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云溪的话,任家人全都兴奋了起来,眼中皆是向往,既然柳家村这里只用了一年多,便有如今的状态,那任家村是不是也可以,即便一年不行,那就两年。但不管怎么样,好日子就要来了。

柳行之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握住了云溪,目光中皆是感激。他知道云溪为何换地方,也知道换一个地方她需要多耗费多少心思和成本。毕竟若是放在海城,不仅不需要建码头,甚至人都不需要额外调太多,之所以会改主意,皆是因为他。

云溪扬了扬唇,完全接受了对方的感激。她这么做的确是因为柳行之,所以这份感激,她受之无愧。她不是圣人,做不到默默去做,不让人知道,既然要对他好,必然要让他知道,夫妻之间也是一样。

有了这么一出,原本就高兴的宴席更是热烈了起来,大家不时举杯,畅想着未来,皆是一片欢腾。一场宴席,众人吃的心满意足,等宴席散了,月亮都已经爬上了树梢。

云溪喝了一点酒,本想和自家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相公聊一聊的,可连日来的疲惫似乎被酒精释放了出来,躺在**便沉沉的

睡了过去。等柳行之洗漱出来,见到的便是那睡的一脸恬静的人。这些天云溪做了什么他都清楚,自家媳妇连天加夜的测试那毒,救翠儿只是一小部分原因,主要还是为了他。前世的仇人已经出现,她怕一不小心,让他又着了别人的道。所以她要加紧分析药性,制作解药,希望到时候不会毫无准备。

他这个傻媳妇,明明自己有空间,随时可以躲起来,可为了他和孩子,她明显已经做好了正面刚的准备,即便他劝了也没有用。他理解她这么做的原因,不过这一世已经完全不同,他和那个人还没有对上,又或者说,那个人还没有关注到他,所以他还可以准备很多事情,他相信有了这些准备,他绝不可能如前世一样,就那么没了。所以再等等,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将人往怀中拥了拥,那睡着的人身子微微动了动,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过去。柳行之低笑一声,在那红润的唇上亲了一下,这才抱着怀中人,沉沉的睡了过去。

云溪第二日醒来,太阳已经很高了,身边也已经没有人了,不过她也没太在意,这段时间

一直是这样。一夜好睡眠,连身体都觉得极其的舒服。等云溪伸了一个懒腰,准备起来洗漱时,外面传话,上官依玲来了,有急事要见她。

“让人去客厅,我马上过去!”想了一下,云溪没想明白,对方为何会找上她,就不怕她报复吗。既然想不明白,索性放弃了,去见了自然就知道。反正在她的地盘,该害怕的也不是她。

大厅内,上官依玲面色发黑,她死也想不到,还会有求到云溪的一天,可她见不到齐衡,而其他人碍于丞相府,也并不敢帮她,再加上手里的人并不好用,所以云溪已经是她最后的选择。

自从嫁进丞相府,她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了,却不想根本就是跳入了一个火坑。丞相那个老匹夫,为什么还不去死,若是没了,她也不会那么惨,一想到府里的种种,她就想哭!

就在她咬牙切齿之时,云溪走了进来。和上次见到相比,云溪的气色看起来更加的好,一身浅粉色的长裙,将腰身完全显现出来,却又平添了几分贵气,一套粉钻首饰,让整个人显得娇嫩,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是当娘的人。再看看她自己,

身上是去年的旧裙子,没有半点首饰,连口脂都没钱买,看着就寒酸。两人站在一起,对方更像皇室中人,而她则像个丫鬟。

这么一对比,上官依玲越发的气恼,可到底知道有事相求,只能强压住脾气,强笑着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云娘子别来无恙!”

云溪勾了勾唇角,嘲弄道:“好久不见?和别人见面最多丢钱,和你见面得丢命,所以不见才好,毕竟上次一见,可不愉快!”

上官依玲脸色一僵,眼底泛起些许怒意,可想到今天来的目的,还是压了下去,半带歉疚的道:“上次多有得罪,是我的不是,我在这,以茶代酒,给你陪个罪!”说完,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云溪微微挑了挑眉,这么说都不生气,还给她道歉,这位郡主不是脑袋坏掉了,就是所求不小。不过对方现在的日子不好过,手里又没有多少势力,像上次那般设计都做不到,其他的就更别提了,所以她还真不介意对方想玩什么。不过即便如此,气一气对方也是好的。这么想着,扬了扬唇道:“哦,既然已经道歉了,那就可以走了,来人

,送客!”

上官依玲脸色顿色黑了,她都这样低声下气了,对方居然还蹬鼻子上脸,委实太过分了。可她也知道,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实在气不过,一甩袖子,便要向外走。只是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冷声道:“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的!”

“哦?”云溪挑了挑眉,“可我和你之间,好像没有什么交易好谈!再说,你还有筹码吗?”对方现在要人没人,要钱没钱,那什么做生意?空手套白狼吗?

“你就不想知道谁是害死你相公的幕后黑手?”上官依玲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云溪,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可惜对方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好似半点不关心一般。这让她心中不由一突。难道传言云溪和柳行之感情好的事,其实是假的,否则怎么会一点不担心呢。

若不是她嫁了人,不方便去找柳行之,再加上柳行之也不愿意见她,否则她压根不想过来找云溪。对于云溪,她更多的是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怎么可能愿意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可她现在能求的人不多,即便再不甘,也只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