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悦看向小白,此时小白的眼里有着委屈,它啃了一夜的玉米杆,将那一大片的杆子都啃完了之后也没看到姜雨悦,它就在山上转,一直转到了天亮,才终于顺着气味找到了姜雨悦的家。
它是只神兽不是狗好不好,它的牙再厉害也不是用来啃玉米杆的呀,而且最关键的是它还小,还没解除封印,在这么大的一个村子里,是会迷路的好吧。
它的小嘴撅了撅,姜雨悦从它的牙齿缝里还看见了一根玉米棒的叶子,看来这张大嘴说的有可能是真的,小白连铁链都能咬断,啃个玉米杆那不是小菜一碟。
她抬头对着张大嘴扯出了一个笑容:“如果是真的,那对不起啊,你那片玉米杆大概值多少钱?我赔给你吧。”
张大嘴一听姜雨悦认栽,她立刻趾高气昂了起来:“我那片地的玉米可值钱了,最少也要……”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600块。”
那一大片的玉米地虽然比姜雨悦家的稍微大了一些,但是她家的玉米只卖了300,那一片顶多卖个350,张大嘴这是坐地起价,直接翻了个倍。
“张大嘴,你这价钱也不能开得这么高吧,至少要一个市场价才是合理的吧。”
“合不合理我说了算,我能卖到高价,你就得赔我这个钱。我这追着你家的狗跑了那么久,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这人工的成本还没给你算呢。而且我告诉你,我们家的玉米和你家的可不一样,我这个是加了很多的料在里面的,在市面上这个就是精品货,由不得你不认账。”
姜雨悦哪里是个肯吃亏的主:“我最多给你350或者360,600是绝对不会给的。”
“那可不行,360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是要饭的,要不这样你把你这只狗给我,我回去吃一顿狗肉也就算了,本来这祸也是它惹的。”
张大嘴提这个要求,最主要是看中了小白这个品种比较特殊,身上的毛发和一般的狗绝对不一样,似乎连毛皮的光滑度都和别的狗不一样。
她在追它的这段时间内,发现这狗好像能听得懂人话。她边跑边骂,有的时候还回头还他一句狗叫。
他家也是养狗的,这只奇怪的小狗在他心目中的价值可不一样。
如果这只这么聪明的狗卖到市场上,最少能卖600,说不定能赶上1000呢。
张大嘴提出了这个要求,小白不乐意了,它哪里愿意离开姜雨悦,这张大嘴一看就不是个好女人,把自己带回去还不知是要做什么。
姜雨悦听她这么说,突然假笑了一下:“行啊,这只狗反正也挺淘气的,你就拿回去炖汤吧。”
小白两只眼睛,突然真的老大,圆滚滚的他根本不敢相信,之前姜雨悦把她从洞里救下来,一直护着它,难道都是假的吗?
这几天的相处,对它来说,刚出生的婴儿第1面见到的人会当做是自己的母亲。
所以它总是会扑到姜雨悦的胸上,因为那里有奶香,他粘在姜雨悦的身边,就好像待在母亲的身边,怎么现在这个刚认的母亲不要它了吗?
小白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它是曾经被伤害过的神兽,原本的主人不珍惜自己,转世之后它以为能遇上一个更好的主人,没想到历史总是在不断的重演。
它憋着气,想要从姜雨悦的身上跳下来,这样的主人不要也罢,它就不信自己在这一时找不到更好的主人。
没想到,姜雨悦突然,拎起它的前腿,将它扔在了张大嘴的身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旁边拿起一个棍子,对着张大嘴就挥了过去。
张大嘴吓的赶紧向门外跑去:“姜雨悦,你干什么?你的病还没好呢,又发什么疯?”
姜雨悦突然阴测测地笑了:“对呀,我的病还没好,你不要来找我的麻烦。”
她从兜里掏出了300块钱扔给了张大嘴:“这300块钱是赔你的玉米地,想要我的宠物,下辈子吧,小白,这个女人要是再敢进来,你就扑上去咬她。”
小白由极度的失望转为了极度的惊喜,原来它的主人是护着它的,是不会让它受欺负的,它冲着张大嘴不停地叫,做势要扑上去咬她。
张大嘴赶紧捡了钱,在小白的叫声中,逃难一样的逃走了。
姜雨悦把小白重新从地上抱起来:“下次可别乱跑了,你还小,可别让别的坏人欺负了你。”
小白鼻头猛的一酸,差点都落下泪来。
姜雨悦哪里知道小白的心理活动,她的眼里是一只脏兮兮的宠物白,她去打了一盆水,把小白直接扔了进去。
小白被水淹,差点呛死。
它是只陆地神兽,最怕的就是水。
它拼命地在水里扑腾,不一会儿就把姜雨悦的衣服都弄湿了。
姜雨悦板起脸:“小白,不许再哭了,现在在给你洗澡,洗干净了才可以留下来,不然还得把你扔出去。”
小白浑身僵硬地接受了洗礼,刚才的感动烟消云散。
直到洗完了澡,姜雨悦才把小白重新抱在怀里,在它的身上**了好一会儿,又抱在怀里亲了亲:“这才是我香喷喷的小白。”
小白感受着姜雨悦对它的亲昵,这一夜的疲累,迷茫,痛苦,似乎都被治愈了。
她又拿来了家里仅剩的一点吃的,全部给了小白:“跑了一夜,估计你也饿了,赶紧填饱肚子,明天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白原来已经不酸的鼻子又开始酸了,主人真的对他很好,唯一对它不好的就是昨天让它遭罪的陈灿平。
它从鼻子里哼哼了几下,表示自己的不满和委屈,在屋子里它也没看见陈灿平。
小白干脆撒开了腿,跑出了院子,在隔壁也绕了一圈,还是没有。
它计划着,等下次陈灿平出现的时候一定要给他好看,而且这个男人似乎和主人的关系不太一般,想霸占他的主人可没那么容易。
它正在乱七八糟的想着,就在这时好像闻到了一种熟悉的气味,一个让它耿耿于怀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