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粉色公主梦摆在客厅正中央,灯光照在裙摆上,一切都在发光。
但在粉色公主梦旁边,还有一个男人更吸睛。
楚梵音目光从粉色公主梦身上移到男人身上。
男人目光带着柔情,让楚梵音一时间沉溺在他的眼神里。
是司柏长买下的粉色公主梦?
楚梵音推测着时间,差不多。
那个时间段的确也很符合。
华亭之走出来,看见两人对视,明白过来,昨天她找楚梵音谈心完全是多虑了。
司柏长那目光分明就是爱死她女儿。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试婚纱。”华亭之出声,让楚梵音回神过来。
四个佣人仔细抬着粉色公主梦进了房间,楚梵音明白过来,道:“我这是去领证,又不是去结婚,就穿这套主纱不好吧?”
现在穿了这套主纱,等到了婚礼,她该穿什么。
“你喜欢不是吗?”司柏长的声音缓缓传过来。
楚梵音点头,她的确很喜欢。
“你喜欢就穿。”
管那么多干什么。
楚梵音读出司柏长的言外之意,一下就笑出来。
她很喜欢司柏长这种不顾旁人死活的样子。
“去吧,喜欢就换上。”
楚梵音点头,跟着华亭之进了房间。
等楚梵音再出来,男人的眼睛明显亮起来。
她知道,这是男人被她吸引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她喜欢也享受被男人追捧的样子。
楚梵音高傲地在司柏长面前转了个圈,明知故问:“怎么样?”
“很漂亮。”司柏长眼神直勾勾盯着她,如果没有她妈妈和佣人在,她感觉司柏长都能把她压在墙上亲。
华亭之看着新婚夫妻之间的那种小氛围,脸上笑容收不住。
“快去吧,别误了吉时。”
既然说好去领证,华亭之还请大师给他们算了一卦,什么时间领证最好。
大师算出来,在十点十分盖章是最好的。
往常,在家里住的楚梵音都需要睡到中午十二点,才会起床。
并且十二点,还算早的。
今天七点就有人敲楚梵音的门,一直敲到八点。
加上吃饭换衣时间,现在九点。
华亭之催着夫妻俩出门。
车内,楚梵音撅嘴,明明她妈昨晚还舍不得她,今天早上就把她往外赶。
女人心,海底针。
楚梵音想着,等她回神过来,发现车速好快。
司柏长从未开过这么快,她明显看见她们的车超了旁边的车,又落后他们好大一截。
“你慢点开。”楚梵音叮嘱着,手不自觉握紧安全带。
“不能慢。”司柏长语调里有些紧张,但那些紧张被司柏长藏的很好,楚梵音不会感觉出来。
“为什么不能慢?”
“大师说了要十点十分盖章,现在九点十分,我们到婚姻登记处需要四十分钟,如果中途堵车,会误了吉时。”
司柏长一边温柔的说,一边车速加快。
他还真的信她妈妈说的话,也相信算命那些东西。
楚梵音没在说话,默默地,又握紧些安全带。
司柏长真的很在意他们的婚事。
她怎么也有些开心呢?
车速不断加快,新人心情紧张又兴奋,但总会有其他事情冒出来。
一场车祸阻断司柏长的去路,司柏长脸色很不愉快。
楚梵音见司柏长那样,好像出车祸的人欠他几十个亿。
“司先生,交警说疏通需要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楚梵音对吉时什么不太在意,她也不信这个,刚准备说,那我们等等,司柏长一手一挥,把林特助叫过来。
五分钟后,挡路的车不见了。
交通恢复正常。
“你使用钞能力了?”随着车启动,楚梵音问。
司柏长看她一眼,没说话,将车又加速一个等级。
加速过程中,他看向楚梵音,确定楚梵音没有任何不适感。
楚梵音懂了,他还真的是…………
不过,港城交通向来拥挤,除了车祸,红绿灯时间也会过多。
如果碰上红灯,怕是要等上个一两分钟。
楚梵音看了眼手表,距离十点十分还有四十五分钟。
也就是说,不能碰到两个红灯,到达结婚登记处,一路上有八个红灯。
正想着,车遇到第一个红灯。
等红灯期间,楚梵音半开玩笑说:“如果我们赶不上十点十分,是不是象征我们婚礼不和谐?”
她们是不是不能白头偕老?
