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胜者为主(求月票啦~)

第二场的武斗规则是抽签分组,两两对打,然后再每组的胜者互斗、败者互斗,之后是没有交过手的进行比试,一共每个人都是要打三场的,胜利场数多的人就是胜利者,如果胜利场次最多人的有并列,那就这些并列的人继续比试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梅落听完比赛规则的时候有点绕晕了,娘咧,一个帮主争夺赛竟然还用上排列组合了,这是欺负她数学学的不好么?

小天则在一旁掰着手指头算计,“爹爹最少要打三场,如果都赢了的话肯定就是胜利者了,如果万一有一场输了的话也有机会胜利。”

“小天你在那叨叨咕咕地说什么呢?怎么输了一场还能胜呢?”梅落把自己绕的头都大了,正好听见小天的话就干脆放弃思考,问起小天来。

“娘亲你算啊,如果爹爹输了一场恰巧还有一人也只胜利两场的话,那他们就只是平手了对不?”小天开始和梅落算数。

梅落想了想说:“那万一要是还有一个人胜了三场的呢?”

小天耐着性子说:“娘亲,总共就六场比赛,如果有两个都赢两场的,那么剩下的是不可能赢三场的,要么两场要么一场。”

梅落恍然大悟,“对哦,那如果第一轮下来就有人赢了三场呢?”

“那就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名胜利者了呗。”小天对于梅落的问题都无奈了,这术数之学娘亲怕是永远也学不明白了。

甜甜干脆就没听懂他们在讨论什么,所以小丫头也不听,专注地看着台上的事态发展,见到抽签结束了,就急忙提醒两人:“别说话啦,快看看爹爹的对手是谁。”

梅落一听也不再问东问西了,而是集中注意力等着听分组结果。

宋长老拿着抽签结果对大家宣布:“第一组,李淳良对阵寒城墨;第二组花林对阵夏子奇。”

说完宋长老就回到了一旁的评判席,鼓声响起,寒城墨与李淳良走上台互相见礼之后就交上了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李淳良出手快狠稳,把寒城墨逼得毫无还手之力,阎帮帮众们嗷嗷叫好,一时间阎谷的天都快被震漏了。

看着节节败退的寒城墨有两个人快要坐不住了。

第一个是寒城墨的师父虚无子,他要不是顾及着自己右护法的身份早就高声训斥寒城墨了,“这阿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使出来他的全部本领呢?我交给他的碎玉掌为什么一下也不用?到底在搞什么鬼?”

第二个坐不住的自然就是梅落了,反正她本来也没有座位是站着的,她急得直跺脚,嘴里紧张地嘟囔着:“这个家伙肯定是不想赢这一场,为什么呢?难道他不想当阎帮帮主,可是既然不想当还来折腾个什么劲儿啊?干脆就别来这个地方多好。可千万别把自己给弄受伤了,不然我绝饶不了你!”

甜甜和小天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还在那儿大声地助威呐喊呢。

“爹爹加油啊,你一定要赢!你是最棒的!”

“爹爹你要是输了的话我们就不和你玩儿啦,娘亲也会不让回屋的!”

高台之上正进行比试的寒城墨在无数的呐喊声中还是听到了两个孩子的声音,对于甜甜地助威他是很受用的,被女儿如此崇拜着他那个美呦。可是听到小天那不伦不类的加油话语,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助威啊还是威胁呢?

可是不论两个小家伙怎么喊,也不管虚无子和梅落怎么着急,寒城墨还是败下阵来。

“李兄身手非凡,寒某佩服,我输了!”寒城墨一抱拳,承认自己输了。

而李淳良则是憨憨的一笑,抱拳回礼:“战王承让了,李某只是侥幸而已。”

宋长老上台宣布:“第一场,李淳良胜!第二场开始。”

夏子奇对上了花林,打得是难舍难分,再次掀起了帮众们呐喊的*.

而寒城墨则是悄悄地回到了梅落身边,刚一靠近就感觉到腰间一疼。

“哎呦呦,疼,落儿你快松手,这是要干什么啊?啊,肉都快被你给拧掉了!”

