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之间,南绛的脸涨红发烫。

她咬紧下唇,现在甚至还想要打他一巴掌:“你说不要的,你说反悔的!而且我是云江澈的未婚妻,你怎么敢……”

“我没什么不敢,只要玩不死,我就敢往死里玩,云江澈也一样。”他的冷血,浸透字字句句。

南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跳动的火光让他一张清俊的脸明暗交叠,那被她打出血的嘴角,更是添了几分冷血诡谲:“你……”

“跟你西疆的未婚夫婿到什么地步了?”云令政捏着她的下巴,很随意地开口。

南绛怔愣了一瞬。

那天堂上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她少司命是她的未婚夫婿。

可地步是什么?

云令政看着南绛眼底的懵懂,有些意外。

他缓缓直起身,捏着她下巴的手未曾放开,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目光从她姣好细嫩的脸,缓缓落在她纤细脖颈下的肌肤上,眸中多了未曾有过的欲色。

“他碰过你没有?”云令政再开口,问得漫不经心。

南绛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这样的话,让她答不出口,只摇摇头,低下头去。

下一瞬,南绛身子一轻。

她被云令政像是抱孩子一样,抱到了他腿上。

南绛不安地动了两下,云令政的呼吸发沉,眼尾晕起一片红,有些不正常。

外袍被他剥开,散乱在他身上。

云令政抱起她,就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我……”南绛被迫趴在云令政身上,有些害怕,甚至手足无措起来。

云令政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朝着自己送来:“我们开始了,南绛。”

南绛还没有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便被吻住。

他含着她的唇,反复辗转。

南绛从未跟人这样过,即便那一次,她也只是……只是那样了他,而后便是他被控制,压她在身下,不断索取。

如今,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只能被动地接受着。

慢慢地,吻着她的男人开始粗暴起来。

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下去,粗重的喘息声起,她的腿被按住,原本身体上陌生的愉悦,忽然就变成了害怕。

想到那一次的痛苦,她不敢哭出声,只是绷紧了身子,不断颤抖。

“哭什么?”云令政眸底猩红,似乎在极力的压制着什么。

松开她时,依旧爱不释手地抚弄着南绛的身子,看着她锁骨下的肌肤显现的红痕,暧昧的点缀的上面。

他闭了闭眼,将她衣服拉起,声音哑的不成样子:“给你找几本书看看?”

南绛感觉得到他身子的灼热,只觉不同寻常。

听他说书,南绛摇摇头,小声啜泣:“我……我识不得大多字。”

云令政低头咬住她耳垂,含着轻咬,灼热的呼吸萦绕:“以前教你的那些全忘了吗?图你总应该看得懂,你不是背着我收过我同僚的一本春宫图么。”

南绛脸红的厉害:“都……都被你扔……扔了,没看过……”

“做人外室,总不应该是让男人来取悦你,你还吓得哭,让我在关键时候停下来,哄你?”云令政突然握住南绛的身子。

南绛吓得身子往后撤。

云令政按着她的后背,轻轻重重的揉着她:“舒服吗?”

“不……不要这样,这是在……在……”

南绛感觉自己哪里错了,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错。

她颤颤地推开云令政,可是被她弄得身子发软。

“我问你,舒不舒服?”

南绛的这点挣扎像是助兴一般,叫云令政眼底暗得吓人:“你愿意自己学,还是想我教你。”

“我……”陌生的情潮让南绛脑海空白一片,她这二十年,都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云令政轻轻一嗤,手从她衣摆进去,强行催发她的感觉:“看来你还是想我来教你,左右,我也教了你很多东西,不差这点。”

“南绛,像以前一样,认真学……”

南绛理智被摧毁之前,咬牙问他:“那你答应……答应我了?”

云令政未曾询问什么“忙”需要他帮,在他眼里,南绛能遇到了的那些,也就如此的小麻烦了。

-

“南绛?”

“啊?”

南绛端着东西缓过神来。

云姒诧异地打量着南绛:“你怎么回事,今天站在这里老是出神?”

南绛张了张嘴,眼神飘忽:“昨晚……昨晚没睡好。”

她的耳根,不自觉的发烫。

一旁的空青看见,忍不住打趣:“主子还说呢,人家现在有了夫家了,有心思了。”

“哦~”云姒一脸了然:“五公子对你怎么样啊?”

对她怎么样……

南绛抿唇。

从她说了选了云江澈开始,云江澈就忙了起来。

她以为是装的,结果人是真的忙。

“挺好,他送礼物给我。”云江澈很好,但是是为了对她好而对她好。

还好,她跟云江澈说开过,这一场婚事,只是一场合作。

但想到昨晚……

南绛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转移了话题:“阿姐准备什么时候去西疆?”

云姒起身:“快了,如今是七月下旬,等八月初,我们应该能在赶往西疆的路上。但是九爷那里有些难以说服,不过我研制了新的办法,应该是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还有景昀,现在没有医治景昀的办法,西疆十万大山我没有去过,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希望。”

看着她离开,南绛看向了空青:“昨晚蛊铃没有响,阿姐的母蛊没有复生的迹象。但是典籍上记载,母蛊死了之后,是不会复生的。也就说,阿姐想不起来。她去跟九爷接触,你也别担心。”

空青心中揪起:“我不怕主子想起来,她对九爷的情爱不比九爷对她少,我巴不得她想起来。这样她就知道,当年其实没有做错选择,但……伤害依旧是伤害,不可能消弭,可起码主子能在一切知情的情况下,重新选择一次,更不会怪罪自己,也不用对父母心存愧疚。但我现在就是怕她想起来,危及性命。”

不但是空青,任何人都是这么觉得。

所以在云姒寻到霍慎之时,他甚至不能再多靠近。

“川仪拿到了,我听下面的人说,你已经吃下了。”云姒在书房门口,不知应不应该进去。

但是她看见里面的男人抬眸,她便大大方方地将腿迈进去了。

云姒看着他的眼睛,极其认真,且十分慎重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