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警花 069 龙煜的强吻 手打VIP
大家愣了。
这什么跟什么?婚姻大事可以用单挑来决定?
上官炼心里在一瞬间闪过了无奈,在接到爷爷的电话通知时,他便知道这种结果。他在心里苦笑一下,然后伸出了大手,落在贝若雪的面前,轻轻地再次整了整贝若雪的衣领,温吞吞地问着:“如果我输了呢?”
“你怎么可能……不准你故意认输。”贝若雪反应过来,立即低吼着。
上官炼微叹一口气,心底不可避免地再次闪过了失落与无奈。
她,什么时候能认认真真地,把所有名与利抛开,面对他对她的感情?
上官炼缩回了替贝若雪整衣领的大手,不语,似是打算应战似的。
贝若雪则紧张地看着他。
“雪儿别胡闹了,无论你输还是赢,这门婚事,定了。”贝老爷子站了起来,用极其低沉,极具威严的口吻说着,不允许贝若雪抗婚。
“爷爷,到底你是他的爷爷还是我的爷爷,你怎么老帮着他?”贝若雪看向了自己的爷爷,打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觉得自己的爷爷特别偏爱上官炼,以前单挑的时候,都是她爷爷当裁判,每次她都是输,她老嚷着是爷爷偏心,帮着上官炼的。
现在两家联姻,上官炼乐意,她不乐意,爷爷也不管。
她爸爸和上官时都快要退休了,两家联姻又不能在仕途上相互扶持,攀拉。杜素素的科技公司和她妈妈的美容院更加不可能因为两家联姻而有利盈可图,说到底,就是上官炼对她的好,让两家想把他们拴在一起。
上官炼吻了她两次,她心底知道上官炼真的爱她。
二十六岁的女人,不可能不懂情。
可是……
现在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案件发生,龙会依旧横行,她哪有心情谈婚论嫁,更何况不服输的性子,让她也不愿意轻易低头。
“雪儿,爷爷也是为了你好。你都二十六岁了,还不嫁,快成老姑婆了,我们贝家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你不急,爷爷还急呢。爷爷还想在去见奶奶之前看到你出嫁,嫁给一个全天下对你最好,和你最般配的男人。”老贝低叹着。
他们一直都不赞成贝若雪从警的,可这孩子性子倔强,偏要从警,还要和上官炼攀比。要是她只做个片警,倒无所谓,偏偏她是刑警。当刑警的人,电话一来,什么都抛下了。
这种工作,如果她不嫁给上官炼,谁能理解,谁能忍受?
有几个男人能忍受老婆经常把公安局当成家的?
上官老爷子看向了杜素素,眼神示意杜素素做什么似的。
杜素素意会,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只深红色的锦盒,锦盒里面装着一枚价值过百万元的钻戒,她把锦盒递给了上官炼。
贝若雪头皮发麻,不会吧,这逼婚也要有一个过程的。
她的过程如此简单快捷?
吃快餐也没有她这么快吧?
上官炼从杜素素手里接过了锦盒,扭头就看到了贝若雪怒瞪着他,他低低地笑了笑,然后拉起了贝若雪的手,把锦盒塞到她的手里,淡笑地说着:“雪儿,我不会逼你的,这钻戒,你愿意戴上的时候,才戴上,如果不愿意戴上时,你就收藏着,反正这东西都是你的。”说完,他转身离开了贝家。
是,他爱贝若雪,恨不得立即就娶了她。
不过他最终还是不忍心把她逼得太紧。
如果不是两家长辈插手,他根本就不会逼她。
他愿意等,愿意等到她心甘情愿地偎在他的怀里,而不是逼的。
“炼……”
贝若雪满腔的怒火瞬间被上官炼淡淡的一句话浇熄了。
他对她……简直不是一个宠字了得。
上官家的人看到上官炼转身就走了,不再配合着逼婚,立即起身跟着追了出去。
就算两家都逼着,可是两个正主儿,一个不急,一个不愿,就算架入了洞房,也生不出个娃来。
太爱,太宠,太忍,用来形容上官炼对贝若雪的感情。
这个像狐狸一样的男人,只有对贝若雪的感情才是最真的,最纯的,最专一的。
“雪儿。”蓦然上官炼又转了回来,脸上一片严肃,低沉地吩咐着贝若雪:“快,跟我走,有歹徒要抢劫开往中心大街的中国银行押钞车。”
“好。”贝若雪立即把手里的锦盒顺手放进了裤袋里,然后急急地跟着上官炼走出家门。
两家人面面相觑,看吧,这种女人,一个招呼,立即就要走的,只有同是刑警的上官炼才能接受,才能理解和包容,所以呀,两家联姻是一万个正确的。
上官时是公安局长,自然也跟着离开。
贝若雪没有再开车,她坐进了上官炼的车里,两个人匆匆地向中心大街而去。
警方得到的确切消息是有歹徒要抢劫银行,事实上歹徒根本还没有出现,就连押钞车也还没有到来。
刑侦大队长严春生带领了一些人先一步到达了中国银行周围潜伏起来。