寒城墨腰间的肉被梅落提起一点使劲儿地拧着,把他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可是又不敢使劲挣脱,怕伤着梅落。

梅落终于把那一股火发泄出去了才松开手,“哼,你也知道疼啊?那我刚刚提心吊胆的时候你就不心疼?说,为什么故意输给那个李淳良。”

“嘿嘿,让娘子担心了,为夫这厢赔礼了!”寒城墨笑嘻嘻地揉着腰间的痛处,向梅落道歉。

气得梅落又掐了他一把,“少跟我嬉皮笑脸的,老实交代你到底怎回事,是不是不想当这个帮主?”

寒城墨压低了声音在梅落耳畔小声说:“谁说我不想当的,那么大一个帮派都归我管的话能为天下多做多少好事呢,傻子才不想当。”

“那你还干嘛输给他?这样你还有赢的希望了么?”梅落很是不解。

“没事的,他一定会有输的时候,而我只要把剩下的两个人打败就有机会赢!”寒城墨说的神秘兮兮,而梅落听的稀里糊涂的,但是这时高台上的第二场比试结束了,她也就没再追问,而是让寒城墨回到了他的座位。

宋长老宣布:“第二场比试夏子奇胜。夏子奇?咦,人呢?”

原来宋长老宣布完结果时用手一指却没指到人,远远地听到了夏子奇传来的虚弱声音:“大长老,子奇内急先行一步了,很快回来!”

全体帮众都听到了这话,哄堂大笑起来,这个夏子奇怎么频频出错呢?从昨天到今天他都闹了多少笑话了,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他竟然又自己跑下台上茅房了,真是太有意思了。

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笑声和议论声,蹲在茅房里的夏子奇的脸都要成苦瓜了,他也不知道这两天是中了什么邪了,怎么就诸事不顺呢。

昨晚他就突然闹起肚子来,一晚上跑了好几趟茅房,差点把肠子都拉出来。好不容易今早不那么难受了,没曾想这刚刚获得第一场胜利,肚子就又开始闹腾了,疼的他汗都下来了。他想坚持到大长老说完话的,可是不行啊,怕是再耽搁一会儿就要当众出丑了。所以他只能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附近的茅房里。“唉,他爷爷的,我怎么就这么点背呢,真他娘的是撞邪了!”

夏子奇一边咒骂着一边提上裤子出去了,准备进行下一场比斗。

而人们再看到夏子奇时表情可就丰富多彩了,甚至有好事者吹起了口哨,把他气的心里直骂,但还是得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好风度。

夏子奇走到大长老身边恭敬地赔礼道:“实在是抱歉大长老,弟子突然间腹痛如绞,所以……”

“行了,没事,一边候着吧!”大长老宋恩顺摆摆手让夏子奇回到座位上等着去了,但是心里对他却是越发地不喜了,“真是没规没矩的,也不知道老八是怎么教的。”这大长老连带着把八长老也嫌恶上了,埋怨他把好好个苗子给养成这个德性。

第三场比试是寒城墨对花林,那个看起来像是个绣花枕头一样的花林其实功夫也却是不赖的,寒城墨使出八成功力才将他打败。

寒城墨通过对阵花林也重新认识了夏子奇的本事,想来他还真不是个草包,一会儿自己得小心应对。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接下来的比赛中李淳良接连败给了夏子奇和花林,让众人很是诧异,没想到武堂赫赫有名鲜有敌手的高手竟然会连输两场,看来这些帮主候选人全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而寒城墨在对上夏子奇之后则是费了很大力气才终于将他打败,获得了两场胜利,也让阎帮再次陷入哗然,李淳良输了,而他手下败将竟然把打败他的人都给打败了,好诡异!

满场之中也只有梅落最淡定了,刚才寒城墨表现的那么反常估计是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了吧,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等这件事结束之后自己一定要好好盘问一番。

六场比试全部完成之后大长老又出来宣布最后成绩,“寒城墨胜两场,夏子奇胜两场、花林胜一场、李淳良胜一场。稍事休息之后进行寒城墨与夏子奇的比试。”

在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最终比试正式开始,寒城墨稳稳当当地站在高台之上斜睨着刚刚又跑了一趟茅房捂着肚子回来的夏子奇。

“我说夏兄啊,你这是被我吓的尿裤子去了么?”寒城墨的毒舌模式又启动了。

夏子奇羞愤不已地指着寒城墨:“你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到底是怕你还是肚子不舒服全场的兄弟们都看着呢!我刚刚就已经去过一趟茅房了,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你竟然好意思说我是因为怕你才去,你咋那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寒城墨抬起脸看着天,冷哼一声:“哼,说不定刚一开始就怕了我呢,所以才会忍不住往茅房跑,怕在大家面前尿裤子丢人!”

