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蹲,让她做深蹲!”
出租屋里,姚弛矾对着电脑屏幕高声吆喝着。
这货跟我想的一样,为了泡妞已经不择手段了。
自己账号里多了二百万虚拟币,根本问都没问是怎么来的,就直接让小糖上号打PK。
“原来榜一大哥就是这个样子啊。一千块钱眨眼就没了,也不知道在兴奋个啥。”
看着监控画面中的姚弛矾,水纪满脸都是不屑。
“我倒是觉得挺不错的。你想啊,带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出去折腾别人,这感觉多好啊。”
刘安泰在旁边一边嚼爆米花一边摸出手机来看自己的花呗余额。
看那样子就好像也要找个美女主播爽一把似的。
“无聊。娜娜,宵夜想吃什么?”
水纪给了刘安泰一个白眼,抬手摸了摸身边轮椅上周娜娜的脑袋。
“水姐,吃宵夜容易长胖的,尤其我这种成天坐着不动的……给我来一份麻小,两个烤猪蹄吧。”
周娜娜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睛,说的话可是真的有点不当人。
“好勒,科长,你听到了哈。我也要一份一样的,再来俩烤腰子。”
“你要点脸,一让我出钱的时候就喊科长了。”
刘安泰骂骂咧咧的跑到一边点餐去了。
我看着这嬉笑打闹的三个人,突然觉得成天跟他们混在一起好像也挺不错的。
“老陈,别傻笑了,你确定咱们的监控画面不会被干扰吗?这可是个大问题。小唐要是出事了,咱们跟署长和老爷子都没法交代。”
“不会,咱们的镜头都是用牛眼泪洗过的。”
《阴阳手札》中有记载,牛马生前为人所驱使,勤恳耕种,死后化作鬼差即为牛头马面。
故牛眼泪可以窥视阴鬼,显化真形。
寻常鬼怪很难在牛眼下隐藏。
但是因为这玩意对人的眼睛伤害很大,不建议用滴牛眼泪的方法去开眼。
“姚哥,我点了宵夜,你下来吃吧。”
监控画面中,刚刚下播的唐暮霜看到刘安泰发过去的短信,给姚弛矾发了条语音消息。
然后龇牙咧嘴的对着摄像头耸了耸肩。
难为人家姑娘了。
谁会乐意跟一个长得不怎么样还有些邋遢的偏执狂卿卿我我呢?
可是为了更大程度的刺激韩春花的怒气,也只能如此了。
“来啦!”
都不用拾音器,我就听到了楼道里姚弛矾兴奋的声音。
既然要演嘛,我们就演的像一点。
由警方出面,我们租用到了唐暮霜隔壁的屋子,并且把墙体打穿,在她的衣柜后面开了一扇门。
只要有事,随时可以冲过去救援。
另外我们几个都穿着这间房间原主人的衣服。可以很大程度降低被发现的可能。
“小糖,你今天播的太好了。我厉害吧,看把她们累的,嘿嘿……来,让我亲一个。”
一进门,姚弛矾就张开双臂打算给唐暮霜来个拥抱。
“讨厌,说了你还在考察期,不准对我动手动脚的,否则的话,哼。”
唐暮霜很是傲娇的翻了个白眼,硬是把白眼翻出了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哎呀,还考察什么啊,我看我今天晚上就搬下来跟你一起住得了。”
“去你的,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姚弛矾的得寸进尺让唐暮霜拉下了脸来。
不过这一幕在姚弛矾眼中似乎更像是打情骂俏。
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满脸讨好的开始打哈哈。
“你们发现没有,他……好像一条狗啊。”
水纪忍不住开始了吐槽。
这货在唐暮霜面前的表现跟我们在审讯室看到的他完全就是两样。
很快,外卖小哥把一大份麻辣小龙虾送到了。
两个人坐在桌边开始了腻歪。
姚弛矾这货精神上可能有点问题。但是在做舔狗方面那是半点都不差。
见唐暮霜要戴手套剥虾,他直接把手套抢了过去。
“这种杂活,我们男人干就行了,你负责吃就好。”
“就是呢,这种杂活,我们女人干就行了,你负责吃就好了。”
水纪学着音箱里姚弛矾的说话声剥了一只小龙虾递到我嘴边。
“我说,你这么贤妻良母的话,我会不习惯……咦?”
我正要调侃几句,突然发现屏幕里出现了状况。
正在吃虾的两人同时侧头朝卫生间的方向看了过去。
刘安泰急忙调出卫生间的监控画面,只见洗手台的下水口正在“咕嘟咕嘟”的往上翻着水花。
“这是下水道堵了?”
“不可能,下水道堵了也是下面几层冒水,哪有五楼返水的?做好战斗准备!狙击手,马上就位!”
刘安泰否决水纪的猜测,用步话机通知埋伏在附近楼上的狙击手准备,自己也摸出手枪上了膛。
“你继续剥,我去看看怎么了。”
监控里,唐暮霜起身走向了卫生间。
这是一个标准的错误示范。
在遇到灵异事件的时候,如果哪里传来异响千万不要和同伴分开独自去探索。
那样会让你的遇害几率呈几何倍数提升。
唐暮霜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要把韩春花的鬼魂给引出来。
洗手池的水还在“咕嘟咕嘟”往出冒着,可是很神奇的是,这都冒了一会儿了,洗手池只是半满,并没有溢出来。
“讨厌死了,下水道可别坏了,等会儿还想洗鸳鸯浴呢。”
唐暮霜低声念叨了一句,想把洗手池底的塞子给塞上。
不过就在她一伸手的功夫,头顶的节能灯突然一闪。
继而,原本亮白色的节能灯放出了一片血红色的光,把整个卫生间照得殷红一片。
洗手池的“咕嘟”声更大了,池里水位迅速上涨的同时,一条条黑色丝线般的东西从水底浮了上来。
“姚哥,姚哥你快来,你看这里是怎么回事!?”
唐暮霜尖叫的功夫,洗手池里已经涨满了水,黑色的丝线更是铺满了整个水面。
在姚弛矾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
一个圆球从水下浮了上来,顶着那些黑色丝线冒出了水面。
一个翘挺的小鼻子,从黑色丝线中露了出来。
那不是什么圆球和丝线,而是一颗生着长发的女人头颅!
“啊啊啊,好害怕啊!”
姚弛矾做出一副惊恐尖叫的模样。只不过那表情也太夸张了,一看就是装的。
“喂,能不能尊重我一下啊?”
略带点哀怨的女孩声音从那颗人头传来,听起来有几分耳熟。
“好好好,都是哥不好,没想到你们为了庆祝我出来,还安排了这么个节目。”
额,我们好像谁都没有跟他说过整个案子的情况。
也就是说……这货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在闹鬼,还以为是庆祝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