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这杜成才到底是脑子太快了还是坏人做惯了。

一听我心急火燎的找人,就认定是找的是我相好的。

还什么要把她弄个支离破碎。

你自己亲孙女,你要是能把她杀了那就杀吧。

反正到时候断子绝孙的是你们杜家,又不是我。

“你要有本事就去杀啊。你儿子和女儿的地址我已经找到了,你杀了默默,我再把他们一杀,简直完美。”

“唔,你这混蛋,你不能这么做……唔呃呃……”

这老王八犊子,一听到儿子立马就激动起来了。

可惜我已经没心情听他聒噪了,木剑朝前一探,剑尖刺穿了他的脑袋,让他后面的咒骂全都变成了无法分辨的哼哼。

“很明显,我可以。炎天!”

剑符画出,凤栖木剑上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哀嚎声中,杜成才的脑袋迅速被烧成了一团焦黑的恶心玩意,被我甩手丢在地上摔成了一堆渣渣。

砍完了杜成才,我很快就找到了杜雪岩的家。

我那便宜大舅哥家的院门开着,穿着湿漉漉嫁衣的杜灵站在院门口,见到我来了,做了个里边请的手势。

显然,我这大舅哥神通广大的很,我刚一进村,他就已经知道了。

“小陈,啥情况啊,怎么大晚上的来了?”

堂屋里杜雪岩坐在八仙桌前,桌上放着一壶茶。

见我进来,他很是悠然的拿起茶壶给对面的空杯子倒了一杯水。

“别提了,默默丢了。”

“默默?”

“就是杜成才的孙女。”

“哦哦,那个丫头啊。不是,她丢了你到平滩村来干嘛?你不是把她带走了吗?”

杜雪岩满脸的惊诧,似乎真的对默默的去向一无所知。

“杜春娥没带默默回来?”

“没有。”

“你确定?”

“我确定。现在村子里给我做耳目的可不止灵灵一个了。”

杜雪岩告诉我,上次我走了以后,村里人草草的把杜成才一家给埋了。

不过当天晚上就被他给挖出来了。

杜雪岩要让杜家的人都不得好死。

尤其是杜成才这种不拿女儿当人的混蛋。

他用杜家的邪法把那一家三口的每一块身体都炼制成了能够单独活动的邪物,只要天一黑就放出去满村子乱窜。

把村里所有人都吓个半死的同时,他的消息也是非常灵通的。

至于我刚刚把杜成才废了的事情,杜雪岩倒是没在意。

用他的话说,那是我们两个的因果,他就活该栽在我手上。

既然默默不在,我也就没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临别的时候,我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凝凝现在跟我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他。

毕竟上次凝凝回村来是偷偷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在他面前现身。

“一个大男人,怎么办事还磨叽起来了?那丫头回来找你了?”

见我说了要走,又站在门口犹豫,杜雪岩没好气的一个爆栗敲在了我脑袋上。

“嗯,她回来看过你,怕你难过就没和你见面,偷偷看的。”

“我知道。”

“你知道?”

“她一进村子,我就闻到了嫁衣秘术的臭味。只是她不愿意出来,我也就没揭穿她。”

“额……那你有什么话想带给她吗?”

“没有。有什么可带的,想跟她说了,我说不定就去市里把她揪出来好好聊聊了。倒是你……我妹妹苦了一辈子。你看好她,别让她再躲起来了,也别欺负她。”

看着杜雪岩在夜色中渐渐朦胧的面容,我不由得叹了一声。

这又是何必呢?

一个个搞的都好像谜语人一样,咱们敞开胸怀把话都说清楚,谁也别躲谁,这不好吗?

默默不在平滩村,那线索就彻底断了。

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和鞋带有关。

不过在离开平滩村之后,我拐弯去了一趟小河村。

如今的小河村已经是一片焦土。

我一是想着以后可能回来的机会不多了,还想再回家去看看。

二是觉得杜春娥在这里出没的可能性也很大。

毕竟,她嫁在这里,死在这里。

村子里黑乎乎的一片。

我请打电话请曹署长把医院周围的监控全都调出来,哪怕找到一点线索也是好的。

然后让跟来的干员们三人一组在村子里进行搜索,发现不对劲的情况立刻鸣枪示警。

我自己则是轻车熟路的奔着家的方向走去。

家都已经烧的不像样了,连玻璃都烧化了。

其实上次我就想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能带走留个纪念,可是看过之后……好像就只有没被烧塌的房子勉强能算作个纪念了。

“妈,我又回来了。”

突然觉得很疲惫,我就很想回我屋里的土炕上再躺一会。

可是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抹警兆突然自心底涌起。

我的卧室里,竟然有喘气声。

啥情况啊这?平滩村的经历再给我复刻一遍?

当我小心翼翼的用木剑挑开残破的门帘走进去的时候,我发现一个浑身漆黑说不清是什么的玩意正趴在我的**睡觉。

我本想悄悄接近过去看看那到底是啥,脚下却踩到了门框上因为焚烧而碳化掉落的一块木头。

“啪嚓”的清脆响声一下子惊醒了**的东西,它猛地一个翻身就四肢着地的爬了起来,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警惕的看着我。

“什么东西?敢睡我的床!”

村里死的人太多了,出点怪东西很正常,看这个体型,能吓唬走就吓唬走吧。

然而**那东西听到我的声音之后猛地眨了下眼睛,发出了一声欣喜的欢呼。

“干爹!”

啊?啥情况?喊我干爹?而且这声音很熟啊。

满脸蒙圈的摸出手机照明,我这才看清楚,在**的竟然是默默。

这小妮子看起来没受什么伤,就是不知道咋折腾来着,浑身上下包括脸蛋上都涂满了黑灰,整的好像个国际友人似的,怪不得最开始我没认出来。

“臭丫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干爹都急死了知不知道?”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大人的面子吧。

明明默默没做错什么,我还是想训斥她一下。

“干爹,对不起,默默错了,默默不该跟那个小姐姐过来的。”

默默这丫头也是很配合,抛开事实不谈,先认错肯定是不会错的。

不过……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