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得知发生的事,他脸上的笑顿时消失,张口就骂,“你们的脑子是被老鼠偷走了吗?我看丢失的猪首也不用找了,就在你们头上。”

“一群要升天的人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小姑娘,你们的脸是提前放骨灰盒里藏起来了吗?”

陆鸣骂人很脏,有了他的加入,场面变得更加混乱。

司遥只打黑袍女人,算是小范围攻击,自从他加入后,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句骂,简直是无差别攻击,群情变得更加**。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人捡东西往他身上丢。

他一个转身直接躲在那个黑袍女人身后,大喊告状,“遥姐救我,他们打我!”

陆鸣的告状来得猝不及防,村民们手中扔出去的东西同样猝不及防,一股脑地全砸在了黑袍女人身上。

陆鸣开心了,骂得也更起劲了。

“猪脑子还能涮火锅,你们的脑子当摆设都让人嫌弃。”

“什么狗屁大师,有我遥姐厉害吗,会算卦吗,脸都不敢露,是因为没有吗?”

“还驱邪,我看你们才需要驱邪,一群人被一个脸都没有的骗子耍得团团转,你们怎么不去火里面烧烧,是因为不想成为骨灰吗?”

“……”

陆鸣觉得无语极了,这一刻他才明白愚蠢的人有时候比坏人还要令人可恨。

“你知道什么,归玉大师是最厉害的,大师说了不会有事。”

作为大师的忠实拥簇者,中年男人上前,眼中都是崇拜,当即反驳陆鸣的话。

陆鸣手指着自家小叔叔怀里的小女孩,只觉得无药可救,“不会个屁,人小孩都快死了!”

黑袍女人手捂着脸,疼痛之余开口,“那是妖怪在她身体里作祟。”

话音刚落,面门又是一拳,紧跟着有声音落下,“闭嘴。”

终于忍无可忍,她朝人群中躲,大声喊着,“快拦住他们的去路,不然妖气就要散开了,村子完了。”

一听这话,所有人把中间的几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拿起身边的东西就砸向中间的人,他们把那司遥几人当成了破坏村子安宁的恶人。

陆之转过身直接挡在司遥面前。

他怕这个‘文人’损坏。

司遥看他一眼,觉得有点碍事,伸手推开他,“你站远点,先救那个小孩去。”

看着这些人,有些无奈,她本来不想表现得太与众不同,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本来还安安稳稳坐在轮椅上的人直接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就追了上去,一握一拉,原本要钻出人群的黑袍女人就被压在地上。

司遥双指转动,在虚空中轻点,“出来吧。”

声落,突然有两道身影凭空而出,一男一女,他们看向黑袍女人的眼神中都带着恨意。

“爸……爸?”

男人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周围的暴动,都停下来看向突然多出来的三个人,这一看不要紧,竟然都是熟人。

人群中有人惊呼,“王胖子?”

很快又迟疑,“不对啊,胖子叔不是已经去世一年了吗?”

最开始叫爸的人已经扑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爸,你回来了,是不是为了告诉我遗产藏在哪?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放心我!”

哭嚎还没结束,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抱不到那个熟悉的男人。

“滚,我没你这个不孝子!”男人声音带着嫌弃和愤怒。

也就是此刻,在看到他明显只有一条腿的下半身,众人才反应过来王胖子真的已经死了。

“我就是崴脚没养好,到这了这个毒妇口中就变成了有鬼附在左腿上,硬生生锯了我这一条腿……”

看向黑袍女人眼中都是怨气,“我是被活活疼死的!”

想起来当初,他就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不打麻药,就用他们锯树的手锯一点一点锯掉一条腿。

结果对外面说什么,他是为了彻底消灭鬼,这才选择和鬼同归于尽。

简直就是放屁!

越说越气,对着被司遥压在地上的黑袍女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只是并没有什么用,他此刻是鬼,身形都是虚无的状态,每一次都是穿过黑袍女人的身体。

但是能解解心中积攒那么久的怨气。

“还有我,我不过是体虚,这个骗子竟然让我和百草枯,还说什么配合我的体质会得永生,根本就是害人,那就是毒药,什么分三次喝,她就是骗人的!”

一个老太太也飘了出来,要不是那瓶毒药,说不定现在她还能苟延残喘,那瓶毒药下去可好,直接一命呜呼。

不巧这个老太太他们也认识,算是这个村子里辈分比较长的。

可她在两年前就死了。

老太太的家人和王胖子的家人直接冲上来,对着地上的黑袍女人就是一顿毒打,男人拎起女人,愤怒地质问,“你都是在骗我们?”

他一直都很信她的话,结果就因为他的信任却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手上用力直接扯下来女人遮面的黑布巾。

“你……”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面前这张脸有点眼熟,可他分明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摘下面巾的样子。

“是你,原来都是你在搞鬼,徐秀兰,你不是死了吗?”

因为人群中的话,场面再次热闹起来。

徐秀兰这个名字很多人都听过,尤其是这个村子不大的情况下。

那个因为在村子里四处勾搭男人的寡妇,到处破坏别人家庭,最后村子里的人一商量,直接就把她打晕扔出了村子,后来就听人说她已经死了。

因为这件事,村子里的人唏嘘不已,但却没有同情,在他们眼里,这个女人不守妇道,勾引自己家男人,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所以就算死了一两百了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现在这个女人不仅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还凭一己之力搅得整个村子不得安宁。

徐秀兰仰天大笑,可能是太开心,眼泪都流出来了,伸手指了几个男人,声音带着可悲,“不是你们强迫我的吗?最后我成了罪人,真可笑,哈哈哈……”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最后她却成了被所有人谴责的那一个。

笑过又觉得痛快,果然这群人是没有自己的判断力,不然怎么会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仅凭她当初对村子里的了解,随便说了两句就奉她为大师,被她耍得团团转,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