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十三岁 娇娇驭夫记之战略(二),主动出击

慕容娇娇一觉睡到了黄昏,醒来时,已经是暖日落黄昏,天地间又漂浮着寒凉的气息,全是深冬的冷意。(.赢q币,)她醒来时,南宫辰轩已经离去了,但是身侧暖和的温度和淡淡的阳刚气息却告知她,他刚离去不久,也许就在前一刻。

刚刚睡醒,但是慕容娇娇仍然觉得有些乏倦,她有些懒散的倦缩在被褥中,纤细雪白的皓腕伸出,按着自己的额头微微的揉了两下,却还是懒懒的不肯起身。大殿内由远而近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南宫辰轩的气息便已经在身侧,她睡眼朦胧的转头,一抹高大的黑色龙袍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醒了?”南宫辰轩低沉的声音暖暖的吹拂在慕容娇娇的耳边,给人一种软绵的感觉,慕容娇娇红唇勾起浅笑,伸出双手。南宫辰轩立刻握住她的双手,掌心的温度让她感觉不到寒冷,他掀开被褥坐在她身侧,将她抱入怀中拥着,修长的手指轻抚她额前的碎发,在看到她依旧懒倦的模样,剑眉微蹙,担忧的道:“这是怎么了?可还未睡醒?”

南宫辰轩不由得又瞥了一眼窗格外的天色,已经傍晚了,她已经睡了两三个时辰,可是为何还是这般怠倦,是昨夜没有睡好,还是今日在雪地里冻坏了,才导致如此?她的身子已经暖和了,双足也暖暖的,整个人就似一直懒倦的猫儿,发丝上还残留着灵虚宫中的寒梅冷香。

慕容娇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便伏在他温暖的胸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暗哑,道:“没事,就是最近犯懒。”

说着,慕容娇娇又伸出素手,南宫辰轩剑眉一动,眼底又严肃起来,他一把抓住她的两只喜欢乱动的手,塞进被褥中,紧握着放在自己的小腹间,沉声道:“今日的帐还没跟你算,你又开始不规矩,你是当真想要朕打你一顿么?”

南宫辰轩看着慕容娇娇带着浅浅笑意的娇俏容颜和唇角,她此刻的美丽如此潋滟,如此的不知遮掩,就如同花朵一般,肆无忌惮的恣意盛开,完全不顾看花的人早已沉醉,溺迷其中。

慕容娇娇听了南宫辰轩的话,却没有听话,而是扬起笑脸,眉眼弯弯,挣脱他的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将自己的侧脸摩挲在他的胸口,带着几分得意的声音缓缓的道:“你不会”,他不会的,如果会的话,就不会丢下那些堆积成山的政务,陪着她大半天。

或许是不适应被人看穿心思,南宫辰轩的身子一震,整个都僵硬起来,他目光凝聚在怀中这个娇俏的,似乎十分依恋自己,甚至有些黏腻的女子身上,她的青丝已经披散开来,如同瀑布一般的垂落肩头,缠绕自己的手臂上,这样的她,很安静,甚至没有一丝戾气和危险。

南宫辰轩深凝着慕容娇娇,眼底有瞬间被看穿的尴尬,他的确不会打她,因为他舍不得,他将她视为自己的心头的至宝,就连捧着都生怕伤了她,又怎么会真的打她。可是她这般刁钻,又这样的聪慧,如果他一直应着她,也难免不会让她更为骄纵,因为她原本就这样通透,这样的聪慧。

“起来用膳吧。”南宫辰轩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也显得冷清,他掀开被褥起身,拿了金色的狐裘的长袄就要包裹住慕容娇娇的身子,但是他的手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迟疑,随后竟吩咐宫人道:“进来伺候贵妃更衣”,说罢,他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慕容娇娇依偎在床榻上,看着南宫辰轩的僵硬离去的背影,贝齿咬住了下唇,眼底却闪过一丝挫败的恼然,这个人,又冷落她!他一定有是想到了什么才这样。

更衣梳妆,重新穿上了一双羊羔暖靴,披了狐裘长袄,密密实实的罩在自己的身上,感觉很是温暖。前往外殿,宫梁上悬挂的八角山水,四环明黄穗子摇摇的垂落,中间的白玉坠子晶莹剔透,凉风吹来,伶仃作响,清脆悦耳。

