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浓,云令政拒了来送的马车,独自行在路上。

手上的血还没有干,他的心空得可怕。

直到有人找到他,说封疆想要见他。

正堂之中,封疆在主位端坐着,而方若汐这会儿还捂着脸,哭得厉害。

瞧见云令政来,哭得就更加厉害了。

“就是他,你要为我做主啊,我还没有被人这么打过!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若汐指着云令政。

明明她还给云令政卖好了,结果就把他打了一巴掌,这哪里能忍!

尴尬,愤怒,全然充斥在一起,她想要云令政跪下来认错,自己打自己巴掌这才行!

“她说的是真的?”封疆把玩着手里的一块金牌,漫不经心地问云令政。

云令政颔首:“陛下既然想要做成大事,也应该管好身边的狗。有些狗就是蠢得到处乱咬,陛下的心意,怕是会被这条蠢狗给弄翻了。”

蠢狗?

方若汐愤怒的眼神瞬间凝滞,随即变成滔天怒火。

“你这个嘴巴又脏又臭的下头男!贱死了!打女人,还骂得这么难听,你以为你是谁啊,笑死,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就对我评头论足!一个卖国贼,还好意思站着说话。南汉给你一口饭吃,就是你的主子,你就是南汉的一条狗!狗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现在还开始反咬了!”

方若汐要气死了,从前她就是存在感不高,到处找存在感还会被喷的人。但是现在,好不容易来到了这个地方,开店都做成了,还抱大腿了,还要被个落后这么多的人喷她骂她。

她忍不了!

“封疆,你给我杀了他!”

云令政看着方若汐,就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蠢人的确是可以帮忙办很多事,但是有一点麻烦的事,不要沾到这种蠢人,他很不幸的沾上了方若汐这个蠢货。

封疆的眼神变得很是玩味儿,睨了一眼方若汐之后,再看向了云令政:“云大人,不,萧大人觉得,应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云令政很是佩服封疆,知道把别人当刀子,偏偏现在,他还得心甘情愿当这把落到方若汐头顶的刀子,逼着这个蠢货去干更多的事情来有利于封疆。

毕竟,她现在很得人心呐。

“听闻方姑娘口口声声男女平等,既然男女平等,我打你一巴掌又怎么样了?打女人是什么很不应该的事情吗?还是你觉得自己特别,或者你心里认为男的高高在上,不应该打你这个弱小?”

云令政从前便是靠着一条舌头行走在朝政之间。

方若汐口口声声男女平等,又说他打女人下作,这两句话在云令政口中,成了矛盾。

用她的想法攻击她,方若汐没了可辩驳的。

转头,就撒泼耍赖跟封疆哭诉:“我不管,这种贱男人,你必须杀了他,拔了他的舌头!”

“我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不过是你口中污浊不清我给了你一巴掌让你醒神,再者我对你言语之中的话有所质疑,提了出来,这便是死罪了?方姑娘这人人平等的理念,看来是建立在自己利益的基础上呢。我眼里,先是人,才有男人女人之分,你但凡是有本事,我高看你,今日云某自然跪下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