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你必是状头无疑

武媚娘没吱声,房顶会不会塌,王平安会看不出来?肯定是话里有话!

这回她又料对了,王平安真的是话里有话。他道:“如果咱们拿着棍子上去捅一捅,那就该塌了吧?”

李治低下头看着他。气道:”废话,就算这房顶结实得很,咱们拿着棍子去捅,它也会塌的啊。可好端端的。干嘛要拿棍子去捅它?”

王平安一拍手。嗨了声。道:“是啊,干嘛要去捅它呢,不捅它。它不就不塌了嘛!所以说。咱们大家还是消停点儿,都不耍去捅它。这样它就不会塌了呀,咱们大家都没事。以后咱们要是再进来躲避。它也还能为咱们遮风挡雨呀!”

李治心想:“莫然其妙,谁没事吃饱了撑的,会去拿棍子们房顶,要是真的被捅塌了,岂不是要砸到人,咱们正好在这里面待着呃,他说的意思是”什么意思?”脑筋一转弯。他有点懂了。

武媚娘一个万福,冲着王平安行礼行了下去,李治脑筋转的慢。她转的却快,自然完全听懂了意思。她道:“多谢舅舅提醒,咱们大家都消停点儿吧,那样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更不可能有危险。”

李治恍然大悟,王平安这是告诉他俩。以后小心着点儿,别在胡天胡帝了。免得出事,而这句话同样代表着。王平安是在向他俩做出保证。他是不会去告的,他也会很消停的!

心照不宣,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用不着非得说出来!

三人再不说什么。静静地站在楼内,谁也不吱声,都在想着心事,只等着冰雹停下。

李治比较大条。他心想:“只要无病不说去就好。我和媚娘以后有的是机会,等科考过后,那机会就更多了。”一现他和武媚娘的事。并没有什么风险。他的心思便又活了起来,又想着机会多多的事了。

武媚娘则心想:“舅舅啥都知道了,知道了也好。他既然知道了。这便算是把他拖下了水。”

王平安心中暗道:“他俩做出事来了。这点确定无疑。做就做出来吧,早晚的事,的。我可没本事扑熄他俩的热情火焰。可有一点是最让人害怕的,这武媚娘可不耍怀孕啊。”

历史上。李治和武媚娘幽会,武媚娘是在感业寺里怀上的太子李宏,之后挺着大肚子进宫当的昭仪。那个时候李世民已经驾崩多时了。可现在李世民却还活着,看皇帝的身体,估计是再不可能召武媚娘侍寝了。

如果武媚娘珠胎暗结,那就坏了大事了。皇宫里的宫女怀了孕。却不是皇帝的。而皇帝却还活着,李世民废过两个太子。一个是他自己的哥哥李建成,一个是他自己的儿子李承乾,至于再废掉李治这个儿子。怕也没什么心慈手软的吧?

王平安心中又想:“俗话说:越怕啥。越来啥。我可不要太乌鸦。别心里一想到这介”武媚娘就真的怀上了孩子,这种事情处理起来。我可是没什么经验啊!”心里想着。自然而然地就看了武媚娘一眼。

武媚娘这时正好想到,王平安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不知别人知不知道,他知道没关系,反正也已经被拉下水了,可别人要是知道了,那麻烦就大了,也得想办法拉别人下水啊!

正好王平安看了过来,武媚娘忍耐不住。网址问道:“舅舅,你来这里的事。还有谁知道?那个人传错了口信,当时还有谁在场?”这话就是在问,有没有别人知道她和李治的事情,婉转地问,但王平安一定听得懂。

王平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李治。现这两人的表情又紧张起来。他道:“当时史爱国总管也在场的。”

李治啊了声,道:“爱国他也”他也,”

武媚娘脸色刷地就绿了,史爱国知道了。那么他一定不会象王平安这样。他是不可能保守住秘密的,定会向史忠臣说起。而史忠臣要是知道了,他是不会把李治怎么样的,但却很有可能把她给怎么样了,灭了她的口,太容易了,就算有李治护着她。护得了一时,岂能护得了长久,总不能时刻都在她的身边吧,一个疏忽,她小命休矣!

