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去意已决,心中所想,无非是快点降服体内的“隐龙剑气”,待实力恢复后,再将玲珑给解救出来。
一旁的方生却道:“少侠,此事有关你生死大事,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凌靖微微一笑,却不置答,冲方证和方生各自一礼,转身便出了门。
出得门外,但见远处的天空蔚蓝一片,这少林寺虽说门墙甚高,建筑恢宏,看起来便如一个无法逾越的囚笼,但又怎可能囚得住这无边无际的天空。
顿时间,心中一畅,心想,这少林寺又有什么了不得的,迟早有一日我还要再回来闯一闯这里。
当下便回了先前的斗室之中,取了“帝龙古剑”和“燕语”古琴,负在背上之后,快步下了山去。
出了山门,没走几步,他回头一看,只见山门上所书“少林寺”三个大字异常刺眼,再往里看,一座座建筑高低起伏,鳞次栉比,一眼望不到尽头,心想:“也不知玲珑是被困在哪一个建筑里面。”
想到此处,不禁又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复又转身沿着石梯往山下走去。
这山道甚长,凌靖徒步走下嵩山之后,已觉饥肠辘辘,先前在少林寺之时,每日里粗茶淡饭,他嘴里都快淡出了鸟来,又逢身体受伤,已经许多时日未曾活动过手脚,这方才走了这点路,他头上竟已见汗。
“没有内力的日子真是难过啊”凌靖感受着双脚的酸软,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若是换做以往,这下山的一点路程。只需施展轻功,片刻间便能走完,哪会像如今这般,竟把自己累的够呛。
下山之后,他一路往东而行,一边走,一边思考着日后的计划。
如今这“易筋经”已经不用再做考虑,那么还能选择的绝学级内功。无非就是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嵩山派的“寒冰真气”以及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了。
华山派如今行踪不明,也不知到了福州没有,若要去寻他们,风险太大,而且那个嵩山派的尖细到底有没有回去跟岳不群等人会合,也是个未知数。
至于嵩山派的“寒冰真气”,那也基本上是可以略过不提的。左冷禅本就是正道三大宗师之一,堂堂意境级的超级高手。
上次在“万门窟”中,他也是凭着“隐龙剑气”之利,才能与左冷禅斗个旗鼓相当。可是如今他的实力却只剩下了一二成,若要再图谋“寒冰真气”,那无疑就是在找死。如果自己真的送上门去找左冷禅。想必这老小子定是十分乐意顺手就把自己料理了的。
而且上次他和左冷禅交手之时,就隐隐发现左冷禅的武功似乎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相生。这个人的武功绝对要比原剧情当中的角色还要厉害一些。
“至于“吸星大法”么”凌靖一面赶路,一面却皱起了眉头。其实他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在计划着要把“吸星大法”弄到手中。毕竟若要论内力积累的速度,“吸星大法”绝对是当世最顶尖的。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并不算长,满打满算也才一年多一点,这个身体的前任虽说悟性、资质也都还不错,但终究还是太过年轻,自身积累不够,所以内力一直是他的软肋,就算后来完成了多次系统任务,经过系统强化过后,他的内力也才堪堪进入二品境界,离一品都还差着许多距离。
不过若能将“吸星大法”学会,以他体内现在的五道少林真气,以及“五宝花蜜酒”的十余年药力,若同时吸收,到时候说不定便能直接突破到宗师级的内力。
而且对旁人来说,也许“吸星大法”的缺陷足以致命,原剧情当中,便是任我行苦心钻研多年,也依然未能化解“吸星大法”的缺陷,最后惨死于这门武功之上。
但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不是问题,据他所知,这“吸星大法”乃是出自于北宋年间的“逍遥派”,彼时逍遥派武学分为“北冥神功”与“化功大法”两路。后来从大理段氏及星宿派分别传落,合而为一,称为“吸星大法”,但主要还是继承了“化功大法”一路。只是学者不得其法,其中颇有缺陷。
