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能让老婆原谅自己,脸面重要吗?

况且他还有脸面吗?

司柏长非常清楚自己的德行,他让林特助先翻。

林特助从小到大都是乖学生,就没有干过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时间,他没有动。

司柏长淡淡目光看过来,很是嫌弃地摇摇头,后自己从腰间拿出绳索来。

他将带有勾头那一段,狠狠一扔,扔到墙檐上。

自己又使劲拉了拉绳索,确保绳索稳稳抓住墙头,开始攀登。

目睹一切的林特助,不经感叹,这是行家啊!

司董从小经历了什么。

司柏长顺利攀登到墙头上,把绳子扔下去,示意他爬上来。

林特助很想告诉他,不用管他,他不翻墙给您望风也行,可是司柏长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林特助没有办法开始攀爬,新手的水平总是令人不忍直视。

林特助爬了几下没有爬上去,司柏长已经放弃他。

只是耽误他见音音老婆。

司柏长挥手让他算了,林特助刚如释重负,一道强烈的明光落在他身上。

这一刻,林特助心如死灰,一生清白都没了。

“司董,麻烦您也下来吧。”安保人员无奈地说。

司柏长对自己的技术放心,肯定不是他暴露的,至于他的笨蛋助理,也不是他。

司柏长蹲在墙头,目光寻找突破点,都被发现了,要是还见不到面,岂不是很亏?

男人鹰利的眼扫过四周,倏地,看见距离他五米远的大树。

司柏长将绳索收起来,安保以为司柏长就要下来,放松了下。

结果,男人直接把绳索扔到大树上,他宛如那隔壁泰山直接**到大树上。

他记得,大树对面的阳台就是楚梵音的房间。

安保们惊呼着,他落在阳台上。

这下可以见到音音了。

司柏长推开阳台,看见床塌山鼓起的包,他以为楚梵音就在里面,小声喊着音音。

床塌上的人没有回应他,反而旁边闪出一道人影来。

司柏长快速躲避着,后发现对方招招凶狠,他也不忍了。

两个男人拳拳到肉,司柏长很快明白对方是个练家子。

楚家有这么好身手的人,只有楚景阔。

司柏长猜到对方是谁后,碍于他是自己的小舅子,出手收敛了下。

对方察觉到他收敛,出招更是狠辣。

楚景阔打在司柏长肚子上,男人吃痛哎呦起来。

触景阔疑惑,这拳还没有之前猛呢,他怎么就跪地了。

“音音快出来,你哥会把你老公打死的。”

男人脸一旦不要了,那是真的没有下限。

楚景阔:“…………”

触景阔不解气地又给了司柏长一拳,司柏长叫的更欢了。

她的心最软,这下她总会出来了吧。

司柏长叫着,楚宅原本熄灭的灯全部亮起。

瞬间,楚宅像是坐落在森林深处的古堡,引人入胜。

楚梵音没有来,倒是把华亭之哎呦来。

司柏长一看来的是丈母娘,也不在装,规矩地站起来,乖声的叫了句:“妈。”

华亭之看中司柏长成熟可靠,毕竟今年都三十岁了,没想到,居然是这副样子。

司柏长看出华亭之几度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率先问:“妈,音音跟我有些误会,我想跟她见个面。”

男人谦虚卑恭,仿佛又回到之前令人钦佩仰望的司董司柏长。

华亭之笑:“音音今晚都睡了,改天音音若是想见你,妈帮你安排。”

这话可谓是说的滴水不露。

既表达楚梵音不想见他,又表达她目前不会让他们离婚,也算是给司柏长吃了一颗定心丸。

司柏长听懂话外之音,想说什么只能全部咽下。

要见女孩只能另想办法。

司柏长临走前,从安保手中把林特助要回来。

林特助感天动地,连忙把司柏长在伦敦买的特产送给楚家,尤其是当给楚景阔送礼时,那叫一个热情。

仿佛感谢他教训了他那无耻至极的老板。

楚景阔沉默。

今夜,楚家人除了楚梵音都来了,司柏长不信楚梵音睡着了,可是女孩不见他能有办法。

事情总是意外脱离他的管控。

楚梵音就在他进入的房间的隔壁房间。

司柏长没有进错房间,是楚梵音不放心他,怕他搞偷袭,特意去隔壁房间睡。

两人交手多了,楚梵音进步神速,她已经能预判司柏长的动作。

彼时,楚梵音坐在房间,目送司柏长的车离开楚宅。

她不懂她身上有什么值得司柏长费尽心思接近她。

他真的是为她家的权利,想在港城扩大权利吗?

