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们两个又坐在这里等了一会,无非就是边抽烟边等人等待那些警察来到这里,把这里的所有人头全都带走,守着这么多的人头,还是让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抽了三根烟,然后突然感觉自己想要上厕所,可是这里原本的卫生间现在都已经上了锁,不对外使用了。
我无奈之下只能来到墙边,这里还放着几辆报废车辆,正好作为天然的掩护,我就在这里脱下裤子准备方便一下。
可就在我刚准备方便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背后似乎有人经过。
说实话,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相信很多人都经历过。
如果是正常的你身后经过一辆车和你身后经过一个人,这种感觉是截然不同的,是能够感觉到的。
刚开始我还以为从我背后过去的是李春阳,于是我就喊了一声:“你小子刚刚不是说不上厕所吗,怎么也过来了?”
我这声音说的不大,不过李春阳和我距离毕竟不远,所以还是听到了我这句话。
他有些奇怪的说道:“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我什么时候去厕所了?”
他说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两人之间现在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现在只有我自己站在这里。
那刚刚从我身后经过的人究竟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传来。
我猛地转头,就看到有一个黑影从我的身边略过,这个黑影略过的速度很快,快到甚至让我有种看不清的感觉。
不过我还是伸手抓了一下。
感觉自己似乎是抓到了一片衣摆,可是这片衣摆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冰块一样。
抓在手中的感觉十分冰冷,就像是在握着一块冰。
也正是这种感觉刺激了我。
我的大脑几乎在一瞬间恢复清醒,随后我猛的用力一扯,却发现自己手中什么都没有。
而在我的脚下,此时却掉下了一张字条。
我有些奇怪,就下意识的弯腰把字条捡了起来。
可是我却忘了,现在裤子都没提。
李春阳看到我这一怪异的动作,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嫌弃:“你上厕所还想要来个花式的?”
原本诡异的氛围在他这一句话之下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我老脸一红,随后对他说道:“难道你刚刚没有看到从我的身后过去了一个人影吗?”
他摇了摇头:“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因为我根本没有在看你。”
行吧,原来这家伙刚刚一直坐在台阶上神游天外,怪不得一直没有发现我身后有什么动静。
随后我又来到了他的身边,然后把刚刚捡到的那张纸条展开。
他高举着手电筒照在纸条上面。
我们两个这才看清楚上面写着的字。
“等你们来到这里以后,咱们的游戏就算是正式开始。”
“既然能够找到这里,相信你们就已经知道了这里十五年前发生的一场案件。”
“我们是道家传人,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诸杀邪魔,可是想要有回报,首先就要有牺牲,所以这里十五年前才会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命案。”
“本来那场封印计划已经即将成功,但就是因为你们的中途介入,所以才导致那场封印的失败。”
“转眼之间十五年已经过去,根据我们的推断,当初我们要封印的邪魔现在恐怕已经投胎转世。”
“不过我们却无法算清和他有关的信息,只知道大体的转世地点应该就在魔都,所以我们这次再度来到这里,并且绑架了可能是邪魔转世的孩子。”
“现在我们要和你们玩一个游戏。”
“等你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你们会发现车站里面的纸人,这里总共有三十六颗人头,也就预示着这里有三十六个鬼魂,不过我们处理的非常干净,不过我们处理的非常干净,安静到这里不会有任何人发现那些鬼魂。”
“你们要在短时间内找到这三十六个鬼魂,并且把它们超度或者杀掉,只有这样你们才算胜利,你们才能救走那些孩子。”
“也只有这样,我们才愿意相信你们两个的确有能力从那些孩子中找到那个转世的邪魔。”
“你们的时间总共只有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的时间内,我们会帮你们拖延警察,可如果你们无法做到的话,两个时辰以后这些鬼魂将会冲破束缚,杀光那些孩子。”
“诸天气浩**,我道日兴隆。”
这看起来似乎是一封信,不过这是一封挑战信,挑战的就是我们在四个小时之内究竟有没有能力去超度这里的这些鬼魂。
如果只是单纯的超度的话,那我们完全有办法实现。
可是在超度之前,我们需要找到这些鬼魂。
这才是幕后真凶,给我们设下的一个挑战。
我和李春阳相互对望了一眼。
他们既然说他们在这四个小时的时间内会拦住来到这里的警察,那就说明他们肯定可以做到。
刚刚从我身后经过的那个人应该也的确是一个人而不是鬼魂。
这群人还真是神通广大。
十五年前明明都已经受到了挫败,并且死了一个。
十五年过后他们竟然还敢回来,而且还敢来到这里重新行凶。
看来他们的确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我把这封信交到了李春阳的手中,随后说道:“你感觉这封信里面的内容可信程度高吗?”
“应该是还有一定可信度的,如果这真的是幕后真凶,给咱们留下来的信的话,那他就没有理由骗咱们。”
他说的也对。
最起码我们现在可以断定此人精通道法,符箓,拘魂,而且还懂得易容。
如果他真的把我们也当成了敌人的话,那他现在完全可以选择易容成我们熟悉的人,然后接近我们并且杀掉我们。
在此期间,我们恐怕不会有任何察觉,就像那些被带走的孩子们一样。
哪怕是和他们在一起朝夕相处的父母,在被另一个陌生人伪装以后他们同样认不出来。
就更别说我们两个了,就算比这些孩子强,恐怕也强不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