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晚!”秦隽声音顿时沉了下来,带着汹涌而上的情动。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轻晚只垂着头:“知道。”

她其实并不是一个保守的人。

之前一直坚持不肯,只不过是排斥情人这个身份罢了。

对这个男人,她本就没有抵抗力。

不是都说得到了就不会再惦记了吗?

如果睡一次,能让这个男人从此放手,也能让她不再过多想,那,就睡吧。

秦隽面色黑沉地捏起江轻晚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只想跟我睡?不想做我的情人?把小叔当什么?”

江轻晚依然没有直视他,她怕多看一眼,心里的委屈就会泄露出来。

但是秦隽却不肯放过她。

“回答我。”

“一夜情而已。”江轻晚硬着头皮回答,“小叔长得这么帅,身材又这么好,多少女人想爬床都爬不上,现在您送到我面前了,我干嘛不睡?”

秦隽脸顿时黑如锅底。

“江轻晚!你别后悔!”

“去御园!”

周鹏二话不说,把车开离了丽江苑。

御园别墅在雨中沉稳冰冷。

而别墅内的两人却格外火热。

秦隽拥着怀里的人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

江轻晚在他怀里软得成了一滩水。

这一夜,御园的灯一直未灭。

江轻晚如瀚海中的一叶扁舟,沉沉浮浮。

身体不知被打开多少次,又不知被侵占多少次。

她更不知被那个男人逼着叫了多少次小叔。

最后,江轻晚的记忆是模糊的,她不清楚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她的身体真的有些受不住了。

她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好像又发起了烧。

天光破晓,亮了一夜灯的御园终于安静下来。

秦隽靠在床边看着身边已经昏睡过去的女人,她眼角眉梢还带着情潮,就连鼻尖都是粉红的。

他轻笑一声,在她粉红的鼻尖上捏了捏,抱着人进了浴室,而后打电话叫人上来换床单。

床单换下来时,那抹殷红让他目光微微凝了凝。

他没想到,她跟了章明睿三年,竟然还是干干净净的。

这一点认知,让他从身到心的舒服。

帮人清理了一番后,秦隽又把人抱回到了**。

许是扯到哪儿了,江轻晚轻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叫了声:“疼。”

秦隽动作一顿,不自觉放轻了力道,但嘴上却嘀咕一句:“娇气!”

可他说完,就发现江轻晚的眼角竟然滑下一滴泪来。

其实做的时候,她也哭了,但那时候哭,她只是呜呜咽咽地求他轻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眼泪无声无息地一滴滴往下落。

秦隽心里不知道哪个位置被轻轻扯了一下。

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帮她拈着落下来的泪珠。

她没有醒,只是在睡梦中,一直流着泪,一声声地叫着疼。

问她哪里疼,她也不回答。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她断断续续的声音。

秦隽皱眉守在一旁,半晌,才终于有些无奈地把人抱进怀里哄。

这一抱,他才发现不对劲儿。

怀里的身体滚烫,而且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他目光猛地沉了下来。

赶紧给人穿上衣服,抱着出了门。

***

南苑的医护人员对于这位第二次依然是昏迷着进来的小姐似乎接受良好。

纪南方给江轻晚检查完,走到窗边,抬手把秦隽手里的烟给掐了。

“我这里是诊疗室,抽烟你可以去其他任何地方。”

秦隽瞄他一眼,抬手又点了一根。

“你不是很多年不抽烟了吗?怎么忽然间又开始抽了?”纪南方皱眉问。

他记得五年前,这个男人就戒烟了。

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再抽过,今晚怎么就忽然又抽起来了?

见他不回答,纪南方干脆直接换了个问题:“里边那位,谁啊?”

秦隽轻哼一声:“没认识,路上随便救的。”

纪南方:“......行吧,信了你的邪,不认识,脚上却戴着隽字脚链,而且,身体上的那些痕迹,说实话,我怀疑她曾遭遇了不好的事情,你报警没有?没报的话,我可以帮你报。”

秦隽不理会他的打趣,只轻轻弹了弹烟灰,问了句:“她怎么样?”

纪南方挑了下眉:“低血糖再加上感冒,之前应该是就感冒了,今天又加重了,再就是,昨晚做得有点狠了,除此之外......”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一下,“可能还有些心理上的问题。”

“心理问题?”秦隽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嗯哼。”纪南方挑了下眉:“你没发现她一直在喊疼吗?”

“刚才在里边也是一样,眼泪一直流,一直在喊着疼,但据我对她身体的检查,应该不会有哪里会疼成这样,大概率,应该是心里难受,在昏迷中直接表现出来了。”

秦隽沉默片刻冷笑了一声:“你确定?”

纪南方耸耸肩:“我也只是猜测,毕竟我也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

秦隽睨他一眼:“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