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章 真与否

矛头突然指向一边的路西法时,站在萧震枫身后的焰燕眼皮抬了一下。“这个我可以解释!”路西法一贯的翘着双腿在桌面上。“我们‘黑鸦’跟一般的那些组织啊家族啊或者是黑帮有点不同,所有的杀手归类到‘地下城’管理,而第三层的领导者呐都是独立体,作为我和翼都没有资格来掌控他们的行为,只有牵扯到‘黑鸦’本身的利益或者任务的时候,他们才是我们的人,其余的时间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不知道我这个解释是不是可以说明魔术师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占庭的身边?”

“也就是说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生死都不会影响到‘黑鸦’本身是这样吗?”谁都没有想到萧凛得出的结果会是这样,这句话也暗示了魔术师的存在与否及萧凛想要除掉他的决心,正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这样,萧凛拿着路西法的话堵住了他的嘴,将来无论魔术师会有什么的下场都不会牵连到额外人员,而‘黑鸦’更不能因为这个人来对谁做出挑衅的事情。

焰燕很不客气的笑了出来,他轻咳了一下后,会议间恢复了沉默。“那是当然!”路西法有着与耶律守一样的回眸,他的瞳孔要更淡一些就像是银色与他的发丝差不多。“我今天是有一件东西想送给你,作为你通过我们‘黑鸦’第一层的考验,当然我们不会因为之前所做的表示任何的歉意,也不会因为这次就轻易承认你可以作为萧家的上位者领导我们。这点请你明白!”骄傲的人骄傲的做法,这的确让人会产生厌恶,但也不失自我个性的体现。

灯光暗淡了下来,路西法拉开了背后的帷幕露出一面双面镜,在镜子的背后有一个人坐在当中,他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双手被拷在了椅子背后,身上穿着黑色的制服。

“这个人你不陌生吧!他就是DOMO!也就是原龙魂中的一员,他叫梁虎。”

在帷幕拉开的一瞬间萧凛就已经认出了这个人,他十指顶在玻璃上发白的指甲显示在他此刻的压制。剧烈起伏的胸口出卖了他。

“你看起来很激动!”路西法就站在萧凛的身边,毫无防备的靠近萧凛。“DOMO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最早前清除者让你以DOMO的身份进入地下城时,就是一个错误,只要我们几个才知道DOMO所有的成员。”贴在萧凛的耳边路西法解释着DOMO,顺便告诉他当时的败笔之一。

“这是怎么回事?”萧凛用力将自己顶开镜面,看着里面的人,他突然想到了复活者的计划。“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计划?让死人复活的可笑试验?还是说你与穆容允本来就是共犯?”

“解释就等于掩饰。真相是什么你自己去解开,你要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老苗跟你说了什么我不敢兴趣,如果你还要继续纠缠在过去那是你的问题,人我已经给你带到这里,你要怎么处理也是你的事,你说你已经厌倦了我的把戏,那么我也告诉你,我也同样厌倦了这种优柔寡断的作风。”萧震枫对于萧凛当面的指责不以为意。“从现在开始计时,你只有三个小时来考虑自己的行为,晚上七点飞机会直接将华清逸带到意大利。你是放着你的兄弟不管不顾,还是直接参与,三个小时够你丝毫,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在陪你在这里瞎耗!”说完萧震枫离开了会议室,路西法轻蔑的笑声让萧凛头皮发麻,镜面中的人似乎察觉到了视线而缓缓抬起头。

国字脸,坚毅的双眸注视着萧凛的方向。

“梁虎!”萧凛听到自己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脚步已经随着心意走进了那间房间,他不再担心这个人会再逃跑,路西法做的相当的到位,束缚住人体的关节。即使是自己也不能有自信从束缚中逃脱。

“梁虎!”

睁着有点迷蒙的双眼,梁虎下意识的眨动眼皮,嘴唇的干裂在舌头的舔动下有点湿润。“萧凛!”

无法解释现在的心情,有比见到活着的梁虎更让自己难过的事吗?

“你的手?”

“这是再生出来的假肢,跟真人的手臂没有什么两样,而且能力会比原来的更强大!”梁虎动了下自己的右臂嗤笑了两声。“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也知道你一直都在照顾我的妹妹,所以我肯跟着他们回来也是希望你能亲手杀掉我。”

“你在说什么?我不会杀你!想要用死来乞求我原谅吗?不可能,你必须活着。”

“活着?”梁虎突然笑了起来,比哭还要难听的笑声中充满着嘲讽和悲哀。“我早就是个死人了!”

“你瞎说!”萧凛激动的捏住梁虎的下巴,从指尖上传来过低的体温让他猛然间松开手。“怎么会这样?”

“我……”

“你什么都不要说,我带你出去。”萧凛解开了梁虎身上的束缚,伸出左手。“跟我走!”

梁虎抬起头露出异样的眼神,他伸出手握住了萧凛的手在监控器下,萧凛带走了梁虎,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去哪里。

“老爷就这么放他们走没有关系吗?”秦爷在萧震枫身后小声的问道。“通知机场晚上七点准时起飞。”同样没有人知道萧震枫心里在想什么,他一直注视着画面中的萧凛,没有表情的脸上就跟他的心一样不吐露出一点点痕迹。

萧凛带着梁虎来到一座墓地前。“我让老龙把你的尸体放在龙魂的坟场中,同时我为梁凤给你重新在这里立了一块碑,梁凤没有资格进入龙魂,她只能在想你的时候跑来这里,抛弃学业进入社会组建社团,干的还不错,由利剑的兄弟们暗中照顾着也没收到多少委屈,现在在燕京也算是小有名头。”萧凛动手将墓碑上的杂草给抹掉,刚刚插上的鲜花还娇艳的绽放着。“而你,骗了我们那么久,究竟是为什么?你要我相信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现在还能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