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赶紧换一家!”
也不知道导演从哪里搞出一个轮椅,推着司遥就往外走,他怕再在这里待下去心脏会受不了,那滴滴滴的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了,他的灵魂实在是受不了。
一群人浩浩****地离开,病房内只剩还在检查仪器的医生,他脸上满是困惑,怎么一下他们医院的机器就都坏了?
视线看向一旁的护士,“你去试一下。”
检测一个机器好不好,总要多次试验才能知道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
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一条波动且健康的生命线,令人头疼的声音也没有出现,那医生干脆让她把所有的仪器都试了一遍,每一台都是如此。
要不是知道刚刚那行人是什么身份,他都要怀疑对方是故意找茬的了。
可既然仪器没问题,那是怎么回事?
总不能那个中毒的人真的是个死人吧...
当然,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定了,从医学和科学的角度是不可能存在这个答案的,果断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主任,咱们医院的仪器好像出了点问题...”
而这边的司遥还在和导演拉扯,她深知就算换一个医院结果也同样是如此,那岂不是很不好圆?
“导演我真的没事了,不然我给你表演个跳楼?游泳也行。”
司遥早已经站起身,如今正推着导演往医院大门走,健步如飞,根本不像是手中还推着人的样子,后面跟着的陆鸣和聂云倩都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导演气急,“司遥你这不是小事,会死人的!”
可这句话并没有换来身后人的适可而止,“死了就埋,没事!”
导演:“......”
怎么会有人这么不怕死!
很快他就没有精力去想这件事了,前方拿着‘长枪大炮’的一群人已经蜂拥而至,看到他们像是恶狗看到肉一样。
只不过重点对象不是他,而是推着轮椅的司遥。
“司遥请问你这是出院了吗?那么快就没事了,是因为喝的根本不是农药对吗?”
“所以这件事完全是你自导自演的对吗,是为了破坏段呈来节目是吗?”
“请问司遥女士,导演现在是被你气得不会走路了吗?”
“......”
在这一刻司遥才意识到,原来真的是每个人都长了嘴,虽然被围在中间,虽然被紧逼,但她没有任何慌张愤怒的意思,手掌抬起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别着急,你们排队一个一个来。”
所有记者:“......”
怎么有种朝廷发放赈灾粮让他们别抢的感觉。
随行一起来的工作人员不多,面对这些硬要挤上来的记者根本拦不住,只能听着他们问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那些记者依次将问题又重新问了一遍。
司遥伸手,掌心朝上,“有事,已经死了,你是来随礼的吗?”
记者:“......”
“还没有人能让我喝毒药,皇帝都不行,段呈难道是太上皇?”
“......”
“导演站起来给他们走一个!”说着司遥拍了拍导演的肩膀,一副你快给他们展示一下的表情。
司遥没生气,导演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在圈子里他也不是个什么好脾气的,当即站起身指着那些人的鼻子骂,“就你们会说话,你们是司遥肚子里的蛔虫啊,什么都知道!”
今日原本就给他不算年轻的心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还没等心彻底落定,这群人又找上来说些有的没的,完全就是在他还没熄灭的火焰上浇了一桶油。
只可惜,那些人完全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能做记者这一行,脸皮厚确实是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司遥你说段呈以后会坐牢这句话是真的吗?还是说只是为了蹭热度,你这样有损了被人的名誉你知道吗?”
“还是说你这次喝毒药有一部分原因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你曾在节目上说微博上的道歉不是你发的,那是不是说明你根本就没有对段呈抱着愧疚心,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都是令人窒息,有过经验的艺人应对他们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不然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被这些经验丰富的记者们逐字分析并曲解。
可司遥并不是有经验的艺人,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顺从本心,所以她选择胡言乱语,伸手随机指了一个幸运儿,开口道:“我在节目上的说的那些话不都是你指使的吗,你说我不按照你说的做就打我。”
“你勒索我没成功,所以选在在我保温杯里下毒,原来是你想害我!”
“我现在喘不上来气,心脏都不跳了,你们是想联起手来一起谋杀我继承我的财产吗?”
“......”
“导演报警,他们要害我!”
她每说一句话便会指向一个人,说出来的话逐渐离谱,周围所有的记者都没能从她的口中逃脱,不光如此,她整个人已经捂着心脏往地上倒了,偏偏那根指着所有记者的手指还屹立着,像是在控诉他们的罪行。
导演脑子是懵的,怎么又不行了?
他当真了,心中着急,生怕司遥再出什么事,“我就说还得换医院看,快,快去第一医院抢救!”
陆鸣终于挤过人群蹲在了司遥的身边,手机举到耳边,“喂,我报警,这边有一群人害死人了...”
眼看事情好像要闹大,那群记者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两个字——快跑!
他们只是想要炸裂点的新闻,可并没有想看到真的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要是警察真的来了...那他们的饭碗多半是保不住了。
蹲在地上的陆鸣声音着急,“快来人啊,遥姐没气了——”
他这一喊,还在犹豫要不要走的记者果断收起东西,脚下生风,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了。
司遥竖起大拇指,夸道:“不错,还是你靠谱。”
什么拨打报警电话,陆鸣完全就是在吓他们,有了上次坏老头的经验,他一下就猜出司遥的意思了,手掌拂过耳边的发丝,一脸傲娇,“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