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汴京,谁不知道长福是赵桓的爪牙?
一旦长福来了,必定是要见血的!
蔡征的哭求,起不到任何效果,该来的还是来了。
长福冲着赵桓行了一礼:“王爷叫我?”
赵桓脸上挂着和蔼笑容:“有人当众轻薄王妃,应该如何处置?”
长福想都没想,反问道:“杀了?”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暗暗惊叹,不愧是王爷身边的近侍,果然和王爷一样凶狠。
赵桓继续问道:“若对方是蔡京的亲孙子呢?”
长福依旧是干脆利落的回答:“蔡京本人也不行!该杀还得杀!”
嘶……
蔡系党羽纷纷倒抽一口凉气,这就是赵桓养得恶犬,也太他妈凶了!
只要赵桓一句话,长福甚至会毫不犹豫的……弑君。
这就是“潜邸的忠仆”,将来若是赵桓登基,继承大统,长福最次也得当个禁军大统领。
赵桓若有所思,最后还是摆了摆手:“算了,本王还是给蔡京留点面子吧,免得那老家伙去陛下面前哭哭啼啼,陛下一怒,本王免不了被臭骂一顿。”
“留他一条腿就行了。”
蔡征顿时吓得吱哇乱叫起来:“之前不是说好了,我还了钱,道了歉,你就放我一马吗?”
“王爷岂能出尔反尔?”
赵桓摊开手,一脸无辜:“本王确实放了你一马,不然你早死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不会不懂吧?”
“本王再给蔡京一个面子,**和腿,你自己选。”
蔡征终于知道得罪赵桓的下场有多惨,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宁可当瘸子,也绝不当公公!
“我……我选**。”
随着蔡征做出了选择,根本不必赵桓下令,长福就满脸狰狞的走了过去,抄起棍子,对着蔡征的右腿就是一顿砸击,刹那间,杀猪般的嚎叫,回**在整个朱家大院。
蔡系党羽看着小少爷被如此对待,心里又怒又怕。
想要上前呵斥,但是谁也鼓不起勇气面对赵桓。
偏偏长福这个混蛋,向来把赵桓的话视为圣旨,下手没有半点含糊,直接把蔡征的膝盖打的细碎,绝无医治的可能。
“王爷,完事了。”
长福丢下棍子,在众人惊恐无比的注视下,冲赵桓行了一礼。
赵桓却不开心了,没好气道:“你这小子,最近有点散神啊,连本王的意思都理解不了了?”
“本王说的是留他一条腿!”
长福先是一愣,紧接着再次拿起棍子,将半死不活的蔡征拖起来,先后将他的两条胳膊打断。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合着所谓“留一条腿”的意思,是除了那条腿之外,其余全部废掉?
别说蔡系党羽,就连朱家人看赵桓的眼神,都透着畏惧。
跟这样的人为敌,除非是脑袋被驴踢了。
没人发现一脸镇定的朱伯材,竟不动声色的擦了擦手心里的汗,如果他不是赵桓的老丈人,如果他没有悬崖勒马。
估摸着此时的下场,比蔡征好不到哪去。
目睹了整个经过的村长们,脸色时而煞白,时而涨红。
他们不仅见到了定王本尊,还亲眼目睹了定王如何惩治奸臣佞党,这份荣幸,足够他们吹嘘一辈子了。
蔡征已经直接昏死了过去,赵桓冲僵在原地的蔡系党羽一挑眉。
“还愣着干什么?把你们的小少爷带走吧。”
“哦,对了,来者是客,谁愿意继续参加大宴,本王必定好生款待。”
蔡系党羽早就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逃离赵桓的视线。
继续参加大宴?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不用客气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蔡系党羽手忙脚乱的抬着蔡征往外走,赵桓也终于起身,伸了个懒腰,迈步上前,一脚把小金钟踢飞。
叮当当……
伴随着一阵脆响,小金钟飞出院门,落在蔡系党羽身边。
蔡系党羽哪敢迟疑,赶紧把小金钟捡起来,塞进蔡征怀里,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赵桓让长福把村长们带走,监督分发银子一事。
他自己则转身看向屏住呼吸的朱家人,轻笑道:“老鼠屎已经被本王清理干净了,接着奏乐,接着舞。”
轰!
整个朱家大院彻底沸腾了,没有什么比亲眼看到赵桓压制蔡家,更能提振人心了。
现场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王爷!”
“大宋首王!”
“我等愿为王爷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以后谁敢对定王府不敬,就是跟我为敌。”
“哈哈哈,王爷在前,朱家在后,就算是蔡家又有何妨?我朱家就算再也出不了皇后,靠着王爷,也能百世昌盛。”
“这叫什么话?王爷乃是皇长子,不出意外的话,王爷就是大宋将来的国君,王妃自然就是皇后。”
“对……对啊!哈哈哈,我朱家又能再出一个皇后了!”
赵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既然已经是所有人心目中公认的暴戾王爷,那么就必须把“暴戾”进行到底。
令身边人敬仰,令敌人畏惧,岂不快哉?
郑庆云轻咬薄唇,眉宇之间尽是幸福,这辈子能跟随在王爷身边,前半生受的苦都值了。
她转身看向朱琏,柔声道:“恭喜姐姐,您与王爷一荣俱荣,王爷亲手缔造的这盛世,自然也有姐姐一半。”
这一次朱琏没有斥责郑庆云,只因朱琏心里也被幸福和骄傲填满。
守了十年活寡,能够换来今日这番花团锦簇,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庆云,我们回内宅吧。”
就在朱琏准备转身离开时,一阵高亢的嗓音,突然传来。
“奴家们奉王爷之令,恭祝王妃诞辰。”
什么?
朱琏先是看了一眼赵桓,发现赵桓满脸坏笑,她非但不气,反倒尽是感动。
王爷并未忘记她的生日……
等朱琏转身朝着院门看去时,只见一朵朵鲜红的花瓣,随风飘舞,顷刻间将整个朱家大院覆盖,犹如下着动人的花瓣雨。
万里晴空,哪来的风?
自然是李师师雇人,在院外用力的挥舞着巨大的蒲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