大殿外的猩红绣团凤的地毯上摆设的一张案几,上面已经摆上了很多点心。现在已经过了正午用膳的时间,也没有到用晚膳的时辰,所以便先摆上了各色茶果点心。南宫辰轩坐在案几前,他面前摆着一碗燕窝,见慕容娇娇来了,抬手将燕窝放到她的面前,又将案几上的芙蓉糕和几样她平日爱吃的点心都推上前,面无表情的道:“你正午没有用膳,当心饿坏了身子,才三天,朕都觉得你清瘦了。”

慕容娇娇是真的清瘦了一些,从狐裘护腕中抬出的素手格外的纤细单薄,那张白皙娇美的面容也有些憔悴,看起来似乎没有太多精神。南宫辰轩打量着她,前三日,他白天刻意回避她,冷落她,将自己关在凌霄殿与一堆又一堆的奏章打交道,可是现在看着她,却突然察觉到了她的恹恹神色。

慕容娇娇的确有些饿了,觉得胃里很空,可是看到这些东西,却又全然没有胃口。她蹙着秀眉,抬头想说自己不想吃,可是南宫辰轩却似已经从她那眼神中看出了她的心思,剑眉陡然一凛,沉着脸就起身走到她的身侧,他知道自己这样娇宠她是不对的,可是却还是十分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碗,舀了一勺吹了吹,感觉不烫了才送到她的唇边,并且沉声道:“将点心和燕窝都吃完,你正午没有用膳。”

慕容娇娇很不情愿,不过开始张开了嘴,含住了勺子。(最稳定,,)南宫辰轩见她很听话,剑眉微微舒缓,抬手捏起了一枚小巧别致的芙蓉糕给她,口气也不在那么强硬:“晚膳想吃什么,可以跟我说。”

慕容娇娇含住芙蓉糕,这个自己曾经还算比较喜欢的点心,此刻吃起来也并没有什么滋味,她味同嚼蜡的吃着,也想不出来想吃什么,便道:“没什么想吃的,淡素一些就行。”

南宫辰轩剑眉再次蹙起,眼底深邃,情绪不辨,他凝视着慕容娇娇略显苍白的娇容,觉得她并不是再故意苛待自己,而是真的不想吃,于是目光更为深沉了,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将碗中的燕窝全部喂他吃完了。

慕容娇娇吃下了一碗燕窝,也在南宫辰轩那不可抗拒的眼神之下,勉强的吃了两三块芙蓉糕和马蹄酥,终于不觉得再饿了,她有些懒倦的依靠在凤榻上,样子懒懒的,似乎很不想动。可是那两只雪白的素手却一刻都没有停着,特别是在南宫辰轩打算离开去凌霄殿将今日的政务处理完时,她的小手就不知不觉的揪住他的衣袖,死死的拉着。

女人会的缠、黏、任性、刁钻和古灵精怪,慕容娇娇似乎在成亲之后的短短三日里全部都已经学会了,并且是无师自通。也许,这个后宫的空旷,无人争斗,使得她的戾气全消、威严不再,因为她能够看见的,也能够动心思的,也就只有自己的丈夫了,所以,出于女人的天性,她便将一切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南宫辰轩身上。

南宫辰轩刚起身,就拧着剑眉低头望着自己被慕容娇娇赖皮一般揪住的衣袖,整个人怔了一下,然后他看到了慕容娇娇清透而有些哀怨的眼神。她其实不哀怨,可是这一刻却偏偏不想让他走,所以便装作出了这一副样子,南宫辰轩心里很清楚,不能娇惯她,南宫辰轩立刻握住她的手,道:“朕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可是他还没有将她这不安分的手放下来,慕容娇娇的另外一只手却又握住他的大手。

虽然慕容娇娇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这样的亲密,这样刁钻的调皮,却已经让南宫辰轩的心都软下来。慕容娇娇看到了南宫辰轩漆黑的眼底闪烁着挣扎,不禁勾起了唇角,可是她这细微的得意表情却不小心落入了皇帝的眼底,他眸光陡然一收,立刻拨开了她的手,不再看她一眼,随后负手信步走出了凤仪宫。

功亏一篑,慕容娇娇看着南宫辰轩的背影,以及他在踏出凤仪宫大门时,身子微顿,似乎有些徘徊,但最终还是离开的身形,身子软软的歪斜在一旁软和厚实,铺设着大片白色狐裘的凤榻上,看来她还要戒骄戒躁,否则也不知道这场冷战究竟要打多久……