最后一句,楚梵音没有说。
她现在不喜欢司柏长,但既然结婚,她也没想换老公。
对于她们这种家庭来说,离婚不亚于破产。
而且在司柏长情感的渲染下,她也想图个好彩头。
“不可能。”男人斩钉截铁回答,目光看过来,目光里带着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气魄在。
简舒意心震撼了下。
“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长命百岁。”
男人落下这句话,红灯变绿,黑色劳斯莱斯宛若离箭的弦,飞奔出去。
剩下的七个红绿灯,愣是一个红灯都没有。
来到结婚登记处,刚好十点。
十点十分,她们准时盖章。
楚梵音的心与盖章的声音完美结合在一起,于此同时,男人握着她的手用力。
“司柏长,我们结婚了。”
法律上来讲,她们真正的变为一体。
司柏长很稳重的“嗯”一声。
就“嗯”?
楚梵音看过去,狗男人怎么一点都不激动!
“怎么,你跟我结婚,不开心?”
司柏长表情太淡了,跟之前催着她逼着她结婚的人判若两人。
楚梵音不要这样,她有点开心,她要司柏长比她还要开心。
“开心,非常开心。”
别人给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发喜糖,他直接发喜糖和每人一千的红包。
其实,他想给一万,林特助冒着被辞退的风险劝告他,大家都是普通人,一百就很开心了,太过张扬会惹眼。
司柏长听进去了,特意把一万改成一千。
但一千也很多了好吧!
楚梵音望着那一千的红包傻眼。
“她们都有,我可是你老婆,我没有吗?”女孩不满,手又伸过来掐他。
今天为了领证,她从头到脚都进行精修装扮。
那长长的指甲落在身上,铁定发青。
司柏长连忙握住女主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黑卡:“这张卡连着我的主卡,无上限。”
楚梵音眼睛亮起来,哇!这就是司柏长老婆的待遇吗?她爸都不会给她这种级别的卡。
她身后去拿,司柏长手抬高,不让她碰到。
她不解看向司柏长。
“拿了我的卡,你该叫我什么?”司柏长问。
楚梵音犹豫着,出声:“daday?”
司柏长脸一黑,她到底对叫daddy有什么执念!
“不对。”司柏长又道,“这张卡是我老婆的专属。”
话都提示到这里,楚梵音再怎么不想明白,也明白过来。
“叫一声,就给你。”男人明明才是主导者,但是他却卑微地诱哄女孩开口。
就一声,拿到无上限的黑卡,一点都不亏。
“老公。”既然要叫,楚梵音把情绪价值拉满,声音又软又甜。
司柏长心甘情愿松手,楚梵音宝贵地将那张卡放进自己包里。
最开始,司柏长打算在港城花一天领证,后因女孩的不配合,现在在港城多待了两天。
等京港两地人得知,京圈太子爷和港城小公主已领证时,两人已经坐上回京城的飞机上。
私人飞机上,楚梵音舒服地躺着看电影,想到梁穆思的话。
在临上飞机时,她和梁穆思匆忙见了一面。
梁穆思说原本司柏长都对她家出手,后来又把手收回去。
这三天不止楚梵音过的心惊胆战,牵扯进来的人都是心惊胆战。
楚梵音说这对不起,梁穆思摇头,只说,让她以后做事小心点,如果想要出手,一定要干净利索。
她懂梁穆思的意思,如果她再跑,就不能给司柏长再抓住她的机会。
楚梵音点头,后梁穆思目光停留在她的粉色公主梦上,笑着说。
其实粉色公主梦一开始就被人买下来当婚纱,是设计师想靠粉色公主梦出名,才让粉色公主梦在市场上露了一面。
楚梵音当时没反应过来,现在,她看着在旁边阅读文件的男人,头转过来。
粉色公主梦,从一开始,就是司柏长为她专门打造的。
可是怎么会呢?
这套婚纱至少耗时两年,两年前,她们根本不认识。
楚梵音越想越好奇,腿就那么伸过去,踢在司柏长的腿上。
司柏长看过来,楚梵音问:“思思说这套婚纱是你设计是你打造出来的,是真的吗?”
穿越云层的光,落在女孩身上,让她美得像仙子。
司柏长点头。
楚梵音身体朝他靠近:“怎么会,我们那个时候根本不认识?”楚梵音想着,后碎碎问,“还是说你一开始有别的人选,后来才选中我?”
那她岂不是对方的替补!
不行!
绝对不行!
楚梵音必须是独一无二的!
如果司柏长敢说她是别人的替补,她能把司柏长踹下飞机。
司柏长看着女孩生动的表情,心越发痒。
他伸手将女孩揽过来,头抵住女孩饱满的额头。
“没有替补,从一开始就是为你打造的。”
“怎么会,骗鬼呢?”
