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耳边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呓语,我感觉身上有点沉。

眯起眼睛一看,长发凌乱的奶糖正把脸枕在我的胸口上睡得安逸。

昨天晚上,我们三个一起包了一顿饺子,我还跟周小鱼视了个频,默默说想我了,问我啥时候能回去。我只能告诉她很快了。

然后发生的事情就……我们都喝了点酒……

好吧,老子承认了,和酒没关系,就是单纯没有抵抗住美色的**,把奶糖抱上了床。

我记得临进门时,刘茜茜在后面看着我的眼神还挺幽怨的。

啧啧,当时那个气氛啊,要不是这娘们儿人品实在是不咋样,说不定就连她也一起吃了。

小妮子还是第一次,昨天折腾到那么晚,是不是该起来给她做点早餐呢?

这个念头只是在脑子里闪现了一下就被我给抛掉了。

倒不是说我不想对一个把第一次交给我的女孩展现出温柔的一面,而是……身上乏力的很,脑袋发木,腰还特别的酸。

按理说以我的身体素质不至于这样的,又不是没在杨彩玉身上折腾过。

难道说因为我昨晚第一次尝试《龙虎交修法》中的秘法?

不应该啊,这秘法本来是龙虎交泰,阴阳相济才对,修炼后应该更有精神才对。

算了算了,不想了。再在**赖一会吧。

“起床起床,大年初一,你们这一个两个的要赖床到什么时候。”

就在我闭上眼睛准备再过过手瘾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系着围裙的刘茜茜一手拿着锅铲很不客气的在门板上敲着。

这特娘的真是把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扯住被子把我们两个都给遮了起来。

“遮什么遮,姐姐这年纪了,啥没见过?你来之前我就跟奶糖一起洗过澡了,还怕我看?赶紧起来,还有,把床单收拾收拾,完事了带走,记得给我买条新的。”

刘茜茜痞里痞气的对我竖了一根中指,反身离开了房间。

酣睡中的奶糖被她吵醒了,抬起俏脸,用那双朦胧的睡眼看着我。

那甜美慵懒的小模样差点让我没忍住再折腾她一次。

奈何……心有余,力有点不足。

又在**腻歪了五分钟,奶糖才先一步爬了起来。

我还是被她硬拉起来的。

浑身上下疲乏得不行。

去餐厅吃早餐的时候,刘茜茜那个嘲笑啊,就没停过。

说什么我看起来挺壮实的,没想到是个银样镴枪头。还说原来我没拉她一起进房是怕自己累死在她们身上……

对于这种挑衅我男人尊严的行为,本来是该严厉打击,把她直接按倒在桌上让她尝尝我的厉害的,然而……实力好像不允许……

难道是最近麻烦事太多了导致的身心俱疲吗?

我的脑壳子里有八百多个问号,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解。

大年初一,最重要的事情当然是拜年了,刘茜茜的年纪最大,自然成了被我们薅的那只羊。

这娘们出手也大方的很,竟然给我和奶糖各包了一个八十八万的红包。

作为奶糖的第一个男人,我当然也得好好表示下,又添了几十万,给奶糖包了个131.4万的包。

真是造化弄人啊,半年前把我卖了都拿不出几十万来,现在却是可以当做红包给人发了。

当然,刘茜茜免不了又是对我一阵白眼狂翻,声称自己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冤大头,我则表示等哥缓过来了一定把你拉进房间好好疼爱。

吃过午饭,我们三个坐在沙发上又闲扯了一会儿。

刘茜茜告诉我今天下午她们就要离开了。

这次她和奶糖聚在一起并不是说专程找到她带她千里送,而是在带着奶糖工作。

过年期间戏是不拍了,但是综艺的通告其实很多。

刘茜茜最近带着奶糖跑通告,打算先混个脸熟,等年后《雨巷村》开拍的时候,票房号召力还能高一点。

下午四点,我把两个女人送到了机场,眼看就登机了,奶糖抱着我死活都不想松手,那大眼睛眨巴着,就差求我跟她们一起走了。

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刘茜茜又凑过来满脸跑眉毛的跟我说让我放心,她会帮我看好奶糖的。

送走两个女人,我又跟张小山在咖啡馆碰了头。

之前刘玉凤对“高街”这个词的反应有些过激。

我对高街的了解很少,于是让张小山这个土著帮忙收集一下有关高街的详细资料。

张小山这货也算尽责,足足给我弄了五十张A4纸的资料出来。

其实这栋建筑位于香港西营盘,1892年时是一座医院,在战争之前是一所麻风病医院,这里接收的都是有重度传染的病人。

战争期间港城沦陷,敌军就将此建筑物,作为他们杀害港城人的刑场。

这里被敌军杀害的人不计其数,在位于医院前面的佐治五世公园,当年则是一个乱葬岗,因此在那里,经常会出现一些“灵异传闻”。

战后,之前的麻风病医院,就被改成了精神病院,据说里面不少精神病人都有自杀倾向,很多病人都忍受不了,以头撞墙,特别是在夜晚,经常有砰、砰、砰的撞击声跟惨叫声传出。

一九六一年,青湖精神病院落成,院舍遂改作日间精神科门诊部。一九七一年以后,被彻底闲置。

有了这些资料,再加上刘玉凤的反常行为,她的身份基本可以确定一个范围了。

这个高街是青湖精神病院的前辈,后者落成之后,很可能其中的病人和医护人员都转到了青湖精神病院。

按照张小山的描述,青湖精神病院有鬼护士在夺舍取代病人。

而现在的“生活白痴”刘玉凤对护士那一套如此驾轻就熟,但是和医生说的药却是过时的……她很可能就是当初高街还作为精神病院存在时的护士。

至于她为什么对高街和医院如此恐惧……

高街那里是一个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地方。麻风病人,精神病人,都没少死。

而且当初那些牲口一样的敌军怎么可能放过医院里的护士?

十有八九,如今的“刘玉凤”当初在高街被吓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