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熙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气息,潮湿温热的喷洒在她的鼻息之间,有浓浓的烟草味,他今天应该吸了很多烟,是公司出了很心烦的事吗?那种烟草味混合他身上温度的气息,交融成他身上独特的男人味道,迷人心脾。

她有些微醉,不适的在他的怀里动了动。

“小妖精,我今天真的很累。”累得他都不想多说一句话。只想这样抱着她,枕着她,好好睡一觉。可她在他怀里轻轻一动,就轻易勾起他强烈的**,滚热地紧贴着她。

顾若熙脸颊烧红,长长的睫毛在水雾之中忽闪一下,“我刚才只是扭着腿了。”

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今天没能陪你去彩排,公司真的很忙……”

“我知道。”即便她也很重视这场婚礼,他跟她的婚礼,仅此一次的婚礼,但她还是理解他的工作繁忙,“我真的好想帮你分担一些。”

“我是男人,肩膀很宽。”他的声音有些悠沉,应是要睡着了,“我不需要我的女人,为我分担,只要在我身边,陪着我就好……”

说着,他的怀抱就紧了一分,像是害怕失去似的,双臂交叠在她胸前,深深的拥住。

顾若熙暖然一笑,双手放在他的手上,紧紧握住他修长的手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到老。”

身后传来陆羿辰,平缓深沉的呼吸,显然是睡着了。

顾若熙便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口,强迫自己不要睡去,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等他到凌晨,她真的已经很困了。用力睁着眼睛,强制困意来袭,好在水温变凉的时候,提醒他起来,免得着凉。

等顾若熙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柔软的大**,窗外的阳光已经升得老高,她竟然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从浴缸到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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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变得好懒,以前从来不会这么晚起,也不会这么贪睡,叶薇薇说你身为豪门阔太就堕落了。可我觉得你,是不是病了?”安可馨很好心的提醒,“就要婚礼了,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稳妥一些。”

安可馨对他们的婚礼是没什么期盼的,不是不乐意见到他们幸福牵手走入婚姻的殿堂,而是他们盛大的婚礼,她根本就不能出席。因为她不能出现在大众面前,她只能生活在这栋大房子里,生活在陆羿辰的世界里,而不能出现在外面的世界。想到这些,她的心就不禁又空又冷。

顾若熙惊讶发现,安可馨的手上竟然戴着钻戒倾城,硕大的钻石在阳光下璀璨生辉格外夺目。

安可馨发现顾若熙的目光,扬了扬自己的纤纤玉手,“是不是很漂亮?陆羿辰送给我的,我还以为这是你们的婚戒呢!这枚钻戒设计大方,款式简约,线条流畅,非常完美,衬得我的一双手很白皙。是不是很羡慕?嘿嘿!”

安可馨还是小孩子心性,而且不喜欢被疏忽冷落的她,是那么的希望被人注意,被人羡慕。与虚荣无关,只是不喜欢被忽视。

顾若熙点点头,“确实很羡慕,也很好看。”

看来陆羿辰是不想掩饰,安可馨就是祁少瑾的妹妹这件事了。原来他说这枚戒指不属于祁少瑾,就是因为早就要送给安可馨。陆羿辰是想向祁少瑾说明,安可馨就是祁少瑾的妹妹,不让祁少瑾动安可馨的念头,这是一种保护。

“我不是很喜欢珠宝首饰这一类,戴两天新鲜新鲜,也就厌倦了。若熙,你如果很喜欢,不如就送给你。”安可馨说着就要摘下戒指。

顾若熙赶紧摆手,“你哥哥送给你的,你就好好珍视吧。这枚戒指,看上去款式很古老了,应该有不一般的意义,你就好好收着吧!”

安可馨歪头想了想,“也对,陆羿辰还说,要让我幸福。”安可馨捧住手指上的戒指,“我会好好珍惜的,不过等我厌腻了,说不上就丢到哪里去了。”

顾若熙猛然想起一件事,便匆匆上楼。

丽莎姐给她买的试孕棒,差点忘了!

