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梵音闻言,抬头,撞进司柏长的眼神,她看出司柏长的猜忌。
他不相信她说的。
“真的就是偶然遇见。”楚梵音嗓音慵懒,还带着一点点对男人的失望。
她说了也不信,还问。
楚梵音第一下是不想解释的,但又不想被人误会。
楚梵音想着,脚步不由自主走的慢了些。
司柏长感觉到女孩慢了,手就拉住女主,让女主被迫跟他保持同一种频率,两人又恢复到同一线上。
楚梵音侧目,看见男人刚毅的侧脸。
男人不说话,但仿佛又什么都说了。
他一定要她跟他同频。
他这是在强求吗?
楚梵音不会强求任何一段关系一段事,她喜欢顺其自然的发展。
夜晚,两人躺在**,自从生病,司柏长一次都没有碰过她,她知道司柏长忍得难受,但也知道司柏长怕她身体受不了。
楚梵音正想着,司柏长手碰在她的后背,让她身体一激灵。
“司柏长,你花的钱里面可没有这项服务。”楚梵音强调着。
司柏长反问:“哦,为什么没有?”
有了不就是不正当关系了吗!
楚梵音转过身来凶着男人,嘴里念叨:“我要我的每一笔钱都来的清清白白。”
男人起身上前,两只手撑在女孩身体两侧。
这样一看,女主真的完全被男人圈在怀里。
“我们是夫妻,做什么不是清清白白?”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激**起令人心动的涟漪。
说的是这么回事。
但是……!
司柏长的手贴到她的腰上,楚梵音内心想到多次被男人弄的下床困难。
她心里牢记她要做的事情,可不想下不来床,而且拍摄婚纱照很累的。
她怕没有体力支撑她拍完全部婚纱照。
楚梵音生长环境单纯,脸上也不会藏住心事,她想什么,脸上就表露出什么。
司柏长知道她不愿,手故意来到女孩睡裙的胸口。
在女孩的注视下,手用力,将睡裙慢慢收拢过来。
不会吧!他真的要来!?
楚梵音眼睛一眨不眨凝着司柏长。
女孩眼里是不敢相信太单纯了,单纯的让司柏长怀疑他之前没有心,竟然对她出手了。
最后,楚梵音听到男人的叹息声。
然后,她的世界陷入黑暗之中。
司柏长的手捂住女孩的眼睛。
“这次放过你,准备好下一次。”
前半句让楚梵音高兴了下,后半句又把楚梵音打回原形。
他这话还不如不说呢,搞得她惴惴不安。
“下次是什么时候?”楚梵音问。
楚梵音想的很简单,她想提前知道,好让她真的做好准备。
这种事本是甜蜜的快乐的欢愉的,现在被这对夫妻搞的像在商量股票卖多少,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司柏长嘴角一抽,看向女孩,缓缓吐出四个字:“看我心情。”
楚梵音:“…………”
楚梵音忍了下,没忍住,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伸脚,把男人踹下床。
听着那敦实的声音,楚梵音露出笑来。
等司柏长从地上爬起来,女主把被子全部收拢过去,严实地捂住她自己,呼呼大睡。
司柏长气笑了,没良心的小东西。
男人重新上床,只能捏住被子一角,他凑近些,听到女孩均匀的呼吸声。
睡的倒是挺快。
只是,她在飞机上就睡,吃完饭回来还睡。
“晚安,我的猪猪老婆。”
—
楚梵音还在倒时差,翌日醒来,脑袋还有点不清醒,司柏长拿着热毛巾走过来,直接给她敷在额头上。
“这样舒服点。”
楚梵音扭动着,听到这句话没在拒绝。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
司柏长笑了,弯腰,跟女孩平视:“想夸我就直说,我喜欢被老婆夸。”
好讨厌。
他怎么老是知道她内心在想什么。
女孩嘴硬反驳道:“别瞎想,你有什么值得我好夸的。”
司柏长点头:“看来我有好多地方都值得你夸。”
“你……”楚梵音气结,刚说出一个字,男人不讲道理地亲了下她的唇瓣。
“吃早饭时多吃点,拍婚纱照很累。”
楚梵音愣住,两人不知道亲过多少次,可是这次亲地好纯。
楚梵音心里有甜水滋滋往外冒。
司柏长说完起身揉了下她头,随后弯腰把女孩抱起洗漱。
更准确点说,司柏长伺候她洗完漱,司柏长花的钱还挺值,让他有事情做,不至于那么无聊。
吃饭时,楚梵音听了司柏长的话,用力的吃,能吃多少吃多少。
伦敦拍一个星期,在飞去港城拍一个星期。
楚梵音想到能回到港城,充满干劲。
对比其他早晨,今天早饭楚梵音吃的算是多的了,但是当她穿着厚重繁琐的婚纱服,在摄影师的要求下,跟司柏长摆拍各种动作时,她还是累了。
女孩凌乱的呼吸洒在他脖颈处,司柏长敏感地扭动了下身体。
“司董,别动。”摄影师好不容易找到这个角度,不想被破坏,大着胆子提着要求。
楚梵音听见,落在司柏长身后的手戳了戳,示意他保持动作不动。
正因为这样,司柏长更想动了,尤其他再次感觉到女孩炽热的呼吸声。
司柏长动作彻底垮掉。
“休息下再拍吧。”司柏长道。
楚梵音不满看向司柏长:“司柏长,你怎么回事,连拍照都不会了?”
