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两个男人
半个小时后,半山腰别墅群的里里外外就出现了很多便衣;另一方面,情报组的也开始在全市范围内秘密展开调查……如果有必要,他准备发动一起地毯式的搜寻!
滕锐的车子停在山脚下,他静静地坐在车子里,皱着眉头,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拿着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他的部队里有的是训练有素的人才,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人!
果然,过不了多久,一个精壮的小伙子跑过来,在他的车窗外“叭”地敬了个礼,车上的男人锋利的眼光一闪,直扫向他,威严地喝道:“快说!”
“有人看见中午在山路发生一起车祸,那女子好像就是萧小姐!”
滕锐拿烟的手一抖,眼底的阴霾刹时喷涌而出,他努力压抑住微微擅抖的声音:“现在人在哪里?”
“有人送医院了……”
“马上查是哪家医院!”男人再也坐不住了,他推开车门跳下来,狠狠地扔了手中的烟。
答案很快就来了,滕锐只做了一个解散的动作,就驾车飞速驶离,车子冲入那家离别墅群最近的医院,他急匆匆地从车上跳下来,直接往里闯去……
终于看到那个病房了,滕锐一把推开门,但是,就在刹那间他楞住了,满脸的焦急和担忧瞬间被震惊和恼怒替代,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他看到病房里,萧语焉靠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着凌俊彦,他一只手上端着一小碗什么东西,另一只手拿着小勺子,正往语焉嘴里喂着什么……那个男人脸上全是宠溺的笑容,那个女人脸上也挂了浅浅的一点笑意。
病房里的两个人也几乎在同一个时刻看到匆匆推门而进的滕锐,看到他变色的脸。凌俊彦的笑容瞬间消失,换成冷冷的眼光看着门口的男人;语焉的浅笑凝结,看着门口的男人的眼神变成一种淡漠!
滕锐眼底的阴霾瞬间升腾而起,眼神也跟着锋利起来,咄咄逼人地直向着眼前的两个人扫去:我这样焦急地到处寻找,她竟然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但是,他很快看到女人**的手臂上和脚上的伤痕及青紫的颜色,他锋利的眼神瞬间暗了暗,失去了一些锋芒,他狠狠地抿了抿唇瓣,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迈开长腿大步走到女人的床边坐下。
他紧皱着眉峰,低下头,伸出手轻轻地抚着那些伤痕,声音低沉:“语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一个人在山路上走呢?”
语焉淡淡地看看他,垂下了眼睑,半晌才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出去走走,不小心被过路的车子刮了一下。”其实,她很清楚,这是李澜在告诫她离她儿子远一点!从她最后的话语,从她让司机送她回去,却又把她抛在山脚下,她就知道。
但是那是滕锐的母亲!她不想挑拨什么!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男人眼底全是阴影,他抬眼看到床边柜子上放着的药水,拿过来看了看说明,“我帮你涂点药!”
“涂过了……”女人声音很低。
“再涂点!”男人的声音不容置疑,跟着他拿过柜子上的药棉,开始小心翼翼地往她的伤口上涂抹着,女人没有反抗,由着他涂着。
“很疼吧?”男人的声音柔和下来。
“还好!”她的声音则低如蚊子叫。
“还有哪儿伤到了?”
“……没有……”她迟疑了一下。
他似乎松了口气,放下药水和药棉,抬眼却看到女人平静的眼底,淡漠的眼神,男人的眼波一动,一种不安升腾而起!眼底的阴霾瞬间又重新布满。他一转头,锋利的眼神强势碾压向凌俊彦,自他进来后,凌俊彦就一直坐着没有说话,他的手上还端着那碗汤。
凌俊彦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男人,依然没有说话!
滕锐眼底的阴霾迅速膨胀,扭头对**的女人道:“走,我们换家医院!”
“不要了!”**的女人语气淡漠。
“为什么?”男人震惊的眼底血色四处散去,他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伸手直指向边上的男人,“就因为他?”他想说就因为那个男人,你突然对我这么冷漠?
语焉抬眼看到男人眼底的伤痕和沮丧,那样清晰,她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她抿了抿唇瓣,轻声解释:“不是……”
男人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一点,眼底的阴霾渐渐消散了一点,他低头喝一声“走”,就伸手直接抱起**的女人,迈开长腿欲走。却没想到他的动作带动了女人腿上的疼痛,女人顿时脸色苍白,皱起眉头,咧嘴抽了口冷气,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放下她!”凌俊彦眼底的怒火升腾而起,他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你弄疼她了!她的左小腿骨裂!”
“骨裂?”滕锐楞了楞,吃惊地低头看到女人痛苦的表情,所有的阴霾消散,心痛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努力不碰及她的伤腿,半晌才低低地:“我们找个骨科专家……”
滕锐说完就抱着语焉径直往门外走去,好像凌俊彦不存在一样,语焉的眼睛越过他的肩膀,看向还呆呆地坐在床边的凌俊彦,她看到他脸上的痛苦和无助,她的心突然有点痛,眼睛暗了暗。
凌俊彦只能呆呆地无助地看着滕锐抱着语焉离去,他看到语焉越过滕锐的肩膀看向他,看到她眼中的一线幽怨,他的心猛地一震。
凌俊彦是昨天晚上连夜飞到京城的,就在昨天下午的时候,他还在召开凌氏集团的高层会议,正在商讨凌氏集团迁往美国的事宜。
就是在那个时候,秘书匆匆地拿了一封匿名信进来交给他,看到信封,他冷峻的眼神一闪,迅速撕开信封。
偌大的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大家看到平日里冷峻的总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惨白,紧抿的唇畔竟有丝丝的擅抖,那手握的信纸似乎也在微微地抖动,他眼底的血色在不断地扩大着升腾着……
当天晚上,他就飞到京城,连夜寻查滕锐的住处……
------题外话------
亲们,多多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