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拾月坐在**,兴冲冲的问:“玩什么?”

胡子走过来,对顾拾月摇摇手中的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顾拾月大喜过望:“色子!”

胡子点点头:“对,是色子。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想玩色子么,我去邻近的镇上时顺便买回来的。”

顾拾月高兴的拍着巴掌:“太好了!我都好久没玩了!我们玩两把?”

胡子道:“就是来找你玩色子的。你下来啊!躺在**怎么玩!”

顾拾月掀起被子,用一只脚跳下床来。

胡子奇怪的看着顾拾月的脚,笑道:“怎么半天不见,变成瘸脚驴了?”

顾拾月拧起眉头,说:“你才瘸脚驴呢!我这是意外!”

胡子哈哈大笑起来:“反正你就没好过,你是不是煞星啊?”

顾拾月撇撇嘴,懒得跟他拌嘴。

胡子跟在顾拾月后面,学顾拾月一跳一跳得走路:“这是什么?兔子还是跳脚虾?”

顾拾月回头狠狠瞪了胡子一眼,惹的胡子又大笑起来。

顾拾月跳着往前走,脚底一空,身子失去重心往前倒去,胡子连忙上前,接住顾拾月下坠的身子。只是太不巧,胡子的手不偏不倚搂住顾拾月胸前。

胡子愣愣神,道:“顾兄弟,看你文文弱弱,想不到还有胸肌啊!”

顾拾月的脸顿时像抹了油彩一样红,一巴掌打掉胡子的手,没有胡子的支撑,顾拾月面朝黄土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顾拾月从地上做起来,揉了揉摔的生疼的鼻子。

胡子摇摇头,弯下腰去搂住顾拾月的腰,想把顾拾月抱起来。顾拾月大惊失色,毫不客气的给了胡子一巴掌,胡子一吃痛,又把顾拾月给扔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屁股!”顾拾月坐在地上呻吟起来。

胡子捂着脸,委屈的说:“你干什么打我?我好心扶你起来!”

顾拾月有些不好意思,说:“刚才你脸上有个蚊子。”

胡子四下看了看,道:“哪里有蚊子!都秋末了,还有蚊子吗?”

顾拾月使劲的点点头:“有有有!我这帐篷里不只有蚊子,还有蟑螂有老鼠!”

胡子见顾拾月说的煞有介事,半信半疑道:“真的?”

“嗯嗯嗯!我不骗你!”顾拾月道,哼,骗不死你!

胡子总算是相信了顾拾月的胡言乱语,把手递给顾拾月,道:“我拉你起来。”

顾拾月乖乖握住胡子的手,胡子一使劲,把顾拾月从地上拉起来。

然而胡子却没有松开顾拾月的手,把顾拾月的手左右翻看,嘴里啧啧叹道:“顾兄弟,你这手简直就是女人的手啊,真是细皮嫩肉的!”

顾拾月大惊,想把手抽回来,胡子死死拉住顾拾月的手,像看宝贝一样,边看边说:“女人的手也不过如此吧?”

胡子抬头看看顾拾月,只见后者脸皮白白净净,眼神清澈,水波盈盈,唇红齿白,这么美的“男人”,不禁让胡子看的呆了。

胡子伸手捏了捏顾拾月的脸,再捏捏自己的脸,赞道:“这皮肤,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这时大古从外面走了进来,见这副场景,大声叫道:“胡子你干什么!”

顾拾月回头一看是大古,吓的往后推了两步,却不小心碰到了伤脚,哎呦一声就往地上跌去。胡子连忙伸手抱住顾拾月。

大古这回是真的着急了:“胡子!你给我放手!”

胡子一愣,不明状况。

大古飞奔过来,一把把顾拾月拉进自己怀里,厉声问胡子道:“你干什么!”

胡子觉得大古的火发的莫名其妙,道:“顾兄弟要跌倒了,我扶一下啊。”

大古道:“不准扶!”

“啊?”胡子和顾拾月同时道。

“啊什么啊,不准扶就是不准扶!”大古皱着眉头说。

胡子问:“那顾兄弟就跌倒了。”

大古道:“跌倒了也不准扶!”

胡子看看大古,又看了看顾拾月,问:“顾兄弟,你又怎么惹先生生气了?”

顾拾月摇摇头,也不能理解大古为什么发火:“我没有惹他。”

大古哼了一声,问胡子道:“这么晚了,你还这这里干嘛?”

胡子道:“我找顾兄弟玩色子。”

大古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道:“这么晚了还玩什么色子!顾拾月,你也玩色子吗?”

顾拾月点点头:“是啊,不可以吗?”

一句话把大古给问倒了,他当然不能说不可以,那自己辛辛苦苦保守那么久的秘密就保不住了。大古清清嗓子,不置可否。

胡子道:“我们一起玩吧?”

大古的脸色这才慢慢缓和下来,道:“嗯……那个……那什么……那好吧。”

听了大古的话,胡子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先生也想玩啊!”

胡子说着,自顾自的走到桌子旁边:“来来来,咱们别浪费时间了!”

顾拾月用一只脚跳过去,大古也走过来。

顾拾月问:“咱们玩多大的?”

胡子道:“不赌钱,赌钱伤感情。”

顾拾月问:“那赌什么?”

