕的高挑美女,绝不是力量型的,可是肥猪一样的护士长在她手中却只能张牙舞爪的挣扎,却无法挣脱。

甚至在她拼尽全力的情况下卢静的身子连晃都不带晃的。

这位女医生的实力似乎有点超出想象了。

拖着护士长走到门口,卢静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冷冰冰的再次吐出一个“走”字。

护士长非常不满的抗议着。

可是我却觉得这第二声“走”并不是说给护士长听的,而是说给我听的。

病房门再次被关上,走廊里也渐渐恢复了宁静,然而枕头上那片恶心的湿痕却在不停地提醒着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陈哥,接下来怎么办?我感觉这种事儿,你不能忍了吧。”

耳机里传来了林九略带戏谑的声音。

没错,这种差点被母猪强上的事情当然不能忍了。

“带上你的家伙,今晚让那头母猪出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