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颜微挑着秀眉,她心想原来闫泰斗这么的自不量力,实在是可笑至极。
她曾听说闫泰斗有想杀李无宁,为的就是借助李无宁的身躯继续苟延残喘的活着。
可是她师傅早就识破了他的那点小心思,顺势送了他上路。
在闫泰斗丧命之后,太岁堂真的就不复存在。
原本可是景唐国的第二大势力,下场却是这么的凄惨。
自太岁堂被覆灭之后,萧家、寻神宗和其他势力开始追逐景唐国第二大势力的头衔,最终谁都没有笑到最后。
其实只要圣道掌控着棋盘,其他势力就不可能翻身。
“前辈,是掌尊命你来找我的吗?”七颜问道。
南宫北岸拧了拧眉头,从七颜的口中说出“掌尊”这个称呼或许可以预见七颜的态度。
但他还是想试一试,他看得出来七颜很重感情。
只有重感情的人才会有弱点,可以利用。
“七姑娘,我希望你不要让掌尊为难。”南宫北岸道。
“为难?”七颜诧异的侧着脸注视着南宫北岸。
“不管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掌尊都不会责怪你,可是你有想过掌尊的感受吗?你竟然不站在他的那边。”南宫北岸愁容满面道。
在他的语气里没有埋怨,有的只是心痛。
七颜听得清清楚楚,可是七颜并不认同。
“就因为他是我的师傅,我就必须得站在他的那边?”七颜问道。
“这不对吗?”南宫北岸反问道。
他认为七颜能有今天,掌尊的恩情大于天。
当时还是孩童的七颜如若没有掌尊的救助,早就被饿死了。
七颜一身的本事,大多与掌尊有关。
不管掌尊做出怎样的命令,七颜都应该无条件的执行。
即使万般的不愿意执行,也不应该与“行云”和李无宁站在一起。
在他看来掌尊就是太过于纵容七颜了,才会让圣道的计划陷入停滞。
“前辈,你已经没有是非之分了!”七颜叹道。
“凡间已然腐朽不堪,毁了也就毁了。”南宫北岸仰着头,望着天。
他可以想象重建之后的凡间会是有多么的美好,可惜七颜目光短浅,看不见。
“难道你在凡间就没有亲人或者朋友吗?”七颜厉声问道。
“有,我们将会在新的凡间里重逢!”南宫北岸扬起嘴角,道。
七颜摇了摇头,她可以确定南宫北岸已经疯狂了。
为了完成掌尊的命令,他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比异兽还要凶残。
不对,没有了人性,那他还是人吗?
“赶紧走吧,不然我就要动手了。”七颜道。
掌尊毕竟是她的师傅,而南宫北岸又一心在为掌尊效命,她很难一点情面都不给。
若是南宫北岸继续执迷不悟,她可就不客气了。
“七姑娘,你真糊涂!”南宫北岸板着脸,道。
“你还不走!”七颜冷酷的瞥了一眼南宫北岸。
“在过半个月,掌尊就会亲自降临极安城,你们这些人都得死!”南宫北岸嘴角一钩,道。
“我拭目以待!”七颜道。
“好,你们这些人就好好的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话音刚落,南宫北岸跃下了天园客栈的屋顶。
在钻入小巷子里后,他的身影被夜色给淹没了。
七颜环视四周,依旧寻不到南宫北岸的踪迹。
南宫北岸到底是去往了何处,又或者是已离开了极安城,她很难判断。
南宫北岸方才最后说的话一直回**在她的耳边,久久都不能散开。
终于要碰面了?而且还是以敌对的身份?这该如何是好?
那么他们的关系到底是师徒?还是陌生人?又或者什么都不是?
七颜暗叹一口气,她发觉自己有些头疼了。
以前的她,可是非常的洒脱。
“嗖!”
在离开天园客栈之后,南宫北岸直奔王宫而去。
为了防止有人看得清他去了哪,他刻意绕了好几圈。
上次折影和闲不浪在王宫里都失了手,完全打乱了圣道的布局。
这回他是势在必得,绝不让玄天宇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他并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他很了解玄天宇。
在走进王宫之后,南宫北岸已经看见玄天宇在哪了。
玄天宇并未待在紫阳宫,而是选择了光明殿。
平日里,玄天宇就是在光明殿上处理各项政务,面对百官的进言。
对于景唐国的王室来说,光明殿就相当于圣道的恒渊殿,地位非同一般。
稳稳的立在光明殿的屋顶上后,南宫北岸往下看了一眼。
即使是隔着好几面墙,他也看得见光明殿里有几个人。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刘移扬并没有跟在玄天宇的身旁。
他心想玄天宇是不是知道有人会来拜访他,于是玄天宇就找了个理由将刘移扬给支走了。
南宫北岸嘴角一扬,他现在更有信心完成自己的目的了。
随后他身影一闪,直接落进了光明殿内。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玄天宇先是被吓了一跳。
可玄天宇毕竟是一位拥有雄心壮志又城府极深的国主,他很快就让自己恢复了平静。
随着他离开自己的国主宝座,他朝着南宫北岸在走近。
他似乎看得出来南宫北岸并不是为了杀他而来,而是为了与他说几句话。
在这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好像很适合说几句话。
不管南宫北岸是为何而来,他都想听一听。
南宫北岸静静的注视着距他越来越近的玄天宇,他忽然有些佩服玄天宇的勇敢了。
怪不得在玄天宇的管治下,景唐国的王室可以上下一心。
并且在他的身旁还有好几位对他忠心耿耿的老臣和年轻有为之士,帮他出谋划策。
在玄天宇停下脚步时,他与南宫北岸只有五步远的距离。
朝着南宫北岸行了一礼后,玄天宇的眼神多了几分锋芒。
作为景唐国的国主,那是他该有的锋芒,他也不需要继续假装自己昏庸不堪了。
这时,南宫北岸对着玄天宇简单的回了一礼。
以玄天宇的能耐,完全配得上他的尊重。
“前辈,你从岐山而来?”玄天宇笑着问道。
“没错。”南宫北岸回道。
“怎么称呼?”玄天宇接着问道。
“南宫北岸。”
玄天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好像听说过南宫北岸是谁。
景唐国王室的势力虽比不上圣道,可他们也有足够多的耳目,遍布大江南北。
在太岁堂还存在的时候,据说南宫北岸是闫泰斗的心腹。
“前辈,开门见山吧,你此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玄天宇细细的盯着南宫北岸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情绪。
“只要有我们掌尊的支持,你永远都是景唐国的国主!统一整个凡间,那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南宫北岸情绪高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