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烨堪堪站稳,看向了里面:“九皇叔,你这人还真是不地道啊。”

转头,霍临烨看见了云姒,挑眉问:“看什么?”

云姒默默地摇摇头,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你怎么就喜欢作死呢?”

霍临烨动了动僵硬的肩膀,刚才拿一掌,霍慎之也没有用多大的全力,只是震得他肩膀发麻。

这会儿好些了,霍临烨不过看了云姒一眼,转身就走。

云姒转身去看着霍临烨,叫住了他:“前尘往事,我都选择放下,选择原谅了。霍临烨,放下吧。”

霍临烨背对着云姒,听见这话,唇边溢出苦笑。

放下?

这是谈何容易的事情。

要是这样容易就能放下的话,那他还需要让别人来说吗。

“管好你的自己的事情,怎么还来操心我。你儿子现在在哪里还不知道呢。”

撂下话,霍临烨转身离开。

天色暗沉,云姒进了房间,看见霍慎之正在批注桌案前的那些奏报,他真的一刻也没时间停歇。

云姒也没有打扰,找了个地方坐在一旁,看着他是怎么弄得。

两人无言,只是影子,静谧的依靠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月上中天。

他的奏报最后一本结束,才看向了云姒,见她安安静静的样子,不免问了一句:“学到了点什么?”

云姒看着那厚厚的一叠东西,点点头:“受益良多,明天我们要出发去找景昀,你要一起去吗,还是我去,你往二哥那里走?”

诸事繁琐,他们总是只能相聚片刻。

霍慎之静静注视了云姒良久,将她揽入怀中:“阿姒,别这么看着我。”

云姒从他怀中抬起头:“看着又会怎么样?”

男人垂眸。

云姒看见了他眼底的欲色。

从五年前那次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过恩爱欢好的时候。

云姒懂了他的意思,身子朝着他的身上贴了贴,依靠在他怀里,柔声说:“我们身上有共生蛊。”

共生蛊,能够让子蛊感受母蛊因为子蛊者受到的悲恸。

但是如今两人情满,若是欢好,九爷能感到云姒在情事之上的欢愉。

是,双重的快慰,怎会不想让人一试。

云姒的意思,就是一种大方的暗示。

他们已经有了孩子,那件事情,虽然说来羞人,但是云姒明白,一个成熟男人的身子,怎么会没有那些需求呢。

五年了,不,算到如今,六年了……

“九哥,你为了做了好多,我也想要你也开心。”

挚爱的邀请,大方且带着羞涩。

是欲语还休的味道,最是让人受不了。

霍慎之眼底暗了下去,喉结微微滚动,抬手间,指腹摩擦过云姒的唇畔,他嗓音低哑:“你胆子越发大了,连我也敢勾。”

云姒看着他越发深谙的眼神,像是有了实质,灼的她呼吸跟着颤抖:“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霍慎之按住她的身子,贴向自己:“哪个意思?”

看着云姒眼底的惊讶,霍慎之淡淡一笑:“等回了帝都,解决完了那些事情,我告假三十天。”

他言语之中的意思,很鲜明了。

所行他们现在不会再有孩子。

云姒呼吸一窒,刚要起身之时,九爷抬手按住她的后颈,伸手将跌坐下来的云姒揽入怀,让她躺卧在自己腿上,低头吻上去。

云姒紧张的厉害。

她才抓紧他的衣领,闭上眼,预期的风雨却未曾袭来。

睁开眼,对上男人含着促狭的眸子,云姒恼了:“放开我!”

霍慎之拥她拥的紧,手顺着她的肩,向下爱抚,揉弄着她的身子。

云姒是个成熟的女人了,偏偏他又知晓她的敏感,在他掌控之间,她凌乱的不成样子。

“九哥……”

声音像是哭,又像是被欺负狠了,带着哀求,欢愉跟痛苦难说的紧。

霍慎之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角,呼吸跟着重了几分。

他能感觉到云姒身上那股欢愉,与他的愉悦叠加,尽然生出几分不得疏解的痛苦。

只即便如此,灭顶般的快慰也如火舌侵袭。

他眼眸沉暗无边,看着云姒在他怀中沉沦,折腾的她就算是衣冠整齐,也在他怀中小死了一会儿。

愉悦到了顶峰之际,男人咬住她的耳垂,声音沙哑透了,低低开口:“这一层整层无人,阿姒,别忍着,叫给我听。”

夫妻之爱,亲密欢愉。

云姒最后彻底在他身上晕了过去。

霍慎之抱到自己床榻,看着她从始至终衣衫完整,只是衣摆松脱,衣领散乱,不禁莞尔一笑,抬手抚过她因汗浸透的贴在脸上的发丝:“这点出息,也好意思来勾男人?”

云姒迷迷糊糊的听见,却不太懂,这种事情,怎么会这么让人虚脱。

她拉住他的手,迷迷糊糊的问:“你怎么办?”

还能记得他,这也是很难得了。

霍慎之抚弄着她的脸,将被子给她盖好:“算那三十天帐上,那时,便是不允你寻借口的。”

云姒迷迷糊糊的彻底晕了过去。

出了客栈,霍影匆匆过来,一眼瞥见了自家主子的衣袍,不禁问:“主子,你身上怎么湿了一块。”

男人垂眸看去。

他方才给了云姒欢愉,未曾换衣。

腿上的位置,湿了很大一块。

淡淡一眼扫过去,原本冷淡的眼底,带了几分难窥见的笑意,抬手间,外袍已经将那水渍遮掩:“水打湿。”

霍影道:“后面的路已经布置好了,云大人那边也有消息,说是一切都好,战奴在为云大人延续生命,可有三十天的时间。算了算时间,够我们到那里了。”

敛下眸光,九爷抬眼看了天色。

夜色朗朗,不会再有风雪。

“那便明日上路。”

陆鹤得跟着离开。

云姒带着南绛跟萧天策一起去找景昀他们。

天还未亮,男人的指腹轻抚过云姒的眉心。

云姒这晚睡得很好,此间迷迷糊糊睁开眼,神思还未清醒。

霍慎之温声哄她:“再多睡会儿。”

这几天,云姒也没有好好休息,彻夜的给人治疗,之后又跟着他们这些男人奔波。

女人的身子,身来矜贵,顶不住这样熬。

霍慎之一封信放在云姒枕边,再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