……

过了寒冷腊月,春分时,便是各国朝贺,敬天祭祀,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日子。因为还有一个多月就是腊尽春回,所以整个皇宫里也开始纷纷忙碌起来,今年是帝王登基的第七年,亦是大周王朝最为鼎盛的时候,所以,必然会分外的热闹繁华,所以宫殿内外的布置也比往年更为隆重。

短短六年时间,南宫辰轩便将曾经与中原一直对立的西域收拢羽翼之下,铲除了心怀不轨的慧德贵太妃母子,开启边塞官道,打通丝绸之路,最关键是的擅用贤臣良将,守卫边关,多年秋毫无犯。这些功绩,在大周王朝的本纪和史册上是不可忽略且闪烁的文字,至少就算是当年开辟疆土的太祖皇帝和传承数百年,守卫江山的先祖都不曾有过了荣耀。

三皇五帝,千秋百代,南宫辰轩即将十七岁,但是这千古一帝的头衔却已经随影随行的跟随他,受天下人膜拜敬仰。

有这样的丈夫,慕容娇娇应该觉得无比荣耀,可是她虽然已经成为大周王朝的第一贵妃,现在却悲催的连自己的丈夫的心都抓不住。不过,她可以凌厉逼人,也可以百折不饶,因为她比谁都明白,现在什么是最重要的,什么是她最想要的。

于是,晚膳时,几道四溢着香气的饭菜被宫人端进了凌霄殿,摆在了正在埋头沉思,批阅奏章的南宫辰轩面前。

帝王剑眉微动,因为这样的香气他很熟悉,御膳房的手艺再好,再花俏,也远远比不上某个人的手艺,所以,他当下抬头,但却只看到了一群碧衣宫人。人群中没有她的身影,南宫辰轩剑眉微蹙,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随即又恢复了冷沉,低头看奏章。

林安见帝王没有吩咐,立刻吩咐她们将饭菜放下而后退下,随后捧出藏在袖中的明黄色荷包,取出银针,一道一道的菜都试过之后,便摆好碗筷,对帝王道:“皇上,劳累了几个时辰,也该歇歇了,这是贵妃娘娘亲自做的饭菜,您快用膳吧,天气寒凉,又下雪了,可别等到凉了,辜负娘娘的心意。”

又下雪了,冬日里,皇城经常下雪,皑皑一片看不到尽头,苍凉却又干净的美丽。

南宫辰轩沉思了片刻,放下笔,却只是凝视着那些饭菜。她为他做了饭菜,却不来这里,几个时辰前,她明明还那么的黏腻他,可是现在却又不见人影。闭眸,南宫辰轩不由得按住额头,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心思?她总是如此的不安分,令他在忙碌之余,都挂念不下。

不管她,南宫辰轩睁开幽沉的眸子,起身走到案几前用膳,这个女人不能太娇宠,她曾经为了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他为何就不能狠下心不管她?可是这个念头只在心里一闪而过,南宫辰轩却又蹙起了眉宇,想起了今日她站在雪地里,双足都潮湿的荒唐清醒,心口又开始烦躁起来。

林安看着南宫辰轩面色变化无常,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看着帝王走到案几前,站起就坐下,然后又站起。面色一时沉凝,一时忧虑,随即又显得烦躁不安,他顿了顿,觉得帝王可能是担心贵妃,却又不愿意说出口,便道:“皇上,您先用膳,奴才去看看贵妃娘娘是否也在用膳。”

南宫辰轩眉宇依旧蹙紧,而林安这句话却才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动作,他大手按在案几上,心神不宁,可又不允准自己去看她,便道:“去吧。”

“是”林安忙转身跑出了凌霄殿。

凤仪宫的偏殿小花园中,几支红梅盛开正艳,娇丽芬芳,暗香阵阵,幽幽的笼罩着整个宫殿。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沉了,慕容娇娇觉得有些困倦,却有不想这么早就睡,她必须等南宫辰轩回来,否则自己花的心思,就全部白费了。所以,她只能披上斗篷,到着小花园里欣赏风景打发时间。

天色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冰珠似的雪花,洋洋洒洒,羊羔靴子踩踏在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慕容娇娇走到梅花树前,看着那如宝石潋滟的花骨,抬手折下了两个枝条,交递给身后的宫人,道:“将花朵摘下碾碎,与安神香一起放进香炉里。”

“是”宫人立刻捧着枝条去办了。

南宫辰轩最喜欢的是铃兰,可惜寒冬十月,铃兰花早就枯萎了,根茎处于休眠状态,根本不可能开花,不过梅花香气寒凉冷清,轻悠淡雅,若有若无令人无法捕捉,更难以琢磨,相信,南宫辰轩也是会喜欢的。慕容娇娇看着那树枝上的粉嫩的花朵,红唇微微勾起,又对另外一名跟随的宫人道:“去年摘些梅花来,碾碎了,本宫要沐浴。”

