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傻妹儿喜欢跟着白妮屁股后头转,但是相比之下更喜欢跟着赵为民,不管赵为民干嘛去都要跟在后面。
刚进夏的时候,赵为民实在烦的不行,想去茅房抽烟,傻妹儿也要在后面跟着,赵为民不让,为此训了傻妹儿几句,不知情的白妮看到了又是和赵为民一通好吵。
住在前面的知青叫向阳,偷偷拿走了赵为民的衣服,哄着傻妹儿跟他进了茅房,刚刚褪下裤子就被赵为民发现了,差点儿扔进粪坑里。
护着向阳的知青叫许成军,捞起了浑身大粪的向阳之后和赵为民大打出手,又是一场恶斗。
发生了那件事儿之后,本来就互相瞧不上对方的赵为民和许成军更是成了仇家。
许成军看不上赵为民是因为许成军喜欢白妮,看着赵为民天天和白妮一起进进出出的心里就火大,“没见过这样的,不拉屎占茅坑。”
因为把白妮比喻成了茅坑,许成军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还是不解气儿,更烦赵为民了。
“那你为啥看不上许成军?”割麦子的时候白妮这么问过赵为民。
“不为什么,”赵为民吐了嘴边叼着的烟,“就是看不上。”
喜欢白妮的人不止赵为民和向阳两个人,村里面只要长得有点儿人样儿的都声称找媳妇就要找白妮这样的,长得没样儿的嘴上不说心里也惦记着。
白妮岁数不小了,但是这婚事还是没个着落,她爹白九龙总说还早、还早,可是人人都看出来了其实是白九龙舍不得。
他就白妮这么一个闺女,她娘没有的早,白妮是他的命 根 子,自己院里的花开的好好的,突然拔到别人家院子里养活,是人都舍不得。
谁知道到最后还是没能留住这个闺女。
鬼子六和乔晟已经在这里呆了不少时间,比较了解地形,一说到赵为民下来的地方他们就心知肚明了,三个人轻车熟路就来到了井下通道不远处的地方。
赵为民心中还是有些怀疑,他对鬼子六的印象并不好。
鬼子六和赵为民的相识是从一件不开心的事情开始的。
那天,像是往常一样,赵为民和白九龙的闺女白妮走在上山的路上。赵为民吐了口唾沫,白妮就走在自己前面,屁股虽然不会像是城里那些个女孩一样一扭一扭的,也足够勾搭人。
赵为民不是什么好人,以前在大院儿里跟着一群公子哥天天胡混,下乡之后已经在白妮家里住了半年有余了,他虽然和白妮经常闹点儿荤乐子,却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下乡的知青里也有几个靠着自己脸蛋儿好看骗了不少大姑娘,赵为民却没有,不是他对白妮不感兴趣,而是他觉得现在还不想,像是抓到了耗子的猫,还不急着吃。
虽然他也经常会心痒痒。
赵为民住进白妮家是托了关系的,本以为住在村长家里能受到点儿照顾,不曾想白妮和她爹都是倔驴,对赵为民“严格要求”。
“累不累啊?”赵为民小跑了两步凑上来,对着白妮说着,手也顺势搭在了白妮的腰间,白妮回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就把赵为民的手摔在一边儿。
“别动手动脚的,不然断了你第三条腿儿。”
赵为民嘿嘿笑了两声,他知道白妮不会的,别的他不在行,这姑娘的眼色他看得比谁都准,要说自己在白妮家住了这么长时间,白妮虽然表面上看不惯他的公子哥儿架势,但是还是舍不得赵为民的。
就说上次,赵为民偷看白妮洗澡,他躲在炕下,谁知道白妮刚把外衣脱了就把他给发现了。
农村保守的大姑娘发现自己洗澡的时候屋里藏了人,自然是吓得尖叫了一声。
“咋了,妮儿?”白九龙的声音在外屋响起来的时候,赵为民心里悬了一下,好像吊起了千斤的大石头,连气儿也不敢喘一声。
白妮顺手拿过衣服盖在了身上,一弯身子看到炕下的赵为民时脸顿时红得像是树上的苹果。
白妮爹在外面又喊了两嗓子,白妮愣了半晌才回了话,“没啥,刚滑了一下,差点儿摔跟头。”
这样的事情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了,这赵为民偷看村长的姑娘洗澡,不死也得残疾,更何况白妮是多少男人 流口水的尤 物,知道被赵为民尝了鲜,必定饶不了他。
但是直到很长时间过去了,白妮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她护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被赵为民看在了眼里,当然也就慢慢放肆了许多。
“我这不是害怕你累着么,我来帮你拿吧。”赵为民嬉笑着一边说一边就要抢白妮手里的爬犁,虽然隔着棉手套,但是还是感觉白妮哆嗦了一下,脸红得更厉害了。
“说了不累,我们农村的孩子从小就皮实,哪像你们城里人,这也干不得那也干不得。”
“妮儿。”赵为民轻声叫着白妮的名字,以前村前面的许三强也这么叫过她,却被白妮骂了个狗血喷头,但是只要是没人的时候赵为民这么叫她,白妮从来没有过不乐意。
“咋了?”