上官炼和贝若雪到达之后,两个人也是不动声色地坐在车内,静观其妙。
碧蓝的天空,太阳当值,三月的太阳其实也不算烈的,哪怕是正午时分。
在警察们潜伏在中国银行周围的时候,龙煜却站在龙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那扇特大的落地窗前,神情莫测地看着窗外刺目的太阳。
六十八楼,高空呀。
他睁眼,看到的就是浮云,伸手,触摸到的也是浮云。
可是浮云总会从眼前飘走,总会从指尖流逝,他到了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他摘下了银色的面具,峻冷的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左手环胸,右手夹着一根香烟,慢吞吞地抽着,办公室内弥漫着浓烈的烟味,可见他抽了并不止一根。
他的视线看着窗外的浮云明日,眼睛微眨,他在深思。
龙腾恭恭敬敬地垂脸站在他身后三步远。
“老大。”龙腾最终无法忍受这种寂静的折磨,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夹着一股焦急,语气带着劝阻:“我们龙会一向都是独立的,老大不要把龙会变成他人的附属品。”
他最怕老大因为那个该死的女刑警而答应了史湘雨的合作关系。
m组织那么强大,是龙会的几倍,表面上说是合作,实际上就是让龙会成为他们的附属品,从而达到扩大他们组织的力量呀。
龙煜扭头,阴冷地看着龙腾,眼神凌厉阴恻,习惯了冰冷的龙腾被接收到这种眼神的时候,头皮不自然地紧了紧。
龙煜冷唇微扯,阴冷地问着:“你听到我答应了吗?”
龙腾不敢出声。
他是没有听到,可他看到了老大的心有所动摇。
跟随龙煜多年,龙煜的心思,他要是还不能揣测一二,他就不配跟在龙煜身边了。
“老大,女人是麻烦的,可以玩玩,不能爱,不能宠。再说了,所有女人都是一个样的,老大何必……”
龙腾还想再说下去,龙煜又一记凌厉的眼神扫来,他立即闭口,要是再说下去,他以后就别想说话了。
龙煜瞪了龙腾好一会儿,扭头再一次看向了窗外。
“龙腾,你有过女人吗?”龙煜语气换成了清冷飘缈。
龙腾微怔了一下,恭敬地应着:“有过床伴,不曾爱过。老大,我们混黑道的,只能把女人当成床伴,不能当成爱人,否则我们就会被她们累死。”电影里,电视里,那些黑道分子,无论再凶恶再坏,干的坏事再多,再轰动,可是最后警方还不是通过他们的女人把他们抓捕归案。
所以,女人可以碰,但不能总是对着一个女人,最好就像叫小姐那样,一次换一个,免得自己哪一天成为亡命之徒时,四处逃窜还会被女人供出来。
“会长说过,混黑道,无心即无情,无情即无爱,无爱即心狠,心狠才能成为黑道帝皇。老大,会长在众多人之中挑选你接手龙会,你千万别让会长失望呀。”龙腾把查理搬了出来。
二十年前,把龙煜带进龙会的人,就是查理。
龙煜不出声,挥挥手,示意龙腾退出去。
龙腾眼里闪过了一抹期盼,希望自己的一番点醒,能让龙煜以大事为重,而不是让贝若雪成为他无情一生的弱点。
转身,龙腾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他退出总裁办公室后,立即掏出了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然后走到了秘书台前坐下,低沉地和对方说着什么。
龙煜极少会到龙氏集团来,集团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副总裁和其他部门经理,六十八楼是集团的禁区,设置了秘书台,实际上是没有秘书的。
“会长,老大,陷得很深。”龙腾按下的号码,是查理的。
他不愿意看到自己忠心跟随的老大被爱情所牵制,在察觉到龙煜屡次放过了贝若雪,他就在心里想着法子要把龙煜的情丝掐断。
“龙腾,那个女警肯定会是煜的心病,你暗中对那个女警下手,不要让煜知道。还有,我让人带一种药给你,那是锁情药,不是什么毒药,吃了只是不能动情。你找机会偷偷下到煜的食物中去,只要煜吃了锁情药,就不用担心他爱上那个女警了。因为他越爱,心就会越绞痛。”
查理温和的声音自手机那端传来,他的声音低沉,温和,听在耳里就像个慈祥的老者,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句句无情。
龙煜是他挑选的龙会继承人。
龙煜的表现,他一直很满意,他不会让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的爱情毁了他精挑细选,培养训练了二十年的继承人。
