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莎说:“翅膀能飞不就好了!它会飞吗?”◎

阿德勒等人回来后, 听闻了昆西的事,学院的校长皱眉把两个年轻人斥责了一顿。

原来,昆西和这件事并无关系, 他只是倒霉地碰巧路过。

柏莎委屈, 肯特哈哈大笑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关系, 小柏莎,昆西那边我去说, 他嘛,忽悠两句就行了。”

“这么看来,你们关系并不好?”

肯特一脸惊讶, “小柏莎, 你怎么会觉得我和他关系好?我对你才是——”

黑发青年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 挡在了肯特和柏莎之间。

“肯特教授,谢谢您对老师的照顾。”

“哎呀,明明我才是先来的那个。”

肯特夸张地耷拉下肩膀, 一秒过后, 又神采飞扬了, 他嘴角带笑地离开了房间。

他离开后, 奥玛也离开了,在完成破坏迷宫的任务后, 这位女士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柏莎总觉得,奥玛脸上的疲惫,不仅仅是和迷宫有关。

等到整个房间只剩下乔治、阿德勒,和他们两个后, 那两位老人的目光轻轻扫向了他们。

他们哪怕再愚笨, 也知道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柏莎领着迦南匆匆行了个告别礼。

-

魔物青年的房门在他的身后被合上。

银发女性背靠着门,笑眯眯地看他。

他哪怕不问,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今天不行。

迦南走过去,把柏莎拉进怀里,哄小孩子般拍了拍。

“老师,乖,回去休息,今天不可以。”

“你是在质疑我吗?”

“我是在关心您。等您休息好了,我主动来找您,好不好?”

“如果我说,我现在就想要呢?”

“……”

迦南沉默了,他哪里禁得住她这样说话啊。

老师,您真的好擅长勾|引,只要几个字,就可以让我的心忽上忽下。

他又兴奋,又告诉自己不能兴奋,他没忘记他是什么,他能够和她成为恋人已是好幸运的事,绝不可以弄伤她。

于是,他坚定地摇了摇头,在看到她目露失落后,他又叹息着拉住她的手去了床边。

“你这是在做什么?”

迦南不语,他跪了下去,过了会,柏莎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他已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她没有制止他,只是有点好奇,“迦南,总为我做这种事,你不会觉得委屈吗?”

“能让您高兴的事,我怎么会委屈?”

“你会想象我为你做同样的事吗?”

迦南停下动作,声音忧愁:“不可以!老师,那多脏啊……”

柏莎说:“我也想了解你的癖好嘛。不能总是让你取悦我,想想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互相满足对方也不是……嗯,不可以。”

她的声音变了调,双腿绷直了,她暗自佩服青年,这就是魅魔嘛,她赚到了!

以后恋爱还和魅魔谈!诶,不对,柏莎,你怎么已经开始考虑下一个恋人了?

柏莎捂脸,为自己的本性感到担忧,她希望她只是随便想想。不!她必须只是随便想想。

她不想伤害他,她答应过他的,想到这时,他回答了她的问题。

“柏莎。”

“嗯?”

“我说,我的癖好是‘柏莎’。”

柏莎垂眸,对上魅魔青年直勾勾的目光,她被他盯得脸颊发烫,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造成了她的脸红。

总之,她已无法好好思考。她满脑就只有一个想法:他太可爱了!她不要其他的魅魔,她就要这一只!

柏莎垂手,缓慢抹去他唇角的晶莹,静静注视着他。

迦南回视她,他已非常了解她,几秒过后,他便意识到她在想什么。

“不可以。”

“可以。”

语落,她整个人如同坠落般,跌进他的怀抱。

他发现自己,拿不出一点推开她的力气。

-

“戴维大人,阿德勒他们绝对在谋划对魔法塔不利的事!”

“证据呢?”

“请看,我身上的勒痕。”

昆西展示着自己手臂上、腿上的道道痕迹,就当他准备展示腰上痕迹的时候,戴维拦住了他。

“够了,说重点,勒痕怎么了?”

“柏莎干的。我怀疑她和阿德勒他们是一伙的,他们可能已经发现我是您的人,所以才那么粗鲁地对待我。”

戴维从桌后抬起头,“柏莎?你不是喜欢她吗?”

昆西的脸涨得通红,“我?从未!”

“哦,她不喜欢你,你恼羞成怒了。”

“戴维大人,我不知您从何听说了这些事,那女人没什么值得被喜欢的,她被那只魔物迷得团团转,已经是半个废人了。”

戴维的头低了下去,似乎在查阅桌上的文件,也似乎只是在沉吟。

半晌,昆西听到他轻得如同自语的声音。

“她的确不该和那个魔物在一起,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他人触碰。”

“什么……?”

“没什么。只是刚好,最近恢复了一点记忆。”

“您也被施加过消除记忆的魔法吗?”

“是啊,很神奇吧,想知道是谁做的吗?”

昆西犹豫,不知这件事自己该不该听,可戴维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他只好走过去,在戴维的指示下,弯下腰。

戴维举止亲昵地,勾住他的脖子,唇贴上他的耳朵。

“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触碰,更不喜欢有人说她的坏话。”

“什……”

昆西话未说完,眼前便倏然一黑。

-

迦南拿被子蒙住了脸,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

柏莎靠过去,隔着被子戳了戳他。

“你不要一副被我强迫了的样子,好吗?”