“以后和我一起回城吧,我娶你。”
“说啥胡话,城里的姑娘多漂亮,个个都是千金小姐,一点儿粗活都不干,我听说那手白得跟藕似的。”
“都没你好看。”赵为民就靠近了一点儿,笑眯眯地看着白妮通红的脸颊。
“农村人就是农村人,过不惯你们城里的日子。”
“那有什么过不惯的,城里可好了,家家都有自行车、收音机,我还见过小轿车,等我以后赚了钱就给你买小轿车,开起来那才叫个威风。”
“真的?”白妮回过头,大眼睛里泛了光。
“可不是么,还有电视机,天天可以看节目,跟我进城,我带你看电影喝汽水!”
“不骗人?”
“当然不骗人,谁骗人谁就是那个,”赵为民一边说着一边竖起了小手指头,“怎么样,和我……”
那“和我去么”几个字儿还没有说完,赵为民就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晃动,像是山在吼叫,白妮长大了嘴巴却听不见半个字儿,她像是被从树上打下来的山雀,受惊了却飞不起来。
白妮伸出了手想要抓住赵为民,两个人之间却好像隔着永远碰不到的距离,赵为民迈步想要跳过去。
就在两个人的指尖刚刚碰到一起的时候,赵为民感觉眼前一黑,随即好像被什么包裹着在地上滚了老远,直到整个人昏厥过去什么都看不见……
赵为民好像掉进了冰窖,周围冰冷得整个人都快被冻僵,他想睁开眼睛可是没有劲儿,想要蜷在一起取暖,可是动也动弹不了。
他就这样醒一会儿睡一会儿,不知道坚持了多长时间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温暖的火苗,身下是茅草,赵为民睁开眼睛就听到有人说话,嗡嗡嗡地听不清。
“你醒啦,吓死我了,还以为救不活了呢。”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看起来是个三十几岁的样子,穿着破旧的棉袄坐在赵为民面前,两人咿呀了两句,
得知赵为民是被这个女人给救了,她叫杨青。
听杨青说,赵为民已经昏睡了一天了,是昨天杨青出去砍柴火的时候带回来的。
关于昨天的事情,杨青说是地动,她口中所谓的地动就是地震的意思,赵为民十分诧异,长这么大第一次遇上地震,可是按理来说这个地方是不应该地震的,谁知道怎么就被自己给赶上了。
杨青给赵为民喝了开水之后他说话才变得利索了起来。
“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住?”赵为民好奇地问着。
“不是,我和我……”
杨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黑咕隆咚的一个人钻进了房里,也没有露脸就直接进了旁边的屋子。
“没做饭?”旁边传来的是男人的声音,好像带着怒气。
“啊,还没有,马上就做,我刚刚一直看着他,这才刚醒。”
“看着他干什么,和你非亲非故的,自己爷们儿还没吃上饭看着别人是能给你吃还是给你喝啊!”
看来那男人是对自己有意见了,赵为民想要坐起来,谁知道一动弹全身就像是要散掉了一样。
“你别动,我当家的回来了,你就在这儿躺着吧,我去做饭。”
杨青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谁知道还没走到旁边,那男人就气冲冲地过来,“做什么呀,不吃了!”
看着男人要走,杨青关切了一句,“还没吃饭要去哪儿啊?”
