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滕锐,救我!
97全文字更新门外的冰儿已经是满眼的泪水,她轻轻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已哭出声来!原来她曾经有过滕锐的孩子,却丢掉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冰儿悄悄地转身,失魂落魄地往自已的房间走去……
书房里,拉利特的声音继续响起:“后来,我的保镖一直跟着冰儿到了这一带的热带雨林,可惜因为地形太复杂,跟丢了,当我们沿着那一带寻找的时候,在当地人的带领下,在那个山崖下面找到了冰儿,当时她已经奄奄一息,躺在一片艳丽的热带花丛中,就像一个误落入人间的天使……”
滕锐心再次被剜了般地疼痛,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已的情绪,找回思路,艰难地问道:“语焉为什么要跟着那些人到热带雨林?”这是他一直疑惑不解的。97全文字更新。
拉利特淡淡地看着他:“这我也不知道……冰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记忆……”对拉利特来说,冰儿的过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冰儿现在的记忆里没有痛苦。
又抽完了一根烟,滕锐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恢复过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许多事情,语焉也因此吃了好多苦……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我会好好弥补她……”
“可是……”拉利特打断了滕锐的话,声音里透着力度,“现在冰儿的记忆里没有你!”
“她会想起我的!因为我爱她,她也爱我!”滕锐声音很低,但很自信!
拉利特盯着滕锐,半晌才说:“滕先生,你真得希望冰儿恢复记忆吗?让她回忆起她一天之内失去父母,失去孩子的痛苦?……冰儿忘记了一切,对她来说,未偿不是一件好事,她只有简单记忆,简单地幸福地生活,不好吗?”
滕锐痛苦地闭了闭眼,他咬了咬唇瓣,肯定地:“不!我不能再放弃她……即使她不再记得我,我也不会放弃……”然后他很真诚地看着拉利特,“国王陛下,我很感谢你为语焉做了那么多,虽然她现在的记忆里没有我,但是,我还是要带她走!”
拉利特微微蹙起眉心,看着眼前的男人,好久才缓缓地低声说道:“让冰儿自已选择吧……只要她觉得幸福,我都会支持她……”
滕锐看向拉利特,此时他真正觉得自已不如眼前这个男人伟大,好一会儿他才回答道:“好!”然后他慢慢站起身来,声音有点低,“我要去看看语焉……”
拉利特没有说话,他看着滕锐颀长的身影走出书房,英俊高贵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忧愁……
滕锐轻轻敲着门,一会儿门慢慢地打开了,冰儿出现在门口,她幽黑的眼睛里带着雾气,长长密密的眼睫毛上似乎还是湿湿润润的,显然,她刚刚哭过,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滕锐,就低垂下眼睑,躲开滕锐的眼光。
她哭过!心疼的感觉瞬间传遍滕锐的全身,他好想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但是,此时滕锐似乎已经没了这个胆量,他怕自已的霸道又会吓着她!但是她怎么会哭呢?难道刚刚她听到了什么吗?滕锐的心竟然有点不安起来……
他轻轻地抿了抿唇瓣,盯着冰儿,低低地说道:“让我进去好吗?”明显已经没有往日的霸道和锋利。
冰儿幽黑的眼神闪了闪,这才稍稍侧开身子,声音低如蚊叫:“请进……”
滕锐轻轻地从她身边擦过,进去,门轻轻地在后面关上,滕锐转过身,女人的手刚刚从门把上放下,一抬眼又对上滕锐那双漆黑的眼睛,只是此时那双眼睛里没有一点锋利,只有无限的宠爱,还有愧疚不安……
“语焉……”终于,滕锐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已,一伸手把女人揽过,紧紧地搂在怀里,他低头看着她乌黑的发梢,轻轻地把脸颊贴在上面,那种愧疚之感充满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他不知道自已怎么样才能弥补一切伤害……
过去把太多的时间花在相互的折磨上,却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地伤害了他最爱的女人,甚至……甚至他都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曾经有过孩子……
冰儿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她趴在他的胸膛上,鼻子酸酸的,眼眶红红的,他和她竟然有过孩子,而他却不知道!她相信他们肯定深深地爱过,但是显然她也被深深地伤过,她很想知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又明显地没有勇气去知道……
但是有一点,她知道了,就是拉利特对她很好,她一直在他的照顾下,才能活到今天,所以,她不能离开他……
好久,滕锐柔和的低低的声音在冰儿的头顶响起:“语焉,以前我可能做过许多错事,但是我一直没有停止爱你……原谅我……跟我回去好吗?”