其实,她也可以接受,毕竟两人本来就是商业联姻。

是他一直对她的情让她误会了,想要的更多。

想到这里,楚梵音突然不纠结了。

商业联姻就要拿出商业联姻的态度,她大大方方接受就好。

只不过她一旦接受这个设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对司柏长动情。

幸好,现在她感情不深,即使撤退,她也不会很痛。

楚梵音要回去睡觉了,看见华亭之站在她房间门口。

“妈咪,你还没有睡吗?”楚梵音有点愧疚,她好像打扰到全家休息了。

华亭之笑笑:“在我们的音音宝贝。”

真的是宝贝。

是楚家无可替代的宝贝。

“宝贝今晚要跟妈妈一起睡吗?”华亭之张开双手,问。

都多大人了,还跟妈妈睡,传出去会丢死人的。

楚梵音笑着冲进华亭之的胸膛里,仰头:“不了。”

华亭之还把楚梵音当作小孩似的,捏住她的鼻子:“在妈妈心里,音音无论长多大都是宝宝。”

楚梵音心里涌进甜蜜,她突然很想问,她妈妈知道司柏长的手段吗?

楚家里的人不是好糊弄的,司柏长那人也就糊弄糊弄她。

楚梵音想着,也就问了。

华亭之脸上笑容未停,淡淡道:“知道。”

楚梵音惊愕看着华亭之。

她妈咪居然知道!

那为什么!?

华亭之看着女儿那不加遮掩的表情,觉得她能从司柏长手中跑回来,真是个奇迹。

“司柏长所用的手段并不高明,楚家一查就知道,之所以还同意,只是因为他的爱。”

华亭之作为过来人,从司柏长看楚梵音的第一眼,就看出男人窝藏的心思。

男人是很简单的生物,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

现阶段,像他们这种长辈,凭着司柏长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他很爱她。

震惊一波接一波的来。

司柏长喜欢她喜欢到连爸妈都看得出来?

华亭之心思通透,低头一想就想明白了。

“你是觉得这件事接受不了,才跑回家的?”

楚梵音没说话,脸上的笑容让华亭之明白真相。

“好好跟小司聊一聊,你没准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楚梵音撇了撇嘴,抬头发现华亭之抬步离开。

“妈咪,你今晚不跟我一起睡了吗?”

华亭之果断摇头:“你爸找我。”

楚梵音:“…………”

女人呐,离开男人就不能活。

楚梵音虽然这么想着,心里是高兴的,她爸妈还是多年如一日的幸福着。

往后几天,司柏长都会来楚宅附近逛逛,楚梵音知道他会来,故意避而不见。

虽然不跟司柏长见面,无法满足自己生理需求,但幸好她的生理需求不强烈,加上不久之前,她刚被男人喂饱,她根本不想念那一口。

而且,没有司柏长,她恢复到她单身的日子。

这天,她在擦相机镜头,梁穆思跑到她家,咋呼呼问:“你被司柏长赶出家门了?”

楚梵音眉头一皱:“?”

你在说什么鬼话。

楚梵音没理,继续擦相机镜头。

梁穆思是不信这话的,她可记得男人有多宝贵她:“那你怎么回家了?”

“我回我家,不行吗?”

是哦。

理所应当。

但梁穆思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倏地,她往大门方向看,无意间竟然看见司柏长的身影。

男人像是猎狗,不断在领土边缘徘徊。

这是……

“音音,你别跟我说,你从司柏长手上逃出来的?”

楚梵音点头,梁穆思震惊地直接没有坐稳,从板凳上摔下去。

发出的声音让楚梵音皱眉:“有这么震惊吗?”

“怎么说,我也是跟他打交道这么久了,能逃出来不是理所应当吗?”