“是,会长。”
龙腾低低地应着。
还在办公室里面的龙煜根本不知道龙腾已经和查理准备对他下药了。
他一直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似的。
直到一通电话把他自深思中拉了回来。
接了那通电话之后,他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龙氏集团,以龚煜的身份钻进了替身开回来的兰博基尼,开车急速离去。
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车如流水马如龙。
公安局各个小组的人都静静地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他们有些坐在车内,有些在不同的路口处站着,就像是等人一样,有些像行人一样,慢腾腾地走过。
上官炼和贝若雪坐在车内,两个人的视线都如同利剑一般,锐利地锁着中国银行的大门前,耳朵更是尖尖地竖起,就像古代的侠客要比武一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们的车就停在中国银行大门前那条公路的转弯处,那里同时停着好几辆车,没有人会留意到他们的身份。
“嘟嘟。”贝若雪的手机提示有信息。
她立即掏出手机翻看信息,上面的信息来自一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号码,内容很简单:贝若雪,小心些!
“谁发来的?”上官炼扭头看她一眼,淡淡地问着。
“一个陌生的号码。”贝若雪把手机递给上官炼,上官炼看了一眼,又想起那天清晨的炸弹案,他也收到一个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对方告诉他,歹徒意欲用狙击枪枪杀他和贝若雪。当时他的反应是不管真假,先闪了再说,结果是真的。
他觉得那个信息应该是潜伏在龙会内部最高层的人发给他的,但对方又不是他安排去的卧底,他也分析不出对方到底为了什么要帮他。
现在看到贝若雪也收到这种关心的信息,他敏感地感到,今天的抢劫案不简单。
他下意识地把周围的环境细细地打量起来,连路边的树叶,也要细看一分钟。
“组长,有动静。”
贝若雪忽然低声说着。
是中国银行的押钞车来了。
押钞车停了下来,两个押钞员端着荷枪实弹从车上跳了下来,全身戒备地四处张望着。
一般押钞车开来的时候,距离押钞车几米之内,押钞员都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车子。
上官炼立即通知其他队员,让他们密切留意。
这时候又开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距离押钞车十米远就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两名男人下车,接着就听到“砰、砰”的枪声响起,那两名男人并不是朝押钞员开的枪,而是朝中国银行大门口的玻璃门开的枪,随着枪声响声,银行大门口的玻璃门立即“咣哐”两声巨响,玻璃碎片散了一地。
潜伏在银行周围的警察立即冲了出来。
两名男人来不及钻进车内,只得撒腿就跑,连跑边回身朝追来的警察们开枪。
“砰、砰”,蓦然又有两声枪声响起,两名持着荷枪实弹,反应不差的押钞员竟然胸口各中一枪,倒地而亡了。
上官炼一扭头,看到又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开来,直冲到押钞车前面,车上的两名歹徒开枪把押钞员打死后,动作迅速地跳下车就去抢车上的钞箱。
上官炼和贝若雪立即转身就朝押钞车冲了过来。
原来歹徒兵分两路。
歹徒抢了钞箱,动作迅速地把钞箱丢上了车内,他们也往车上钻,上官炼和贝若雪同时开枪,逼得两名黑衣人为了躲闪,没有成功钻进车内,车上的另一名男人赶紧开车逃走。
那两个抢钞箱的歹徒,只得撒腿就往人多的地方逃去。
上官炼和贝若雪一人追着一个,其他警员有一些钻进了警车开车追赶逃窜的轿车。
一时间,警笛声大作,吓得栖在路边树梢上的春燕都飞上了蓝天。
歹徒一边逃跑,一边不时地回头开枪。
贝若雪握着枪,一边追赶,一边躲闪着歹徒的攻击,偶尔也会朝歹徒开枪。
歹徒没命地跑,眼看贝若雪就要追上了,那名歹徒忽然捉住了一位刚好路过的牵着孩子的妇女为人质,用枪指着那名妇女的头,气喘吁吁地威胁着追上来的贝若雪:“不准过来,否则我一枪打死她!”
