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救命,为什么会这样?谁来救救我……”

刚进校医院的大门口,就听到一阵村妇撒泼一般的哭喊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在诊疗室门口压马路的王校长看到我来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忙不迭的拉着我冲进了诊疗室。

诊疗室里一共两张床,上面用束缚带绑着两个女生。

你别说,这俩还都是熟人,就是头天晚上在图书馆遇到的那两位在群里挂我的女生。

鹰钩鼻的嘴里被塞了个面包正在疯狂的咀嚼着。

那大饼脸一夜之间就成了中饼脸,此时正一边哭嚎一边拼命的晃动身子。

两个人腹部的衣料上都有明显的血液渗出。

好在量不大,情况应该不严重。

“啥情况啊这?肚皮撑破了?”

“不是,这两个孩子,和之前那些暴瘦症的不一样,你过来看。”

王敬悦满脸郑重,拽着我走到还在呼救的中饼脸床边,伸手就去掀她腹部的衣料。

我连忙拽住了老校长的手腕子。

“慢着慢着,校长,你想干嘛?”

“给你看伤口啊。怎么……”

“使不得使不得,这些小仙女们咱们大老爷们怎么能碰呢?你知道你这叫啥不?把人捆起来撩衣服,这叫强制猥亵,分分钟送你社死。”

“啊?小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但凡你碰她们一下,咬你一口你就说不清了。”

所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翻她们几个白眼都能说我在意Y,真要掀了衣服,那还得了?

有什么好着急的,反正又不会死人。

“这,这……”

王校长在一边目瞪口呆,我则是扯了一张椅子背对中饼脸坐在她床边。

“该说不说的,你这得了暴瘦症以后,还比以前好看些了,最起码我不想吐了,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混蛋!怎么是你这个下头男,赶快……救我……”

果然啊,脑残是没得救的。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这整什么下头男。

好吧,那咱们就规规矩矩的来。

“这样啊,那你自己撩起衣服,好好观察一下肚子上到底怎么了,给我说说。”

“你是不是……有病……”

“我?当然没有,现在有病的是你,而且还病得不轻呢。”

“你们这种普信男……有点小本事就开始耀武扬威……下头……”

十二生肖,这中饼脸肯定是属鸭子的,哪都不硬就嘴硬。

挺好,受着吧。

老子只是顾问,又不是正经的警员,可没有必须要救谁的义务。

“王校长啊,那我就先走了,你打了120了吧,让他们弄回去处理。”

“别别别,小陈,这俩和之前的不一样,你不帮忙的话120来了也没用的。”

见我起身要走,王校长急了。

他可不是不懂事的毛孩子。

这个暴瘦症就算送到医院也只能这么捆着投喂。

“帅……帅哥……我错了,对不起。求你救救我,我好害怕。”

那边的鹰钩鼻子总算吞下了嘴里的面包,在校医喂食的间隙哭着冲我喊了起来。

“哟?你喊我啥?我没听错吧?不是普信男下头男?”

“对不起,我错了……我才是普信女,以后再也不说那种话了……”

“乖,这才是求救该有的样子。”

我拉着椅子坐到了鹰钩鼻的病床边上,在她肚子上渗血的地方戳了一下。

鹰钩鼻子顿时惨叫了一声,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却是完全不敢哭。

“那,我要掀你衣服了啊。”

“嗯嗯嗯!”

鹰钩鼻子的头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一样。

我嗤笑一声掀开了她腹部的衣服。

女生的肚皮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被胀破,只是上面有很多抓痕。

“怎么弄的?”

“饿,饿极了,就,就突然想着……能不能把吃下去的东西再吃一遍。然后,又觉得,肠子好像也挺好吃……”

有点无语啊,再吃一遍什么鬼?那肠子里的不就是屎吗?

“然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手就不听使唤了……就想把自己的肚皮扒开。”

“到现在还管不住自己?”

“管不住,脖子往下的身子,就好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似的。救救我……王校长说你能救我们的……”

听着她的哭诉,我的思绪突然回到了学姐墓上。

所有暴瘦症的学生无一例外都在晚上去过图书馆。

而传说中,学姐墓里的杜雪菲就是想去图书馆证明“绿眼鬼”是无稽之谈才出的事。

据说杜雪菲的尸体上遍布牙印,腹腔打开,且只剩了个空腔子。

中饼脸和鹰钩鼻此时的情况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恐怕就是下一个杜雪菲。

可是管的话……该怎么救治呢?

我思索了片刻,林逸凝那傻丫头喝了被污染的湖水,用糯米浆来中和,那咱们现在也试试这个法子吧。

让王校长找厨房的人给我熬了一碗韭菜浓汁出来,给鹰钩鼻灌了下去。

第一口下肚,鹰钩鼻那不听话的身子就拼命挣扎了起来。

好在她的手脚全都被束缚带捆着,无法挣脱。

喝完以后,她挣扎的动作逐渐缓了下来。

又过了五分钟,鹰钩鼻整个身子抽抽了一下,扭头朝旁边呕吐了起来。

吐出来的**呈黑绿色,味道却很淡。

我让校医把她身上的束缚带解开,鹰钩鼻子惊喜的发现自己的手脚居然又听使唤了。

甚至胃里原本火烧火燎的饥饿感都减退了不少。

这个结果,也让我长出了一口气。

之前对刘影的解剖已经说明了不管她们吃多少东西,根本就不会进入肠胃。

那么暴瘦症患者的肠胃中一定有什么阴诡之物。

韭菜又叫阳气草,是所有食物中阳气最重的,用韭菜浓汁灌进去,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阴阳中和。

现在她把韭菜汁吐出来了味道还淡了不少,就说明藏在消化道里的鬼玩意不能吸收或者转移走大量阳气。

最让人欣喜的是,校医把一袋面包递给她之后,鹰钩鼻吃了三块就说自己吃不下了。

就这么一句话,把校长和校医激动地差点抱在一起。

然而我却没有他们这么乐观。

鹰钩鼻的情况还需要观察,谁也不知道她被治愈是永久的还是暂时的。

还有一点,我很纳闷。

同样是暴瘦症,即便啃食了自己右手的刘影意识也是清醒的,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偏偏中饼脸和鹰钩鼻的身体就失控了呢?

她们两个再加上杜雪菲,与其他受害者有什么不同之处呢?

握草!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

那无皮血尸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