两个人都没想到,王平安又是一个大喘气,他道:“史总管这斤,人啊,太过糊涂。他见我那兄弟秋仁杰长得清秀,便以为他有当妾童的潜质。竟怕他勾了太子殿下学坏,所以非催着我来,警告我那兄弟,以后离太子殿下远点。真是的。他竟然这么糊涂。这么可笑,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啊!”

武媚娘的脸由绿变青,又在吓唬我,你不把我吓死,你不甘心啊你!

李治又啊了声,道:“他。他怎么会这么想?当真是太,太莫名其妙了!”好在他这回脑筋转得快些,虽然没搞清楚史爱国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但也知道王平安话里的意思:放心好了,史爱国误会着呢,他不知道你俩的事!

李治看了眼武媚娘,武媚娘冲他点了点头,做了一个他没看懂的眼色。可王平安在此,他也不能问啊!

王平安也看到这个眼色了。他道:“这场雹子快停了,臣出去看看马匹。”说着话。他打开门出去了,留下了武媚娘和李治。

门一关上,李治立即将武媚娘拉到一边。问道:“爱国怎么那样认为?”

武媚娘皱眉道:“可是你对秋仁杰特别的好了?”

李治点头道:“要说特别好,倒是有一点儿,我昨天把他召进崇贤馆了呀。以前除了无病外,再没有召过别的平民进馆。”

武媚娘又问道:“你当初召见我舅舅时可有别人在场,那秋仁杰呢?”

李治想了想,道:“当初见无病时。是有别人在场的,爱国就在啊。还是他了无病进来的呢。见秋仁杰时没有别人,我要让他画地图。哪可能让别人在场。”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有些明白了。史爱国脑袋可能是被驴踢了,所以胡思乱想,竟然吃起了秋仁杰的醋,因为李治见外人从不支开他,偏偏见秋仁杰时支开了他,他心里不舒服。

不管是啥原因让他这么胡思乱想的吧。反正只要他没胡思乱想到武媚娘的头上,那就万事大吉,

武媚娘看了眼楼门小声道:“我舅舅现在是县公吧,能不能让他再升一级,变成郡公?。李治立时摇头。道:“不可能了,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要想升郡公一两年之内想都不要想

“小那,官职呢?我记得有个叫许敬宗的人,他是中书侍郎吧?我隐隐地听说,他失宠了”。武媚娘道。朝中的事她本不晓得,可许敬宗的事闹得太大了,而且他又是在宫中西台办公的。所以宫里便有些他的传闻。多多少少地她听到一些刁

李治点头道:“失宠了完蛋了,以后也不会再得到重用了想了想他道:,“你是想让无病任中书侍郎?那就等于明摆着,让他当马师傅的左右手了。要接替中书令的位置。那可是宰相之位啊!”

武媚娘道:“就是要让他接替宰相之位啊!别人都说他能当宰相。可也只是说说,殿下何不做出来呢?”

。这个有点难,但也不是做不到,父皇那里只要舅舅答应了,那父皇也能答应。”李治道,朝中大事只要长孙无忌说行。一般来讲李世民都会答应的。

武媚娘又道:“那就让我舅舅当中书侍郎好了。还有,你以后对秋仁杰好些,尤其是当着史爱国的面,更要对他好些。”

李治唉了声,道:“这是为何,难道还嫌误会的不够么,已经让爱国胡思乱想了,如果让别人也乱想,岂不更糟糕了。”

武媚娘推了他一把,道:“你真糊涂。你对秋仁杰好,别人怎么可能乱想。就算乱想也是羡慕他。不会想你”那个他的,只有史爱国会这么乱想的啊!那何不让他接着乱想?乱想秋仁杰就够他忙乎的了。哪还有多余的心思。想咱们俩的事呢!”

