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橘色磁电噼啪闪耀,像是一只捕虫网一般,牢牢吸着飞碟,飞碟剧烈摇晃着,渐渐失控起来!

“不行了!”助手高声喊着,“就要失去动力了!要坠毁了!”

魏茨曼一阵血气涌上胸口,“妈的!”他指着那圆形玻璃罩,大声咆哮着,“死也要先砸掉它!朝着它冲过去!”

助手脸色苍白,却毅然推动手柄,魏茨曼高喊着,那飞碟突然像是一只秤砣般,被一道电光拖拽着,呼啸着,朝着电磁炮砸了下去!

“轰”地一下,天而坠的飞碟将那圆形的电磁炮玻璃罩砸得粉碎!

魏茨曼摇摇脑袋,从短暂的昏厥中醒来,脑壳嗡嗡作响,耳朵流血了。他望望助手,助手正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没摔死!”魏茨曼嘿嘿笑着,助手爬上了座位,呆望着舷窗,过了一阵,突然一声惊呼:“我们挂在楼顶!”

整个飞碟半截扎在那圆形建筑里,半截露在外面,摇摇欲坠。建筑的下面,一群白衣人正呼叫着,朝着这里聚拢着。

魏茨曼摆弄了一下*控台,飞碟猛然一阵轰鸣,又恢复了动力。“准备好!咱们要撤了!“魏茨曼叮嘱助手。

飞碟猛然腾空而起,砖石和玻璃哗啦啦倾泻下去,**起一阵烟尘。飞碟剧烈摇晃着,挣扎着,将圆形的穹顶完全掀开,冒着黑烟,像只受伤的甲虫,笨拙地在空中摇摆不停。

“无法保持平衡!”助手盯着仪表尖叫着,“只有一只引擎工作!”

“那也得飞起来!”魏茨曼满头大汗,猛地拉动*作杆!

飞碟终于摇晃升上了半空,翻着跟头,猛地一个下坠,在坠毁的一瞬间又猛地一个疾窜,朝着高处努力攀升着,令人惊心动魄。魏茨曼和助手都头晕眼花,努力控制飞碟歪歪斜斜朝着总部外飞去。那飞碟冒着黑烟,完全像只乱飞乱撞的没头苍蝇,随时都能坠毁。

“加油!”魏茨曼大喊着,“到草原上降落!”“不行了!控制不住了!”助手大喊着,飞碟又一个翻身,颤抖着,死撑着,朝着草原的方向晃悠过去。

“不行!”助手脸色蜡白,指着前方的舷窗,“前方有战斗!这个高度避不开集束炮!”

魏茨曼这才听见炮声隆隆,放眼望去,一群抵抗军战士正被集束炮群炸得血肉横飞!“怎么又攻击!”魏茨曼心中一寒,看着那草原上四下溃逃的抵抗军。轰地一声,一发炮弹炸在人群中,几个抵抗军被炸得飞了起来!

“是雅各布他们!”助手大喊着,指着前方,“他们追击敌军进入了炮火范围!他们跑不掉了!”

随着助手的话音,集束炮群不断朝着抵抗军开着火,雅各布的200人马整个陷进了炮火中,根本无法突围,前后左右,全是密集的炮弹,抵抗军整个被打懵了。

魏茨曼望着这惨烈的一幕,心中一紧,“雅各布……要死在这里了…

…”他无奈而痛楚地指着草原,“快飞出去!向领袖汇报!我们……再没有援军了!”

飞碟在猛烈的炮火上空旋转着,朝着草原蹒跚着飞去。下方是疯狂的集束炮群,是被炸得七零八散的抵抗军,是血肉横飞的战场。魏茨曼闭上眼睛,深深叹口气,雅各布误入炮区,即将全军覆没,而领袖他们苦苦等待的希望,又要落空了。

“轰”地一声,魏茨曼和助手全都摔了出去,飞碟侧着身子,像个在地上滚动的盘子般,晃悠悠朝着地面砸去。

“控制住——!”魏茨曼站立不稳,猛然扑向*控台,死死掌控住飞碟。“中弹了!”助手高喊着,“我们飞不出去!要坠毁了!”

“坠毁!”魏茨曼努力坐进椅子,望着几只朝着飞碟喷吐着烈焰的机关炮,望着溃散的雅各布残部,怒吼着,“给我坐好!”他猛然朝着助手,“半分钟,再撑半分钟时间!半分钟后咱们再死!”

助手挣扎着爬上了座位,努力控制着飞碟的平衡,“我就没想着能活到现在!”他也大声叫着,“头儿,做什么!”

“炮群!”魏茨曼惨笑着,“给我撞过去!”助手脸色狰狞:“马上!”

“小鬼子们!爷爷来了!”魏茨曼高喊着,飞碟摇晃着,呼啸着,冒着浓烟,像颗流星般,朝着正喷吐烈焰的集束炮群砸去!