贝若雪立即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只是双手握紧了手枪,指着那名歹徒。
“把枪放下,否则我打死她们!”歹徒挟持着妇女,妇女被吓傻了,手里居然还牵着她的儿子,那个才二岁大的小男孩,不懂事,只是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估计还会觉得很好玩吧。
歹徒知道其他警察很快就会追过来,他一边往后退,一边命令着贝若雪,只要贝若雪把枪放下,他把人质一推,贝若雪顾着人质,他才能趁机再次逃窜。
“不准伤害人质!”贝若雪低叫着。
“把枪放下,否则我就先把这个小的打死!”歹徒一手勒紧妇女的脖子,握枪的手扣动了板机,指向了那名两岁大的小男孩。
“不许开枪!我放。”贝若雪急急地叫着,举着枪的手慢慢地放下。
歹徒紧紧地盯着她的动作。
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悄无声息地开来,停在距离歹徒十米远的地方,高大矫健而冷冽的身影火速地跳下了车,动作迅速又轻轻地向歹徒靠近。
“把枪放下!”歹徒其实也在害怕,他勒住妇女,另一边手又扣着板机,手都在打颤,他瞪着贝若雪,面容狰狞,觉得贝若雪慢慢把枪放下的动作特别的慢,就像电视里放的慢镜头一样。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贝若雪身上,没有察觉到兰博基尼的到来。
“我放,我放,不要开枪。”贝若雪慢慢地弯下腰去,凤眸如电紧紧地盯着歹徒的动作。
蓦然一双有力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那名小男孩抱起,就地一滚。
把枪放到地面上的贝若雪立即抄起手枪,抓着这几秒的机会,“砰”的一声开枪,打中了歹徒握枪的手腕,随着手枪掉在地上,歹徒吃痛,贝若雪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拳挥出,打在歹徒的脸上,把妇女解救了,然后再一个擒拿动作,把歹徒掀翻在地上,捉住歹徒没有中枪的手,反剪于背后,那个抱走小男孩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几大步窜过来,帮贝若雪压制住那名歹徒。
贝若雪从裤袋里掏出随身戴着的手铐,而在出门前上官炼给她的那只装着订婚钻戒的锦盒随着她掏手铐时,掉在了地上,她没有留意到,那个男人看到了,不着痕迹地把锦盒捡起,藏了起来。
等到贝若雪把歹徒没有受伤的手和路旁边的路栏杆铐在一起了,她才看向帮忙的男人。
一张峻冷的俊脸映入她眼帘时,她有点诧异地低叫着:“龚先生?”
帮忙救人质,捉歹徒的人,居然是化名为龚煜的龙煜。
贝若雪怎能不诧异,她一直怀疑龚煜就是龙煜,只等着找到证据证明两个人是一个人。
龙煜本身就是不法分子,不法分子帮着警察捉歹徒?
“是我。”龙煜低冷地应着,在捕捉到贝若雪一闪而逝的诧异后,他冷眸深处也掠过了一抹不知名的眼神。
他接到手下一个通报电话,说有人要抢劫中国银行的押钞车,因为龙会是a市的黑道龙头,凡在本市发生的案件,他手下的人都能掌握到消息,哪怕不是他们的人做的。抢劫银行押钞车是大案件,歹徒也要有一定的财力和人力才能进行,所以他的手下才会打电话告诉他。如果是小案件,一般都是告诉龙会的情报组头目就不会再往上报了。
他知道上官炼和贝若雪肯定会出现,他想也不想就赶来了。
这个反应,他找不出任何的理由。
“谢谢你。”贝若雪朝他真诚地道谢,先不管龙煜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帮了她的忙就是事实。
“对我——”龙煜站起来,高大冷冽的身影把贝若雪锁在他的身影内,他凑过他那张像冰一样冷硬的脸,眼眸灼灼地锁着贝若雪的凤眸,两个人的面相距一手指之隔,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时的微微气息。“不用谢。”
龙煜说完站正了身子,唇边牵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有所指地说着:“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什么吗?你毁我清誉,理应以身相许,所以我们不分彼此,以后无论我帮了你什么,你都不必向我言谢。”
“龚煜!”贝若雪不悦地低叫着,凤眸严肃地瞪着龙煜,严肃地纠正着龙煜的话:“是你报假案,咎由自取,怎么就是我毁了你的清誉。”龙煜不提起此事还好,一提起来,贝若雪又记起了到底是谁在背后帮着龙煜,把媒体带进拘留所去的?