“您没有强迫我,我只是难过,没有能够阻止您。”

“为什么要阻止我?”

“我想和您保持长久的关系,我怕您厌倦我……”

后一句话轻得柏莎就快听不见了,她勉强听见,笑出了声音。

“迦南,你忘了吗,我说过,我的心上人是个不行的男人。”

“嗯,您说过。”

“我还说过,我的心上人就是你。”

迦南从被子里露出脸,他表情困惑地望着她,他不懂,这意味了什么。

柏莎向他微笑,“所以呢,哪怕你不行,哪怕我们永远不能做,我也喜欢你。我又怎么会对你厌倦呢?”

柏莎说完这句,把自己说伤心了,不会真有永远不能做的那天吧?

她好怕他某天想不开,把自己根除了……

迦南看出她的失落,他赶紧说:“老师,我可以的。”

柏莎松了口气,“那就好。”

迦南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的恋人,她是真的好喜欢这种事呢。

希望她今天有得到满足……

迦南思考时,见到恋人起身,走向书架。

“老师,您要找什么书吗?”

“不,我是想看看你平常都读些什么书。”

“我最近在读药剂学相关的书。”

“唔,我看到了,有不少……”

柏莎的视线从架子上排排扫过,忽地,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本封皮熟悉的书本上。

她抽出它,并同时听到迦南的喊声:“老师,等下,那是……”

柏莎望着封皮,想起来了,“这不是你的笔记本吗?你以前还给我看过你的笔记。”

迦南轻声道:“但它也不只是我的笔记本……”

柏莎举起本子,挥了挥,“那,我能看吗?”

迦南脸又一次藏进了被子里,“可以。但请您看完了,不要生气。”

柏莎嘀咕:“我为你的笔记生什么气啊。”言罢,她翻开了本子。

前几页都没什么问题,是字迹工整的课堂笔记,但越往后,看着越不对。

这好像……是他的日记?

柏莎想起迦南扮演失忆时说过的话,“原来你真的有写日记的习惯啊,这里面有写到我吗?”

迦南的声音更轻了,“全都是您。”

柏莎笑了,“是吗!”她期待地翻下去。

几页过后,笑容凝固在了她的嘴角。

只见日记上整页只重复写了同一句话:想做。想做。想做。想做。想做。

柏莎大受震撼,本子在她的手中摇摇欲坠。

迦南感受到沉默,决心接受责备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老师,对不起。”

“我没生气。我只是好奇,这是你什么时候写下的?”

“我们第一次后的每一天……”

“啊?每一天?”

柏莎明白了什么的,把本子翻了下去,后面连续的十多页都写着同样的话。

再往后,他没再写了,看来那时是已没有必要。

柏莎抿唇,笑得有些怪异,“你啊,果然是只魅魔。”

迦南好疑惑,“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除了你露出角、尾巴的那次,平常的你一点也看不出。”

“您的意思是,这次没能让您满意吗?”

“我很满意,但我想看你再露出角和尾巴嘛。”

“您想看的话,随时都可以给您看。”

说话间,柏莎已看到他的头顶冒出了那对黑色犄角。

柏莎放下本子,走过去,迫不及待地朝角伸出了手。

冰凉的角贴住她的掌心,温柔地蹭了蹭。

“好可爱啊。”柏莎称赞。

“您竟然觉得这个可爱吗?”迦南惊讶。

“是啊,我觉得你身上哪里都很可爱。”她说着,又拿手同他的尾巴碰了碰。

尾巴狡猾地勾住她的手腕,试图把她向自己主人的方向勾去。

它失败了,主人按住了它,他在心里责备尾巴。

你这样不知餍足,会被她讨厌的。

他错了,她不但不讨厌,还觉得好玩,她还想继续招惹那根尾巴,却被他抓住了双手。

“老师,下次再玩,好不好?您真的需要休息了。”

“好吧……”

柏莎妥协,只是看上去有点不开心。

迦南试图转移话题:“老师,想看翅膀吗?”

柏莎的眼睛亮了,沮丧一扫而空,“你还有那种东西……!!!”

迦南温和地笑了,“有,但是它黑漆漆的,不是很漂亮,您会喜欢吗?”

“翅膀能飞不就好了嘛!它会飞吗?”

“会哦。”

“那你会带我飞吗?”

“晚上可以吗?我怕吓到别人。”

“好啊好啊!”

柏莎高兴极了,他则沦为了她高兴的“牺牲品”,她一时兴起,让他趴过去,背对着她。

她说,她要研究他身体的构造。

她真的在好认真地研究他,研究后背、研究角、研究尾巴。

迦南任她摆弄,他是她的,他的全部自然也都是她的。

只是,不知为何,那动作慢慢放缓了,他就只能听见女性平缓的呼吸声。

他小心地转过身,看到靠住他睡着的银发女性,他的脸上不禁露出安心的笑容。

“太好了,您终于感到累了,请好好休息吧。”

“明天晚上,我再给您看我的翅膀……”

他的声音比耳语还轻,说到最后时,他也止不住倦意地合上了眼睛。

尾巴安静地落在了他们之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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