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组长因为我对他不满,所以平时看到我也没有理会,也不是不理会,而是要避开我的锋芒相对,等着最有利的时机来击破我。
担心我会当面质问他,哪怕是我的领导,但是在下属面前也没有专横跋扈,讲一个人的平等。
好不容易抓到手的兔子,就这么放跑了,不知道的以为是赵组长对规章条例非常熟悉,实际上是卖了个人情,他妻子推着轮椅上的于正东离开单位的时候,还反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上级领导的命令如山,手下再怎么反对也是徒劳。
赵组长见我每天把话藏在心里,又表露在了脸上,也不是滋味,终于按捺不住双方内在难受,公开喊我谈话。
赵组长先不把话直说,他喜欢绕着说话,先问我最近工作情况,竟然是问工作,我在他面前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
问完工作,又明知故问:“你对我有没有意见,可以直说。”
当然有意见,这种道貌岸然的事情都让你做了。
哪个下属敢在领导面前说领导的错,以后还怎么在单位里生存。
“没什么,最近吃了坏东西,有点不舒服。”
“要是影响了工作那就回去休息两天吧。”
听到这里,赵组长人还是有点良心,可是于正东那件事却怎么也解释不通,我更不敢当面质问他。
何况赵组长是那种玩弄职场人际的专家,要是针锋相对,只会让人落入下风,除了手头的工作更多,还会挑拨同事间的关系,让人斗来斗去,他就成了一个喝着咖啡看着好戏的人。
我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还是保持着原来的表情,让他不要进一步揣测的我的心思。
走的时候他还不忘了跟我说一句:“一定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有些事情不是你该考虑的。”
我一听到这句话,感觉自己非常卑微,甚至怀疑到了自己在别人眼里受到了轻视。
单位里怎么有这样的领导,要是我来当重案组长肯定不会是他那个样,真是怎么坐上那个位子的。
刘斯柯安慰我,让我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自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有我行我素去完成自己的理想,才是人活着的乐趣。
赵组长用语言打压我工作的积极性,目的就是想要我不要和他争权夺利,也不是争权夺利,主要是让我不要干预到他的利益。
于正东有赵组长的撑腰,我似乎拿他毫无办法。
刘斯柯非常老练,也不去单位,也不当着他的面得罪他。
只做着调查搜证,他从水泥封尸案,到现在基坑埋人案,都发现了赵组长的影子。
赵组长当时虽然没有来重案组,但是他原来在的单位正是二队,是橘子的最高领导人,基本上不会在案子里面出面,现在来重案组当个组长是为了在处理案件上更加的自由方便。
橘子调到家里那边的机关,也是赵组长安排的,说是让橘子离家更近一点,实际上是为了排除身边不是一条心的人。
橘子听我说新来赵组长,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他怎么从二队到了重案组?
赵组长一直在背后观察,也知道橘子和我的关系,这些当时我都是没有想到。
从调查分析中看,赵组长和于正东的关系非常近,还闹了矛盾。
于正东多次要提前取得保释离开关押,赵组长一直没有办法,哪怕于正东急着出去处理公司里的事务,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代替他去,急得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不是你说了算?”于正东问。
赵组长这个人虚荣心强,只有证明自己一手遮天的能力,才能在于正东手里拥有更多的好处。
于正东作为一个老总,自然是识人用人的高手,也不戳穿赵组长,而是给他戴了顶高帽子。
赵组长只有尽快想办法放了他,才能从台阶上走下去。
“当然是这里的一把手,但是,下面的人见了难免会留下把柄。”
不过这次赵组长并不是为了捞到好处放了他,而是之前就得到了于正东的资助,海外资产非常多,只想着处理完最后一两件事,再待到这个权利岗位上处理完痕迹,就去享受后半辈子的富足生活。
好在于正东的证据还没有实锤,赵组长立马醒了过来,这些手下还不是听我说了算,也就找了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话,放掉了于正东。
于正东回去也没有闲着,抓紧处理在牢里的时间想要处理的事情,并不是公司上的事,而是把能判罪的证据毁掉。
于正东知道赵立军在刘斯柯这个强手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只有他自己还以为是一手遮天。
这份担忧早就有了,终于还是会来,于正东更是愁眉不展。
找杀手做掉刘斯柯早就有了这想法,可是背后刘斯柯的势力非常强大,不是一般人敢去对他动手,就算是背着动手,也很可能遭受到强大的势力报复。
于正东处处抑制自己,犹豫不决,做出去的事不是周全,怎么也不敢动手。
尤其是基坑埋尸案发生后,受到了雷青的举证,光是一面之词但是却非常有力,要不是和重案组长的关系紧密,早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雷青待在牢里,但是不知消息什么时候漏了进去,知道于正东出去后,焦虑不安。
于正东一定会去一个地方,雷青的酒厂,要是让他再进去,估计什么也找不到了,成为了渣滓。
他会利用现场的乙炔氧气把酒厂炸个平地,到时烟尘浓如白云,一切的线索都会消失不见。
哪怕知道是他做的也没有任何办法,嫌疑只是嫌疑,没有让他坐牢的证据一切都白费了功夫。
这些事情都能做出来,也只有雷青敢想,不过也只有雷青和于正东打交道最多,他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
雷青这么想让于正东进监狱是有原因的,只有于正东垮掉,让他也进了监狱,自己才不会在牢里让他的势力迫害,更不会威胁到他的家人。
于正东倒是没有去炸酒厂,而是想着法子先把刘斯柯对付,刘斯柯的背景于正东不能告诉赵立军。
说不定赵立军听了,反而发生了立场转换,对自己不利。