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惹恼了?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们是谁,别给我云里雾里的。”

福伯这个样子找到我,想必我们之间是存在一些误会的。

至少他对我存在误会。

“你不知道我们是谁?难道在这里瞎折腾只是个巧合?”

福伯皱起了眉,对话的走向可能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那好吧,你可以理解为这里是我们的道场,你来这里度假游玩我们欢迎,但是不要在这里搞事。现在立刻把那两个东西收了。”

他们的道场吗?那我就大概知道他的身份了。

“你的意思是这里那些害人的鬼,都是你们弄出来的了?”

“我可没说。”

“福伯,你这就没意思了,当着明人说什么暗话?我不知道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我也没法停下来了。不如这样,我说一个解决方法,你听听行不行?”

“什么方法?”

“事实上是这样的,我们在制造那两个东西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现在它们已经不可控了,不如咱们一起联手干掉它们,然后这块地方还归你们,怎么样?”

“小娃子,你是想让我们给你当磨刀石?”

这福伯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听了我的提议,竟然还给我吹胡子瞪眼的。

“不然呢?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当然有,既然那两个东西已经失控了,你们这帮瞎胡闹的小娃子也就没用了,不如让我老头子解决了你们,再去干掉那两个怪物。”

福伯说着,瞟了一眼裹着被子靠在**的杨彩玉,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好久没尝过大明星的滋味了,今天老子也算开开荤了。”

福伯双手一甩,两柄雪亮的匕首从袖管滑到了他的掌心,狞笑着朝我走了过来。

“一言不合就打算动手?你们这些家伙还真是下作。不过福伯,我警告你不要离我太近,我的居合斩你扛不住。”

为了表示对福伯的“尊重”我也起身,把手按在了腰间。

“居合斩?小鬼子的玩意也想……”

“砰!”

福伯的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响就在房间里回**了开来。

下半截话全都给崩回了肺管子里,福伯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右胸上的血洞。

“不好意思啊,我练得不是小鬼子的居合,是它干爹的美式居合。”

“叮当”两声,福伯手上的匕首全都掉在了地上,他的嘴巴不停地张合着,却没发出几个有意义的音节。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无语了吧。

“子弹击穿右胸,肺叶受损,窒息感会让你很痛苦,不过……只要及时去医院治疗,这点伤是死不了人的。”

对于杜家人,用什么手段都是正常的。

“你……你个小兔崽子,不讲道义……”

“别给我扯那没用的,你到底想不想活?想活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否则的话,今晚死的人够多了,不差你一个。”

“没门,你什么都别想从我嘴里……啊!”

福伯嘴硬的工夫我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挑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凌空一划。

血光飞溅,一只耳朵从福伯脑袋上飞了出去。

“福伯,我劝你识时务一点。要知道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并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咱们这种人能把生不如死做到什么程度,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

话音落下的时候,匕首被我狠狠刺进了福伯右肩的骨缝里,他原本还想做点什么的右臂顿时无力的垂了下来。

好吧,来了港城之后,不只是对女人放开了,对男人,我下手也开始变狠了。

这算是精神问题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错。

“你这小子下手好毒,就不怕被报复吗?”

“报复?就……凭你?”

说话的功夫,福伯被砍飞出去的耳朵里竟然冒出了一团血雾,化作箭矢的形状朝我激射了过来。

我连忙一个侧身,血箭几乎是擦着鼻梁飞了过去,在墙壁上重新撞成了血雾。

福伯趁着这个机会,就要扭头往外逃,结果他刚到门口,房门却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门板“啪”的一声拍在了福伯的脸上。

福伯那张老脸啊,顿时就像开了染坊一样被鼻血染得花里胡哨的。

“陈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推门的正是左翔,看到福伯捂着脸在地上打滚,衣服上还沾满了血迹,左翔也蒙圈了。

我瞄了一眼缩在**的杨彩玉,后者见到左翔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应该是海滩上太过昏暗,她没看清那具尸体的脸吧。

“没什么事。”

“可是福伯他……”

“晚点我会给你们解释。你有什么事吗?”

“五号楼出事了。”

五号楼……是我刚才出去那一趟唯一没有走到的一栋。

倒不是觉得里面不会出事,主要是里面的人跟我没什么关系,而我折腾了一夜属实是太累了,就刻意的忽略了他们,打算让五号楼自生自灭了。

没想到,这个五号楼我还是没躲过去。

我在福伯的肚子上狠踹了一脚,让他先COS一会儿大虾。

然后跟左翔一起走到朝着院子里面的窗子前向下望去,昏暗的院子里,隐约能看到一个个穿着兜帽斗篷的人正摇晃着身子从五号楼的大门往外走。

几条光柱从一楼射到院子里,应该是下面的人知道我在楼上看,给我照个亮。

那些人身上的兜帽斗篷和六号楼里的差不多,都是用一些衣服、床单什么的改出来的,花色并不统一,但是额头的位置都用红色的颜料绘制着一个倒五芒星。

外面的台风刮得很猛,我和左翔这样身板子不错的都有点站不住,何况是这些麻杆身材,还穿着很兜风的兜帽斗篷的家伙了。

一个个从五号楼出来后走不出三步,就会被狂风掀翻在地,化作滚地葫芦。

“陈哥,他们这些人不会也死了吧?死了为啥还要出来啊?”

左翔显然听钱鸿儒那帮人说了六号楼里的惨状,面部神色非常凝重。

“不知道,可能咱们运气好,六号楼里的女人都太烂了吧。”

之前戴安娜说了,召唤术的祭品需要纯洁的处子,这帮少爷小姐,私生活不乱的恐怕不多。他们在楼里找不到祭品,只能出来。

当然,还有一个更让人头大的可能——这帮家伙想玩点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