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秦川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时，妖王棺椁的盖子忽然便被一股黑气掀翻！
这黑气与之前空气中所弥漫着的黑气一模一样。
亏得柠栀手快，隔空将秦川拉到身边，否则秦川只怕已被黑气所吞。
“谢谢……”秦川犹豫了下，还是道了声谢。
他刚才的潜意识里，又把她当柠栀了。
柠栀也是一愣，显然没想到秦川会道谢，不由得苦笑一声道：“不客气。”
黑雾所到之处，花瓣瞬间枯萎成灰，转眼之间没了一点生机。
秦川看着那滚滚黑烟，脸色极为不好，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妖王要出世了？”
他又看向那两个妖孽，心中又是不明所以，“那他们为什么会死？”
奉天帝凝重的说道：“因为所有人都被骗了，这一切都是假的，不过是引诱罢了。”
柠栀点头道：“这时，才方知这一路那些不寻常之处。”
秦川感觉自己智商可能跟不上他们的脑回路，死活想不明白这是啥意思。
他只知道不能就这么看着，便问道：“咱们一起上？”
不管怎么说，他们依旧是人类修行者的顶点，秦川觉得对付妖王不会太难。
但他刚前进一步，便被二位天帝同时拉住，他们摇头道：“没必要了，已经中计了，人间完了。”
“说的没错！”
话音刚落，就有一道阴森森的女声自黑雾中传出。
一道魅影从黑色中穿过，来到他们面前。
那是个女的，荣貌上没有什么好多形容的记忆点，但气质极为独特。
那气质，好似是要将天下都给吞掉。
“你是……妖王！”秦川心脏突突直跳，简直如同要跳出来一样。
他问道：“你居然是人形的？”
妖王呵呵笑道：“为何不能？人与妖本为同族，我为什么不能是这个样子呢？”
秦川无言以对。
妖王手指一动。
呼……
一道极强极强的念力猛然而至。
“扑通……”
三人都被压得跪地。
他们便是人类顶点，面对到她，也只能是一击便跪。
秦川完全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强，随后不禁思考，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胜她，将她封印在棺椁里。
柠栀对天地有着独特的掌控，最先站了起来，并试图挥拳过去。
嗡……
空气中忽然响起一声蝉鸣。
转眼之间，柠栀被击败，颈间出现了道血色线条。
亏得她闪避的快，否则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柠栀捂着脖子，第一次感受到了何为绝望。
这种情绪，以往都是她施加给别人的。
妖王嘲弄的笑道：“若你还是原身，或许还能与我战上几回合，但你现在这副躯体实在是太弱了！”
柠栀的身体，何以能承受如此大的力量，文天帝附身于她之时，舍弃了太多战力。
奉天帝则更是不妙，在这里作战不是他所长，此时连动都做不到。
妖王的目光扫在秦川身上，“我得多谢你了，若没有你，我还不知道要沉睡多久。”
她又看向那龙头，讥笑道：“唯一可以奈何我的，被你们亲手杀了！”
龙是有神性的，最克制她，柠栀想起自己屠龙之举，不免极度后悔。
不过木已成舟，悔也没用。
她悄然用念力帮他们二人减轻压力。
二人肩上的千钧之力顿时轻快，释了重负后，二人同时冲锋，但才前进三步，妖王大手一挥，三人齐飞。
在人间拥有碾压实力的人，在妖王的面前竟然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当年的灭妖之战，若是她也参与了，只怕人类如今尽是奴隶。
柠栀咳出好几口血来，看向了神志模糊的秦川，抱歉道：“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
这次轮到秦川苦笑了，“都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意义了，让你把柠栀还给我，你也做不到，有什么意义。”
“不过都快死了我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柠栀强打起精神来，问：“你说。”
“有没有喜欢过我？”
秦川说罢，又补充道：“我说的是柠栀，不是你，别误会。”
文天帝既附身于她，就应该也能听见她的心声才对。
柠栀微笑着“嗯”了一声，“是有一些喜欢的，还为此苦恼过。”
“说完了吗？”妖王看向他们三人，抬手道：“既然如此，我可动手了。”
柠栀艰难起身，她是现在唯一一个还有能力站起来的人。
“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柠栀呼吸很沉重，显然这躯体已经到了极限。
“说。”妖王自持力高，浑然不惧，淡定道。
“好好活着。”柠栀说罢，转身奋力将他们二人推出，这一推用去了她所有力量。
在秦川视线模糊的前一刻，他看见柠栀的头落在了地上。
接下来，泪水遮住了视线。
尽管已经知道她不是她了，但心依旧还是会痛的。
秦川与奉天帝重重落在地上，浑身骨头摔断许多块。
柠栀用了全力，否则也不能把他们送走，全力一击，哪是他们可以抵挡的。
“快走！”奉天帝迅速的反应过来，抓着秦川道：“看到下面的脚印了吗，这就是生路！”
现在能给他们带来一线生机的，便是这不知何年何月留下的脚印了。
二人用尽人生中最快的速度逃离，心中悲愤万千不得发。
未过多久，翻越一座山后，他们来到了茫茫的雪原上。
这就是之前推测过的，来到世外之地的另一条路，出口也就是入口。
雪山是一大片的白色，他们在雪地上吐出的几口血十分刺眼。
“她……她死了！”秦川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是的。”奉天帝亦是震惊，“这也没想到会这样，如果我们早知道是这个结果，那么绝对会将天命中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川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还是人间之力归属文天帝，下一刻就是妖王复活。
奉天帝知道一切但是他知道的太晚了。
奉天帝对他道：“你发现了吗？”
“什么？”秦川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奉天帝道：“咱们的力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