冰儿的眼睛空洞地闪了闪,她慢慢伸手推开滕锐的怀抱,滕锐不敢用强,乖乖地放开她,冰儿径自走到沙发边坐下,滕锐跟着过去,也在她对面坐下,冰儿幽黑的眼睛看着他,好半天才开口:“不……我不走……”
失望如潮水般涌来,一时,滕锐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他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语焉,为什么?……你说过你会等我回来的……”
“滕锐,过去我已经忘记了,也不想再记起……我只知道拉利特国王对我很好,我……爱的是他,也不想离开他……”冰儿轻轻地,尽量说得淡淡然地,如果往事是痛苦的,她不敢再记起。
眼底的黯淡一点一点地升起,带着悲哀,胸口也跟着痛起来,滕锐的脑子有瞬间的空白:“不……语焉,你爱的人是我!……我也爱你……”
冰儿盯着滕锐,瞬间眼眶泛红:“如果你真那样爱我,为什么我会一个人在街上哭?为什么我深夜还要出去赚钱?为什么我……怀孕了你也不知道?”
滕锐吃惊地看着冰儿泛红的眼眶,显然她已经听到了刚才他和拉利特的谈话,胸口的疼痛在加深,他不顾一切地拉过冰儿,把她整个的人都包围在自已的怀抱里,他的唇抵着她的发梢,有点语无伦次地:
“语焉,听我解释……那时候我们出了一点误会……都是我不好,惹你伤心了……所以你才会一个人跑到街上哭,后来你一直不肯理我,所以就一直没有告诉我你怀孕的事……这些都是我不好,我发誓以后决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是什么误会?”怀里的冰儿声音开始平静,眼神空洞而茫然。
滕锐楞了楞,眼底又是一片黑暗,骗她吧,又怕她有一天有了记忆,无法交待;不骗她吧,又怕她更躲得他远远的。正在犹豫时,冰儿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什么误会,你说不出口吗?”
“不是,是你误会了,以为我……有别的女人……”滕锐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低过,一说完,他下意识地收了收手,就怕冰儿瞬间又要离他远远地。他还没说他怎么用语言来羞辱她,他不敢说!
“你真有别的女人了吗?”冰儿的眼波微微闪动,内心的一种疼痛在渐渐升起,声音也开始渐渐冰冻起来。
“没有!我发誓!我只爱你一个……是你不相信我!”这次滕锐说得斩钉截铁。
冰儿稍稍挣脱滕锐的怀抱,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盯着他,眼睛里满是疑惑。滕锐漆黑的眼睛也看着她,眼底的柔情似水,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冰儿乌黑的头发,在她的后脑勺停下,接着他慢慢地低下头,轻轻地探向那抹润泽樱红的唇瓣……
冰儿的贝齿又开始紧紧的咬着,不让滕锐的舌头探入,这次滕锐不敢再强迫她,他慢慢地放开她的唇瓣,眼底的伤痛升腾而起,有瞬间的失神,只是语无伦次地喃喃着:“语焉,原谅我,你说过会等我的……跟我回去,做我的妻子,我们还会有孩子……”
孩子!她滚下扶梯时就丢了孩子!心痛的感觉瞬间重新席卷了她的全身,她低低地叫了声:“不!”从滕锐的怀里挣脱出来,冲向阳台,她需要冷静,而不是冲动!
