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强也参与了竞价,不过他终究只是个富二代,不是富一代,最后那把解剖刀被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以四十万的价码拍了去。
然后那个老男人就像是饿疯了的流浪汉看到美食一般扑向了尸体。
老实说,我见过的尸体绝对比在座的任何一位都多,但是……论变·态程度我只能说甘拜下风。
具体情况就不描述了,反正等那老男人折腾了一个小时意犹未尽放下刀子的时候,那具尸体已经不成样子了。
我杀过人,也杀过各种尸体、鬼魂。
我甚至也丧心病狂的把人削成过人棍,一点一点慢慢杀死。
可我那是背着血海深仇。
他们这算什么?
就是单纯的为了猎奇,为了神经病一样的乐趣去折磨一个死去女人的尸体?
这一个小时,我是真的很愤怒。
在那老男人停手的时候,我甚至在为死者庆幸,终于可以摆脱这种折磨了。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更加不堪的事情还在后面。
楚唯并没有宣布今晚的节目结束,而是告诉我们接下来,进入了大家喜闻乐见的烹制环节。
烹制?是要把尸体煮了?
难道说这些参与者还要尝试一下类似于被煮尸鬼盯上的快乐?
要不是心底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让我冷静,让我耐心等待他们把整个过程完整的呈现给我,我差一点就忍不住要出手了。
好吧,这些人终究没有丧心病狂到那个程度。
所谓烹制,是吧皮肤剥下来,扔进锅里熬煮,把里面的胶原蛋白煮出来,和硅胶之类的东西混合在一起。
然后把煮到骨肉彻底分离的骨架摆在活动**,当着大家的面,用那些胶在骨架上塑形、化妆、添加毛发和假眼,最后做成一个栩栩如生的实体娃娃。
对,实体娃娃。
通常实体娃娃的骨架用的是不锈钢之类的空心金属材质,而驾鹤庄园的实体娃娃,用的是真正的人骨,甚至外层的“皮肉”里还满是骨头主人的胶原蛋白。
怪不得张小鹿烧了以后位置不对,却还有骨灰留下。
那骨灰根本就不是张小鹿的,而是那个殉葬的娃娃的!
也怪不得那些娃娃会闹腾。
任谁被这么折腾,也会闹腾。
至于娃娃身上没有阴气,可能是因为在锅里煮的时候阴气已经被煮没了,也可能是阴气被硅胶封在了里面,让我难以感受到。
至于为什么他们会对鬼魂出手而又满脸恐惧……
是因为他们中的某一个留在人世最后的部分要代替那鬼魂的躯体烧掉吧。
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四五个小时,但是所有人都在津津有味的看着。
看着一个原本青春靓丽的姑娘如何变成一个娃娃和一堆泛白的肉块。
这个过程中我只能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做完了这一切,楚唯又组织了一轮拍卖。
这次拍卖的是那个实体娃娃。
最后,娃娃被人以二十万的价格买了回去。
付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悄悄告诉我,只有用年轻漂亮或者高大英俊的死者做的娃娃才会有人买。
那些比较普通的最后都会被主办方处理掉。
嗯,也就是被送到驾鹤庄园去烧掉吧。
像今天这样品相几乎完美的尸体其实是很少见的。
“那么,现在请各位贵宾按照顺序立场。这次没有拍到刀的贵宾也请不要丧气,我们专门为贵宾们准备了一些小小的纪念品,尤其是几位女士,可以得到最贵重的部分哟。”
终于到了谢幕的时候,楚唯站在门口招呼着客人们,每一位客人出门前,她都会从旁边工作人员端着的盘子里拿一块香皂送给那位客人。
显而易见,香皂是用死者身上剔下来的脂肪做的,对这帮人来说,这无疑是最完美的伴手礼。
我没有跟付强和沈初晴一起走,而是等到了最后。
“这位贵客,是新的会员吗?以前好像没有见过您呢。”
楚唯拿起了托盘里的最后一块香皂,却迟迟没有递给我,只是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
“哦?楚姐你这里是会员制的吗?那还真的怪我了。不过,既然我都来了,怎么都应该给我点员工福利吧。”
我轻笑了一声,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小陈?”
楚唯很惊讶,她可能是从身形和表现上发现了我是个陌生客人,却没想到会是我。
“对啊,楚姐,很意外吗?我就很奇怪,为什么咱们庄园的娃娃会动呢,原来,是这么回事。一个个的,里面都混着人骨和人皮膏。”
“可不是嘛,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是挺神奇的哈。不过小陈啊,你今天过来是什么意思?”
楚唯也摘掉了脸上的面具,两侧的房门,已经有工作人员走了出来堵在门口,尤其守在出口处的那两个,都已经掏出了刀子。
“没什么意思。倒是楚姐,你这是打算干掉我了?”
两个握刀的汉子面相凶恶,要是一般人看到他们可能会发怂,奈何,我已经过了对普通人犯怵的时候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哪怕是临时的,你也是楚姐手下的员工,楚姐怎么可能想干掉你呢?只不过嘛,既然你看到了今晚的事情,那你就只能当楚姐的正式员工了。反正你小子胆子也够大,留在这里给楚姐帮忙,你看怎么样?”
“留在这里?这么说楚姐是打算把我监禁起来了?”
“哪儿能呢。都是一家人。只是楚姐这里真的人手不足啊。小陈你这样有本事的正是楚姐需要的。而且,在这里,赚的可是比庄园那边多多了。看到今天这些伙计没?每人分一张门票。”
乖乖,那话怎么说的来着?
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只要抛弃道德底线,一晚上就能赚五万块?呵呵。
“楚姐,我要是不想留下来呢?”
“不想留下来?那……你就得问问他的意见了。”
楚唯用大拇指指了一下距离我最近的那个持刀壮汉。
那壮汉狞笑着朝我走了过来,不过下一秒,他的后脑勺就像被球棒抡中的西瓜一样喷溅了出去。
吹了吹枪口的青烟,我瞄了一下剩下的几位。
“他的意见已经解决了,下一个,谁还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