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绛整个人依靠在云令政怀里,头上顶着他的衣袍。

明明他没有真的占有自己,但也距离真正占有,只差一步了。

此时听着这样的话,南绛脑海已经糊涂:“什么……什么蚩淮?”

声音很小,很柔。

娇娇弱弱的,很能让一个男人升起掠夺欲。

云令政垂眸一笑:“连蚩淮是谁都不知道了?”

南绛呜咽的叫了两声,难耐之中多了几分破碎。

窗外有心偷看的,在听见这些话,看到这一幕,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嫉妒跟恼怒。

等云令政再次朝着那头看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他这才低下头,狠狠地吻了上去:“蛮蛮,叫二哥。”

往日清隽的声音,此刻覆上了一层暗哑。

明明平日冷漠理智的人,现在变得尤其蛊惑人。

这样的男人,是个女人都没有办法拒绝。

南绛也是。

“二哥……呜……我……我……”

云令政听着她的声音,呼吸沉到了极点。

意识到这个时候若是还要碰她,那在这种地方要她,属实太过草率。

他缓缓收回手,像是抱孩子一样将她抱起来。

就这么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他也随之坐在了椅子上。

像是抱着一只小奶猫,南绛整个人伏在他怀里,柔软极了。

性子也这么软,不管他提什么,她都哭唧唧地会答应。

思及此,云令政心念一动,低头再吻她。

眼底克制着情欲,在南绛仰着小颈子承受时,腥甜的味道,弥漫在口中。

血腥气息刺激着南绛脑海骤然扯着疼了一下。

她猛地捂住头:“好疼……”

云岭自己静静地看着南绛,缓缓抬手,将她按在自己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很快就不疼了。”

他慢慢哄着,那股撕扯的感觉,瞬间就平息下来。

“唔……”南绛蹙眉,下巴抵着云令政的胸口,可怜地仰头望他:“怎么回事……”

云令政笑了笑,想起战奴说的关于蛊王的事。

战奴自己也拿不准,只是说了一些猜测。

所以现在,云令政也没有告诉南绛的意思,只道:“蛮蛮刚才表现得很好。”

南绛的脸顿时就红了。

她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才动了一下,就听见云令政的呼吸沉了沉。

四目相对,南绛也被他带着感受过情动不能自持的感觉。

这会儿,她不敢动了。

云令政抬手,轻轻刮蹭了一下南绛的脸:“刚才是谁跟个小奶猫一样乱叫的,现在享受了一半,就翻脸?”

“我……我没有……”南绛这会儿下去也不是,坐在他身上也不是。

她……她总能感觉到他的那……

云令政的喉结上下滚动,看着南绛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才有的渴望跟……下流。

只是这样的下流,并不讨厌。

因为他足够坦**,足够能直面他自己,也足够耐心。

给足了南绛在情事上的尊重,没有乱来,每次都给了她很舒服的感觉。

“没有享受,还是没有乱叫?”云令政抚着南绛的后背,同她调情,也竭力地开始平息着自己。

南绛接不住他这些话,娇娇地将脸埋在他怀里。

这样依赖的样子,平白叫云令政想到了曾经云姒养的那只小猫。

现在的南绛,像极了那只小白猫。

“你刚才怎么咬了自己。”南绛尝到了满口的血腥。

还以为,是他咬坏了自己呢。

云令政眼底的神色有些微妙,只轻轻拍了拍南绛的后背,拥着她缓声开口:“别问其他,等我缓下来。”

饶是经历过好几次这样的事情,南绛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你也……你也太容易……”

面皮薄,那些浑话她是一句都说不出口。

云令政闭上眼,微微仰头,凸起的喉结随着他的动作滑动,因为情欲,也染上了一丝红,无比的性感。

跟他往日清冷理智的样子,简直是天上地下的极端。

他这般动情的样子,唯有南绛见过。

“你知道自己对我影响有多大了?”云令政将南绛按在了怀里,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平息。

身体里面,似乎有什么在苏醒,他感觉得到,那是……

蛊、王!

云令政很期待,这次蛊王的苏醒,会带来什么样的新鲜东西。

从刚才南绛的反应来看。

她身上的,是子蛊。

夜色渐深,云令政将被褥给南绛拉上,才转身出去。

鸾徽这时候刚好过来:“方才在门外偷窥的,是蚩淮。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不好到处去打听监视。”

云令政不过一笑:“用不着打听,他那个脑子会做什么事情,清楚得很。圣女丢失蛊虫是大罪,接下来他会做的,肯定是先隐瞒,然后将这个锅让别人来背。让谁背最合适呢……”

说话之间,云令政看了一眼小木屋里面的南绛。

这里的树木参天,部落里面,白昼犹如黑夜。

月光被割碎,成一地的散银,**漾在云令政身上。

他眼底那点温度消弭,只剩下冷漠。

思虑之间,他轻轻一笑,抬手让鸾徽靠过来。

吩咐完了之后,鸾徽立即要去办。

云令政喊了他一声:“不着急,且打听着十万大山的入口,我记得战奴说过,巫族有一本巫典,记录了不少奇珍异草的位置,今晚且看看,这东西在谁……”

“云大人!”

就在这时,云令政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喊。

都不用回头,且听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谁。

婴妹被自己哥哥打了脸,这会儿轻纱遮面,朝着云令政跑来。

像是个遭背叛的女子,她眼里都是不甘心:“云大人别走,我知道你跟南绛是逢场作戏,你想要帮南绛在巫族脱身,所以才会那样的……”

“姑娘误会了,我原本便有意聘南绛为妻,从我那五弟手里抢了这桩婚事,如何是逢场作戏?”云令政的声音不到,恰好让不远处贼心不死的人也听得清楚。

婴妹因为这话,彻底白了脸:“不是的,这不是真的!你怎么能喜欢南绛那种人呢!”

云令政眼里,并没有什么男女之分,论男女之前,得先论人,他自然不会因为对方是女子,就给对方脸面:“不喜欢她,难道喜欢你?”

目光扫视,多了几分轻嘲。

婴妹整个人如遭雷击,狠狠颤抖:“我知道南绛的秘密,如果你也知道,那你肯定不会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