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陈师傅,你刚才给老吴吃的是?”

这片场本来就阴煞之气很重,加上我和场务老吴的诱导暗示,王明的腰子也跟着开始隐隐作痛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那是我怕失手,给自己准备的应急用的乌金丸。驱阴辟邪固本培阳的。唉……”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乌金丸?老吴,你现在感觉……”

“我现在感觉可好了。之前总觉得身上发凉,吃了陈师傅的这颗药,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王导,您是不是也是腰子又酸又涨?我刚才吃了以后没一会儿就好了。”

听到王明询问,老吴就像个药托一样拍着自己的后腰毫不吝惜溢美之词的开托。

手下人现身说法,王明脸上顿时多了几分急切。

“陈师傅,那个乌金丸能不能给我一颗啊,我这也跟老吴似的,腰子酸胀酸胀的那么难受。”

“唉,有心无力啊。”

王明这个货啊,真的不适合出来单独做事。

虽然做导演的时候是挺认真的,但是人情世故这块太天真了。

“我们这行当是讲究缘法的,有缘者分文不取,无缘者万金难求。”

“刚才我分明是先去看的你,可是你明显就不信我。”

“我都说了,乌金丸是我准备自用的,就那一颗。”

“你们被阴气冲体冲的太急了,情急之下才拿出来救人。”

“老吴信我,你不信,所以原本该是你的机缘,就落到老吴身上了。”

说完以后,我无奈的摊了摊手。

“听说你们港城有本事的师傅挺多的,要不你找别的师傅看看?”

“额……”

我本来只是欲擒故纵一下,没想到这话一出王明脸上顿时写满了尴尬。

后来我才知道这货一直嚷嚷着“信奉科学拒绝迷信”。

有些想赚点零花钱的师傅上门来问他是否需要人镇场都被他恶言恶语的赶走了,以至于他在港城的阴阳圈子里风评极差。

几位最有名的大师甚至放出话来说王明的活就算给再多的钱也不许接,接了就是整个圈子的叛徒。

“那个……乌金丸就一颗了吗?还能不能再炼制几颗啊?我这……唉呀妈呀!快快,陈师傅,给想个法子啊。”

王明一边说一边挽起自己的袖子,打算用那条黑线来博取一下同情。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那条黑线此时已经越过半条前臂朝着手肘过去了。

这场面看得我也是一皱眉。

按理说情况不应该有这么严重的。

他一个年轻男人,体内阳气充盈,这点阴气哪可能窜皮至肘?

只能说这港城的邪地是真的邪乎。

让人找来一块黄布,写了一道破煞符,像扎止血带一样给王明扎在了手肘上。

然后在黑线尖端处用银针刺穿皮肉,焚烧符纸引火拔罐,硬是从他手臂里拔出了小半罐黑血。

这可把王明给吓坏了,不住嘴的喊着“大师”,求我一定要保住他的腰子,多少钱都行。

那猪都送到刀口上了,我还能不宰?问他要了二十万药材钱,承诺他最晚明天晚上,乌金丸就能给他炼好,保证药到病除。

而出了这样的状况,今天晚上的戏自然是拍不下去了。

王明让所有人收工离开片场,并亲自把我送到了下榻的酒店。

我让王明不用陪我,找几个阳气冲的小伙子一起去泡个温泉压一下邪气。

自己则是按照导航找到酒店附近的超市开始采购乌金丸的材料。

没错,不是药房,是超市。

成天在某音上刷到南北方的饮食习惯差距很大,我怕自己到这边没胃口,出门前装了一颗自制的大山楂丸在包里。

山楂这玩意儿本来就属阳,在调制的时候我想着港城这边潮湿,难免有风邪之气,就弄了点符水用来调和。

于是乎这本是用来开胃的玩意也能驱散微量邪气。

拎着山楂、六神曲和麦芽,我刚用房卡打开房门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男人出门,一个双肩包足矣,也没啥值钱的东西。

也不知道哪个蠢贼会跑到我的房间里,刚一开门,我就听到我是那边传来了一阵吸气声。

而且吧,这还不是正常的呼吸声,而是那种用力猛吸的声音。

该不会是有瘾君子跑到我房间里来借场地了吧?

还是说……有杜家的人跟来做局了?

我可还没忘呢,那天刘茜茜出门之后李沐清说她从刘茜茜身上闻到了杜家人的味道。

悄悄放下东西,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蹑足潜踪走到卧室门边,然后大喊了一声“什么人”,就冲了进去。

下一秒钟,我和那个坐在**的家伙四目相对全都蒙圈了。

只见刘茜茜此时坐在**,我的双肩包拉链大开,里面的放着的衣服全都被取了出来,叠好了放在一边。

此时刘茜茜手上拿着一条我的裤衩子,裤衩子上还有一片湿乎乎黏糊糊的东西。

而且我刚刚冲进来的时候分明看到她是把脸整个埋在裤衩子里的。

我了个去的,这他娘的几个意思?

我是知道有些人癖好比较特殊,喜欢偷女人的内衣回来收藏什么的。

可是你丫的一个顶流的巨星怎么也有这种怪癖啊?

不过……下次做这种事情能不能长点心啊?

你能从那玩意儿上闻出点啥来?那条裤衩子还是新的我压根都没有穿过好吧。

“那个……要不我再出去溜达一圈?你继续?”

太尴尬了,让我走吧。我记得刚才那个超市里有卖裤衩子的,我再去买条新的吧,这条就送她好了。

“我我我我继续什么?喂!你别瞎想,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见我要走,刘茜茜急忙从**蹦起来,挥舞着那条裤衩子就跑了过来。

我吓得急忙朝旁边一闪,那裤衩子随着她的手“啪叽”一声拍到了门板上,掉下来的时候,还黏糊糊的拉丝来着。

刘茜茜似乎也觉得那玩意恶心,连忙甩手,结果不知道咋的就拍到我皮带扣上,好死不死的给我皮带扣拍开了。

“喂!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啊,我就带了这么一条备用的,可不能给你!”

“你想多了!那是我的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