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章 轰响震朝堂
这时噤若寒蝉的大臣们,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赛因汗拔都。而且一些聪明人,这时也已经明白,今个这个师志冬只怕不但不会死,甚至有可能地位比之过去还要再上几层楼呢!
赛因汗拔都对师志冬的提议,只是翻了翻眼睛。翻过眼睛之后的赛因汗拔都,这时对师志冬说话的时候,口吻声音已经不那么严厉了,
“志冬,不要再胡闹,只让本汗看看,你拼死为朝廷带了什么样的火器回来!”
师志冬从怀中掏出拳头大的,赵旭送他震天雷,顺手又摸出一盒火柴来。
“大汗,这东西叫震天雷。微臣恳求大汗,在大殿中布设几个穿着盔甲的人偶,然后叫把守宫门的侍卫,把微臣手中的震天雷点燃,放在假人之中,等候片刻什么都看得明白了!”
师志冬的心肠,实在不是一般的黑。刚刚他进宫之时,那些侍卫们拦过他,此刻知道震天雷威力的他,有心拿活人做试验。相信震天雷要在身边爆炸的话,那威力不像TNT那么大,但炸死人是足够了。
赛因汗拔都狠狠的看了一眼师志冬,心中猜他的打算是什么。或许那些宫门处的侍卫,也如同朝堂上的大臣一样,得罪过他。这震天雷,只听名字就不是什么良善物件。只怕眼前这个师志冬,对宫门处的那几个侍卫不安好心吧!
不过包括他自己也很好奇,眼前这个如同大号茶杯那样的东西,到底能有什么样的作用。火药这东西他见人用过,例如大宋的混合了巴豆、砒霜之类的东西,在战时扔进人群以施放毒烟。还有突火枪,在长矛上绑上装有火药的纸管,战时点燃喷火伤敌。
打过几仗之后,蒙古人对于火药的看法大约是四个字——“屁用没有”。那么这火药到了赵家那个十郎伏波的手中,为何会发挥如此的大用呢?所以现在师志冬弄回来的“震天雷”到底有什么用,他倒真想看看。一挥手,赛因汗拔都就下了决心。
“准!来人,叫宫门前的侍卫来!”
师志冬看看朝堂上的大臣,心中冷笑。这些个大臣刚刚在朝堂之下给自己下绊子,让他们吃些苦头只有好处。他师志冬可不是什么良善人士,给他下绊子,那一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大汗,微臣可否近前答话!”
赛因汗拔都眼见几个侍卫端着假人围在一起,已经准备试试,对师志冬的不满也大为放松。至于说行刺,他倒没担心过。要知道赛因汗拔都是马上皇帝,两军阵前喋血厮杀尚且不怕,一个小小的刺客,又能奈他何。
“准!”
师志冬靠近赛因汗拔都到能够听清低声说话的距离,就不再向前。
“大汗,一会听到微臣喊‘掩耳’之时,您就蹲在龙案之后,并捂住耳朵!”
看到师志冬郑重其事的模样,赛因汗拔都明白,这家伙是打算给朝堂上的人好好上一课。而自己偏偏不能就这样制止,毕竟自己已经准了,倘若出尔反尔,别说大臣他,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不过大臣们,受些教育也就算了,要是死上一堆,那不就要出大事了!
“死伤不会过多吧?”
师志冬看了一眼朝堂上诗人的位置,在羽林庄的时候,亲眼看过这“震天雷”的威力,大约也就是方圆两三丈的光景。大臣们这时虽然好奇,但因为刚刚赛因汗拔都的恼怒,一个个只是站在班中,不敢出来。料到赛因汗拔都也想用真人试验,心中估算了一下把真实的情况回答给他。倘若赛因汗拔都要取消这实验,放到大殿进行的话,自然也就由他了。
“不会,仅只是围着的几个人活不了,其他人问题不大,就是被吓一跳而已!”
赛因汗拔都的眼睛闪了闪,看着那几个侍卫身上穿的羽林铠系列的盔甲。这种盔甲的防护力他清楚,比起蒙古人自己那不入流的甲,那是好太多了。倘若连这种甲都挡不住的话,那么这火器就太厉害了。
“好吧,就是如此!”
师志冬看出来,赛因汗拔都对此事有着相当的兴趣,因此就在旁边又小声的加了一句。
“大汗,这不过是普通人用的小玩意,倘若您看到抛石机抛射出去的霹雳弹,当会清楚,赵旭以他15000人之力,如何打得不勃撒罗这有着5万雄兵的行省之都。微臣恰是看到了这火器的犀利,而他又不肯献与大汗,因此就只好舍生一盗。
唉,谁知被他发现微臣手段,随后就派大军追杀,微臣手下兵将死伤贻尽,只身逃回。好在大汗洪福齐天,这震天雷、霹雳弹的做法,微臣却全都弄明白了!”
赛因汗拔都微微颌首,但却不再说话。师志冬明白,赛因汗拔都心中已经不想再处置自己。但倘若这“震天雷”不似自己说的那样厉害,自然要杀自己一个二罪归一的。师志冬不再说话,而是退到一侧,向朝堂正中的侍卫们说了一句。
“点火吧!”
随着火柴一晃,负责点火的那个侍卫把火柴随后就装进了口袋。要知道,这样一盒火柴的价格,可是一点火也不便宜呢!
师志冬一切都看得明明白折,也不说话。毕竟那是将死之人,与他说那么多做什么。师志冬只是闪着眼睛,从人缝里盯着那不断缩短的火绳。到了大约即将暴发之际,猛然间他大喝一声。
“掩耳!”
一直与众大臣在看都会那弯弯曲曲燃烧着的,不断在缩短的火绳的赛因汗拔都,心中想起师志冬的话,他尽快掩住耳朵。只是此刻他坐在龙案后面,自然无法蹲下,只好身子一矮,半躺在龙椅上。而这也让他看明白了,整个爆炸的过程。
“轰”
一声巨响在朝堂之下回**着,火药燃烧过后的炽烈燃气,让大臣们尖叫着争相鼠窜。白色的硝烟,以及火药之中硫磺与砂石的味道,立即就充斥了整个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