上官炼对此事似乎掌握了一些什么,不过他还没有和她说。
“不管如何,反正就是你毁了我的清誉,你就得负责到底。”龙煜视线灼灼中带着温情,看着贝若雪,用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你别想逃避责任。”
“你!”贝若雪气怒地瞪了他一眼,如果眼神能砍人,她一定把龙煜的脸划成大花猫,如此不要脸。
“雪儿。”上官炼和其他警员追了过来。
看了看被铐住的歹徒以及歹徒中枪的手腕,上官炼严肃地问着贝若雪:“雪儿,情况如何?”
“犯罪嫌疑人顽劣,拒捕,挟持群众为人质,为救人质,不得已开枪打伤犯罪嫌疑人。”贝若雪应着。
上官炼点点头,扭头吩咐着:“把犯罪嫌疑人送医院救治。”
两名穿着警服的警员立即上前帮歹徒打开了手铐,然后架着他离开了。
上官炼又看了一眼站在贝若雪身边的龙煜,龙煜在他到来之前,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视线一直落在贝若雪的身上,在他走近的时候,龙煜甚至用极其邪恶的眼神瞄住了贝若雪的红唇。
“龚先生怎么在这里?”上官炼淡淡地问着。
“我来看我女朋友。”龙煜低冷而挑衅地答着。
贝若雪差点晕倒,这个冷面的男人,存心把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抹黑是不是?
她和他见面的次数才几次,他们甚至没有坐在一起喝过一杯咖啡,吃过一餐饭,他居然敢口出狂语,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什么脸皮比砧板还厚,贝若雪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组长,我们回局里去,有些人闲得神智都不清了。”贝若雪狠狠地瞪了龙煜一眼,越过上官炼,绿着脸就走。
她不回应龙煜的话,因为她一回应就等于对号入座了。
她万分怀疑,龙煜存心就是要闹她的。
从倾情酒吧初见起,总是在某些场合下,意外地撞到这个男人。
他就像幽灵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又从哪里消失。
上官炼看了龙煜一眼,不说话,那温淡的深眸里却闪过了一抹醋意。
他都还没有说过贝若雪是他的女朋友呢,这座冰山居然敢说。
这个情敌比起杜狂风更厉害。
上官炼心里的警钟敲得更响了,心里对于两家出面要求联姻,对两个的婚姻实行包办,更加理解了。
他不早点把贝若雪烙上他的印记,那些男人总是盯着贝若雪。
转身,上官炼跟在贝若雪身后离去。
等到两个人都消失了,龙煜才拿出了他捡到的那只锦盒。
回到自己的车内,他打开了锦盒,一枚价值过百万的钻戒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拿起那枚钻戒看了看,唇边掠起了一抹冷笑,冷笑中又夹着恨意。
他阴冷的眼神锁着钻戒,眼底的寒意越炽越浓。
脑海里又响起了史湘雨说的话。
如果贝若雪真的被催眠,在她的脑海里植入爱他的记忆,她是否真的会成为他的妻子?
转看着手里的钻戒,龙煜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场景:贝若雪一身雪白的婚衫,他一身白色的西装,贝若雪挽着他的手臂,两个人走进了结婚的礼堂……。
回过神来,龙煜把钻戒重新放回锦盒里,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心里冷冷地说着:上官炼,我就要夺走贝若雪,让你痛失至爱,看你还如何和我作对!
……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贝若雪拖着空腹回到了家里,父母,爷爷都在家等着她。
上官炼的聘礼之一,那辆红色的奥迪R8已经被开进了自家的停车室里了。
贝若雪一进家门看到大家都在,就知道还是想劝她答应嫁给上官炼。
“大家都在呀,吃过饭了吗?”贝若雪打着哈哈,想逃避大家的劝说。
“吃过了,雪儿,你与炼的婚事……”
“铃铃铃……”贝若雪的手机铃声适时地打断了老贝的话。
贝若雪掏出手机一看号码,觉得号码有点儿眼熟,她按下了接听键,说着:“我是贝若雪。”
“雪儿,是我。”龙煜低冷的声音通过手机传了过来。
贝若雪一听到龙煜的声音,想到他中午说的话,她脸色一暗,就想挂电话。
“雪儿,你还没有发现你掉了什么东西吗?”龙煜似乎猜到她会挂断电话似的,抢在她挂电话之前说着。
“龚先生,请叫我贝小姐,或许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雪儿,似乎不是你叫的。”贝若雪没好气地说着,听到龙煜说她掉了东西,她拢了拢秀眉,她掉什么东西了?她身上又没有……
蓦然,贝若雪想起了中午上官炼给她的那个用锦盒装着的订婚钻戒,她急着出任务,随手就把锦盒塞进了自己的西裤袋子里。
她赶紧摸裤袋,除了随手戴着的手铐之外,哪还有锦盒的影儿?