不过这些问题,对于他来说都是能够解决的,“吸星大法”之所以有缺陷,不过是因为没有得到完整的传承。想在“天龙八部”的剧情当中,“北冥神功”和“化功大法”两门武功是何其的蛮横霸道,就算段誉这个之前丝毫不会武功之人,只练成了北冥神功当中的两条经脉,便可以在西夏王宫的枯井当中把鸠摩智的武功吸得干干净净,而没有一丝后患。
更何况还有虚竹这个超级bug,集当世三大高手无崖子、李秋水和天上童姥超过两百年的内力于一身,也不见有任何反噬。
由此可见,原版的“北冥神功”和“化功大法”几乎都是没有缺陷的,他若是能学会“吸星大法”,到时只要待第四层天赋树开启之后,再将“吸星大法”提升为“北冥神功”,一切的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不过若要去取“吸星大法”,他却还需确定一件事情,当即继续往东而去。
行到傍晚时分,他离少林寺已经渐远,这时行至一处密林中的小道之上,天色昏暗,小道的前方根本一眼望不到尽头,四周寂寥无声,唯有不知名的小虫在林间嘶叫着。
凌靖想着自己的事情,缓步而行,双脚踩在砂石小道上,发出了沙沙声。
便在此时,忽然有一道银光从道旁的树丛中射出,银光化作了一点星芒,如流星一般飞向凌靖的腰间。
“嗯?”凌靖当即心中一跳,身上寒毛倒立,他方才一心想着自己的心事,倒是未曾想过居然会有人在路上伏击自己,而且这一击当真来的好快,只是一瞬之间,便已经刺到了自己身前。
“到底是谁?”他心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眼见这一击来的迅猛,心知来人定是一个了不得的高手,哪里还敢怠慢,当即侧身在地上一滚,挪开数尺,这才差之毫厘的将这一击避过。
躲过这一击之后,他左膝跪在地上,右手连忙又在地面一撑,身子借力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往小道另一个方向退开丈许,这才站定,凝神往前面看去。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颔下留着长须的宽袍老者立在数丈之外,手持一柄银色长剑,正目光冷冷的盯着自己。
此时虽然光线有些昏暗,但凌靖依然能看清那老者的面容,但想了一想,却并未想起这老者到底是谁,也不明白,这老者为何会在这半道上伏击自己。
“老先生,晚辈并未记得与你有过照面,何以要在这半道上伏击在下?”凌靖皱着眉头,开口道。这老者剑势凌厉,绝对是个高手,如非必要,他也不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多树仇敌。
那老者阴测测的冷笑一声,双眼微微一眯,眼中寒光乍现,冷声道:“你和你的同伴杀了我的弟子,你说我为什么要杀你?”
凌靖眉头一挑,再去看这老者的身形,只见他双脚站定,但左足却微微靠后,左手垂于身侧,捏了剑指,右手长剑斜往前指,这个架势看起来倒是颇为熟悉。
“这是”他微一沉吟,随即眼前一亮,“是了,这是昆仑派剑法的起手式!”
心念一转,已然明白过来,这个老者肯定是为那个谭姓昆仑弟子报仇来了,只是这老小子时机把握的如此之准,正好在自己离开少林寺的半途中伏击自己,看来定是早有预谋的。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凌靖便知与这昆仑派的老者已经无法再说和,毕竟当时任大小姐也是为了自己才杀了那昆仑弟子的。
当即心中一定,哈哈大笑了一声,道:“原来你们昆仑派的人向来就是喜欢偷袭、暗算的么。当初你那弟子暗算我不成,反被我一剑制服,我那时还想不明白,何以这堂堂昆仑派的高徒竟会有此小人行径。不过如今我却是明白了,原来那位谭兄竟是得了前辈的真传,果真好手段!”
那老者闻言咬了咬牙,须发皆张,寒声道:“小子,任你伶牙俐齿,今日我也必会取你性命。我在这嵩山脚下守了你足有二十余日,日日都是在想如何取你性命,为我那弟子报仇。今日我就先你以的脑袋祭我弟子的在天之灵,待来日再去取那小贱人的性命。”
“哦,我明白了。”凌靖点点头,作恍然大悟状,笑道:“看你如此抓狂,难道那姓谭的小子不仅是你的弟子,而且还是你儿子不成?”
那老者面色铁青,不发一言,胸膛微微欺负,目露凶光。
“咦,难道还给我说中了不成?”凌靖微微一顿,随即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