滕锐的眼底一片黑暗,心的地方如被剜了肉一样硬生生地疼着,他看着冰儿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阳台的门口,闭了闭眼,慢慢站起身来跟了出去。
外面的月光很好,给王宫的内内外外都披上了一层银光,冰儿站在欧式的栏杆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已的心渐渐冷静下来,这才重新睁开眼睛。
就在她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定格在阳台下的花园里那一抹高大的身影上——那抹身影慢慢地徘徊在花园间,优雅高贵!是拉利特!
冰儿一惊,睁大眼睛看着,一瞬间,鼻子的根部一种酸酸的味道涌上来,向着全身四处扩散开去,冰儿想起拉利特跟她说过一句话:“我想你但是又怕打扰你的到时候,记住,我会在你阳台下的花园里!”
一股暖流在心底渐渐涌起,拉利特从来都是这样在后面默默地关心她,爱护她,他才是她的港湾,他才是她幸福的大树。冰儿转身向屋内走去,她要下楼去找拉利特。
“语焉!”滕锐看到从他身边匆匆而过的冰儿,轻轻叫道,可是冰儿好像没听到一样,只管往屋内走去,然后开门出去,滕锐眼底的黑暗如乌云般滚涌而来……
第二天一早,滕锐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大门口停着几辆车子,旁边站着好些黑衣保镖,滕锐眼波微微一动,是不是国王又要出门了?他的眼睛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
很快的,滕锐就看见国王拉利特和冰儿从大厅的楼梯上款款而下。拉利特西装革履,头戴一顶礼帽,脸上依然是优雅高贵的微笑;冰儿则是一身白色的长裙,头戴一顶宽边大帽,大号的墨镜,此时她正挽着拉利特的手臂,也是一脸恬淡的微笑,就如微风拂过的雪莲……
滕锐的心硬生生地疼起来,他眼底暗了暗,微微皱起眉头,紧紧地盯着那两个正在下楼的人。
冰儿眼底的微波一闪而过,瞬间恢复平静,眼前的滕锐依然英俊不凡,气宇轩昂,只是此时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锋利霸道,眼底的失落和伤心清晰可见,冰儿暗暗地深深地吸了口气……
拉利特带着冰儿在滕锐面前稍做停留,他礼貌地向滕锐打招呼:“滕先生,我和冰儿准备出去渡假,不能陪你了,再见!”滕锐没有作声,漆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冰儿,冰儿看看他,脸上依然微笑,也带着国王的高贵之气,然后就挽着拉利特往前继续走去。
心碎的感觉袭击过来,滕锐一伸手抓住那只纤细地手臂,冰儿前行的脚步被迫停下,拉利特也跟着停下,转向滕锐。
“语焉,不要走!”声音低沉带着嘶哑,滕锐霸气的脸上,此时只有失落,他盯着冰儿,眼底满是恳求,那种英雄末路的感觉,令冰儿的心也微微擅抖起来,但是该断还是要断,她现在选择了拉利特,就不能对滕锐拖泥带水。
冰儿控制着情绪,慢慢地平静地说道:“滕先生!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已经忘记,就不要再纠缠不清了,让它过去吧!”
滕锐依然抓着她的胳膊,很艰难地才发出一声:“没有机会了吗?”国王说的,让冰儿自已选择,现在显然冰儿选择了国王拉利特!
冰儿看着他,坚定的摇摇头,滕锐看着她坚定的神情,失望如波涛席卷而来,他慢慢地放下她的胳膊,看着她挽着国王的手臂走出大门,看着她坐上车,看着车子开走……
房间里,滕锐一杯一杯地喝着酒,用酒精麻醉着自已的脑袋,但是那个女人身影却依然清晰。门轻轻地开了,芭莎走进来,她一眼看到小桌上狼藉的酒瓶酒杯,再转眼看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那抹颀长的身影,她眼底的担忧清晰可见,她慢慢地走到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滕锐哥哥……”芭莎小心地叫着,滕锐看向窗外的没有焦点的眼睛动了动,转头看向沙发对面的女人,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是芭莎!