“我两年前做了个梦,梦见我要娶你。”司柏长解释着,楚梵音明显不信,但又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境,或许呢?
她刚要开口,唇被男人吻住。
他想亲她很久了。
从她穿上粉色公主梦时,他就想亲她。
吻地让楚梵音没有办法开口说话,楚梵音不知何时也沉溺在男人的吻里。
安静的机舱内,外面是漂浮的云,里面是接吻的信人。
空气中渐渐燃起温度,两人姿势也演变成楚梵音在下,司柏长在上。
楚梵音不是什么好人,她沉迷司柏长美色许久。
她的手落在司柏长的上衣处,打算把男人上衣脱掉,男人却伸手制止了她。
楚梵音:“?”
不是吧,都领证了,还要保守地等到办婚礼吗?
男人艰难从她身上起来,坐正,整理起自己凌乱的衣服,再给她整理。
“老婆,一会就到了。”
一会就到了,不能做。
时间不够。
楚梵音心中气结,司柏长是不是不行!
而且她讨厌司柏长露出那副好像是她欺负他的样子。
楚梵音气不过,直接踹了下司柏长的臀。
别说,男人的臀踢上去感觉不错!
司柏长也不恼,可他越是无所谓,楚梵音就越生气。
下了飞机,楚梵音气冲冲在前面走,司柏长耐着心在后面跟。
回到司宅,楚梵音冲进房间,把身后的司柏长关在门外。
【思思,司柏长真的不行!】
【我这么个大美人,他居然亲到一半给我整理衣服!】
楚梵音快气死了,梁穆思还不回消息,她直接把粉色公主梦脱掉,换了一身黑色紧身连衣裙。
“老婆,开门。”司柏长敲着门。
佣人们假装工作,实际偷瞄着司柏长。
不是刚领证吗?
大家说好要庆祝,怎么还进不去房门?
刚领证,先生就把夫人惹怒,也是挺有本事?
十分钟后,楚梵音打开房门。
女孩一身黑色长裙,妆容恰到好处,佣人们看着楚梵音移不开眼!
敲!
夫人好美!
突然觉得先生配不上夫人,是怎么回事?
“有事?”楚梵音冷淡地问他。
司柏长浅笑:“我进去拿个东西。”
他还笑!
他怎么笑地出来!
楚梵音不想让司柏长看出来她在意,她也笑,笑着让司柏长进去。
晚上,司柏长在**看平板,楚梵音见司柏长这冷淡的样子,她更加笃定司柏长对她无感。
这样一想,她更是想通了。
难怪这么多次,他都能半途停下来。
合着是不能。
楚梵音看淡了,直接当着司柏长的面,换下黑色紧身裙。
司柏长:“…………”
这时,她的微信也登陆着平板,但她自己忘了。
【会不会是司柏长想等等,我看着他不像是不行的人。】梁穆思终于回信息了。
【你想多了,他就是不行,我非常肯定保证!】
楚梵音发送完这句话,直接把黑色紧身裙往后一扔,扔到男人的头上。
司柏长把长裙拿掉,看着微信上的聊天记录,思考了下,拉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个小方块,起身往浴室里走。
楚梵音洗的正舒服,听见门被打开,淡淡看了眼司柏长一眼,又继续洗澡,完全不在意男人。
“我不行,嗯?”男人的嗓音响起在脑后。
楚梵音毫无防备,仰着脖子斜眼看。
那表情仿佛在说,不是吗?
“在飞机上没有工具,怎么做?”司柏长逼近她,目光里染着满满的侵略感。
楚梵音心里一顿,同时感觉到脖颈上有一个方形的东西贴上来。
她浑身莫名紧张起来,身体往后退,但司柏长按着脖子不让她退。
“一直没有进行最后一步,想着你还小,也怕你觉得我轻浮。”男人低沉带着隐忍的嗓音回响起浴室里,楚梵音心里紧张起来。
不知何时,四周升起白雾。
楚梵音看不清司柏长的脸,只能听到男人情.动的嗓音。
“老婆,我这就给你想要的。”
声音还未落地,楚梵音感觉到有柔软的唇瓣贴上来。
不同于以往,浅尝搁置,这次又猛又烈。
楚梵音被迫回应着,猛然间,觉得这股感觉似曾相识,她好像在哪里有过。
正当她想不明白时,白雾散去,楚梵音在朦胧间,突然看清司柏长后背的图案。
而梦境里一直都看不清脸的男人,一瞬间清晰出来。
梦里的男人就是司柏长。
楚梵音心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