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之前的一样。”她边说边想,又拿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给他,“这个可以解百毒,关键时刻也能保命。”
想到自己花了那么多珍惜药材才做出来的东西,裴鸢然有点肉疼。
可想到楚珏能带着她赚更多的银子,将来说不定还能给她当靠山。
她咧嘴一笑,不肉疼了。
见她表情变了又变,楚珏都不好意思接她给的药了,道:“要不然你还是留着吧。”
“那可不行。”
她语气坚决,脸上没有半点犹豫,“你能带来的利益,比这瓶子药多。”
楚珏微怔,没想到裴鸢然这么爽快地承认了,就不怕他误以为她另有所图,以后对她有所防备?
“我不说,双方互相防备,以后才真的做不成朋友,也做不成生意了。”
裴鸢然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君子坦****,我现在这情况,的确需要一个靠山,那楚世子你都站在我跟前了,我不用用,不是很可惜吗?”
对上她灿若星辰的眸子,楚珏忽的就笑了。
他点了点头,说:“有点道理,那咱们各取所需。”
她有无穷无尽地赚钱点子,他有钱有权,可以暗中行事,反正比她自己做方便。
就像那个婴儿车……
她眸色微凉,脑海中划过李芹那
张贪得无厌的脸。
有点心烦。
“好了,你快回吧,别把我爹娘吵醒了。”她有点烦躁地摆了摆手。
楚珏没多说,时间确实不早了,便悄无声息地跳窗走了。
裴鸢然看向俩小孩,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心目中的爹走了,粉雕玉琢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
她啧啧两声,“你们两个没良心的。”
“爹爹!”
“抱抱~”
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眼睛还盯着窗户看呢,估计心里还是难受。
她一时间哭笑不得。
都是裴江蓠那小子,整天教他们叫爹,可也没个亲爹啊。
再等几年吧,等两个崽大点了,让他们自己找个爹回来。
最好是那种,比楚珏还好看的。
她嘿嘿一笑,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笑容,逐渐猥琐。
好在两个小家伙的坏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她拿了两个新玩具给他们,很快就转移了他们的坏情绪,玩得不亦乐乎。
等两个小家伙困了,她就哄着两个小家伙睡了。
这一夜,睡得很是舒服。
一觉醒来,两个小家伙缩着小脑袋,睡得正香呢。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顺便去看看腌的酸菜怎么样了。
昨天她带了这么多肉回来,就是想着用腌好的酸菜做酸
菜猪肉馅饺子。
上次饺子大家吃饱了,但没吃够,有机会再做一次。
不过酸菜还没好,只能耐着性子再等等了。
想罢,她就进了灶房,帮张芬芳和李月仙一块做早饭。
早饭也简单,昨晚剩下的一点羊汤加了点水,熬了一锅粥,里面还加了萝卜、青菜,再烙几个饼子,就差不多了。
吃完过后,她就让裴江蓠帮忙看着两个娃,还一再强调,不要教他们叫爹爹了,不然她都找不到一个爹送来。
裴江蓠本来想说沈长安就是现成的,可看着沈长安还没她高,又闭嘴了。
阿鸢姐姐肯定是觉得长安哥没她个子高,村里好几个姑娘都嫌弃比自己矮的男子,阿鸢姐姐大概也是如此。
想罢,裴江蓠打定主意,以后让沈长安再多吃一点,长到比阿鸢姐姐还高,她肯定能答应。
裴鸢然还不知道,自己前脚离开家,裴江蓠后脚就跟沈长安说了这件事。
沈长安半信半疑,最后被裴江蓠的真诚说服了。
他感激地拍了拍裴江蓠的肩膀,道:“将来我一定给你买很多很多蜜饯果子。”
“噗!”张芬芳过来就听到沈长安这句话,尤其是看到小儿子眼睛闪闪发亮,她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了。
两个半大孩子
回头,直直地看着她。
张芬芳被看得怪别扭的,但还是理直气壮道:“不能笑啊?将来,将来都是大人了,还要吃蜜饯果子啊!”
裴江蓠顿时不高兴了,脸皱皱巴巴的,问道:“阿鸢姐姐买回来的蜜饯,娘你没吃吗?”
张芬芳:“……”
好吧,她吃了。
另一边,出门的裴鸢然还不知道两个半大孩子的心思,她是来找赵媒婆算账的。
大晚上的冒出来,还推了她娘,这件事可没这么容易揭过去。
她皱着眉头,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赵媒婆在哪了。
赵媒婆平时不给人说媒拉线的时候,就喜欢待在家里睡觉,或者去村东头跟别人说家长里短。
很巧,今天赵媒婆在村东头。
她走得飞快,远远就看到一棵三人也不一定能抱住的古树下,坐着几个人。
几个穿着厚棉袄的妇人。
“你们是不知道,裴家人有多厉害!虽然老吴家那个小儿子人不咋地吧,但人家是真想娶她啊,而且吴家老两口就喜欢小裴大夫那样的,都不嫌弃她有孩子,还保证当成亲生的养,你说说,她怎么就不知足呢。”
赵媒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裴鸢然听了,气得嘴角直抽抽。
更可笑的是赵媒婆身边几个妇人说
的话,没一句好听的话。
说她的医术是假的,药肯定买了劣质的,才会这么便宜,又说她脾气差,给病人看病也不迁就别人……
同类型的,难听的话,她都听到了。
她呵呵一笑。
“怀疑我和我爹的医术不行,你们可以进城看。”
“觉得我们的药材太便宜了,你们也可以进城去买,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非要你买我们的药材了吗?”
“不迁就病人?你儿子都想调戏小姑娘了,我不拦着难道还要顺着他?什么东西!”
“赵媒婆你把吴家说得千好万好,你怎么不把自己闺女嫁过去呢?”
“要不然你们谁家有闺女,嫁过去,我心情好了,说不定还能教她们怎么救好吴家小公子,看嫁过去的少奶奶日子到底舒不舒服。”
三言两语说得几人抬不起头来。
赵媒婆更是头都埋到地里了,不敢说话。
裴鸢然眼神一凛,除赵媒婆,几人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找借口溜了。
说人家坏话被人家听到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赵媒婆。”
裴鸢然幽幽开口,眼神冷冷清清,示意赵媒婆看着自己。
赵媒婆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心虚地对上她的目光,“小裴大夫,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