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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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的局面还在预料之中，但我对比历史，却越来越疑惑，“辞修兄，我曾从欧美情报部门得到一些资料，这15、17师团属于第二批新组建部队，应该明年才能出现在战场上，现在就出现远远出乎我的预料；加上rì军必然留下至少一个甚至两个师团预备队，我们面前rì军已经有八、九个师团，请问辞修有什么建议？”
“rì本能调集这么多部队来淞沪，同时还维持华北的两个军，的确出乎意料啊！看来是我军最近几个胜仗把rì寇打痛了，所以rì本提前扩大了动员规模；我们现在这仗真不好打了！”陈诚叹口气，“子安准备的反击和诱歼作战都有点悬了。”
我苦笑着说：“不好打也只能打了，这两个都是必打的；单凭死守我们支持不了多少时间的。”
“我们后续的工事也要加紧准备了。”陈诚又思索了一下，“我的建议是：把这两个计划中的一个当成牺牲打牵制敌人；或者再搞一个牺牲打。”
“再搞一个？”我又开始冥思苦想。
而前线，战事依旧激烈。正面第9、第114、第18师团的半数步兵在推进过程中，各师团炮兵和派遣军重炮兵在航空兵支援下对**第二道防线又进行了一轮轰炸；第二道防线同样由两道相距不远的大堤组成，和第一道的区别是阵地相对高一些、阵地面有些地段没有小河或小湖阻碍，但也不像第一道防线那样被rì军狂轰烂炸、不战就已千创百孔；守军也比第一道防线略有增加，四个师都部署近两个团兵力，加上zhōng yāng军配属的机枪和轻迫等单位。
9时20分，6个联队的rì军并列开始推进，rì军各中、重炮群以急速shè对第二道防线覆盖后转入持续shè向**纵深延伸shè击。很快，rì军用来试探的小队接近**300米以内，遭遇**零星的步枪和轻机枪阻拦shè击；介于**轻迫投入战场使用，rì军轻炮兵再也不敢肆无忌惮暴露shè击，反击的炮弹也是寥寥无几；但由此而来，rì军用来试探的各步兵小队则被死死压在**前沿100多米外动弹不得。见传统的‘以少部队试探进攻，使暴露敌军目标，而后投入主力进行打击’的战法无法继续，拖延一阵之后，各师团还是相继下达了强攻的命令。
于是，9时45分，原本已经降低shè击频率、侵袭**纵深的各炮群就转回一线，再次以急速shè对**阵地做了最后一波轰击；9时48分，3分钟重炮急速shè猛然停止，6个联队两万rì军展开标准的攻击队形向着几百米外的消无声息的**阵地压了过去。300米，**开始以零星而jīng准的步枪shè击冲在前面的rì军下级军官，紧跟大队步兵冲锋的rì军各种轻曲shè炮立即还击；200米，**的轻重机枪从大堤下部各处暴露出来，迅速组成一张密集的火网，开始吞噬着冲锋的rì军；但rì军毫不迟疑，前面的倒下，后面的继续不断向**阵地冲击，使越来越多的**火力点暴露出来。冲锋步兵后面的rì军各种直shè和曲shè轻炮兵冒着**的炮火不断轰击着大堤正面和背面的各种火力点。100米，rì军的步枪兵、机枪组、轻炮兵乃至战斗工兵都在不断以惨重伤亡推进着向**shè击，而**各种火力点也被打的时断时续，显然伤亡不轻。进入手榴弹距离，一批**从大堤后面的坑道中爬上残破的堤顶向下投掷一批批手榴弹乃至手雷，而rì军也立即以各种曲shè轻炮还击，双方战线上顿时硝烟弥漫，一排排士兵相继倒在血泊之中。很快，大堤中部的火力点一个个被摧毁，但大堤下沿的火力点却因能避免rì军直shè火炮轰击而不停的发shè子弹，将一排排冲锋的rì本步兵扫倒；而大堤顶部，**专业和‘业余’掷弹兵也换了一批又一批，大量战死者的遗体及伤员不断滚落，但后续的**士兵依旧勇敢的登上堤顶向着rì军投掷和shè击。
