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四章 神兵?次神兵?
“这便是神兵?”余扁舟目光灼热地望着长剑,喉结都滚动起来了,他虽是灵阶中品,也活了几十年了,可直到如今也从未见多任何一把神兵,只是在传闻中听过神兵的名头而已,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亲眼见到。
余扁舟一边贪婪地注视着长剑,一边将它与自己知道的神兵名字印证着。
“寒光阵阵,幽凉清冷,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水寒剑?”余扁舟思虑片刻,呼吸不禁急促起来。
唐风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心想这家伙还真能扯!神兵谱上排名第五的水寒剑正在自己老娘叶已枯手上捏着呢,怎会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来?
可笑的是,陶渊和王畚听了这话竟然赶紧拍马奉承起来:“执事好眼力呀,弟子二人与它纠缠了一晚上都没想到它到底是哪一把神兵,执事当真是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余扁舟收回目光,冷冷地望了陶渊和王畚一眼,冷哼道:“哼,就凭你们也妄想收服神兵?”
陶渊和王畚面『色』大变,自知说错了话,赶紧缄口不言。
发现神兵不去汇报,自己想要收服,最后没收服成才去告诉余扁舟,这在斩魂宗中本就是一条重罪了,幸运的是余扁舟现在被神兵吸引了注意力,并未有要责罚两人的念头。
余扁舟又哼了一声,这才转过头去,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而又谨慎无比地朝面前的长剑靠近。
陶渊赶紧道:“执事小心,这神兵剑气相当了得。”
余扁舟听了又忙运出护身罡气,这才继续朝前走去。场面一片静谧,陶渊和王畚压着呼吸和心跳声,眼睛一眨不眨地在余扁舟和神兵之间转动。
余扁舟同样也是,虽然他是灵阶中品,可神兵这种东西威力莫大无穷,他也不敢保证以自己的实力就能在神兵剑气下安然无恙。
纵没亲眼见过神兵,可关于神兵的传闻却听了无数,很多高手妄想收服神兵不成却被神兵所斩,这种事屡见不鲜,他余扁舟可不想做这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人。
眼前的情景看上去让人提心吊胆,紧张非常,唐风也相当配合地表现出期待的神『色』来。
但是让斩魂宗三人意外的是,余扁舟这样一步步地靠近过去,可那『插』在地上的神兵却根本毫无动静。
“不对呀,怎地没有剑气呢?”陶渊和王畚两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昨夜他们两人若是靠得这么近,早就被剑气打回来了,可此刻这神兵却根本没有释放剑气出来。
一直等余扁舟把那长剑从地上拔出来,昨日凶猛异常的剑气都没有出现过。
这一幕把陶渊和王畚看呆了。
余扁舟脸『色』狂喜地提着长剑,可没过多大一会,神『色』便『阴』沉了下来,因为他发现自己手上提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兵,这只不过是一把质地不错的天兵而已!
他好歹也是灵阶,这份眼力自然是有的,若连神兵和天兵都分不清,那他这么些年也白活了。
“神兵只等有缘人,原来执事大人便是这神兵的有缘之人!”王畚兴奋地喊道:“恭喜执事大人收服神兵,贺喜执事大人收服神兵!”
听了王畚的喊话,陶渊也不甘示弱,一溜马屁脱口而出。
两人马屁没拍着,一下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话音都还没落呢,余扁舟便脸『色』『阴』沉地闪到他们面前,一人赏了一个大耳刮子,打得两人滴溜溜『乱』转。
“执事大人,您怎么……”陶渊委屈的跟被欺凌的小媳『妇』似的捂着鼓起老高的腮帮子望着余扁舟。
“这是神兵?”余扁舟冷笑一声,将手上的长剑丢到地上,“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
陶渊和王畚对视一眼,彼此皆有些疑『惑』,片刻后师兄弟两人壮了壮胆子,弯腰从地上将长剑拾起来仔细观察着。
不过纵然他们再怎么看也看不出个『花』来,天兵就是天兵,纵然卖相再好也不可能摇身一变成神兵。
“不可能!”陶渊『揉』了『揉』眼睛,“可是昨夜它确实自主释放剑气,阻扰我师兄弟二人靠近了。如果只是一把天兵的话,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执事大人我没说谎呀,你看看我们身上的伤,全都是被这把剑打的。”
“是啊是啊,昨夜险些没被这剑给打死。”王畚也不禁点头道。
余扁舟皱着眉头,脸『色』『阴』沉不定地望着两人,他也知道这两个弟子是没胆子来欺骗自己的,而且他们身上的伤势,也确实是被剑气所伤。可是这柄剑明明只不过是天兵,为什么能释放出剑气呢?
