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章 他们是魔鬼

也许有人不大理解,赵伏波拥有世界第一枝火器部队,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实际上这种担心,完全来自于这时火器的射程。

此刻世界上多数人都是第一次看到步枪,对它的性能与威力不大了解。尤其是战马多数没有经过训练,听到枪炮声极容易受惊。这是赵伏波多次胜利的前提,但不容置疑的是,有一天这些声音会被马匹熟悉。倘若那时步枪的射程没有提高,或者赵伏波手下没有足够的数量时,那就很成问题了。

赵伏波之所以“吁”了口气,是因为最后200米速射的时候,对于骑兵而言200米的距离不过是几纵就会跨越。倘若没有给对方足够的杀伤,那么就会造成相当的伤亡。

倘若速射完成,没有机会换子弹的话,那么拿着步枪的骑兵,肯定不会是拿着骑枪的骑士们的对手。当然前提是世界已经习惯了火器的存在,倘若在他们习惯之前,马丁把火炮的射程提高到3000~5000米的话,那么老式的骑兵才就真的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索菲娅也掀起脸甲,向赵伏波展示她的笑容。两人相视一笑,赵伏波再度把脸甲盖上,接着一挥手大喝出两个字。

“装弹,清场!”

500人的皇家近卫军立即就重新给他们的“马丁-1式步枪”与“蟒蛇式左轮手枪”重新装上弹药。什得说明的是,马丁可没有本事给左轮做什么装弹器,不过他还是变通了一下。

左轮手枪的6发子弹,被固定在两个带有圆孔的木片之上,只消把弹头对准弹仓,附后向前推动,子弹就会乖乖的进入弹膛。

同理,步枪子弹同样以这样的方式装进去。只不过步枪作为持续火力,依然还会因为易燃的发射药而又走火的问题。因此,那种方式只会在战后,填装身上的弹仓时使用。

500名火枪手装弹完成,以10人的小队模式,在军士队长的带领下进入战场。其中4人在前面负责警戒,另外6人则两人一组,把俘虏押下去。

这时的战场上,许多没有受伤的骑兵,已经被他们发狂的战马驼着逃离的战场。战场上遗留了大约1000余具尸体,更多的是倒在地下,因为身着重甲而无法起身的骑士,以及在炮弹的头一次震撼教育下,显得失魂落魄的,站在战场上发呆的士兵。

至于身后的主战骑士也没有闲着,相对于震动大、威力大,但相对准确性差些的步枪而已,他们在朱莉安娜的率领下,执行战场的警戒。这样的好处是,他们的箭最多会射伤负责清场的士兵,但一定可以射死反抗的敌军。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头一次受到热兵器杀伤的人们,已经完全变做茫然的状态。大概在他们虔诚的心中,已经分不清他们是在与人作战,还是与上帝的私军打了一场。

很有趣的问题就是,迷信的观念,恰恰就是从认识上的差距产生的。

这时战场上依然活着的人,包括了那些重甲骑兵在内,他们被火枪手们用手里的“马丁-1式步枪”指着,同时有人小前踢走他们的武器,把身上的武器扔在一旁,然后从身身上摸出一个有两个活捉的绳子。

把手反剪着套在手腕上,只一拉两个手就被紧紧的绑在一起,随后用单独的那个绳头再打个结,就变成了不易挣脱的绳扣。而且这些用生丝、麻、玻璃丝混织的绳索,包括艾敏兄弟那样巨人被绑住之后,依然无法挣开。

因为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这些人清场的速度快得出奇。刚刚的战斗以及清场的行动震惊了所有人。是啊,这绝对是使人震惊的场面。5000名在欧洲,比起哪个势力都不弱的骑兵发动的进攻,就在仅仅不到3分钟的时间里变成了血流成河的一场灾难。

“我的上帝,父亲知道了一定会杀了我的!”

趁着多数人都震惊的时候,首先清醒过来的亨利七世做了一个选择。

“这群异教徒一定魔鬼,他们的灵魂肯定出卖给了撒旦,我……我不能再留在这儿,我得要离开这里,把这些消息报告给教皇!”

虽然他如此定义,这其实不过依然是一个政治上的抉择。只怕他也不得不如此抉择,因为整个场上第二个清醒过来,想到该如何办的人就是他的那个,勇敢聪慧的兄弟——曼弗雷德。

“我的上帝哪,怪不得路易九世陛下说我们已经比华夏人落后的太远……唉……我恐怕得……对,我得抓住他,这场灾难一样的流血需要有人承担责任!”

当曼弗雷德打算带着自己身边的,与他一起接受路易九世的建议退出战场的人,去抓住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时候,他发现了一小群骑兵正在奔向城中。用新到手的望远镜观察一下,他看到了自己的那个因为对权利渴望,而变得如同恶魔一样残忍狡诈的兄长。

正在他考虑是不是该带人追下去的时候,这时身边有人碰碰他。

“殿下,殿下,你看,那些黑甲骑士派人来了!”

曼弗雷德作为重要人物之中,那个可以说最受他父亲看重的儿子,此刻他不能不料理这个烂摊子,最少自己的那个姐夫——东方的济王皇帝陛下,还需要自己好好的迎接招待才成。

“算了,让他逃吧!”

看了逃跑的亨利七世一眼,曼弗雷德叹了口气。调转过马头,向打着他们唯一一面旗飞奔而来的几个黑甲骑士迎了过去。

“那个东方的皇帝陛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根据路易九世所说,曼弗雷德知道那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只是他到底是什么什么模样,这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就在这时,来到身前的黑甲骑士,用流利的拉丁语向他说话。

“你们管事的人是谁,跟着我们去见我们的长官。还有,恐怕你们在路上要想到怎么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