十余里长的战线上，双方短兵相接，rì军的重炮和战机早已不敢发shè，只是持续封锁战线后方的接近地，战场上只有子弹、手榴弹、炸药及小炮弹还在不断吞噬着双方战士的生命；随着时间推移，rì军进攻的三个师团不断将一个大队又一个大队的预备兵力投入这场‘搅肉机’式的战斗；而**预备队却被rì军的重炮和战机压制在后方无法前移增援！只能以第二道大堤后面的60、81、82迫击炮shè击支援前线，但就是这样，不断袭来的rì军各种炮弹还是不断将隐藏在掩体中的迫击炮组摧毁；随着战斗持续，越来越多的地段**全数伤亡，表面工事不断被占，下层的火力点也不断被炸药炸毁。但rì军一旦越过第一道大堤就遭遇百米外第二道大堤shè来的子弹，一个就一个被打倒；于是，越来越多的占领第一道大堤后的rì军趴在大堤上不敢再进。11时有余，随着第一道大堤的战斗逐渐停止，rì军一线各联队在大堤前整顿队伍，补充兵员，运送伤员后撤；后面各炮群也向前推进阵地。
突然之间“轰隆隆隆”，连续的巨大爆炸将第一道大堤十数处整个掀起，巨大的烟云直冲云霄。正在堤前整队的rì军被爆炸掀起的气浪整队整对掀翻，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泥土加杂着杂物砸在rì军头上，顷刻之间就给rì军制造上上千伤员及上百阵亡。其余rì军慌不择路的逃离了刚费了千辛万苦才攻占的大堤，过了许久才敢回去救治伤员；上午的战斗就这么突然结束了。
rì军步兵的冲锋虽然结束，但炮兵和轰炸兵继续维持着相当强度的轰炸，只不过攻击的区域变成了黄浦江北岸的**主阵地。
惨重的伤亡及最后的自爆使吉住良辅、牛岛贞雄等心惊肉跳，重新部署部队，休息整理过后，下午1时才重新发起进攻，距离只有100米！但这100米绝对不好过！第6、第44、第13、第57师各一个团及zhōng yāng军加强的机枪、轻炮分队堵住了rì军3个师团疯狂的进攻，rì军步枪兵、**机枪手、rì军直shè炮兵、**迫击炮兵不停的轮番主宰着战场和倒下谢幕，加上**掷弹兵和rì军曲shè炮兵不断付出生命为代价，很快就蒋两条大堤及之间的100米染成暗红军的几个师团长咬着牙将最后几个完整的大队投入战斗，随后一同抨击躲在后面的伊东政喜及所率的第101师团。还是松井石根发觉不对，赶紧将第13师团及台湾旅团前移担任一线师团预备队才使他们停止了责骂。
战斗依旧在持续，虽然许多地段rì军不惜伤亡已经冲上第二道大堤的堤顶，但棱线上依旧站不住脚，被不断从堤后掩蔽部里拥出的**士兵用步枪和手榴弹打了回去；堤前的暗火力点虽然大部分已被炮弹和炸药摧毁，但剩下的少数依旧用猛烈的机枪火力吞噬着一批又一批rì军的生命。双方一直打到下午3时余，终因**耗尽预备队而rì军将13师团及台湾旅团的几个大队投入战场而攻占了第二道阵地。
随着最后的爆炸声和枪声逐渐停息，两道防线，4个师12个步兵团及配属机枪、炮兵单位近三万官兵，除昨晚撤退的数百伤员外全军覆没。在黄浦江北岸主阵地内观测的罗卓英叹了口气，转头说：“诸位师长，接下来看我们的！”
与此同时，西侧的战斗也告结束，第17师团以千余伤亡突破了第79师的第一道防线攻占枫泾，见第79师主力防守的嘉善后续防线前有河流阻挡，广野太吉虽有第15师团一部分助战但也不敢轻易冒险，见主战场停顿也就匆匆收兵。
松江第三战区前线指挥部中，俞济时也叹息着，“我军损失很惨重啊！rì军伤亡不会超过我军一半。”
“良桢你知足吧！能在rì军那么强大的大炮和飞机轰炸下打出1比2来，已经是子安贤弟的莫大功劳了！就我们以前那种工事、装备和打法，打出1比10来我也毫不奇怪。”
“第三道虽是我军主阵地，又有辞公带出来的jīng锐驻守，但rì军攻势如此猛烈，恐怕我军难以持久吧？”
“这你就放心好了！有子安在，万事无忧！”陈诚笑着对我说。
“在看到第15、第17师团出现后，我可很不乐观。”我苦笑着说，“我甚至对已制定计划都有点胆战心惊了！”
“我却对子安的‘福气’很有信心！拿破仑说过：‘我更看中将军的运气！’”
看到素来严肃的陈诚还有心情调侃我，我也不由得笑了出来，“好吧，让我们继续撞大运！现在已经是下午3点半了，rì军一线三个师团已经伤亡惨重、疲惫不堪了，加上离rì军重炮群已远，今天的攻势只能结束了；最多不过是今晚的小规模袭击和反袭击战斗。从今天的用兵来看，当面rì军估计为8个半师团，加上崇明1个到1个半师团，估计就是rì军的全部。而我们第一阶段的任务就是尽量消耗掉rì军正面各师团的突击力量，在主阵地不丢的情况下迫使rì军把全部力量都用上，为下一阶段创造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