小猫开始挠人了。
“司柏长,你要是拍不好,我可不跟你拍了。”
女孩的嘴喋喋不休说着,让司柏长难得觉得吵得很。
加上女孩说的话,司柏长一点都不想听,伸手捂住自己耳朵。
楚梵音拉住司柏长得耳朵不许他捂,司柏长趁机拉住女孩的手,覆在女孩的耳畔一五一十全部告诉女孩,为什么他拍不了。
“老婆,你呼吸洒在我脖子上,我好想现在就干你。”
一本正经说着最下流的话,反差感拉到极致,吸引力更是拉满。
这么多人呢!
楚梵音四处看了眼,脸红起来。
“你不要脸。”
司柏长可怜道:“理解理解你那快禁欲半个多月的三十岁的daddy老公吧。”
daddy,司柏长怎么能自称。
楚梵音脸更红了,身体开始有了燥热。
“要不我把人都赶出去,让老婆爽一下。”司柏长声音压低,唇几乎是贴在女孩的耳膜说道。
疯了吗!
当大家是傻子吗!
大家肯定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不许。”女孩被撩动起来,声音里也带了软音。
“那老婆难受怎么办?”司柏长追问。
明明是他更难受,真会说话。
楚梵音白了司柏长一眼,却不知道此刻的她,无论做什么表情对司柏长来说,都是**。
男人都憋了这么多天,即将到达极限,司柏长当下就要把人赶出去。
楚梵音连忙拦住司柏长,眼看司柏长拦不住,加上自己其实也挺想的,道:“我们拍摄完回酒店就玩。”
女孩说的很含蓄,她可不像老男人,张口就是干。
司柏长听懂女孩的暗示,安静下来。
楚梵音以为到此结束,下一秒,司柏长掏出手机,点开录音,要求楚梵音在说一遍。
楚梵音震惊,没有想到还有这种骚操作。
“怎么,想反悔?”司柏长问。
好像楚梵音不说,司柏长能直接把她按在这里做。
楚梵音摇头,人在他乡,得学会跟恶势力低头。
录音结束,司柏长满意收起手机。
短暂休息过完,大家重新开拍。
取景在伦敦教堂,经过的路人看见他俩惊讶于他俩的般配。
司柏长听着大家对他们的祝福,开心的大手一挥,凡事给他们送祝福的人都发钱!
楚梵音听到立刻拦住司柏长,他太疯了!
“发喜糖就行。”楚梵音吩咐着。
司柏长看着女孩,一点自己意见都没有:“行,都听音音的。”
拍摄顺利进行,倏地,司柏长看到一道讨人厌的身影。
封庭怎么出现在这里。
封庭过来谈生意,生意进行顺利,结束回酒店的路上经过伦敦教堂。
他也是没想到看到楚梵音拍婚纱照。
女孩一身洁白的婚纱,站在中世纪的建筑物前,露着浅浅的微笑。
是光令人看着就心生喜悦。
楚梵音一心都在镜头里的自己,生怕自己拍出来不好,没有看到封庭。
“你在看什么,好好拍照。”楚梵音察觉到司柏长一直没动,不开心地拿手肘戳了下司柏长的腰腹,顺便就要往司柏长望的方向看去。
司柏长察觉到女孩的动作,立刻挡在女孩跟前:“这就拍。”
封庭察觉出男人的动作,明白过来,封庭笑了,专门望楚梵音能看见他的地方走。
他走到哪里,司柏长就挡在哪里。
楚梵音不知道,她的拍照搭子现在已经被醋填满。
场面变得滑稽起来。
楚梵音知道司柏长脑回路不正常,也不想跟司柏长在说什么,司柏长怎么动她就怎么动。
突然,摄影师要求两人摆出脸对脸亲吻的动作。
楚梵音看向那三四十的工作人员,当着这么多人面接吻,她有些佩服明星们。
明星可真敢,别说接吻不害羞,吻戏也是不带一点羞涩。
她要拒绝,司柏长也是超级来劲。
哎,男人真难伺候,刚才还不积极营业,现在到积极。
楚梵音没办法,不拍完,围观的人会越来越多,她可不想被人当猴子。
楚梵音闭眼,司柏长亲了下。
楚梵音心想可以结束了吧,听到男人不满意的声音。
“老婆,太生硬了。”
楚梵音沉默,怎么会,她刚才确认了,她这张脸怎么拍怎么好看,生硬点其实也没啥。
“要重拍。”司柏长高标准高要求的说。
楚梵音不信司柏长看向摄影师。
摄影师觉得够了,但他接收到司柏长眼神暗示,配合地说:“的确生硬。”
摄影师都说了,她能怎么办,只能答应咯。
楚梵音点头。
第二张,女孩积极营业,司柏长亲了下,然后以她闭眼为缘由继续不满意,要求重新拍摄。
行,重拍!