她明明记得放进了裤袋里的?
难道是中午捉歹徒的时候,掏手铐时把锦盒掏出来了?是龙煜捡到了?
“龚先生,我的东西是不是在你手里?”贝若雪心急地问着,以杜素素的出身,不用看,她也能猜到上官炼给她的那只订婚钻戒价值不菲。
再说了,那是上官炼给她的订婚钻戒,等到她打败上官炼了,她会戴上那钻戒的。
要是让上官炼知道钻戒不见了,他肯定也会跟着难过的,说不定会再次买一个给她,她不想上官炼再破费了,哪怕杜素素大把的钱。
“雪儿,我就在你们小巷口,如果你想要回你的东西,就出来。”龙煜说完就挂了电话。
贝若雪扭头就朝屋外走去。
“雪儿,你去哪里?”林燕追出来问着。
已经跑过了上官家门口的贝若雪抛回一句:“妈,我很快就回来的。”
她急匆匆地向小巷口跑去,跑到了巷口时,果然看到龙煜那辆银白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一盏路灯下,龙煜身子爬靠在方向盘上,神情有点慵懒,视线灼灼地透过车前玻璃,看着贝若雪飞跑而来。
他的眼眸不可自主地暗沉下来,她果真把钻戒看得很重,不是因为钻戒价值不菲,而是因为钻戒是上官炼送给她的吧?
如果是他送给她的,她会这么心急吗?
中午他口头上把她霸成他的女朋友时,她气得虽然没有大骂,但脸都绿了,可见她对他的印象真的不怎么样。要是他送的钻戒,只怕她会扔到大路边去吧?
明知道他无法和上官炼相比,可是龙煜就是没有办法压住心底的痛意。
对贝若雪,他真的不知道情从何而起,等到他发觉自己会对她的死伤感到心痛的时候,他已经深深地陷了进去,对她,他已经爱恨难分了。
而两个人之间的现实身份,又逼得他不得不以自己另外一个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
天生的冷漠,换了名字,露出真面目,却无法改变气息,他依旧冷冽,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打动她的心,更不可能轻易取代上官炼的位置。
“咚咚。”贝若雪走到了他的车窗前,敲着他的车窗。
龙煜坐直了身子,按下了车窗,淡淡地看着她。
“龚先生,我的东西呢?请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贝若雪把手伸进了车内,递到了龙煜的面前。
龙煜睨了她修长的玉手一眼,这双手他握过了,很柔软。
他扭头,探身,把另一边的车门打开了,然后扭头对车外的贝若雪说道:“上车吧,我带你去吃饭。”
“龚先生。”贝若雪加重了语气,“请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她才不要和他一起吃饭呢。
“上车吧。”龙煜把她的手推出了车外,按回了车窗,不看她,只看着车的前方。
贝若雪气极,很想一拳就把他的车窗打烂。她也真的冲动地挥出了拳头。
在她的拳手挥到车窗玻璃前时,龙煜再次按下了车窗,低淡地说着:“我的车价值好几百万,如果你打烂了我的车窗,你把你的身子赔给我。”
“你混蛋!”贝若雪脸都被气红了,拳头直直地挥向了龙煜的脸。
“打得我破了相,你更要一辈子照顾我。”龙煜依旧低淡地说着。
贝若雪的拳头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龙煜定定地看着她,淡淡地说着:“不想打吧?那就上车吧。”说完,他轻轻地把贝若雪的拳头推出了车外,再一次按回了车窗。
贝若雪又气又无奈。
她怎么会被这种流氓缠上?
