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国身上的尸斑,已经是大片的紫色。

不对劲……

尸斑能发展到这种程度,那证明死者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

难不成闷葫芦说的是真的?

刚才去我家的唐三国,真的不是个活人吗?

一想到这里,我便有点毛骨悚然。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蔓延在我的心头。

“这……”

我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佛牌。

我再次拿出了一块犀角香,将其点燃放到了房屋的角落。

香味弥漫而出,我也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古曼童宝宝。

可我这次再看到古曼童宝宝时,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古曼童宝宝趴在桌子上,正啃食着躺在桌子上的男人。

尽管那男人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半透明,但是还是被剖开肚子,去除了里面的肠子,吧唧吧唧的吃着。

不是吧,这个小鬼难道这么凶猛的?

门外一直等候的闷葫芦,大概感觉有点儿不耐烦了,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可当闷葫芦走来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多么好看,特别是他看到桌子上那不存在的婴儿之后,直接吓得脸色惨白。

我一把扶住了他。

“你没事就好。”

我说道,拍了拍他的肩膀。

过了好一会,我方才反应过来,这个小孩有震慑人心的功效。

我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拿走这个古曼童。

如果让古曼童在这里放着,对我们任何人来说,都太过于危险。

我想了好一会,仍然有些不知所以然。

不过一想到唐三国的这副惨样子,我心中决定,要不然还是把这古曼童带走吧,以免古曼童日后继续害人。

就在我想要伸出手去拿古曼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在我身后的那黑伞直接张开!

我惊讶的看着我手中的黑伞。

什么情况?

要知道,刚才我可是没有碰它。

“真的是奇了怪了……这把黑伞怎么自己张开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

不对。

比这把黑伞自己张开更恐怖的是,我根本就没有拿着把黑伞。

一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简直都快炸了,有一种脸色发烫的感觉,在我心中弥漫着。

“先出去吧,你若是再不走,那这里的东西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闷葫芦说完这句话之后抓紧就走了,出去旋即不再去管这么多。

我看闷葫芦走了出去,我这才赶紧大步流星的追出门外。

一直到走出去之后,那种恐怖的感觉才逐渐变小。

不过现在我察觉到这个闷葫芦才是最可疑的人。

下一瞬间我一把抓住了闷葫芦的衣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闷葫芦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一把就打开了我的手。

“你既然是他的弟子……那你肯定知道人书和鬼书吧?”

听到这两卷书籍的名字,我一时间心中咯噔一声。

师父刚跟我说了,这件事情不能传给外人,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索性当场就摇了摇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当机立断说道。

“听不懂不要紧。”

闷葫芦说道:“那你一定听得懂,我这里有天书的下落吧?”

一听到天书这两个字,我内心的心弦直接紧紧的绷了起来。

什么玩意儿?

他竟然有天书的下落……

说实话,我有点不太相信。

我一把抓住了闷葫芦的两只肩膀,迫切用力摇晃着:“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怎么有点儿不太相信?”

听到了这句话,那闷葫芦哈哈大笑着说道:“那还能有假吗?”

“你到底是谁?你和我师父究竟有什么关系?”

在那种武力的压迫之下,我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我和你师傅的关系……这个你暂时不用管,也不要想,更不要去考虑,你就按我说的做得了。”

我听闷葫芦的意思,就是让我去帮忙给国字脸送葬。

可我并不相信这个家伙,甚至我的心弦都在紧绷着:“要想让我给他下葬可以,但是我有个要求,你必须要按照我说的做才行,否则你就想让我去下葬。”

“哎哟喂,你这小子竟然还有脾气了?”

闷葫芦笑着说道:“你说吧。”

“你也知道我师父是被那红蛇所伤,听你这么有经验的样子,你应该有办法治好我的师父吧?”

“哎,怕了你了。”

闷葫芦说道,“这是我制作的解毒药,当然,里面有着邪祟的成分,如果只是单纯的蛇毒,那必然就破解开了,如果这件事情是邪祟搞的鬼,那也可以以毒攻毒,进可攻,退可守。”

“那你告诉我有几成成功的把握?”我当机立断,问道心中异常的惊恐。

“七成吧。”

他回答我说道,面无表情。

听到有七成的把握,我心中还是咯噔一声。

但这七成把握总比一点机会也没有好。

我把这个小瓶子拿了过来,急忙告别了闷葫芦,离开这里。

我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医院。

可是医院里却没有人。

当天晚上也没有值班的小护士。

“什么情况?”我心中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啊。

算了……这个点儿,还是先去找师父要紧。

我回到家以及碰到这一系列的事情,也就仅仅不到三个时辰,希望师父能挺住。

要去病房,只能走南门,虽然北门敞开,但北门对应的是一个电梯间。

除了电梯间之外,就是几个吸烟室和洗手间。

“奇了怪了……按照常理来说,晚上南门那边应该有门卫,门卫去哪里了?”

我说着。

话音刚落也就在这时,我发现我手中的黑伞开始颤抖了起来。

黑伞的颤抖,让我感觉这黑伞已经开始有些紧张了。

这绝对不是什么带有攻击性的意思,如果我没猜错,而是害怕。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胡可都这么恐惧?”我心中有一万个不理解。

“要不要直接砸开?”

我看着南门上的锁,心里就一阵急躁。

如果现在直接当场砸开,也没什么的。

但砸开之后……第二天人家肯定要报警抓我。

“咔嚓……咔嚓……”

一阵一阵轻响声入了我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