第三张,司柏长以他的角度没找好为缘由,要求再来一次。
……
就这样,拍了十次。
第十一次,楚梵音仰头望着司柏长,两人视线对上。
楚梵音想到最开始她就是想玩玩他,没想到两人真的结婚,还在拍婚纱照。
男人察觉到她走神,手强势地捧起她的下颚线。
司柏长的帅是一瞬间的攻击力。
楚梵音神思刚回归来,就看见司柏长逼人的帅,她脸一红,浑身紧张。
司柏长就在此刻落下吻来。
彼时,天空变成晕红色,晚霞落在他们纯白的婚纱上,像是打上女孩的红晕。
气氛、暧昧极度融合。
司柏长很满意,望向四周,很好,已经看不见封庭的身影。
楚梵音则是拍累了,一副完成任务后的如释重负。
摄影师第一次见新娘身上看到这种状态,以为都是新娘比新郎激动。
司柏长这时候正高兴,也就不跟楚梵音计较她精神状态的不对。
司柏长来到楚梵音旁边坐下,低声询问:“饿了?”
楚梵音没有客气点头。
谁拍摄这么长时间会不累!
中午因为拍摄的原因,吃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简单的牛排。
司柏长笑着,从包里掏出一块糕点。
是港城特色—
德成号的蛋卷。
“下午刚空运过来的。”
楚梵音恍然大悟,下午拍摄途中,司柏长消失的十分钟。
原来是去给她拿糕点了,还是她最喜欢的糕点。
真伦敦吃到这么一口,对于楚梵音来说,会幸福死。
“司柏长,你怎么这么好。”楚梵音吃的太开心,话自然就说出来。
司柏长则叹气:“我都这么好了,你还一直司柏长司柏长叫。”
楚梵音吃完一个,望向男人,竟然在男人眼里发现悲伤。
“什么时候能心甘情愿叫一声老公。”
楚梵音心里酸了一把,抿住唇瓣没有说话。
她刚才尝试过了,叫不出来。
两人气氛有些僵,司柏长伸手揉在女孩的头:“没事,不着急,也不用逼自己,一句老公,你男人等着起。”
明明该安慰的是他,他怎么还反过来安慰她了。
楚梵音觉得司柏长这时候有点可怜。
“还吃吗?”司柏长问。
楚梵音点头,又从司柏长手上拿走一个。
嗯,他可怜归可怜,不妨碍她吃。
“我知道你喜欢吃,但还是少吃点,一会就该吃晚饭了。”
男人的声音跟哄小孩似的,楚梵音心里动容,没有为难他,点头。
晚上七点,两人换了一身轻松的衣服,来到一家百年餐厅。
百年餐厅位于古老街道里面,颇有伦敦老城街道的味道。
从一进去,司柏长就握紧女孩的手,生怕把女孩弄丢。
点好餐,楚梵音想去洗手间,司柏长想陪着。
“我真的不会走掉,我都这么大的人了!”
这是她来到伦敦后,第二次说这话。
司柏长脸上笑起:“你知道的,就像你说的,daddy永远操心自己的宝贝。”
楚梵音脸一红,他现在是叫自己daddy越来越顺畅。
“有本事你到**也叫daddy。”女孩反击。
“到**不是该宝贝叫了吗?”男人挑眉。
楚梵音受不了快速跑了。
司柏长宠溺一笑,晃了下手中的红酒。
等了十分钟,司柏长见女孩还没有回来,等不下去了。
他起身来到洗手间,问服务人员,服务人员说,里面没人。
司柏长表情瞬间失控,他想到封庭,脸色冷下来。
音音,希望这次不是你主动逃跑的。
司柏长叫来经理,经理还不知道怎么了,但是看见司柏长掏出来的金卡,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百年餐厅从创立到现在,一共给外人五张金卡。
见到金卡的主人,要无条件听从金卡主人的安排。
这就是司柏长的权利,走到伦敦也可以只手遮天。
经理在这里工作二十年都没有见过金卡,今天算是开眼了。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司柏长声调很冷。
“闭店,找人,没找到人之前,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