“执事大人。”陶渊想了想道:“神兵这东西我了解的不多,但是我觉得想要展现神兵之威,是不是得先收服了它才成?”
“师兄说的有道理。”王畚在一旁点头,“执事大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它拿起来,想来正是它等待之人,若想收服定也不费什么功夫。”
余扁舟听了两人的话,突然想到另外一个可能,赶紧将长剑又拿了回来,他记得自己几年前听宗内一位护法说过一件事,天兵和神兵之间还有另外一个档次的武器,这种武器超越了天兵的存在,也拥有器灵和自主的意思,可它却不是神兵。
次神兵!这种武器在世间的数量并不多,但是这个档次的武器却同样能发挥出很大的威力。
难不成这把剑还是个次神兵不成?要不然怎会自主释放出剑气呢?
想到这点,余扁舟口上道:“你们两个有眼无珠的东西,这根本不是什么神兵,只不过是一把天兵而已。”
“可是……”
陶渊还想说话,余扁舟却一瞪双眼,吓得他赶紧把话又吞了回去。
“我说它是天兵便是天兵!”
“是!”陶渊师兄弟两人忙不迭地点头。
“今日发生之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若是走漏了消息,你们两个这守山弟子也不用做了。”
“弟子不敢,弟子不敢!”两人连忙表忠心。
“恩。”余扁舟满意地点点头,正『欲』拔脚就走,身子突然顿了下来,扭头就朝唐风望去。
刚才他一心被神兵牵引,浑然没注意到此地除了陶渊师兄弟还有另外一人,直到此刻才有所发觉。
“你是哪里的守山弟子,为何本执事从未见过你?”余扁舟目光灼灼地盯着唐风,紧皱眉头开口问道。虽说外『门』守山弟子人数庞大,可余扁舟的记忆力不错,纵然不记得所有人的名字,样貌多少还是有些熟悉的,可唐风的样子他却是第一次见到。
没等唐风答话,陶渊便道:“禀执事,此人不是我斩魂宗的弟子。”
“大胆!”余扁舟勃然大怒,“斩魂宗岂是闲杂人等随意进出的,我不管这人跟你们有甚关系,让他从哪来滚哪里去,否则休怪本执事手下不留情了。”
“执事息怒,执事息怒呀!”陶渊吓得半死,连忙开口解释:“此人不是来找我们的,他是螺城余家的弟子,来我们斩魂宗是来找……找您的。”
听到螺城余家,余扁舟愣了一下,旋即脸上闪出厌恶的神『色』来。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余扁舟自三十多年前来到斩魂宗处,苦熬了这么些日子总算有了一点身份地位,他本也不是什么不念旧情之人,更不是什么忘本之辈。
出身螺城余家,他余扁舟纵然贵为斩魂宗外『门』执事,也依然是余家的弟子。
但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让他彻底和余家断了来往。当年余扁舟才刚晋升外『门』执事没多久,掌管外山防护大权。余家那些人听了这消息后,便想送几个弟子来斩魂宗处修炼,余扁舟念及本家情谊也就答应了下来,上下打点好不容易才把那几个弟子『弄』进宗内。
可让他没想到是,这几个弟子进了斩魂宗根本不思进取,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甚至还调戏同『门』师姐妹,依仗自己的地位胡作非为,最终他们这些人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物,下场自然是全死光,差点把自己也给连累了。
若不是十几年前那几个余家的弟子,自己怎会到如今还当个外『门』的执事?正是因为这些事,余扁舟现在相当痛恨本家的那些人。
现在唐风突然以螺城余家弟子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余扁舟自然就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情。
“现在余家是谁当家作主?”余扁舟冷笑一声冲唐风问道。
“回执事的话,余家现在是三代弟子余天霸为家主。”唐风面上一片恭敬。
“那小子也是当家主的料?”余扁舟哼了一声,斜眼望着唐风:“怎么?是他叫你来投奔我的?”
唐风虽不知道余扁舟和余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怎么也是个玲珑人,察言观『色』道:“禀执事,家主在弟子临行前只说执事多年未回家族,族中诸人甚是思念,叫弟子前来看望一趟,如今弟子见执事大人身体安康,便可回去汇报了,想来家主知道了肯定也会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