“芭莎。”滕锐微微勾一勾唇,这才费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那种颓废和沮丧,在他锋利霸道的脸上显现出来,有一种令人无限心痛的感觉。
芭莎的鼻子有点酸,如果不是国王哥哥,她一定帮滕锐哥哥去找冰儿姐姐,她动了动唇瓣,好一会儿才响起声音:“滕锐哥哥,你一天没吃饭了,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滕锐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地盯着芭莎,好久好久,眼底的一丝光亮突然闪现:“芭莎,告诉我,你国王哥哥和冰儿姐姐去哪儿了?”
芭莎圆圆的眼睛睁着大大的,她紧张地看着滕锐,声音有点结巴:“滕锐哥哥……你……你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滕锐看着她,眼神有点恍惚:“芭莎,我要去找冰儿姐姐,她是滕锐哥哥的妻子,滕锐哥哥不能丢了她……”
芭莎避开滕锐的眼光,低下头喃喃地:“滕锐哥哥,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那……他们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滕锐眼底的失望如潮水般涌来。
“国王哥哥说半个月后才会回来……滕锐哥哥,你别怪我,我……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芭莎急急地解释着。
“嗯……滕锐哥哥不怪你,你是个好姑娘……滕锐哥哥明天就要离开王宫……在这里也住得太久了……”滕锐最后还是决定去找冰儿,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放弃,哪怕还有一线希望,从前自已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愤然扔下她,伤害了语焉,把孩子也弄丢了;但是现在不会了,将来也不会了。
芭莎的眼眶有点泛红,不管滕锐爱的是谁,她都真心舍不得他走,但是她知道滕锐终究还是要走的,因为他不可能属于她……
第二天一早,滕锐就离开了王宫,他带着陈佳住进了一个大酒店,寻找国王的行路。可是这一次似乎约好的,所有的新闻媒体只是说国王去度假了,却不说去哪儿度假;而王宫里的人,更是三缄其口,谁都说不知道。
滕锐和陈佳只能慢慢地打听着,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滕锐正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拿着张地图在仔细地研究着,这时房间的门匆匆地被推开了,陈佳走了进来,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滕锐的脸色,还好,今天的脸色好像好多了,这才开口道:
“老大,我打听到了,国王和萧小姐没有离开这个国家,他们应当是去国王的一个行宫度假了……但是国王在国内有好几个行宫,我们不能确定他们去了哪个……”
滕锐的眼波一动,这才慢慢放下地图,脸色冷冽:“他有几个行宫,分别在哪里?”
“有三个,南面的a小镇有一个;西面有一个;还有一个在东部地区……”陈佳如数家珍,哎,东南西都有一个,这国王怎么不干脆在北面也建一个呢?陈佳暗暗不解。
滕锐皱眉,揉搓着太阳穴:“如果无法确定他们住在哪一个,我们就一个一个去找!”