”哦,对对,正该如此”。李治忙道。

不管怎么说,李治还是心地善良的。他从没有想过要灭谁的口。就算史爱国胡思乱想,他也没有想着杀人,更没想过灭王平安的口。

武媚娘没胆量灭了王平安。她还指望着王平安以后给她当靠山呢,但她却有灭了史爱国的心思,却不好意思说出来,不敢在李治面前,表露出她手段狠辣的一面。

二人正说话间,就听王平安在门外道:“殿下,雹子停了,咱们可以走了

李治哦了声,看向武媚娘。武媚娘小声道:“你和我舅舅一起回去。等会儿再走,我先回去,咱们分开回寺

李治默默地点了点头,有心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武媚娘拉起他的手,轻轻地握了握小也没再说什么,打开门,走了出去。

王平安听到门响。回过头来,道:“你先回去?”

武媚娘点了点头,心想:“他不会听到我们在里面说什么了吧?”

王平安一指自己的白龙马。道:“你骑它回去吧,就说我拉你出来和你说了事情

武媚娘答应一声,她拉过白龙马,翻身而上,打马往寺里赶回。

王半安回头看向屋里。道:“殿下,咱们慢慢走回去吧,就是地上水太多。有些难走

李治从屋里走出来,看向外面,道:“也没多少水,冰雹没化。”

王平安笑道:“是啊。天气还冷,倒是没化多少。等一会儿还得冻上。古人踏雪寻梅。咱们君臣这算是踏雹寻寺了,堪称一绝

李治背着手,望向远处的武媚娘,稍停片刻,这才慢慢向感业寺方向走去。王平安在后面跟着,他也不出声。而李治也不出声,只是不住地回头看他。

走进树林时,李治再也忍耐不住了,道:“无病,这里只有咱俩,你到底咋跑来的,说来听听吧”。

王平安叹了口气,道:“其实臣根本也没打算跑来的,是史爱国一个劲地催臣来,臣只好来了工”

李治皱起眉头,问道:“真是糊涂了,到底爱国为什么非要你来呢?”

王平安道:“史爱国说,有一天早上。他现殿下的内室里藏着叮小人他把史爱国和他说的话小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半点没加料。

李治听罢,气道:“他竟然以为孤是个不爱江山,爱小宦官的。真是岂有此理。还以为孤喜爱那个秋仁杰。更加的岂有此理了”。

王平安可不打算说实话。说他怎么看出武媚娘和李治这个啥那个啥的,那理由得多难编呢,还不如用现成的。把责任都推到史爱国的头上去,糊涂宦官想出来的糊涂事。和他没什么关系。

王平安道:“所以他就让武赶来了。别的倒也没啥他不提武媚娘的事。刻意回避。

李治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起。两人继续向前走。忽然。李治道:“呀。对了,孤还让小秋做策论呢,不知他做得如何?”

这种时候。王平安很清楚。得给对方一个空间,冷静的思考一下,刚才有武媚娘在,现在她走了,而又换成了自己在,李治一直得不到安静。也该让他自己想想事情了。

他道:“要不,殿下在此稍等,臣去叫小秋来,咱们一同回寺?,

李治慢慢地点了下头,没有说话,他现在也确是心事重重,想要安静一会儿。

王平安不再说什么,大步去了小庄园。小庄园的门还倒在地上。没人收拾,他直接去了正房,房门打开着,秋仁杰在房里来回踱步。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王平安叫道:。兄弟,那策论做得如何了?。

秋仁杰猛地抬头。见是王平安。他疾步上前。道:“大哥,刚才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大的脾气?,小

王平安叹了口气,道:“没事,是我一时激动,错怪了你顿了顿,又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最好

秋仁杰很懂事地点头道:小小弟也是这么想的,是非越少越好。尤其是有关太子的是非。”

王平安嘿嘿一笑。心想:“到底还是猜到了和太子有关,真是个聪明娃”他笑道:“兄弟。大哥刚才替你探了探口风,太子很是赏识你,今科取士。你必是状头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