“没吃饭?没吃饭老子自己去找饭吃。”
那男人说着一把推开了杨青,瘦弱的她顿时跌坐在地上,男人夺门而去。
火苗摇曳着,杨青的身体哆嗦了两下又支起了身子,她捋了捋头发回到赵为民对面坐下,苦笑着,“当家的脾气不好,让你看笑话了。”
“他总这么对你?”
“没啥,过了这么长时间,习惯了。”
后来赵为民才知道,杨青是被这男人抢来的,时候太早了,想不起来自己爹娘叫什么了,这男人比杨青年长不少,以前是山上的土匪,后来不干了就偷摸跑了出来带着杨青一直在这里过日子。
两人寒暄了几句,赵为民一直心不在焉,他惦记着白妮,想要出去找却动弹不了。
“我看到你的时候确实没发现别人,说不准是已经被人救走了,你身子骨不能动弹,明天晌午我就去找找看,你安心地养着吧。”杨青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出去生火做饭。
随便对付了两口,杨青说是去睡觉,让赵为民也早点休息,可是躺在这里,赵为民就是睡不着,他总是想着白妮现在在哪里,人要是一直躺在雪窝子里,大小伙子都受不了更别说是个姑娘了。
半夜的时候,赵为民才刚刚睡着就被急促的敲门声音吵醒了,他睁开眼睛,顺着自己刚刚的梦还以为是有人找到了白妮,糊里糊涂地睁开了眼睛。
进门的是杨青的男人。
“咋了,又跑到谁家喝去了?”
“老子爱去哪儿就去哪儿,用得着你管么?”他好像喝了不少酒,口齿不清地说着。
杨青没敢说话,转身就要进屋。
“你干什么去?”
“我管不着你你也别管我。”
“你还脾气大了!”男人说着一把扯住杨青的头发把她摔倒在桌子上,咚得一声听着摔得不轻。
就在赵为民要张口制止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急匆匆的敲门声,被扫了兴的男人骂了句娘就去给开门。
“大兄弟,听说你家前两天救了个人,我们正急着找人,不知道是不是刚凑巧儿了。”
杨青的男人哦了一声,有些不悦,还是把人领进了门儿,赵为民已经闭上了眼睛假寐,“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儿?”
有人推了推赵为民,他这才敢睁眼,一看眼前的是和自己一个村儿的知情,几个人冒着大雪上山来找他来了。
赵为民激动地看着几个人,想要起身却没有力气,被他们扶了起来,“找你找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是被救了,你小子命大,”说话的是孙庆成,为了找赵为民已经急得要发疯,“要不然这大雪天的碰上了地震,看你小子早冻死在雪窝子里了。”
“白妮呢?”这是赵为民说的第一句话,他多希望听到的回答是白妮已经被救回去了,偏偏这老天爷在作弄人。
“哎……”孙庆成和其他几个人不是叹气就是摇头,“这不么,一震完了就上山找你们俩,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白妮现在还没找到呢,谁知道没和你在一块儿啊。”
赵为民心里咯噔一声,低下了头,里屋传来杨青男人的责骂声,还有杨青疯癫的笑声隐约夹杂着低沉的哭泣。
“咱们走吧,天儿不早了,人家家里还有事儿,”几个知青听不下去杨青男人的吵闹就打算赶紧带赵为民回去,“为民,我们背着你走吧。”
赵为民点点头,孙庆成就要把赵为民背起来。
“路不好走,”杨青的男人哼哼着,“把推车借给你们吧,用完了给我送回来。”
虽然语气不善,但是毕竟是一番好意,大家连忙道谢,孙庆成背起了赵为民,两个人走出屋子的时候,赵为民回过头去。
里屋只有一张炕,杨青就趴在那里,下 身坐在地上,上身趴在炕沿上,衣服已经滑落下肩头,背上有着淤青的痕迹,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张泪容,却还带着苦涩的笑。
赵为民只看了那么一眼便回过头去,叹了口气,心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这女子。
雪大路滑,一路上推车翻过几次,但是还是尽快赶回了村子。
而那个男人就是鬼子六,这也就是鬼子六和赵为民之间的渊源,以至于赵为民对鬼子六没有什么好印象。
把赵为民送回白九龙家之后几个人就离开了,赵为民躺在侧屋的炕上,门没有关,外屋里,白九龙抽着旱烟,虽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叹息,但是呛人的烟味儿里能闻出来白老爷子心里的焦急。
白九龙晚上进了屋,那灯是一宿也没吹,赵为民半睡半醒,总做着找到了白妮的梦,醒来的时候心里酸溜溜的。
晚上他尿急,没敢惊动白九龙,自己下了地,扶着墙走了两圈儿之后感觉好了不少,这下好了,他想,明天自己也能上山去找白妮了。
第二天早上,赵为民早早就醒了,走路已经没什么大事儿了,他下地给老爷子整了饭吃。两个人刚把粥端到炕桌上就听到孙庆成几个人的大嗓门儿。
“哟,为民,醒啦?”