胡子嘿嘿一笑:“就赌顾兄弟养的鸡。”

“什么?”顾拾月大惊。

胡子道:“赌你养的鸡,输一次就是一只鸡。”

顾拾月叫起来:“不要!”

胡子道:“为什么?”

顾拾月拧起眉毛,咬牙切齿的问:“你是故意的吧!说,你是不是想吃鸡了?”

胡子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不瞒你说,早就想吃了。”

顾拾月哼了一声,说:“我不赌!想吃自己拿钱到街上买去!”

胡子耸耸肩膀:“那就算了,我就把色子拿走了。”

说着,胡子拿起色子就往外走。

“哎哎哎。你还真走啊?”顾拾月没志气的喊道。

胡子回头道:“你又不玩。”

“我没说我不玩啊,只是说我不赌我的鸡。”

胡子说:“那还是一样的,不赌鸡我就不玩!”

顾拾月气的鼓起腮帮,终于,她拿定主意:“好吧,不过先说好,输一次赌半只鸡。”

听了顾拾月的话,大古扑哧一声笑出来。

胡子道:“半只怎么赌?”

顾拾月仰起脑袋:“要赌就赌,不赌就算了。”

胡子眼睛冒火,不过那也没办法,那是别人养的鸡。半只就半只吧,总比没有好。

胡子走过来,把色子放下。顾拾月抓起色子,摇了起来:“我来摇,你开大还是开小?”

胡子道:“我开大!先生,你呢?”

大古愣了愣:“怎么玩?”

顾拾月撇撇嘴:“哎呀,不带你玩了,你根本就不懂!”

大古道:“你教我我不就懂了。”

顾拾月摇头道:“没时间没时间!你别玩了。”

大古按住顾拾月摇色子的手:“那就都别玩了。”

胡子一看不妙,连忙道:“玩玩玩,都玩,顾兄弟。”

顾拾月看着大古,气的哼了一声:“真是无赖。”

胡子简单解释了一下规则,很快,三个人在顾拾月的帐篷里咋呼开了。闹到半夜,胡子也没有赢到一只鸡,顾拾月也没有讨到好,总是为了半只鸡跟胡子争的面红耳赤。只有大古,开大开小玩的不亦乐乎。

胡子躺在**,不停的回想近距离看顾拾月的那一幕。他不得不承认,顾拾月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男人了。

“怎么会那么白嫩呢?还是不是个男的?”胡子自言自语道,“瞧他那手,那皮肤。都是脸,他的那么白,我的却这么糙。”

正发着呆,落离走了进来。见胡子躺在**,问道:“干什么呢胡子,大白天的躺在**做什么?”

胡子见是落离,赶紧翻身下床,对落离行了个礼。

“寨主怎么来我这了?”胡子道。

落离道:“闲着没事,先生不知道跑哪去了,眼看着跟林都交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了,我心里愁啊。”

胡子笑笑,道:“寨主,实在打不到狼,我们也没办法,就按先生说的,有多少是多少,不够的拿几块兔皮充数。”

落离愁苦的笑了:“可是顾兄弟那关怎么过,他那么爱护那些兔子。”

胡子道:“你是寨主,他如果敢不听话的话就把她赶出去!”

落离摇摇头:“这恐怕不好吧?”

胡子也不是很想顾拾月离开,只是如果真要选择,他还是会选落离。

“说实话,顾兄弟是很讨人喜欢,不过我总觉得他很奇怪。”

落离道:“怎么奇怪了?”

胡子说:“你没见他那个脸啊,那真是不像脸!”

“啊?什么?”落离不能理解胡子的话。

胡子道:“他那个皮肤,就跟女人一样水灵。这也就算了,富家子弟,难免会细皮嫩肉的,保养的好嘛!可是他那双手,那简直就是女人的手。可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瘦小的人,他竟然还有胸肌!”

落离吃了一惊,道:“胸肌?”

胡子道:“是啊!所以我说他奇怪嘛!”

落离哈哈笑起来:“是很奇怪。”

胡子摇摇头:“真是猜不透,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的娘娘腔。”

落离起身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没什么好奇怪的。”

胡子见落离起身,也赶紧起身,问道:“寨主去哪?”

落离道:“我去看看顾兄弟的兔子。”

此时,顾拾月正跛着脚在鸡棚里走来走去,自从把那些兔子放进来,顾拾月的工作量就大大的增加了,要给鸡加水加食,还要给兔子切胡萝卜。

棒槌在兽棚里远远的看着顾拾月忙碌的身影。它不是不想去鸡棚,而是顾拾月不让它去。还警告它,如果少了一只鸡或一只兔子就找它算账。这样它还怎么敢靠近鸡棚半步。

顾拾月低着头忙活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察觉到落离渐渐靠近的身影。

顾拾月捂着鼻子,一边扫地上的便便一边摇头叹气:“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啊!你说你们这些小东西!吃饱了就行了嘛,为什么还要拉呢?真是的!害我每天都要来给你们扫大便!”

落离轻轻笑了起来,哪有光吃不拉的道理,这个顾拾月,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顾拾月唠叨着,一瘸一拐的走到角落里,费劲的拎起水桶,自哀自怨道:“想我堂堂顾家千金,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粗活!”

顾家千金!落离听的精神一震,难道她是个女的?落离突然想起刚才胡子说的话。

他那个皮肤,就跟女人一样水灵,他那双手,那简直就是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