“哼,到底谁怕谁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刚才我要不是又肚子疼怎么可能会输给你,现在咱们再来战!”话不投机半句多,夏子奇也不和寒城墨饶舌,直接动起手来。

两个人这回都是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本事战在了一处,你来我往地打了五百个回合也没分出胜负来,下面的观众们不停地呐喊,不为任何人,就只为呐喊而呐喊。多么激动人心的事儿啊,再过一会儿就能见证帮主的诞生了!

终于在激斗了将近一千个回合之后,寒城墨一掌打在了夏子奇的胸口上,夏子奇一个站立不稳飞了出去,直接掉到了高台下面的地面之上。

“寒城墨胜!”早就等候一旁的大长老高声宣布,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好像一朵桔花一样。

梅落在下面看的这个揪心啊,明明才五十多岁的人怎么就老成那个样子了呢?难怪虚无子总是要喊他们老家伙了,实在是太摧残视觉了。

其他人对于大长老宋恩顺笑成什么样一点儿也不关心,他们正在欢呼着寒城墨胜出。虽然他们对于这个一无所知的战王不太了解,但是出于对阎帮的无条件忠诚,他们还是会拥护胜出者。

宣布完胜利者之后,大长老就组织所有有权参与评选的人进行投票了,而梅落再次开了眼界,这个落后的古代竟然还有这么多先进的玩意儿,自己以前的认识太狭隘了。

只见几个帮众抬出了一个大板子,立在高台之上,上面有一张大红纸,写着寒城墨等四人的名字,上面还有编号一到四。大长老又命人在旁边准备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一摞纸和毛笔,让每一个人走过来写上自己认为适合当帮主的人名上面的序号写在纸上,然后再把这张纸放到旁边的一个箱子里。

“呵,这就是民主投票嘛,真是稀奇,难不成这阎帮的创始人也是穿越而来的不成?所有的选拔方式都好先进哦。”梅落在心里暗暗称奇。

这阎帮的创始人是否为穿越人士已经无从考证了,只不过他的这些管理方法促使阎帮发展壮大倒是不争的事实,所以现在阎帮依然沿用了这些好法子。

所有的堂主都秩序良好地按照要求一个一个地排队投票去了,梅落还细心地发现在投票的时候后面的人肯定会距离正在写编号的那个人一仗以外,投票的那个箱子开口也很小,所以谁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投票会被别人看到,最大限度地保证了投票人的自主意愿。

百十来个人都把自己的票投了进去之后,长老团的人又集体到高台上当众公布结果,每念一张票的时候都会把那张票的正面朝向台下让大家检阅,确保绝对的公平,然后在红纸上相应位置划下一个道道。

梅落看的直竖大拇哥,这古代人的智慧真是让人惊叹,居然还知道这样来显示公平,佩服啊佩服。

历时半个时辰,投票结果终于出来了,寒城墨以一票之差险胜李淳良,而花林排名第三,夏子奇垫底。

“啪啪啪——”全场想起了热烈的掌声,为新帮主的诞生而庆贺。

虽然长老团还没有最后宣布比试结果,但是寒城墨三项全都第一名,毫无疑问就是新任帮主了。不过该走的过场还是不能落下的,大长老宋恩顺和全体长老以及左右护法进行了简短的交流之后站到了高台上,抬手示意大家伙安静。

“阎帮的众位弟子们,今天我们在这里举行绝杀大会,目的就是为了选出新任帮主,带领我们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在经过三轮比试之后,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三轮比试均获得胜利的寒城墨人品优秀,文物全能,经过长老团和护法会的商量,同意他成为我们阎帮的新任帮主!现在我们一起来参拜新帮主!”

说完台上的长老护法们带头见礼,单膝跪地,右手放在左胸前:“属下参加帮主!今后一切但凭帮主吩咐,属下们定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属下们听候帮主的调遣!谨遵帮主之令!”其余的帮众们也都同样单膝跪地表达效忠之意。

寒城墨上前扶起各位护法长老,“各位前辈请起!”

然后又走到高台边缘,对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抬起手臂,“列位兄弟请起!”