“说的废话,睡着能说话么?”
“看你这话说的,出了一次事儿别的没啥,怎么脾气见长了?”
“别扯东扯西的,说,大早上跑过来啥事儿?”
“啥事儿?”孙庆成看着白九龙的烟袋流口水,要是老爷子没注意,他总惦记着偷摸抽两口,“还能有啥事儿,不还是白妮的事儿么,今天还得去找。”
“行,吃饭了么,没吃就在这儿对付一口,我也去。”赵为民呼噜呼噜把剩下的粥咽了肚说道。
“你去?你行么?”孙庆成已经“自觉”地到厨房端了碗粥,一边喝一边说着。
“有啥不行的,你怎么找我就怎么找,各找各的,用不着你惦记我。”
一碗粥加个窝头下肚,几个年轻人这就收拾收拾出了门儿,门口拴着一条大黑狗,不知道是谁家里的,白九龙拿来了白妮的东西给黑狗闻了闻,这样几个人就准备上山。
临出门儿的时候,白九龙把赵为民叫了过来有话要吩咐。
“大爷,啥事儿?”
“为民,”白九龙眯着眼看赵为民,“你这孩子办事儿稳当,多的不说,我放心你。你这身体也是刚休息好,咱爷们儿都看在眼里,找不着,我不怪你。”
赵为民低下头,重重地嗯了一声就和孙庆成几个人出了门儿。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赵为民刚进了院子,白九龙就给他开了门,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急切,随即就是失望,但是老爷子还是强装出笑容,“忙活一天累了吧,饭都做好了。”
“大爷……”
赵为民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白九龙打断了,“孩子,啥也别说,有些事儿怨不得人,是命。”
搜救的工作没有停止,急着找白妮的心切,冰天雪地里,多耽误一分钟希望就越渺茫。
热乎乎的火炕上,傻妹儿盯着盘里的菜直淌口水,看见赵为民进来直拍手,“为民哥,快点儿,今天的菜可香了,”她眨巴着眼睛看着赵为民,使劲瞅赵为民的身后,“我妮儿姐呢?”
赵为民心里酸得慌,尤其是听傻妹儿说这样的话,他苦笑了一下,自己现在坐在热乎乎的火炕上,白妮可能还躺在雪窝子里,吃晚饭要赶紧再去找她。
白九龙变戏法一样整出了一坛酒摆在赵为民面前,他赶紧摆手,“大爷,我不喝,晚上还去找白妮儿呢。”
“妮儿就让他们去找吧,你陪我整两口。”
赵为民没有再拒绝,已经过了整整两天了,他知道老爷子已经快要挺不住了。
两杯酒过去,老爷子的眉头一直皱紧着,没有舒展过,第三杯酒下了肚的时候,他长长叹了口气,“老了,折腾不起了。”
“大爷,您就别惦记了,白妮肯定没事儿。”赵为民装作底气十足的样子说着,实际上他也心虚,换做谁谁都心虚,大活人在雪地里躺两天,就算是能活下来也得落场病。
看着老爷子和赵为民一直喝酒、叹气,傻妹儿嘴里含着筷子,“为民哥,你吃这个,可好吃了。”
赵为民强挤出了点儿笑脸点点头,大口扒拉嘴里的饭,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里再记挂也没有用,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那一坛烈酒,赵为民只喝了两口,剩下的都被白九龙喝完了。老爷子的酒量是村里响当当的,只是遇到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扛不住,醉意上头,说话已经不利索了。
“我就这一个女儿啊……我……我就这一个……”
看着老爷子眯缝着眼睛靠在被垛上打起了呼噜,赵为民帮他拖鞋盖被,转身要走的时候,白九龙拽住了他的胳膊,“我就这……”
“大爷,以后我就是您儿子。”
已经醉意涌上天灵盖儿的白九龙突然睁开了眼睛,“为民啊,你要是乐意给我当姑爷……”