“这……”陈佳盯着滕锐的脸色,小声地,“老大,这样找的话,很可能我们还没找到时,他们已经回王宫了……”她的意思是,不如我们就坐在这里等好了。
滕锐揉搓着太阳穴的手停了一下,放下来,漆黑的眼睛毫无目标地凝视着前方,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我无法静静地坐着等……不管怎么样,我只想早点找到她……”他停了一下,忽得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语气坚定,“陈佳,我们现在就出发……先往南部的小镇去……”
当他们连夜赶到那个风景优美的小镇时,已是夜里,两个人偷偷地翻墙而入,但是,里面静悄悄的,除了几个看守整理的佣人外,没有看见其他人……
稍作休息,第二天一早,他们马上回头,又向着另一个行宫而去……
就这样找了好几天,三个行宫一一跑过,但是并没有看见国王的身影,滕锐心急如焚,脸色黯淡,只能和陈佳再次返回王都,准备从其他的途径探寻,可是就在那天上午,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国王遭软禁,禁卫军夺权”的新闻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接着街上一片混乱,支持国王的人们开始走上街道游行,却遭到军队的驱逐……
滕锐站在酒店的窗口看着外面混乱的局面,眉头皱成一堆,眼底的担忧升腾而起。
国王被软禁在哪里呢?是不是还在他的行宫里?可是三个行宫都找过了,没有人啊!那现在王宫呢?还有芭莎!这样想着,滕锐带着陈佳迅速出门往王宫方向而去,果然不出他所料,只时王宫已经被军队重重包围,滕锐和陈佳根本无法进去。
滕锐眉峰紧皱,他沉思了一会儿,轻声对身边的陈佳说:“今天晚上,你想办法进入王宫,找到芭莎公主,打听国王和语焉的下落……”他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如果公主愿意,你就想办法把她偷带出宫……”
夜已深,滕锐依然坐在桌边一边翻看有关资料,一边等待陈佳的消息;一直到凌晨,陈佳才回来,一脸的得意,但一看到滕锐凝峻的眼神,她只能强压自已的得意之意,很一本正经地向滕锐汇报:
“我见到芭莎公主了,她说国王和冰儿在北部热带雨林的别宫里,那个行宫是新建的,也是保密的,外面还没有人知道……另外这次军变的主谋是丹特,公主不愿意跟我们走,她想见丹特一面……”
“那个别宫具体位置,有没有问来?”滕锐打断陈佳的话。
“问来了……唔,地图……”陈佳一边说一边伸手拿桌边的地图。
最后陈佳的手指在地图上的一个点停下,滕锐皱着仔细地看着,突然他眼底的波光一闪,自语道:“这好像就是语焉堕崖的位置!”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山谷不远的地方有一座豪华美丽的庄园,当时里面还没有人住,只有一些下人……原来那就是国王拉利特的新行宫!
通往山谷行宫的一路上,设有不少的关卡,滕锐和陈佳小心地避过,很快地来到了他们曾经来过的那个豪华的庄园外。但是,此时的庄园外面却满是荷枪实弹的军人,看起来想救人没那么容易,只能等到天黑了再说。
而此时,庄园里的客厅里,拉利特和丹顿正在相对而坐,拉利特英俊的脸上依然透着高贵和优雅,但是却少了平时温和的笑意,而是紧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沙发对面的丹顿。
丹顿依然一脸的傲气,眼睛咄咄地逼向国王,声音里充满了一种不羁:“亲爱的国王陛下,我是希望你自已主动退位,这样我们就可以和平地解决这件事情,我们会给你留下足够的财产,让你今后生活无忧,同时,这样也可以少了很多的流血……”
拉利特哼了一声,很不屑地:“你可以用武力夺取政权,但是你夺取不了民心,就算现在你赢了,以后就难说了……”
丹顿拉下脸,声音开始变得冷酷无情:“拉利特,如果你还不死心,我只有杀了你!那么你就永远没有以后了……我不想再和你多说,你究竟答不答应退位?”
“你休想!”拉利特的声音不大,却充满力度。
丹顿盯着拉利特,眼神凶狠,好一会儿,他冷冷的声音才响起:“对了,还有欧阳冰儿小姐,她会陪你一起死……”
拉利特眼光一闪,再好的修养也终于忍不住低声怒喝:“丹顿,这件事情和冰儿一点关系没有,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就不要把她扯进来!”
丹顿冷笑一声,他向边上拿枪的士兵一挥手,士兵应声而去,一会儿,两个士兵就带着冰儿进来,冰儿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拉利特,她叫了声“拉利特”,就忙向着他跑去,拉利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拉过冰儿:“冰儿,你没事吧?”