“是”一旁的宫人忙应声。

小雪依旧沙沙的下着,待凤仪宫的寝殿中,袅袅升起淡淡梅香的袅绕烟雾时,林安匆匆的来了,但是却不巧,正赶上贵妃沐浴,于是他只能向他人打探贵妃是否用膳,但得到的却是贵妃胃口不佳,未曾用膳,打算沐浴歇息了。

于是林安便匆匆的赶回了凌霄殿禀报。

慕容娇娇沐浴之后,便躺在了床榻上,看着香炉中烟雾袅袅,红唇勾起一抹笑意,觉得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便问一旁的宫人:“凌霄殿是否有人过来?”

“回禀贵妃娘娘,林总管来过,询问了娘娘是否用了晚膳。”宫人小心翼翼的整理幔帐垂幕,遮掩了慕容娇娇的身影,缓缓的回答。

慕容娇娇垂眸,抬手拢了拢身上的寝袍,眼底闪动着笑意,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青丝垂落枕边,闭眸睡下了。

不足一刻,大殿外就响起了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慕容娇娇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可是却依旧装作睡熟的模样。幔帐簌的一声被掀开,带着沉重呼吸的男性气息瞬间充斥在整个帐拢之间,慕容娇娇感觉到一双眸子落在她的侧容上,随后,那沉重的呼吸瞬间停住了,而后,更为沉重的声音带着压抑响起。

整个寝殿,充斥着寒梅的冷香,慕容娇娇的肌肤亦是如此,可是这香,却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慕容娇娇慢慢张开双眼,刚才沐浴过的小脸带着微微的粉红,目光清透晶亮,她慢慢的转身望向站在幔帐外一动不动的男子,然后,浅浅的笑着,那眉眼似闪动着勾人魂魄的妩媚。南宫辰轩看着她,已经明白她的目的了,他剑眉紧蹙,似乎有些恼怒了,可是慕容娇娇却不给他生气的机会,从被褥下抬起雪白的藕臂,将素手伸向他。

如此大胆而带着邀请的动作,令南宫辰轩一震,瞬间,他的眸子乌黑深沉,握着幔帐的垂幕的手也陡然握紧,甚至渐渐泛白,青筋暴起。他薄唇紧紧的抿起,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干涩的沙哑,道:“林安告诉朕,你还没有用晚膳。”

白玉般的臂膀露在空气中有些冷,大殿内比平日幽暗的烛光透过大红的绫罗纱幔,让她的手看起来似乎包裹在淡淡的光晕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她浅柔一笑,道:“臣妾还不饿。”

大婚之后,她第一次自称‘臣妾’,这这样绵软的声音却让南宫辰轩的心一动,目光更为深邃。也许是怕她冷,所以南宫辰轩握住了她的手,却是强硬的将她塞进了被褥中,他不想承认自己的确被她的主动震撼了,今夜的她如此美丽,令他无法克制内心的心猿意马和澎湃**,但是他更明白,她这一步一步都是在俘虏自己,所以他硬生生的压抑住了。

南宫辰轩的确不是那么好**的,可是她却也不那么容易被拒绝,慕容娇娇反握住他的手,在他整个人怔住之时,起身用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贴在他的胸前,浅浅的笑着,轻声道:“皇上好像一直都在躲避臣妾,为什么?”

南宫辰轩目光一震,看着自己身前满身沁香,几乎令他迷醉的女子,喉间一紧,却立刻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冷沉道:“别这样,娇娇”,他的呼吸乱了,也许是没有想到慕容娇娇竟然敢如此大胆,亦这样的不讲章法,可是他还是以被蛊惑了。

慕容娇娇知道自己成功了,她大胆的靠近他,可南宫辰轩却似自我保护一般的将身子微微后倾。慕容娇娇眼底微动,莫名的感觉挫败,他是想要她的,甚至可以说渴望,因为她能够从他的眼底看到那如火一般的热烈,可是他的身体同时还是抗拒她的,仿佛她就是一种毒药,让他笔直如蛇蝎。

这个男人是她一生的依靠,她也将自己的心都交给他了,所以她不能放弃。慕容娇娇停顿了片刻,与南宫辰轩对视,沉默充斥着宫殿,只有鼻息间隐隐的梅花香气。骤然鼓起勇气,慕容娇娇倾身,在南宫辰轩的薄唇上轻吻了一下,素手紧揪住他的衣襟,似乎生怕他会拒绝或者推开她一样。