刚上了楼,就差点撞到妈妈,妈妈换了一身衣服,好像要出门的样子。

“妈?你要去哪里?”最近妈妈都在这栋大别墅里,寸步不出门,虽然看上去有心事,但因为她婚礼即将到来,脸上也是多了很多欢喜,可看妈妈今天的样子,脸色有些深沉。

“我要出去一下,很快回来。你就要婚礼了,好好准备,还有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昨晚熬夜了吧!快回去好好睡觉吧!”妈妈有点打发她的意思,便匆匆下楼。

顾若熙不放心,也跟着下楼,“妈,我陪你一起去。”

“我也陪着一起去!”安可馨雀跃的跳起来,有机会出门,她可不想错过。

顾若熙和杨舒容都用拒绝的目光看向安可馨,最近安可馨太不安分,时不时就偷偷往外跑,若不是最近陆羿辰忙着筹备婚礼,特地命令,安可馨不可以再离开家门半步,还特地安排了保镖守住各个门口,不管安可馨耍什么心思手段,威逼要好,利诱也罢,保镖绝对不给她放行。

陆羿辰便很严肃地和安可馨谈了话,勒令她务必在婚期前乖乖听话,安可馨这才安静了两天。

安可馨赶紧举手发誓,“我真的只是出去透透气,绝对乖乖听话,不会乱跑!也绝对不会破坏若熙和陆羿辰的婚礼!我还是懂得轻重的!”

现在确实不是她乱跑的时候,怎么也要给足了陆羿辰和顾若熙面子,在他们婚礼之后,出去度蜜月的时候,就是她的天空了。

“我只是出去买些东西,谁也不要跟着我,我一个老太太逛街很闷的,我跟你们小姑娘逛不到一起去。”杨舒容直接拒绝。

“妈,你要去买什么?”话说陆羿辰这里什么都不缺,妈妈还要买什么?

杨舒容想了一下,赶紧说,“就要你的婚礼了,我出去买套衣服,总要体面些,参加你的婚礼。”

“妈,你的衣服都准备好了,服装师拿去改,下午就能送回来。”

“那也总要有一些贴己的东西需要买,凡事都要别人经手,不好意思。而且,而且,家里的邻居,总要过去知会一声,免得他们说我们攀上豪门就忘本,总要过去发几块喜糖红包。这么多年,他们也挺照顾咱们孤儿寡母的,都没少帮忙。”

顾若熙见妈妈坚持,只好对她说,“那你早点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杨舒容匆匆出了门,心里总是不安。最近祁远治总是给她打电话,威逼她。

而且,早上陆羿辰还找了她,问她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将实话说出来。她在陆羿辰面前,低下了头,不再是一位长辈,而是带着惭愧的羞愧。

“我没什么好说的。”她最后,还是犹豫地选择了隐瞒。

陆羿辰低笑一声,“我以为,我做的努力,妈看得见。”

“你和若熙结婚,就是为了做给我看?”杨舒容张大眼睛,瞪着陆羿辰。

“不全是,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诚心,也对我诚心相待。”陆羿辰道。

“你如果只是为了想知道一些事,就对若熙心思保留,我又如何放心将女儿交给你。”杨舒容看着陆羿辰那一张脸,忽然明白,这个人,不是一般人能够看得透的,只怕从没有一个人能看得透他。

“所以妈要表现出诚意,才能换来我的诚意。最近公司出了很多事,太过巧合,我想知道一些旧事。不,我想掌握一些证据,能将敌人彻底击溃的证据,如果妈的手里有这个证据,我希望你能交给我。若你做不到,还是执意隐瞒,我不知该如何再去表达我的诚意。”陆羿辰话说的客气,口气也跟客气,给人的感觉却是冰冷又无情。

杨舒容满目苍凉,为自己的女儿赶到悲哀,“用这种诚意换来的真心,又能维持多久?你如果不是真心爱若熙,又为何要跟她结婚?只是做给我看?未免牺牲太大,对我的女儿也不公平!”

“如果我做的连这点诚意都换不来,我又何苦将我的真心解剖出来,奉献出去!”陆羿辰的声音冷了,明明身边有一把可以刺穿敌人心脏的利剑,那把利剑却不被他操控,总会觉得让他心寒。

“感情的事,从来都不是有所保留的交换!”杨舒容重重叹口气。

她考虑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为自己的女儿试一次,如果将那个秘密告知陆羿辰,他能对自己的女儿真心实意,那么她就将当年所知道的全部,全都告诉陆羿辰。

她坐车,去了辰光集团,去找陆羿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