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就在耳边,他小悦,小悦不停地叫着:“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光想着你的样子,你知道我一晚上能几次吗?”

男人的荤话刺激着姜雨悦的神经,从尾椎骨传来的酥麻感传递至全身各个神经末梢,她感觉自身就处在一个火炉,里面的温度堪比太阳。

她快要被烤熟了,脚趾狠狠地抠着床单。

她只能随着男人的动作上下起伏,暴风骤雨引起的海啸,将她在海浪上翻滚。

一浪接着一浪,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知道身上这个男人将她带上了天堂。

当她正在云端欣赏风景,突然天空漏了一个大黑洞,她从黑洞洞直直地坠下。

她想要带着身上的男人一起,可陈灿平那布满汗水的脸离她越来越远。

咚地一声摔到了地上,把姜雨悦从梦中惊醒,她看着自己熟悉的房间,半天回不过神来。

原来又是一场梦,今天是周末,她回家住在了自己的**,又梦见他了,一次比一次真实,那种从心底所起的战栗,敲打着她每一根神经,她需要用全身的力量克制住自己发出的各种声音。

难道是太思念他了吗?怎么会都是这些画面,姜雨悦捂着脸,羞耻到了极致,好一会儿,她才从地上爬起来。

从**摔下来不止一次了,在学校的时候,幸亏她住的是下铺,摔下来被同学笑过好几次。

姜雨悦爬上床,又愣愣地发了好久的呆,天终于大亮。这么多天,她终于已经清醒地认识到此陈灿平非彼陈灿平。

虽然外形极其相似,学习能力也差不多,还是一样的光芒万丈,可看向她的眼神,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

她曾经悄悄看过他的入学档案,他的本科就是这个学校的。一直读得是医学专业。

从年龄上来说,她还比他早毕业一年,应该是大他一岁,姜雨悦不禁好笑,原本她一直灿平哥哥的叫着,却没想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居然成了弟弟了。

他各方面成绩都很优秀,在大学时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也更是大家心目中的校草,听说家庭条件更是不一般。

从他原本就在这所学校就读的室友口中,她明明白白的听出了崇拜。

她翻了翻学校的论坛,关于陈灿平的一系列事迹,在上面都有非常清楚的文字和照片,不论是参加运动会还是拿到什么奖项,照片中的男人都是那么的耀眼。

其中有一张是他打篮球时被别人捕捉到的投篮的动作。

他穿着一套最新款的篮球服,全身的肌肉修长流畅,充满了力量,一只腿用力的蹬着,另外一条腿向上屈起,右臂高高的举起,力量在瞬间爆发,全身的肌肉紧绷,手上的篮球以一个漂亮的弧线正中篮筐。

图片拍得非常清晰,就连飞向脸旁边的汗水都被拍得清清楚楚,满屏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陈灿平的皮肤真好,在这种高清相机的拍摄下,360度的无死角,下面的评论更是充满了爱心泡泡。

命运给她开了一个最大的玩笑,给过她一个无限宠爱她的男人,可又在现实生活中将她狠狠撕裂。

她昏迷的那段时间,难道真的只是做了个梦吗?这一切都是她臆想出来的吗?

她想找人倾诉,可知道根本不会有人相信,难道她只能去找心理医生?

市面上的心理医生都是按小时收费的,她一直坚持着没去,很是心疼自己的钱包。

学校的校医院听说有个帮助学生这学期才建的心理科,据说私密性很好,姜雨悦晃了晃自己有些头晕的脑袋,要不先去这里看看吧。

姜雨悦在家吃完了早餐之后,拿上了自己厚厚的医学书准备去学校,看完了病之后再去图书馆看书。

医学院的课程非常的紧,作为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学生来说,学的还是有些吃力的,她能考上医学院的研究生全在于陈灿平之前教过她的那些知识,都是一些入门级的。

而到了研究生阶段,学得更深更难,还有实验和论文都像几座大山一样压在姜雨悦的肩膀上。

周围的新同学也和她一样,都很认真,但有时还是会参加一些娱乐活动,而她不一样,一切的娱乐活动她都不参加。

室友问她,她的答案是要好好学习。就连她的父母都觉得姜雨悦仿佛换了个灵魂:“差不多得了,好好的过日子,别把自己累得太狠。”

而只有姜雨悦自己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成为原先陈灿平那样的人。

今天的校医院人很少,只有一些急诊。

除了学生在这里看病,还有一些教职工的家属也在这里看病。

而校医院的心理科自从建了之后,听说来得人很少,在校医院是个特殊的存在,只有一三六才开诊,一是因为看的人少,第二心理医生也少。

姜雨悦挂了号直接上了二楼,心理科在最走廊最里面的一间房间。

这个科室和其他的科室是分开的,要转个弯才能看见,其实就是为了保护学生的隐私,在心理科的旁边就是洗手间。

拐到这里的同学大部分是被认为是上洗手间的,有人如果悄悄地进了心理科,也不大会有人关注。

姜雨悦看了看身后没有人,也拐向了这里,心理科的门开了一条缝。

她像做贼一样溜了进去,房间里有一位女医生坐在桌子后面,一个帘子遮住了里面半间。

姜雨悦把门关上之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女医生回复她,很是慈祥:“同学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姜雨悦点头:“想来和您咨询点事儿。”

女生慈眉善目地说道:“不要紧张,帘子后面有一张沙发床,你躺下吧,我们聊聊。”

女医生的话就像大提琴一样温润,如涓涓流水,让姜雨悦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

她到了帘子后面,坐在了一张软软的沙发上,帘子被医生拉起,她在这个单独的空间内,似乎连心情都变得柔软了。

“不要紧张,你叫姜雨悦吧,我能叫你小悦吗?”

“可以。”

“你有什么要和我倾诉的可以直接说,也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你可以当我不存在,想到哪儿就说到哪。”

女医生很是温柔,姜雨悦越来越放松,在这个貌似没有人的空间,所有的防备都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