听到这话,赵为民觉得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脑袋上的血管扑通扑通都快爆了。
谁知道话才说了一半儿,白九龙闭上了眼睛,不消片刻鼾声四起。
赵为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把早就睡倒在一旁的傻妹儿也抱回到她和白妮的屋里。
要进白妮屋里,这还是第二次,平时白妮是不让赵为民进来的。墙上挂着一张照片,小小的黑白照片,听说是村里哪家儿子在城里上学回来的时候帮忙照的,只有那么一张小小的六寸大小的照片,和空白的墙壁及其不协调。
那时候的大姑娘小媳妇是没有化妆品的,针线筐和碎布头是闺房的标志,给心上人绣的鸳鸯也仅仅是用来藏在枕头下看着傻笑的。
把傻妹儿放在炕上之后,赵为民在炕沿上坐了一会儿,放在一边的是白妮的枕头和被子,干净,却很旧,缝缝补补的地方是常见的,因为经常揉洗就有了明显的褪色。
赵为民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靠近着白妮的床被,有一种淡淡的香味,那时候没有肥皂或是洗衣粉,更不要说香水雪花膏之类的奢侈品,那床单散发的淡香是少女身上所特在的独有味道,让人留恋而不舍离去。
身后挨了一巴掌的赵为民吓得差点儿咬到舌头,回过头看到的是傻笑着的傻妹儿,她嘿嘿笑着,“为民哥,你干啥呢?”
“没啥,刚钻过去了蜘蛛。”
傻妹儿也凑了过来,把被子翻得乱七八糟,“没有啊。”
“嗯,可能跑了,”说着赵为民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好了,你赶紧睡觉吧,我也回屋了。”
“不行!”傻妹儿在炕上挺着上身,过来抱住了赵为民的胳膊,“哥,你就在这屋睡。”
“说什么疯话,赶紧自己盖被。”赵为民咳嗽了一声就转身出了屋子,身后傻妹儿还喊着,炕烧的可热了,一个被窝暖和。
不知道傻妹儿现在怎么样了,自己不在,她会不会闹。
正想着呢已经走到了入口,赵为民愣了一下,面前的石柜变了位置。
原本是一侧两个,另一侧五个的石柜,现在变成了一边三个一边四个。
“谁又来过了?”赵为民纳闷儿地说着,“难道是刘壮他们又回来了?”
“刘壮是谁?”
“当时咱们分开了之后,我们在冰壳下面遇到了很多事情。”
赵为民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讲给了鬼子六他们两个,听得鬼子六是一愣一愣的,“对了,乔晟,你说我那事情是怎么回事儿?半夜里墙上冒光,人还能走到冰里面去,你说是为啥?”
“这个……”乔晟沉思了半天,“我还真没听说过,你确定是真的?”
“那当然了,真真儿的!”
乔晟直摇头,“我来之前就听我家老太太和老司说了不少关于这洞下面的事情,但是晚上放光和人能走到冰里面去确实从来没听说过,闻所未闻。”
“那就怪了。”赵为民嘀咕着。
赵为民抬起头看着墙上的火把,“我看刘壮他们还在里面没走,但是为什么把这个东西挪来挪去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石柜旁边,手刚放上去,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地方,感觉石柜上好像陷进去了一块,紧接着突然听着轰隆的一声巨响,通道口突然冒出了一块石板,来时的路一下就被死死堵上了。
“完了。”赵为民闷声说道,“路被堵上了,这下怎么回去?”
“这肯定是机关,”鬼子六神态轻松地说着手就按在了刚才赵为民按的地方,“再按回来不就行……”
他的话还没说完,赵为民暗骂了一声,这个猴爪子,手怎么这么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