轰地一声,大地抖动着,飞碟像只巨大的楔子,狠狠楔进炮群前大地的裂缝里,死死嵌在总部的边缘,巨大的身形挡住了炮群的攻击!

集束炮群整个颤动着,停下了攻击。随后一阵嘈杂的齿轮咬合声隆隆响起,炮群努力转动着,想借着转动将卡在缝隙里的巨大飞碟推翻。咔咔声不绝于耳,飞碟显然被牢牢卡在这缝隙中,转动声中,那飞碟一点点被挤压变着形,却越陷越深,金属变形的声音像是野兽深深的哭泣,呜呜作响!

“当啷”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整个总部猛然跳动了一下,随后一连串沉闷的爆炸声从地下传来!炮群的每只炮管都喷出滚滚烟尘,敌军的防御炮群彻底哑掉了!

飞碟像是一座墓碑,静静耸立在敌军总部前,那漆黑的外壳伤痕累累,布满弹孔,宣告着敌军最后一道防线的突破!

雅各布慢慢从弹坑中爬了出来,满身鲜血和泥土,他瞪着通红的眼睛,望着那冒着黑烟的飞碟,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插在胸口,“魏茨曼——!”他悲痛地高呼着!

抵抗军战士纷纷站了起来,望着这突然逆转的局势,仇恨和悲痛涌一齐向心头。

“领袖来了!”一阵欢呼像海浪般传递着,抵抗军慢慢收拢着,朝着石珀的人马涌了过去,最终汇聚在了一起。

“领袖!”雅各布踉跄着,朝着石珀冲去,石珀急忙迎上,和雅各布拥抱在了一起。

“魏茨曼牺牲了!”雅各布瞪着眼睛,“你要为他报仇!”石珀紧紧抓着雅各布的手

,拼命点着头:“报仇!我们要把这地方夷为平地!”

“还好……”韩进喘着粗气,“一预见到你们走进敌人的炮火范围,我们就立刻赶来。魏茨曼……把敌人的集束炮群摧毁了!”他抬眼望着石珀,“进攻吧!胜利就要到来了!”

石珀深吸一口气,奋力疾呼:“全力攻击!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报仇!”抵抗军呼啦一下朝着敌军总部涌了过去!这次,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他们进攻的步伐了!

“冲啊!”杨攀月呼喊着,提着枪冲了过去,韩进呼啸着,冲了过去,黄辰辰、教授冲了过去!

“活捉盐田次胜!”伍德呼叫着,冲了出去!石珀身形一晃,像只下山猛虎般,朝着敌军总部冲了出去!

喊杀声震天,抵抗军像潮水般,涌入总部的各个街巷,朝着负隅顽抗的敌军猛烈攻击着。敌军节节败退,不断被抵抗军蚕食着。

石珀等人在韩进的带领下,朝着总部深处攻去。最终来到一座巨大的厂房前,这厂房半截都已经被炮火炸塌了,在黄昏的昏暗光线下,与周围炸锅般的枪声形成鲜明对比,显得寂静得诡异!

“就是这里!”韩进咧嘴一笑,“盐田就在这里!”

石珀仔细打量着这座厂房,见这里破败不堪,不像是有人防守的样子,心中犹疑。却突然厂房门口人影一闪,一个人死死堵住了门:“石珀!你还活着?!”

石珀瞳孔一阵猛烈收缩,“北泽彦!你还没死!”他冷冷盯着北泽彦,“但你活不过今天了!”

北泽彦依然浑身黏液,脸上两个巨大的窟窿里涌出一股股墨绿的黏稠**,他悲愤地怪笑着,“我要你死!”他大声喊道,口中喷溅着星星点点的黏液。

“那就来吧!”石珀猛然朝着北泽彦跑去,北泽彦目不能视,狠狠一拳砸向地面,众人纷纷退却闪避,石珀猛然跃起,一脚朝着北泽彦的脑袋踹来!

“噗!”地一下,北泽彦的脑袋飞溅出不知名的黏液,他摇摇晃晃,石珀却一个跟头摔倒在地,半只脚掌焦黑一片!

“哈哈哈哈!”听到石珀摔倒的声音,北泽大笑着,猛然转向石珀摔倒的方向,朝着地面狠狠挥出一拳。砰地一声,地面开裂,一道肉眼几不可见的烟尘朝着石珀扑去,石珀猛一翻身,再次腾空而起,躲过攻击,又重重摔倒在地!

“我们对付不了他!”教授愤怒无比,“水火不进!大炮怎么没有把他炸死!”

“你没有机会了!”北泽一阵怪笑,身子突然膨胀起来,膨胀得如同一个绿色的河豚鱼,猛然打开大嘴,一道黏液猛地朝着石珀喷射出来!

石珀手脚并用,紧爬几步,一下子窜到一堵残墙后面,哗地一下,墙面沾满黏液,冒着气泡,滋滋作响!

“就这样堵在这里!”杨攀月气急败坏,“抓不到盐田次胜,一切都白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