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辰叫住了刘斯柯,既然来了就住下来吧,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他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刘斯柯住在家里,而是为了笼络他的人心。

只有把家里的财产和他扯上关系,才能把后续带来的麻烦提前解决掉。

刘斯柯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执意要离开,也不理会刘星辰。

“还在生我的气吗?”刘星辰问。

“你说的话不是实话,再说,我不会听命任何人,我有我的使命。”

“那可不一定,硬是要反目成仇的话,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刘斯柯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稍微停留思考了一下,坚定不移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于正东得知刘斯柯不吃这一套,有些心慌,这个不食人间亲情的人就没有什么弱点吗?

打听到刘斯柯身上中了慢性毒之后,于正东又感到了稍稍轻松一些了。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怎么现在还没有把他毒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于正东一面挂记着刘斯柯快点发病,最好在调查到他之前身子就垮掉。

一面挂记着牢房里的孙阳,还会供出些证据线索给重案组。

他虽然出了牢房,但是重案组是一头两边倒的草,哪边势力重,赵立军就会倾向另一边,还是很不安稳。

他躺在高级的蚕丝被单翻来覆去,空调到了最舒适的温度,室内湿度也加到了人体最舒适的温度,就是两眼一直闭不上,闭上了就感觉到眼皮酸痛,睁开了眼摸着丝滑的被单,起了床把窗帘拉开了一条缝,透进一束光线。

现在让他最不安心的就是自己完全处理不掉以前的犯罪记录,甚至留下了哪些证据在外面也还没有理清楚,脑袋昏沉模模糊糊。

他妻子穿着睡衣,搂住他的后背,她知道他为什么睡不着,她说:“换做我也睡不着,这些关系非常脆弱,经不起风霜,要不你带着钱逃到国外去吧。”

“你让我学浦东那个狡猾的白眼狼,说逃就逃?”

“那还有什么办法,你看他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吗?”

“只要王旭落马了,他也是迟早的事,不过,到了国外比国内要安全多了。”

于正东让她妻子不经意无可奈何的话点醒了,不过,他还要处理完最后一件事。

她妻子以前在公司什么都会操弄,是一个十足的女强人,整个公司都是她一手支撑起来的。

现在公司也交给了副总全面打理,自己一心放在于正东的案子身上,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是做了什么事,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和发展。

于正东筛选了三个人出来,为的就是打听到刘斯柯现在做什么,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直接暗杀。

刘斯柯一直还在念想养父为什么要催他离开,到底留了一句什么话?

刘斯柯事后分析,从进门开始刘星辰就在那给养父摆弄眼色,好像是在心灵沟通一些事情。

刘星辰的行为非常反常,现在更重要的是要知道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养父对经营的资产一直管的很严,最近一年才退休,刘星辰早就盯着这个一把手的位子,在他面前表现得非常积极主动。

刘星辰为了自己企业发展更多元化,能更扩大产业,就把以前还做不到的想法,一一付诸实现。

养父之前和于正东也认识,有过一两处合作,但是他能把握一个度,哪怕于正东给出来的利润**非常大。

于正东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都是非常开心的,宁愿自己赚少一点,也要让合作伙伴多赚一点。

刘星辰决定要加大和于正东生意上的合作,一切也是从这里相互联系的。

于正东也不是那种白送便宜给别人的人,送了多少利润出去,就想着不知不觉又从一些地方挖回来。

可是刘星辰非常厉害,于正东白白给他很多好处,不仅不记得,还贪婪。

于正东在刘星辰那里吃了亏,一直在等着机会,让刘星辰全部还回来,想出了用债券的方法圈他的钱。

但是这些债券来源是不合法的,受不到法律的保护,却又能产生利益,实现了双赢,结果两家不谋而合一起陷了进去。

于正东现在最怕的就是让刘斯柯把这些东西抖了出去,不仅公司股票大跌,甚至还会破产。

现在他们公司的股票因为他进了牢,已经直线下跌,一直没有回升的迹象。

越怕哪样就来哪样,眼见刘斯柯顺着债券的气味摸上来了,于正东更加心焦。

暗中找了赵立军,他说:“管不住了吗,迟早都要把你害进牢里。”

“我找个机会让他过失离职吧。”

“倒是快点想,不要光想不做,哪有那么多时间。”

赵立军把于正东的事看成是自己的事,很上心,也只有当成自己的事,才能让自己所作所为不让人查出来。

他又把刘斯柯不遵守单位规章制度的事报了上去,这下领导派了一个调查组来单位调查到底是什么原因。

调查组其中一个领头的成员脸胖易出虚汗,赵组长当然也不敢得罪上面派来的人,先是问:“可乐加冰吗?”

“高血糖,喝点冰白开吧。”

赵组长也不吩咐手下倒茶,自己在净水机下面接了一杯冰水。

“说说情况吧,这个同事怎么回事。”

“每天不在单位里,也不知道的外面做了什么,我身为领导也管不着,这样的下属只能辞退了。”

“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从你们提供的考勤资料基本上没有他打考勤的痕迹,不过,我听说他虽然没有在单位上班,但是还受到了省领导的表扬,这让我们也不好做。”

“单位规章制度不要了吗?我都已经提醒过好多次了。”

“这样吧,先让他来单位聊聊情况。”

“联系不到。”

调查组成员也感受到了赵组长的为难之处,一个侦查科下属想联系也联系不到,确实不符合单位等级规章制度。

调查组长问:“刘斯柯给你破了这么多案子,给点特权也过的去,这次就这么算了吧,搞得上面也有很大的压力,说是要开除一个神探。”

赵组长这下更为难了,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刚还雄赳赳要处理刘斯柯这样的人,现在又得不到领导的支持,让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反而让人知道了自己做不成事,这脸往哪搁呢?

哪怕久经沙场,也调查了刘斯柯关系,就是没有查到还有这么一回事。

其实这也不是省领导的光环照耀,而是刘斯柯的养父背地里在给刘斯柯打开一条路。

这条路打开了,也不见刘斯柯升职,养父就有些疑惑了,是自己没有做到位吗?

他养父背地里又去给省领导去说,一查发现是他自己不愿意升官,养父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淡淡地带过去,整个过程非常轻松融洽,也看不出是要求人办事。

刘斯柯有个性,但是他不知道背地里还有自己的养父在帮忙,一直以为是自己做出来的成绩给自己帮了忙,也就养成了我行我素的风格,别人看在眼里,刚开始还不太习惯,时间久了,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也就见习惯了,不再说什么。

赵立军耗费了时间精力,又没有产生作用,但是不能放弃,还要接着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