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无类为欧阳智贤换了件衣服,目光又落在他胸前的“隐”字吊坠上。

放在手心里端详了片刻,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不屑道:“切!不就是块普通的石头吗?至于那么宝贝吗?有毛病啊!”

欧阳智贤的额头不断地冒着冷汗,上官无类不停地为他擦拭着。

欧阳智贤眉头紧蹙,呓语连连,“难受……好难受……爹……娘……哥……”

上官无类不禁抽笑,“呵!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生病了也要撒撒娇?只是啊……现在你身边既没有爹,也没有娘,更没有哥,只有我这么个随侍,你就先将就一下吧!”

“……上官子玄……你……讨厌……好……好烦人……让你走你不走,你知不知道……我快要痛死了……”

为他擦汗的手顿了一下,目光嫌弃,“切!我在这儿当你的佣人你还说我讨厌?我是不是又在做多余的事情?哼!谁让你现在是我的主子呢?照顾你也是份内的事吧!你说快要痛死了?是哪里痛啊?你受伤了?”

想着,查看了一遍他的上身,疑狐道:“没受伤啊!我看你是烧糊涂了,在说胡话吧!这两天太累了,多休息一下,那边少了你天也塌不下来,何必把自己用的这么扎……”

上官无类对着昏睡的欧阳智贤自言自语,虽然嘴上说不再关心他,但行动上却出卖了自己,还是放心不下。

……

第二天,欧阳智贤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还换了身衣服,立马一个激灵清醒了。

是……是他为我换的衣服?那他有没有把吊坠拿下来啊?他……他会不会知道我是女儿身了?

……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充斥着欧阳智贤的大脑,本来就因发烧而疼痛,现在又心烦意乱,头痛更甚。

这时,上官无类端着饭菜进了帐篷,“你醒了?感觉如何?”

欧阳智贤看上官无类一切如常的样子,松了口气:看样子没暴露,还好还好!我怎么能让自己失去意识?这太危险了,要吸取教训啊!保护好自己,别让爹娘他们担心。

欧阳智贤应答道:“嗯,好多了,谢谢你啊!”

上官无类嘲讽地一笑,“这会子谢我?可不知……是谁说我讨厌,烦人,要赶我走呢?”

“啊?是……是我吗?”心中暗想:天呐!我是说了多少大实话呀!这下惨了,全让他听见了。

“哼!不是你是谁啊?亏我还一直照顾你,唉!真是一头白眼狼!”

欧阳智贤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只顾埋头吃饭……

上官无类也没打算再为难他,嘴角一扬:呵!这次你欠我一个大人情,不知以后会不会对我的态度有所改观呢?算了,我计较这些有什么用?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态度,这一世我都会保护你的。

……这之后的三天,上官无类没让欧阳智贤下河,怕他再次生病,而欧阳智贤想的是:这几天确实不方便,勉强工作也不好,就先缓几天再说吧!

人虽没下河,但也没闲着,而是想着治理泥沙的方案,并和徐大人进行了商讨。

徐大人拍案叫好,称赞连连,拍拍欧阳智贤的肩说道:“你提的这些建议非常中肯啊!引清水入运河,再加上植树造林,固护堤坝,限制伐木,一定可以有效缓解泥沙的沉积。”

“多谢大人的肯定,只是……这并非一日之功,在下愿担起职责,负责实施。”

“好!好啊!待回京后便请旨让圣上,委派你督办此事,就辛苦你了。”

“大人言重了,在下义不容辞。”

徐大人欣慰地又拍了拍他的肩,以示鼓励,“你能为朝廷分忧,圣上必会龙颜大悦,智贤啊……你要高升了。”

欧阳智贤抱拳行礼道:“在下不敢居功,治理水患是大家的功劳,在下只不过是尽了一点绵薄之而已。”

徐大人感叹道:“朝中有你,国之大幸也。”

心中暗想:你是文武全才,又谦逊有礼,实属难得一见的人才啊!老夫也不得不佩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