冰儿摇摇头,抬眼看到国王眼底的淡定和不惊,他的神情依然优雅高贵,她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她向着国王微笑道:“放心,我很好!”他会是她永远的港湾!拉利特这才露出温和而高贵的微笑。
“现在是没事,是很好,但我不敢保证过了今晚是不是依然没事,依然很好!”丹顿冷酷的声音响起。
“丹顿,你敢?”拉利特转向丹顿,眼光瞬间锋利起来,历声喝道。
“我没什么不敢的,拉利特,我会给你一个晚上的思考!你好自为之”说完,丹顿转向士兵,“把冰儿小姐带下去!”士兵应声准备拉下冰儿。
“住手!”拉利特英俊高贵的脸上少见的布上阴霾,“丹顿,如果你伤害她,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条件可谈了!”
“很好,我会等着你的答复!”丹顿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拉利特,你不要管我……”冰儿终于明白丹顿在拿她和国王做交易!但是她的话音刚落,人已经被推出客厅,拉利特的眼底满是阴霾……
山谷里的夜静得可怕,冰儿一个人呆在一个房间里,心里惴惴不安,脚步也跟着不停地蹁踱着;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了,丹顿带着两个士兵走进门来,冰儿停下脚步,看着丹顿。
丹顿一脸的不羁,他傲慢地盯着冰儿看,好一会儿,才笑了一下:“欧阳小姐的确长得够味道,难怪我们的国王这么迷你……呃……”他又笑了一下,围着冰儿转了一圈,眼睛也跟着看了她一圈,很轻浮地,“王妃的味道,什么时候让我也尝尝!”
冰心的心猛地一跳,没有说话。丹顿跟着就转到冰儿前面停下,那张脸只逼向冰儿的脸,冰儿本能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气息,丹顿恼怒地狠狠地一把抓过冰儿的手臂,把她拉到他面前,冰儿洁白玉润的手臂上马上出现一道乌青。
“你干嘛!”冰儿怒声喝道。
“我干嘛?我想干你!”丹顿一脸的邪笑,狠狠地把冰儿扣在怀里,那气息直扑向冰儿的脸颊,“你自已脱衣服,还是我帮你脱?”
冰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眼前这张充满邪恶的脸,低声说道:“丹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一直喜欢芭莎公主的吗?”
“我喜欢她?”丹顿大声笑起来,“那只是我的一颗棋子!现在已经没用了……唔,我倒是更喜欢你……如果……”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冰儿樱红的唇瓣,一种**升腾而起,声音也变得暧昧起来,“你让我满意了,我可以考虑你做我的王妃之一……”
“不!”看着那张充满**的脸,冰儿惊恐地叫起来。
丹顿冷笑起来:“现在由不得你了!”他一转身把冰儿按在沙发上,伸手就扯她的衣裳,力度很大,衣服上的扣子随着他大手的掠过崩落在地上,衣裳瞬间被剥,露出里面黑色的胸衣,衬得周围的肌肤更加玉润雪白,丹顿腹中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他狞笑着起身脱去自已的衣服;两个士兵木然地站在一边看着……
丹顿向着冰儿扑去,“不要!”冰儿绝望地尖叫着,挣扎着,她泪流满面:“滕锐,快来救救我……”那声音撕心裂肺,她也不知道自已这个时候为什么想到的是滕锐!
突然她感觉到身上正在撕她裤子的丹顿停下了动作,冰儿本能地从他身下爬出来,拉住被扯破的衣裳,抱着胸口。这时她看到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正抵在丹顿的脑袋上,丹顿的身后是那张英俊霸气的脸,此时他脸色全黑,眼底满是血色,正狠狠地瞪着丹顿。
“滕锐!”冰儿叫着,连滚带爬地扑到滕锐的身边,滕锐伸出一只手搂住她,另一只手依然拿着枪对着丹顿的脑袋。而这个时候,冰儿才发现,屋里的两个士兵也端着枪指着滕锐。
“滕先生,如果你敢开枪,我们的军队马上会冲上来,你再好的本事,我想敌不过那么多枪吧!”丹顿总算冷静下来,开始和滕锐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