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夕和七颜的身份又很特殊,她们和李无宁走得很近。

这让孟青儿不得不怀疑李无宁是不是将自己隐藏的很深,她很想快些了解。

“孟姑娘,你有什么想问的事就直接问吧!”李无宁说道。

他可不喜欢拐弯抹角,他相信孟青儿也不是那种心里面都是弯弯绕绕的女子。

他们之间需要坦诚的聊聊,直至打消那些疑虑。

“嗯,李少侠,如果我问的事太多了,你可别生气。”孟青儿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儿紧张了。”李无宁笑着说道。

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有些紧张,毕竟他不了解孟青儿。

在酒壶老翁的这些弟子中,他只与夜太白聊的最多,但也谈不上了解。

更何况是孟青儿,恐怕就连夜太白也不敢说自己了解她。

孟青儿侧着脸注视着李无宁,她脑子里的疑惑确实有很多,此时的她倒是不知道该问哪个先。

一旦要是乱了节奏,就有可能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并且她看得出李无宁还是有点聪明,一般来说聪明人都比较有戒心。

“李少侠,你觉得我师傅怎样?”孟青儿问道,她认为与李无宁聊聊可以适当的循序渐进,不可过于着急。

“挺好的,酒壶前辈的实力深不可测,又淡泊名利。”李无宁由衷的赞叹道。

“你为何不愿意拜我师傅为师?”孟青儿对此充满了好奇。

“我闲云野鹤惯了,不想被束缚。”李无宁脱口而出道。

“你错了,我们在师傅的眼中就是一群野马,不应该被束缚,而是该放开手脚奋力的奔跑!”孟青儿道。

李无宁微挑着左眉,酒壶老翁确实不像那些大门大派的掌门人,这里没有乱七八糟的规矩,更没有门第观念,也没有给他们灌输那些杂七杂八的使命。

可他还是不想拜酒壶老翁为师,他只想更好的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着。

“你们的日子过得挺开心的吧?”李无宁问道。

“是呀,这一切都是师傅的功劳!”孟青儿扬起了嘴角,道。

“孟姑娘,我很想知道你觉得你们‘行云’能有机会击败如日中天的圣道吗?”李无宁眼珠子一转,随后刻意的问道。

孟青儿苦笑数声,李无宁竟然反过来问她了。

这就是李无宁的个性,他不喜欢顺着他人的思路走。

可是她早有准备,她认为她一定可以将自己所想知道的事问个一清二楚。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我们还活着!”孟青儿说道,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光芒。

“听你这么一说,我的眼前豁然开朗!”李无宁道。

“哦,李少侠,你也会有迷茫的时候吗?”孟青儿问道。

“当然有。”李无宁道。

孟青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认识李无宁的这些日子里她很少看到李无宁会有负面的情绪。

在她的眼里,李无宁一直都很明白自己追求的是什么,因此就不会抱怨,更不会迷失自我。

除了在顾夕昏迷不醒的这大半个月,她才偶尔看到李无宁紧锁的眉头。

甚至有时候她还觉得李无宁与她的师傅酒壶老翁有几分相似,他们同样都让人难以看透。

“现在你已找到我们‘行云’了,你就没有其他目的吗?”孟青儿问道,她这是要开门见山的问了。

“很抱歉,我真的没有其他目的。”李无宁坦诚的说道。

“嗯,可能是我多虑了。”孟青儿挑了挑秀眉,道。

这很正常,毕竟他们都不了解他,所以李无宁没有生气。

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这句话很有道理。

现在他与孟青儿只是普通朋友,指不定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将真正的并肩作战。

前阵子酒壶老翁为了保住碎空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狂风暴雨已在碎空山的上空凝聚。

只待一个时机,碎空山将失去世外桃源般的宁静。

到那时没有谁可以幸免,他们都得被卷入纷纷扰扰中。

拥有强大意志力的他们依旧不会转过头往回看,而是继续坚定不移的往前行。

“孟姑娘,你在景唐国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哪里?”李无宁问道。

“碎空城!”孟青儿再次苦笑着说道。

“不出意料,你将很快就可以去一睹景唐国国都极安城的风光!”李无宁目视着前方,道。

“哦,是吗?”孟青儿道。

要是真的要离开碎空山,她此时还不知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时的碎空山又会是怎副模样,她没有继续接着想。

“我们得做好准备,即将会有更大的风雨降临在碎空城。”李无宁道。

“李少侠,我怎么觉得你有那么点兴奋。”孟青儿微挑着秀眉,道。

“这不是兴奋,而是一种积极的情绪。”李无宁道。

“李少侠,你这人确实很与众不同!”孟青儿嘴角一扬,道。

“多谢夸奖!”李无宁平静的回道。

“再考虑考虑吧,拜我师傅为师,你绝对不会亏!”孟青儿道。

李无宁扬起头望向夜空,此刻的星光倒是没有之前的明亮。

等天亮之后,整座碎空城又将是热闹非凡的,大街小巷人来人往。

他现在不去想那些遥远的事情,只关注于眼前。

眨眼间,天亮了,一大早吴缺就命人出去找寻长河往东的踪迹。

就在刚才,吴缺醒来之后他的眼皮子就一直在跳。

因此他有些心绪不宁,他怀疑长河往东是不是出事了。

比起长河往东的生死,他更在乎的是没有人可以有实力配合他接下来的种种谋划。

因为如果他的谋划落空了,他就将死无葬身之地。

在吴府的客厅里,吴缺在马不停蹄的来回走着,他从没有像今天这般着急。

门外的护卫们各个低着头,不敢多问一个字。

虽说他这阵子在碎空城如日中天,可他已连续好几天失眠。

负责盯着圣道在碎空城里的势力的那些耳目告诉他有些人在蠢蠢欲动,由此可见碎空城的安宁日子没几天了。

所以当长河往东找上门来想与他联手的时候,他没有考虑太久就答应了。

如若长河往东是被圣道的势力给抓走了,情况就更糟糕了。

吴缺咬着牙试图稳住自己的情绪,但收效甚微。

白昼这才刚刚开始,指不定还会发生更多的事情。

“公子,门外有客求见!”

尽管他身为吴家的家主,但他还是更喜欢大家称呼他为“吴公子”。

吴缺缓缓的停下脚步,随后转过身望向客厅的门外。

方才说话之人就是吴府的管家,明叫吴老柯。

吴老柯如今五十余岁,他可是吴府里绝对的“老人”了。

在吴府,上上下下包括吴缺在内对他都很客气。

“管家,是谁在门外求见?”吴缺气定神闲的问道。

“他自报家门说是来自于凛高城萧家。”吴老柯躬着身,道。

吴缺微挑着眉头,他与凛高城萧家可没多少交情。

更何况凛高城萧家的实力已大不如前,他们还能干嘛?

可是他们不远万里的特意前来碎空城登门拜访,他好像找不到恰当的理由让他们吃闭门羹。

于是吴缺示意吴老柯快些将门外求见的人请进来,不得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