当所有人都重新站定之后,寒城墨发表了他的“就职演说”,又是许愿又是表决心的,没一会儿就征服了大部分帮众的心,都觉得这新帮主是个胸怀宽广有勇有谋能成大事的人才,也为有这样优秀的帮主而欣喜万分。

当众人簇拥这新任帮主回到议事大厅进行欢庆宴会的时候,有两个人的脸上却布满了阴云,眼睛都直冒火,正是夏子奇和他师父八长老夏望山。

“啪”的一声,夏子奇的后背遭到一掌重击,“你这个废物,竟然输给了一个病痨鬼,真是丢尽了脸面。”

说话的正是心不甘气不忿的夏望山,此刻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到人前的那种和气,而是一脸戾气,凶的吓人。

夏子奇吓了一大跳,唯唯诺诺地说:“爹,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但是他真的很厉害,孩儿打不过他!”

“你给我闭嘴!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再外面喊我爹,只能叫师父!”夏望山一边训斥夏子奇,一边紧张地四下张望,生怕被别人听了去。不过好在大家都忙着赶往大厅参加宴会,没有人注意落在后面的他们。

原本笃定自己一定会成为帮主的夏子奇没想到会败得一败涂地,被帮众们耻笑,又被自己的亲爹兼师父给厉声斥责,接连遭受打击的他脾气也上来了,不满地顶撞道:“哼,我是你入了族谱的亲儿子,又不是外面野女人生的,为什么还得藏着掖着的?就算是以师徒相称,你也对我冷冰冰的,何曾给过我温暖?现在我失败了你又嫌我丢人了是不?那为什么不早点想办法让我稳赢呢?”

夏子奇一连串地吼出了自己的种种怨言,夏望山听了之后不再疾言厉色了,但是仍然严肃地说:“你懂什么,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要是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儿子,不论你做出了什么成就,人家都会说你是靠着我的庇佑,但是如果你是我的徒弟的话就不同了,所以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好,知道不?”

夏望山其实自己心里清楚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愿万一自己东窗事发的话还能够为夏家留下一点血脉,而这些事却是万万不能告诉夏子奇的。

夏子奇听到父亲这么说,脸色也缓和了,“既然父亲是为了我好,那孩儿以后定当谨遵教诲,不再犯了。”

夏望山满意地点点头,“听话就好,既然这次失败了,以后就好好表现,别再和姓寒的对着干了,咱们的帮规你也知道,对于反抗帮主的人那是要除名的。”

“嗯,我明白了,知道该怎么做。”夏子奇嘴上答应的很好,心里却忿忿不平,巴望着哪天寒城墨能够一命呜呼,他好取而代之。

他们父子俩回到大厅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没有人在乎他们来晚了,都忙着和新帮主套近乎混脸熟呢。

梅落带着两个孩子坐到了角落里,现在寒城墨正忙着应对络绎不绝的帮众,她也不打扰他,找了个女人多的桌子自行坐下了。

那桌的女子也都是阎帮中有些地位的人,不然哪有资格坐到这个大厅里。她们见到这个带着两个孩子的绝美女子立刻就认出来这是新帮主的夫人和孩子,所以也都分外客气和热情,一桌人倒也是吃的很欢乐。

而倒霉透顶的夏子奇不知怎么搞的又坐到了梅落的隔壁桌,还恰巧是挨着梅落,一偏头就能看见那个美丽的女子噙着淡淡的笑和同桌的那些女子说着客气的话。

夏子奇的邪火又腾的一下起来了,嘴巴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开开合合,说出了震惊四座的话:“哼,仗着自己男人侥幸得到了帮主之位就开始耀武扬威了,炫耀么?践人就是不知廉耻!”

此言一出,他周边瞬间就没有人了,全都躲的远远的,唯恐这个疯子会连累到他们。这得疯成什么样啊,竟然敢当众侮辱帮主夫人?

甜甜了然地笑了,看来娘亲的那个药毒性还没过啊。

梅落阻止了同桌想要为她出头的女子们,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懊悔地捂着自己嘴巴的夏子奇,邪魅地一笑,说出令他颜面扫地的话。

“哦——原来是想要让我暖*的夏分堂主啊,可是现在我相公已经把你打败了,胜者为主,败者为奴,你不是应该诚惶诚恐地祈求我的原谅么?哪里来的勇气还在这里大放厥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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