一点都不。

梁穆思还记得上次她帮助楚梵音逃跑的悲惨画面。

他们一行人被司柏长逼的是一点生路都没有。

梁穆思刚想说话,手机上来了一条消息。

她点开,居然是司柏长给她发来的。

天呐,这还是司柏长第一次跟她发消息,不知怎么,她心里涌动着害怕。

梁穆思偷瞄了下司柏长,见司柏长正冲着她笑,她更害怕了。

她立刻回:【司董,您有什么吩咐?】

【帮我把音乐约出来,让我跟她见上一面。】

梁穆思看向楚梵音,真佩服她,能把无情无欲无求的佛子搞的心里眼里全是她。

楚梵音察觉梁穆思在看自己,也看向她,并问:“怎么了?”

梁穆思摇头。

如果这个时候不宰司柏长一把,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可以,但是听说司董手中有澳门北矿上的蓝钻,不知道能否送我十克拉?】

现在澳门北矿上的蓝钻已经炒到两千万一克拉,梁穆思这跟直接跟司柏长要两个亿有什么区别。

对面没有回复,梁穆思心中升起后悔,是不是她一口吃的太大,把司柏长惹怒了。

【刚才问了,只要你能让我见到音音,我送你十五克拉】

梁穆思眼睛刷刷亮起来。

她这姐妹太厉害了,十五克拉诶!整整三亿。

现在她相信,司柏长是真的爱她姐妹。

商人重利又重财,能舍得这般大财,她帮定了。

“音音,我超级生气,你知道外面怎么说你吗?”梁穆思声音里染着气愤,楚梵音想到她来时说的第一句话。

“外面说我什么了?”

“说你是被司家扫地出名,丢我们港城的脸!”

楚梵音:“!!”

“说你连一个京城男人的心都看不住。”

楚梵音:“……”

她压根就没有想看住。

“还说你是受了委屈灰溜溜跑回来的,所以不敢出门。”

楚梵音原本感觉没什么,经过梁穆思的各种添油加醋,她心里逐渐气愤。

“音音,换上漂亮礼服,跟我一起出去闪瞎他们的狗眼!”

“好!”楚梵音情绪上头果断答应。

三秒之后,楚梵音发出“诶”的声音。

不对呀,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她又不是活给他们看的。

楚梵音想返回,梁穆思压根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音音,今天晚上七点我来接你,我们去炸场子!”

梁穆思风风火火离开,楚梵音没办法只能去找礼服。

既然要炸,就炸的猛烈些。

【司董,事成】梁穆思发了四个大字过去,同时,看见十五克拉的北澳蓝钻冲她招手。

晚上,梁穆思红色法拉利到达楚宅,看见楚梵音的打扮,她都看入迷了。

女孩一袭红色深V短裙,大秀**美腿。

楚梵音白嫩小手伸在她脸前,来回晃动几下。

“回神了。”

梁穆思眨巴眼,毫不吝啬夸奖道:“音音你好美,今晚我要做你的裙下臣。”

她刚说完,感觉到附近有一股阴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怎么是红色法拉利?”楚梵音看着她车。

“怎么了,这是我新买的车。”

楚梵音想到在伦敦那身穿豹纹开着红色法拉利的女人。

“不喜欢,开我家那辆限量款黑色法拉利吧。”

哇!

黑色那款可都是绝版!

梁穆思不带一丝犹豫换上。

当两人到达宴会,原本人生鼎沸的大厅看见他们,瞬间安静下来。

很美!

像是一朵傲人的佛洛依德花绽放到最艳丽的时候。

但很快有女人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被司家赶出门的楚家女吗?

这是被京城男人伤尽了心,回来找港城男人玩了?

真是会搔首弄姿,下流的不堪入目。

梁穆思听着那些污秽的话,心中喷涌出怒气。

刚准备开口反击回去,有一道严厉的男声率先跑出来。

“谁在污蔑我老婆?”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澳大利亚纯手工中山装走进来,身上散发的气场让人呼吸不过来。

那是司柏长?

司柏长来这里干什么?

楚梵音看见司柏长,转身就走。

男人快步走上去,拉住女人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声音温柔哄道:“老婆,我错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什么意思!

楚梵音不是被赶回来的!

司柏长才是那个被赶出家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