亏他一表人才,还像冰山那样冷,谁知却是……
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绕过了车身,贝若雪还是不着痕迹,踢了车身一脚,然后才坐进车内。
龙煜性感的冷唇微微地上翘,一抹淡淡的得逞笑容浮现在他的唇边,让贝若雪真想把他狠狠地揍一顿。
“如果吃完饭不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一定把你的名车砸得稀巴烂。”贝若雪威胁着。
都怪自己大意,才会被这个该死的男人有机可趁。
除了在上官炼那里吃过瘪之外,她何曾被人这般吃得死死的。
“女孩子家的,脾气别这么大。”龙煜浅浅地笑着。
“我喜欢,要你管。”贝若雪没好气地反驳着,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奶奶的,遇上你真的倒了八辈子的霉。”
“爷爷的,遇到你,我才知道我的身边少了一个人相伴。”龙煜接过贝若雪的粗口,唇边那抹似笑非笑异常刺眼,让贝若雪内心的怒火腾腾地往上烧,只差没有把她自己烧成了灰烬。
她骂奶奶的,他就应爷爷的,两者不就成了一对?
连骂人,他都在占她的便宜。
看来衣冠楚楚的男人都是色狼,上官炼是,这个龚煜也是。
上官炼和她青梅竹马,可这个龚煜呢,他们见了几次面?这个男人就莫名其妙地缠了上来,还来势汹汹,她差点就招架不住了。
在龙煜掉转车头向这个小区外面开去的时候,刚好与上官炼的丰田擦车而过,上官炼向龙煜看过来的时候,龙煜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把贝若雪扯拉爬在自己的大腿上,让上官炼看不到他身边坐着的人是贝若雪。
上官炼看到是龙煜,眼里闪过了诧异,他似乎想把车停下来,但最终没有停车,而是带着几分的怀疑把车开过了,还透过车后镜看着龙煜的车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上官炼把车开回到自家门前,看到贝若雪的车静静地停在贝家大门前,他的心放了下来,他下了车,就向贝家走去。
一分钟之后,他从贝家匆忙而出,钻进车内,掉转车头就走了。
追出来的老贝忍不住嘀咕着:“两个孩子怎么了?一前一后回来,又一前一后出去。”
上官炼追出小区的时候,早已经看不到龙煜的车子了。
他立即掏出了手机按下了贝若雪的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可是贝若雪还没有接,就被挂掉了。
挂了电话,上官炼一时之间不知道去哪里找贝若雪。他不担心龙煜会伤害贝若雪,他是担心龙煜把他的雪儿抢走了。
他刚刚看到龙煜的时候,他就该停下车的。
……
“把手机还给我!”贝若雪冷冷地瞪着夺走了她手机,不让她接上官炼电话的龙煜。
龙煜把她的手机关机,然后塞进了自己的裤袋里,邪肆地说着:“要,自己来拿。”他还故意把手机塞进另一边的裤袋,只要贝若雪抢的时候,就要整个人爬到他的大腿上,他敢保证贝若雪不敢这般抢法。
“龚煜,警察也会咬人的!”贝若雪咬牙切齿地低吼着,玉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龙煜睨她一眼,然后不再理她,就当她是在自言自语。
贝若雪气得拳头紧了又紧。
龙煜把贝若雪带到了a市最高级的帝凰大酒店。
他订了包间的,不过贝若雪拒绝到包间里吃饭,龙煜当即改成了在酒店的大堂厅吃。
龙煜点了很多营养丰富又可口的美味佳肴,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贝若雪觉得他特浪费,张嘴想说他,最终什么也不说。
贝若雪吃得很快,龙煜才吃几口,她就把碗筷一放,说道:“龚先生,我吃饱了,你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吧?”
龙煜睨了她一眼,不说话,继续慢吞吞地吃着他的饭菜。
“龚煜!”贝若雪加重了语气。
“你吃饱了,我还没有吃饱。”龙煜低冷地说了一句。“你是我见过吃饭最快的女孩子。”前后不用五分钟。
“我们的工作和别人不同,吃饭自然要快,要是我们吃一餐饭也像你们这样慢吞吞的话,不知道要浪费多少破案时间。”贝若雪没好气地说着,她的速度也是训练出来的。
龙煜又不出声了,他峻冷的外表很难看透他的心思。
贝若雪根本不知道龙煜听到她的解说后,心里就像剜了一般痛。
他知道饿肚子的滋味,她本是天之骄女,因为工作性质,经常会饿肚子不说,就算吃饭,也要动作迅速。
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要留下,守着她成长,不让她走进警界。
只可惜,如果这两个字代表的经常都是悔意。
好不容易等到龙煜吃饱了,贝若雪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到他的面前,问着:“可以把我的手机和我的东西还给我了吗?”
龙煜像是没有看到她的手似的,伸手招来了侍者结了帐,然后起身向外面走去。
贝若雪咬牙切齿地跟着他走出了酒店。
再一次坐进了龙煜的车内,贝若雪的脾气终于爆发了。
“龚煜,立即把我的手机和东西还给我!”