“辰轩,我爱你……。”她轻轻的在他耳边呢喃,想要他知道,她已经决定了要爱他,并且今生不悔。

南宫辰轩的身子再次僵住了,笔直的挺立,甚至环抱住慕容娇娇的手臂都猛然收紧,让她有瞬间的窒息。他凝视她,眼底的深邃和渴望已经无法控制,更如同浪涛一般,似乎要将慕容娇娇都席卷吸入,声音更是富有磁性的暗哑深沉:“别这么折磨我,娇娇,你知道我渴望什么。”

他的声音格外的阴沉,仿佛,在警告她,不允许她再用这样甜蜜的毒药来伤他,原来,他是根本不相信她的话。新婚之夜,她说了这句话,他的反应热烈,几乎令她无法承受,她原本以为他是相信的,可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误会和那道无形的墙竟然已经将他们阻隔得那样遥远了。

“我是真心的,辰轩。”慕容娇娇眼底流露着失望和伤痛,那样清晰,清晰得南宫辰轩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他的心骤然疼痛,真心,这句话他等了多少年,自己已经不记得了,他以为自己就算等到鬓角华发也未必能够等到,所以他已经不在意了,他在决定娶她,将她放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抱有幻想,以为她会将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他,就算是今日她的无赖,她的刁钻和赖皮,他也都只当做她不愿意被他冷落而已。

或许,她是在意他的,毕竟她愿意接纳他,愿意与他接触,甚至耍小心思让他来找她,其实他已经很满足了,可是还觉得内心空洞着,似乎残缺什么,可是这一刻,他的心突然被填满了,从未如此欢喜过。

可是这种欢喜,没有片刻又被惊惶冲散,他不能够承受得到又失去的痛苦,或许说,再不能承受。他更不能在她的甜言蜜语中沉沦,因为他分辨不清楚她的真心假意。

“如果你只要我留下来陪你,不必要说这些。”南宫辰轩艰涩的说道,可是心却被紧紧的揪起来,他原来是这样的懦弱,懦弱到都不敢去相信她的话了。原来爱情可以令人这样的疼痛,痛得肝胆俱裂,撕心裂肺,如果他早知道是这样的感觉,或许当初他就不会那么执着了。可是,当他感受道怀中的温软时,却有无比庆幸,庆幸自己的爱了,也拥有了,否则今日他不会如此的眷恋什么,更不会这样的期待什么。

慕容娇娇恼了,原来那堵无形的墙竟然这样的厚实,令她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拆卸它,可是她不能够放弃,于是她更加环紧了南宫辰轩的脖颈,甚至平生第一次如此主动的,吻上了他的薄唇,然后呼吸紊乱的笨拙的深入。

南宫辰轩震住,他的鼻息瞬间被慕容娇娇身上温暖的香气充斥,薄唇上温暖的感觉让他全身将以如磐石,好不容易克制压抑的火焰也瞬间窜出来,亦一发不可收拾之势焚尽他的理智。环住她的腰身的手越来越紧,最后竟然不可扯下了她腰带,将她按在床榻上。

两个人呼吸相闻,目光对视,都微微的喘息着,而慕容娇娇却是平静第一次大胆的抬手,将他发束上的金冠取下,探手到他的腰间,将那沉重的墨玉龙扣卸下,褪去他厚实的长袍。在褪去最后一件亵衣时,南宫辰轩猛地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沙哑的颤抖:“再说一次。”

慕容娇娇呆住,有瞬间的迷茫,但随即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需要勇气,也需要理由,而这个理由就是……

“辰轩,我爱你……”慕容娇娇的声音带着生涩,但听到南宫辰轩的耳中时,他却蓦地闭上了双眼,够了,足够了,他瞬间如同吞噬一般的吻住了她,激烈得慕容娇娇甚至忘记了呼吸,更失去了力气,她只能闭上双眼,将自己全部交付给这个男人,同时得到他的爱怜,因为她明白,这一生,他是她逃不过的魔障绢网,也如南宫辰轩所言的,他们不能相爱,那就只能相互折磨,而她不是一个笨拙的要拿一生去痛苦的人,所以,她选择幸福……

夜,深沉如黑幕笼罩,白雪飘飞,淅沥作响。而凤仪宫的寝殿内却满室暖香,风情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