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震撼性,可比赵桓直接出手,还要来的汹涌。

所有歌姬,全部兴奋的小脸通红,看向朱琏的眼神尽是崇拜。

以朱琏现在的身份地位,只怕是……皇后之下了吧?

定王妃,简直是天下女人的楷模也。

“天哪,王妃也太厉害了。”

“废话,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结发妻子。”

“这可是定王府的主人,在王府里,就连王爷都要听王妃的。”

“王府里卧虎藏龙,还不是被王妃治理的井井有条,连孙贺和长福那些爪牙,都不敢在王妃面前造次,更何况外人?”

由于蔡條的四个族亲,都有武艺在身,萧海兰又没有披甲,无法拿下蔡條。

就在双方对峙之际,朱琏的声音再次回**在大堂。

“去把海兰的甲胄武器取来。”

“女子力弱,无法与男人角力,披甲执锐,才算公平。”

一听萧海兰要披甲,四个族亲顿时熄火,转身看向蔡條。

“大人,王妃来真的,一旦萧海兰披甲,我们恐怕就保不住你了。”

“我见过萧海兰的战甲,大宋最金贵的女人甲,好像叫锦凤战甲,虽不能抗线,但对付无甲之人,依旧是碾压。”

“那套甲胄价值好几百两银子,生生用钱砸出来的女将军……”

蔡條紧紧抓着族亲的后领,低喝道:“怕什么?我可是公相之子,等我爹来了,一切皆迎刃而解。”

几乎是蔡條话音刚落,蔡京便带着人冲了进来。

蔡京早就知道蔡條来红燕馆闹事,却并未放在心上,但是当他听说朱琏来了,便一刻不停的赶了过来。

蔡條这厮天性猖狂,若是招惹了朱琏,赵桓必定一刀砍了他。

见到蔡京来了,蔡條犹如见到救星,脸上的紧张一扫而空。

“爹!你可算来了。”

“纵使我有万般不是,王妃也不可因为这几个歌姬,就对我痛下杀手。”

“请爹在陛下面前,好好告王妃一状!”

蔡京没理会蔡條,而是看向朱琏,刚要打招呼,却发现只有朱琏一人,他顿时警惕起来。

“赵桓所在何处?”

蔡條也一头雾水:“不知道,刚才明明喊了定王到,结果进来的却只有王妃,并没见到赵桓。”

听到这话,蔡京脸色瞬间煞白,他低喝一声:“不好!”

就在蔡京准备转身离开之际,却发现赵桓早已经站在门口,笑眯眯的注视着父子俩。

蔡條也意识到了什么,顿时紧张起来:“爹……难道说,赵桓故意等您来?”

“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蔡京气不打一处来:“逆子,你这个蠢货,老夫一而再的提醒你,对付赵桓,要步步为营,你非要硬来。”

“赵桓乃是硬来的祖宗,他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

“自这厮离鲁回京,帮陛下除掉刘延庆,他就一直憋着心思想要对老夫下手,只是一直没有借口理由。”

“你倒好,主动给赵桓递刀子!”

蔡條彻底愣住,他本以为今夜乃是给赵桓做局,结果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这红燕馆就是赵桓的瓮,专门用来抓他们父子这两个鳖。

在父子二人的注视下,赵桓背着手,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现场众人先是面面相觑,紧接着纷纷跪了下去。

“拜见王爷。”

李师师的心瞬间涟漪不断,望着那个日思夜想却不能想的男人,纵使城府再深,也难以镇定自若。

“你终究还是来了……为何不能让我断了念想?”

此时赵桓的注意力,全都在蔡京父子身上,一开口便是直呼名讳。

“蔡京,多亏你养了个好儿子,不然想要弄掉你这个老狐狸,还真不是容易的事。”

“自从本王得势以来,尔等奸佞之流,就总想着除掉本王,以至于本王都不敢轻易出城,生怕遭遇埋伏。”

“本王尚且忌惮,怎么你们反倒有恃无恐?”

“来到本王地盘上,就不怕本王直接弄死你们?”

蔡條仅仅是面对朱琏,就已经被震得方寸大乱,此时面对朱琏的男人,直接被压得抬不起头。

他以为自己能行,事实证明,他不行!

叶公好龙,龙真来了,那点自信瞬间被龙威压成齑粉。

蔡京脸色也难看至极:“老夫乃国之重臣,难道王爷敢滥用私行不成?”

赵桓嘴角微微上扬,微微一笑,这一笑,笑的蔡京心里拔凉。

“刘延庆死了,兵权已经被朝廷收回,山东匪患也处置神速。”

“这个时候,整个大宋都在指望本王对抗金兵。”

“我就算杀了你,又能如何?即便是要算账,也得等到大战结束。”

“本王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能开心一天是一天,现在干掉你,本王至少可以开心到大战结束,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值了。”

这种事,赵桓真能干得出来。

而且这段时间内,以赵桓的聪明才智,必定能够想到将功补过之法。

就算现在陛下恨得他牙根痒痒,等日后筹码够了,陛下仍旧会放他一马。

蔡京深吸了口气,平稳了一下心情:“王爷打算以何种理由痛下杀手?”

“仅仅是为李师师出气?”

“她是歌姬,你是王爷,我是宰相,若因一个歌姬而起,必遭天下人耻笑,国体也将不复存在。”

赵桓压了压手,示意蔡京不必绞尽脑汁为赵桓考虑:“本王杀你,用不着理由。”

“有机会就干掉你,仅此而已。”

“若你非要一个理由,本王看你不爽,够不够?”

蔡京心里一哆嗦,赵桓之狂,旷古绝今!

此时,赵桓并非虚张声势,而是真的动了杀心,毕竟蔡京这个老狐狸实在是太稳了,稳到根本找不到理由办他。

如今毫不犹疑找到机会,赵桓自然是要快刀斩乱麻,为大宋,更是为了华夏正宗,除掉此害。

虽然代价大了点,但只要利大于弊,那这买卖就能干。

赵桓瞥了一眼蔡京身边的几十个护卫和随从,云淡风轻道:“排着队,圆润的滚蛋,可活命。”

“反之,皆杀。”

就在这时,萧海兰已经披挂完毕,一身锦凤战甲,手持短弓,往赵桓身边一站。

紧接着孙贺也踩踏着“咚咚”作响的沉闷声音,披挂整齐的走了进来。

看到王府之人已经披挂,所有人都明白,赵桓这是动真格的,没有半点虚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