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直达李长安那里,也许被这个玲姐捉起来也……

在我举起双手的时候,我突然从玲姐的眼神中捕捉到一抹狡诈。

不好,这娘们在诳我!

她知道我想见她老板,才故意这么说,想让我自己入瓮!

“咳咳……”

我咳嗽了几声,把双手举到脑袋两侧。

“玲姐,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老板到底是谁?”

“我的老板?真抱歉,这个我不能说,否则老板肯定会不高兴的。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他是谁了。”

“可是我觉得你想让我们见的可能是阎罗王啊。”

“哦,那……也许阎罗王就是我老板吧。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把这三位吃皇粮的捆了。”

玲姐身子一仰,重新靠在沙发靠背上。

之前嘬她脚指头那帅小伙立马殷勤的拿起桌上的酒瓶又给她满了一杯。

玲姐端起酒杯对我比划了一下

“对了,帅哥,你要是也来伺候我一下,或许我可以跟老板商量吓,把你留下来啊。”

“玲姐还挺有雅兴的,可惜,我喜欢吃熟的,而且……你的蹄子太老了!”

说话的功夫,一个壮汉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我猛地向后一退,后背撞进他的怀里然后一击顶心肘反顶在他心口。

同一时间,水纪一个旋身侧踢踢飞了想要抓她的人,周娜娜更是以我没见过的姿态翻身一记上勾拳干净利落的让一个汉子挺了尸。

“好大的胆子!开枪!”

玲姐被我们反抗的举动激怒了,冷哼一声让暗门里出来的四个枪手动手。

“砰”“砰”两声。

第一声是枪声,可是并没有子弹飞向我们三个。

第二声则是有点发闷的撞击声。

紧接着就有个黑乎乎的东西飞向了水纪。

“水姐,接着!”

周娜娜说话的同时惨叫一声用双臂挡下一个壮汉的球棒。

水纪回身抬手接住了飞来的东西对着那球棒壮汉一扬,“砰”的一声,一朵血花在壮汉肩膀绽开,几个围攻我们的汉子全都停下了动作。

玲姐之前的淡定全都变成了愕然,傻愣愣的看着水纪手中的枪,然后扭头朝身后看去。

身后侧面的墙上有一滩红白相间的东西,那是人的脑浆子。

一个枪手的脑袋被打成了烂西瓜,而他身边的同伴脖子扭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在原地打着晃,手上还比划着开枪的动作,但是枪却早已不在了。

另外两个枪手被一个穿着JK套裙,长相和周娜娜一模一样的女孩儿揪着脑袋,正在往一起撞。

两颗脑袋都已经撞出血了,人全都翻了白眼,可是那动手的女孩没有半点放过他们的意思,就那么当着玲姐的面砸漏了俩人的脑瓜子。

“这……这不可能,你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玲姐已经难以相信眼前所见了。

“这房间的布局我太清楚了,根本就没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我身后,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候她已经不去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做了,只是想弄清楚身后的JK少女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这个啊,秘密。玲姐,你是真的挺行的,明知道水姐的身份还敢动手,你是真的以为我们好欺负,没点准备就敢来你这啊?”

干掉四个枪手的JK少女当然是周娜娜的阳魂了。

她在死人的身上擦了擦手,捡起了两个枪手的枪,大刺刺的从沙发后面走了出来,抬手对着刚刚被水纪打倒那壮汉就是两枪。

子弹全都打在壮汉的小臂上,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说实话连我都有点惊到了。

周娜娜平时表现得多少有点呆萌,就是邻家女孩的模样。

如今出手之狠辣直接颠覆了我对她的印象。

也不知道是这丫头原本就腹黑还是在大学里受到了高人的教导。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壮汉们此时各个提心吊胆,生怕这两位姑奶奶不开心了顺手给他们来一枪。

局面已经被控制住了,我检查了一下周娜娜的胳膊。

刚刚她被那汉子抡了一棍,双臂都被砸出了青紫淤痕,好在骨头并没有受伤。

既然娜娜没事,那么接下来玲姐就有事了。

我走到茶几前,拿起桌上那瓶红酒看了看,拉菲,还是传说中的82年的,据说这玩意华夏一年的消耗量比拉菲庄园当年的产量都高。

“那个……大哥,您……您需要杯子吗?”

光着膀子的小伙站在一边战战兢兢的问着。

“杯子?不需要。不过你啊,做男人的能不能有点骨气,这么老的蹄子你都啃,不嫌牙碜?”

“那个我……”

小伙唯唯诺诺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把你的鞋和袜子脱了。”

“啊?”

“我说脱了,听不懂吗?”

“好,好的,大哥……”

小伙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绝望,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陈长生,你想干什么?”

玲姐一直都很淡然的面色阴沉了下来,虽然依旧以之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但是浑身的肌肉却已经开始紧绷。

“哟,还知道我的名字,看来你比那个刘金虎知道的可多多了。”

“我……我跟你们去警署,你不能对我乱来,我是有律师的……”

当我像水纪那样一只脚踏在茶几上看着她的时候,玲姐的眼神开始飘忽了起来。

心虚了?

现在才虚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玲姐,你该不会忘了刚刚你说的话了吧,我们本来就不是那么守规矩的条子。等律师这种事情你跟别人说还行,跟我们说……呵呵。”

大局已定,我现在甚至没有审她的意思。

用柳四娘来布局恶心我,我不恶心回去,岂不是让人觉得我好欺负?

“呐,人家啃了半天你的老蹄子,也该你啃回去了吧。小伙,把脚丫子给她递过去。”

小伙被我这命令吓得一哆嗦,玲姐更是瞪起了眼睛。

“怎么?我们陈哥的话听不懂吗?还是说需要我给你身上也开个窟窿?”

水纪走过来一巴掌削在了小伙的后脑勺上。

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就算能用刘金虎的供词把事情强行压下去,水纪开枪打记者的事情也会成为她一辈子的污点。

在场最苦大仇深的就是她了。

小伙看着两个女人哆嗦了半天,最终还是在水纪把枪顶在他脑袋上的时候哭丧着脸抬起了他的脚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