龙煜探过身子来,身影罩着她,他定定地看着她,与她四目相对,良久,低低地问着:“你的胃还好吧?”
贝若雪瞪着他,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龙煜坐正了身子,终于把她的手机摸出来递还给她。
今晚和她共进晚餐,虽然不浪漫,她吃东西又快,共餐的时间又短,不过,他也小小地满足了一下。
贝若雪夺过了手机,一边打开手机,一边质问着:“我的锦盒呢?”
龙煜也摸出了他捡到的那枚钻戒,他打开了锦盒,看着那枚钻戒,语气变得森冷起来:“这钻戒是上官炼送的?”
“不关你的事。”贝若雪急急地从他手里抢夺回那枚上官炼送给她的订婚钻戒,合上锦盒,小心地放进了裤袋里。
把她的动作尽收眼底,龙煜眼神寒如冰雪。
“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要回了自己的东西,贝若雪打开了车门,就想下车。
冷不防龙煜的大手伸来,攫住她的一边手臂,用力地把她往车内扯回来,她被龙煜扯回了车内,龙煜随即把她压靠在椅背上,扣住她两边手的手腕,低首狠狠地攫住了她的红唇。
贝若雪反应也很快,立即挣扎起来。
龙煜紧紧地扣紧她的手腕,让她的手可以动,但甩不掉他的大手,身子又被他压紧在椅背上,空有一身拳脚功夫,此刻是半招都使不出来。
龙煜捕捉着那两片上次他就想试试的柔软红唇,感觉到那唇瓣柔软而散发着诱人的芳香,他深埋于心底,无法光明正大地摆到贝若雪面前的情意,在捕捉到这两片柔软香甜的红唇时,全部崩溃。
贝若雪挣不掉他的钳制,只得紧咬着牙关,不让龙煜更进一步,凤眸夹着如同火焰山一般的怒火,狠狠地烧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龙煜尝试了多次都无法更深一步,他移开了唇,眼神灼热无比,就像想把贝若雪吞进肚里去似的。
“龚煜,放开我!”贝若雪挣扎着,火冒三丈高的怒火把龙煜烧死了灰烬。
龙煜压紧她的身子,把她两名手用力地扣到一起,他用一只手扣捉住她的手,幸好她虽然是刑警,却改变不了女人的特征,手,修长而柔软又比男人的手小很多,他用一只手能控制住她。腾出来的一只手捏住她嘴角两边,扳开她紧咬的牙关,然后他再一次封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龙煜结结实实地把她吻了个彻底。
贝若雪终于知道那些被非礼的女人为什么会害怕,会那么恨色狼了,被人用强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何况她还是个刑警,拳脚功夫不错,结果此刻也像弱女子一般,被这个该死一万次的大色狼强吻了。
咬什么咬?
贝若雪瞪着龙煜,恼恨龙煜的啃咬。
缠什么缠?
贝若雪的眼神把龙煜砍了十万八千段,恼恨龙煜强硬地缠上她的舌。
还要咬到什么时候?
贝若雪觉得自己肺部的空气都被这记强吻抽空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龙煜才满足地松开了唇,贝若雪被滋润的唇瓣更显红滟诱人。
龙煜并没有立即松开对她的钳制,大手还贪婪地抚着她的脸,感受到掌下的肌肤润滑至极,他低哑地说着:“天生的。”
“你以为我有空用洗面奶,抹面油吗?”贝若雪低吼着,吼声软而无力。
龙煜低笑,他一直很冷漠,但他的笑容却很好看。
他用自己的脸贴着贝若雪的脸,觉得刚刚的那一吻就像做梦一般,梦醒了,她和他就是举枪相向的敌人。
抚着贝若雪的大手移开,从他的裤袋里再掏出了一只锦盒,他把锦盒子打开,赫然又是一枚钻戒。
“雪儿,我这枚钻戒比上官炼那枚更值钱,你试试看适合不?”说完他单手取出了钻戒,强行就把钻戒往贝若雪的手里套去。
贝若雪忽然一口咬到他的手臂上,趁龙煜吃痛之际,用头用力地顶向了龙煜的胸口,把龙煜顶到向后倒在了车头上,她一甩手,就挣脱了龙煜的钳制,打开车门,火速地跳下了车。
手机不停地响着,她都没有空去接听了,跳下了车,火烧屁股一般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